1965年三届全国人大召开前,中南局第一书记陶铸参加了人大常委名单的审定工作。

有一天下班回到家中后,陶铸不解地问夫人曾志:“主席推荐你当人大常委,他还特地叮嘱我两句话,说什么‘善马任人骑,善人受人欺’,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面对陶铸的疑问,曾志笑而不答。其实曾志心里清楚,这一次,主席和以往一样,还是和自己站在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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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早在1954年一届人大时,曾志被列为了人大代表的候选人。可陶铸非不同意,亲自勾掉了曾志的名字,换上了另一位女同志。对于陶铸这种“大义灭亲”,曾志很是生气,于是给毛主席写了一封信,倾诉自己的委屈。因此这次人大,主席亲自推荐曾志当人大常委,还开玩笑地让陶铸转告曾志“善马任人骑,善人受人欺”,显然是暗中批评陶铸欺侮曾志。曾志心里明白,这一次主席和以往一样,又袒护了自己一次!

一、

在很长一段时期,曾志和毛泽东的关系都有点像一对亲兄妹。她也是唯一一位到了延安还直呼主席为“老毛”、可以同毛泽东随便开玩笑,甚至顶撞毛泽东的女干部。

曾志最有名的一次顶撞毛泽东,是因为自己的好姐妹贺子珍。

那是在1929年的冬天,贺子珍怀上了毛泽东的孩子,不方便跟着部队四处转移,于是毛泽东便找到曾志,要她留下来照顾贺子珍。可曾志误会了,以为毛泽东是要她放下工作去专门照顾贺子珍,于是没好气地回了毛泽东一句:“我有我的工作,哪有时间照顾她生孩子!”

毛泽东还以为曾志不愿意照顾贺子珍,想到平时这两人那么好,关键时刻曾志居然这样不讲姐妹情,于是也生气了: “就是要你照顾!”

就这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了起来。最后,曾志冲着毛泽东她大喊道: “我是党的干部,我有那么多的工作要做,哪能成天去护理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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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曾志这样说,毛泽东这才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于是解释道:“让你照顾贺子珍,不是让你一天到晚去护理她,只是想让你多关心一下她罢了!”曾志这才恍然大悟,冲毛泽东拍起了胸脯:“我跟子珍是好朋友,过去行军时常在一起吃饭睡觉,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的,老毛你真是多此一举!”毛泽东也笑着说:“那就多多拜托了!”

曾志生于1911年,15 岁时就参加了湘南暴动,之后跟着队伍上了井冈山,是一位资历极老的女革命家。

1928年4月的一天,毛泽东来到红七师党代表蔡协民的住处,想与蔡协民商量工作。当时曾志正好怀有身孕,孕反非常强烈,刚刚吐了好久,所以便靠在丈夫蔡协民的身上打盹。毛泽东推门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毛泽东虽然是井冈山的领导人,但平时也喜欢和同志们开玩笑,于是幽默地笑道:“老蔡好福气,这是金屋藏娇呐!”

见是毛泽东来访,蔡协民连忙拉着曾志站起来,并向曾志介绍说:“这位就是毛泽东同志!”

虽然早就听过毛泽东的名字,但这还是曾志第一次见到毛泽东本人。那天的毛泽东梳着一头中分的头发,面庞清瘦而坚毅,眼睛里透露出智慧,举手投足沉稳自信,说起话来妙语连珠,热情风趣,一点架子也没有,让曾志感觉眼前站着的不是井冈山的最高领导,而像是自己的一位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