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表白暗恋了6年的继兄。
他答应我20岁时带我远走高飞。
可他却在我20岁时订了婚。
而等待我的是父母的巴掌和戒同所暗无天日的折磨。
后来继兄亲自接我出来,对我更加温柔细致,
我却避他如蛇蝎。
我再也不敢爱他了,我只想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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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是被方家收养的孩子,
从学生时代起,我便爱上了自己的继兄方奕衡。
他对我也很好,我们两人的距离也很暧昧,
在我暗恋方奕衡的第6年,我向他表白了。
他答应在我20岁后和我远走高飞,我信了。
可在我满20岁那天,在放学后去找他时。
却发现方奕衡拉着女孩儿看向我,
“熙沅,这是你嫂子,我们决定订婚了!”
我愣住了。
“方奕衡,你不是说等我了20岁后就和我远离世俗吗?”
“你现在订婚,我算什么?”
方奕衡刚想说话,就被流泪的我打断了。
“方奕衡,你说你喜欢我还给我写了情书,你忘了吗!”
我拿出情书大声念出来。
可方奕衡脸色扭曲的狠狠推倒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你恶不恶心?”
我恶心?可当初他看我的眼神是充满爱的啊!
没等我反驳,我被爸爸一巴掌扇在了脸上。
“丢人现眼,方家怎么就养出你这种变态!”
我捂着脸死死看着方奕衡,
方奕衡,你骗我。
没等我从方奕衡骗我的情绪中脱离出来,
第2天,他们便带戒同所的人找上门来,
为首的彪形大汉一见我,就过来钳制住我的双手。
“熙沅,同性恋是病,要治疗的,你进去改造几个月,大家相信你能改造好的!”
“不,不!”我惊慌失措跪在爸妈和哥哥面前,
“爸,妈,我不能进戒同所,我会死的!哥!哥我错了,我求你别把我送进去!”
我哀求地看着方奕衡,可他转过头不看我。
“熙沅,你去改造吧,等出来后你还是我的弟弟!”
我拽住方奕衡衣袖的手垂下来,任凭他们将我强制带走。
方奕衡,你是个骗子!
*
3个月后,我从戒同所大铁门走出来。
3个月没怎么见过阳光的我,条件反射捂住眼,
半天才适应过来。
我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儿,只能漫无目的的走。
这时一辆车停在我面前,车内下来的人是我继兄方奕衡。
3个月不见,他比之前更加挺拔。
可再见到他时,我却只有想呕吐的冲动。
“奕衡,我来接你回家!”
他笑着冲我走来,可下一秒我飞快退后,
和他保持几米远的距离。
方奕衡见我飞快退后,有些错愕。
我冲他勉强笑了笑,
“谢谢哥,我就不回去了,我自己会找住处的。”
“代我向家人和嫂子问好!”
我的后颈有一个监测器,那是院长给我的。
临走时,他说
“只要完成我的任务,我就给你开出院证明,检测器也可以去掉,否则我一个电话,你父母还是会把你送回来。”
而第1个命令,便是远离方奕衡。
可方奕衡听见我说的话后皱起眉,
“自己找住处?爸妈都很想你,回家不好吗?”
我想呕吐的冲动越发浓烈了,我只想离他越远越好。
“不用了哥,以前是我该死纠缠你,是我不懂事!”
“我现在改造好了!不给爸妈、你和嫂子添麻烦!”
我浑身颤抖,我深深恐惧并厌恶着眼前这个男人。
我始终都记得在戒同所的每个晚上,
院长拿着方奕衡照片,
将我头摁进水里,一边在我耳边耳语:
“你是个变态!”
“同性恋是病,你得这个病是在给父母添麻烦!是罪,要忏悔!”
最后我像个狗一样爬到院长脚边磕着头,一边反复说着
“我是同性恋我有罪,我愧对父母愧对这个社会。”
如果我不说,等待我的便是电击和棍棒击打。
现在只要一想到方奕衡,
我便会浑身颤抖、恶心想吐。
方奕衡愣了好久,眼中闪过一抹痛楚,
“熙沅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也知道你对我的感情。”
“我现在才刚接手集团不久,我暂时还不能摊牌我们之间的事。”
“熙沅,我们的事情太复杂了,你先跟我回家,让我好好照顾你。”
“我们......还和从前一样,可以吗?”
我没回应,拿上行李就走,再也没看他一眼,
也不管他在背后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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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从戒同所出来的第3天,我找到了一份保洁员的工作。
由于那3个月非人般的虐待折磨,
现在不管男人女人,我都十分排斥。
这份工作不需要和人接触,只用打扫就行。
所以对我来说无疑是最好的。
我沉默的做着清洁,小心翼翼避开所有人。
这时一双手却突然拉住了我。
我抬头看,竟是方奕衡,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工作的?
他冲过来,拽过我手中的拖把。
“你怎么在做这些?这么辛苦的活,我会心疼的!”
方奕衡不由分说的拿过拖把帮我拖干净地面。
我有些愣神,方奕衡是被家里宠着长大的,
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
方奕衡拖完后看向我的手,眼中满是心疼。
“手都泡得发白了,熙沅,你以前从没做过这种事的,太辛苦了。”
我沉默着,心中却十分酸涩。
我变成现在这样,不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吗?
我挣脱开他,抢过了拖把。
方奕衡见我这么排斥他,嘴唇张了张,说不出话来。
我的确恨他。
戒同所的人拿着他照片电击我,将我摁在地上打。
逼着我说“我不喜欢他了”。
整整3个月,我求救无门,
我现在一见他,便会想起电击的痛苦。
我对他有极致的厌恶,
他现在这副样子是做给谁看呢?
方奕衡不作声,他从包里拿出药来,慢慢抹在我手上。
我心神不稳,挣扎着想逃,可被他死死拉住。
“熙沅别动,你手上还有伤口!”
“擦了药后你就跟我走,我给你在集团找一份工作!”
方奕衡手掌心温度很烫,几乎灼伤我。
“放开我!”
我拼命挣扎着,应激反应越发剧烈,
我后颈的检测器开始放出电流。
这是我违背了院长第1个命令而做出的惩罚。
我重重倒在地上,口中不受控制流出白沫。
我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耳边,方奕衡焦急叫着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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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
身边是一脸疲惫的养父和流着泪的养母。
看见养父母后,我条件反射爬下床跪在他们脚边。
“爸妈,我已经知道错了!”
“同性恋是变态,是罪,我对不起养育我的你们,更对不起这个社会!”
声音大得几乎穿过窗户。
这是我要执行的第2个命令,
见到父母后一定要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改造好了。
“熙沅,你......”母亲哽咽着。
“早知道你现在这么苦,我就不答应将你送进去了。”
“你看你都遭了什么罪啊!”
怪了,明明是他们送我进去的,他们为何要愧疚呢?
我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后出了院,将自己关在出租屋。
这期间,方奕衡不断让我回家。
“熙沅,就当我求你好吗?你一个人在这我真的不放心!”
他甚至叫来了搬家工人,我忍无可忍将他赶了出去。
“你有老婆,我跟着你回去我算什么?”
方奕衡只是看着我沉默着,眼中是关切和愧疚。
可我再也不想看见与方奕衡有关的一切了。
我忍着难受将门重重一关,后颈检测器再次报警,
我再次被电击倒在地上。
刚才和方奕衡接触到了,
我再次面临了惩罚,痛苦不断席卷着我。
过了好久我才缓过来,躺在地上无声的流泪。
好累啊......我还有必要活着吗?
4.
我还是建设好了自己的心理,还是想再尝试活下去。
这天下午我买了鸢尾花种子想养养花。
回去时,发现家门口站了个女人,是方奕衡的妻子宋芷柔。
面对脸上带着恶意的宋芷柔,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
“嫂子好,我——”
“谁是你嫂子?”宋芷柔厌恶地看了我一眼。
“同性恋真恶心,出来了还要纠缠奕衡。”
我忍住心疼,艰难开口。
“我没有纠缠我哥,出来后我一直没和家里联系。”
宋芷柔冷笑着一步步走近我。
“你贱不贱啊,一出来就勾引他?就那么缺男人吗?”
羞辱的话语钻进我耳朵,让心脏近乎百倍的疼。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反驳她。
“明明是方奕衡违背了我们两人的承诺......”
心里好疼,好不容易答应自己好好活着,结果还是不行......
“那又怎样?”宋芷柔愤恨看着我。
“你一出来,方奕衡心思全在你身上,你敢说你没勾引他!”
我被她狠狠扇了一巴掌。
我疼得受不了,加上应激反应再次席卷而来,
我被迫闭上眼,伸出手挡了一下,
可下一秒听见了她的尖叫,
“啊啊啊!!”
我睁开眼,发现宋芷柔摔倒在地上,头破血流!
而此刻方奕衡已经打开了门,看到了这一幕。
我心跳在那刻停止了一瞬。
方奕衡皱紧眉走进来。
“你在干什么?”他问的是我。
我无助摆手,想解释不是我,
可这怎么看,都是我推倒她的,
可我根本就没有用力!
“奕衡,我只是过来看看你弟弟,可你弟弟非说你是他一个人的。”
“他应该是太喜欢你了才这样冲动,你别怪他!”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绝望看向方奕衡。
“哥,不是我......”
我泪流满面,眼睁睁看着方奕衡脸色阴沉下来。
“熙沅,我本以为那3个月你能改好,哪知你非但没好,还伤了我的妻子。”
“你真的让我觉得恶心!你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敢置信看向方奕衡,浑身颤抖。
“我今晚让戒同所的人来接你,这次你没改造好就别回方家了!”
方奕衡说完拉着宋芷柔打算离开。
我忍着自己撕心裂肺的心疼拉着方奕衡,
“方奕衡,你扪心自问,从出来到现在我有纠缠过你吗?”
“你现在就这么不信我吗?”
方奕衡眼神透出一丝躲闪,但他还是挣脱开了我的手。
“熙沅,今晚上戒同所的人会带你走,你准备一下。”
我就这样看着他带着宋芷柔走了,门重重关上。
我沉默着坐在客厅好久好久。
电话这时候突然响了。
我接通,电话那边沉默着。
“喂?”我沙哑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这时电话那边才传来一阵笑声,让我浑身发凉!
这是戒同所院长的笑声!
“小熙沅,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啊!不过今晚上我们就能再见啦,欢迎回家~”
我牙关颤抖挂掉电话,脑海里还不停回想着无数个夜,
我被院长电击到失禁抽搐的痛苦。
好难受啊,有什么可以缓解的吗?
要不跳下去吧?跳下去就一了百了。
我从地上站起身,走向阳台,爬上了阳台凳子。
我的人生因为方奕衡变得多姿多彩,
又因为他变得一片灰暗。
我的喜欢,我的感情,被方奕衡践踏得稀碎。
践踏着我仅有的活着的念头。
所有人都没有站在我这边,
所有人都觉得同性恋是病,
都不理解我,
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纵身一跃,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终于自由了
......
方奕衡离开后一直心神不宁。
因为就在刚刚,他刷到了戒同所虐待人致死的新闻。
戒同所会虐待人,那他自己找的戒同所是不是也一样?
那熙沅怎么办?
他试着打方熙沅的电话,可就是不接。
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迅速从他心里流失。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方奕衡一看,是戒同所的电话。
“老板,我们快到接人地点了,这次您打算让患者治疗到何时?我们好做准备!”
“先别接,等我过来!”
方奕衡的车一路闯红灯开到方熙沅的小区,
可他刚下车,就听见了一阵阵尖叫。
紧接着“咚”一声,
方奕衡脚步再也挪不动了,呆呆看着地面。
地上的方熙沅口中流出血来,血慢慢染湿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