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底,匈牙利总理欧尔班访华出席“一带一路”高峰论坛,并在中国见到了俄总统普京,这也是俄乌冲突后,两人的首次见面。作为北约成员国,匈牙利是少有的,没有向乌克兰提供武器的国家之一,能做到这一点,非常不容易。见到普京时,欧尔班直言,“匈牙利从来没有想过要与俄罗斯对抗”,在能源领域,匈牙利离不俄罗斯。最近,东欧另一个北约成员波兰的总统,也来到了中国,且访华时间长达5天。显然,双方有很多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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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观察者网报道,6月22日,波兰总统杜达抵达北京,正式开启对华国事访问。对此,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林剑表示,中波领导人将举行会晤,就双方关心的问题深入交换意见,并共同出席合作文件签署仪式。“波兰是最早承认新中国的国家之一,今年是中波建交75周年,中方愿同波方一道,不断深化政治互信,共同引领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持续丰富中波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内涵”。对此,我们聊三个话题。

第一个,波兰虽是北约成员,但与中国的关系一直友好。

当年,波兰与中国一样,也曾是社会主义国家。苏联解体、华约解散后,在北约“东扩”大潮下,波兰陆续加入了北约和欧盟,成为西方阵营一员。在北约,波兰是非常重要的成员国。但即便如此,波兰与中国的关系,一直非常友好,除了当年较早承认新中国外,中国提出“一带一路”倡议后,波兰也是最先响应的国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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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最为重视的台湾问题上,波兰更是有颇为打眼的代表作。2021年9月,立陶宛与台当局勾结,刚刚将“台驻立代表处”改名不久,正在借此大肆炒作。这个时候,赶上波兰时任外长拉乌出访立陶宛,在共同出席新闻发布会时,立陶宛外长兰茨贝吉斯对此进行炫耀,大有他的讲话“能代表西方”的意思,拉乌虽然是来客,但并没有“和稀泥”。

他掷地有声地表示,波兰坚定奉行“一个中国”原则,秉持“不干涉内政”等国际关系基本准则。在台湾问题上,波兰的立场很明确,“台北驻波兰代表处”仅是经济和文化性质的办事处,不具有实质外交性质。也就是说,波兰拒绝为立陶宛站台,且当着立外长的面,打了立陶宛的脸。这一幕,自然会被中方看在眼里,会被中方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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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此次访华,杜达表示,他2015年就任总统不久,就对中国进行了第一次访问,之后又来北京参加了冬奥会开幕式,“相比之下,这次访问时间较长,包含很多议题”。波兰方面披露,除中波关系相关议题之外,俄乌冲突也将成为主要议题之一。波兰知道,如今能在俄罗斯面前说上话的国家并不多,而中国就是最为重要的一个。

第二个,波兰虽与俄罗斯有仇,但也不想将事做绝。

历史上,波兰曾三次惨遭“灭国”,且都与俄罗斯(苏联)相关,因此在波兰人眼里,俄罗斯是“世仇”。俄乌冲突爆发后,波兰一直走在抗俄的最前沿,无论是推动欧盟出台对俄制裁决议,还是对乌提供军事援助,还是向北约提供援助通道,波兰都非常积极。甚至,波兰还希望美国将战术核武也部署到自己境内,以应对俄罗斯。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享受“报复俄罗斯”的快感。

之后,俄罗斯给出了两个动作,让波兰自己去想。一个,是俄导弹在打击乌克兰西部目标时,“无意”过境了波兰领空,令华沙目瞪口呆;另一个,是俄总统普京表示,乌克兰西部的老百姓希望把历史上属于波兰、匈牙利等国的土地,归还给这些国家,他不反对,顺其自然,但俄罗斯也不会放弃属于俄罗斯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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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波兰虽然反俄,但也被这话讲得心里痒痒的,因为在波兰的计划中,确实希望借俄乌冲突,将二战时苏联从波兰划走的土地,再给拿回来。而且,杜达很清楚,波兰虽然报复俄罗斯有快感,但也不能将事情做得太绝。一来,波兰与俄“飞地”加里宁格勒相邻,俄罗斯若要打击波兰,根本是防不胜防,真指望美国保护,并不靠谱;二来,俄罗斯是能源输出大国,波兰也有这个需求,而且两国距离非常近,合作便捷。

战争总有结束的那一天,波兰也不希望关系太僵,弄得将来无法与俄罗斯坐到一张桌子上。毕竟,国家间最为讲求的,还是利益。

第三个,杜达访华是“一箭三雕”的阳谋?

首先,波兰不仅是北约重要成员,在欧盟内部,波兰也是东欧国家的领头羊,是“前华约国家”或“新欧洲国家”的扯头人,更是中欧之间的重要节点国家,杜达访华发出一个明确信息,波兰与美国关系不错,与中国也很要好,波兰开始展现多边外交策略,是希望提升自己的国际影响力。

其次,英国脱欧后,欧盟内部经过几年消化,已开始面临权力重新分配,除了以法德为代表的“老欧洲”外,就是以波兰为代表的“新欧洲”了,在这样的背景下,杜达出访中国,也意在扩大波兰在欧盟的影响力,拿到属于自己的权力,而且还有可能改变欧盟“以德法为主”的政治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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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就是乌克兰问题,杜达很清楚,想要解决俄乌冲突,想要给俄罗斯传话,没有比中国更为合适、更为有效的国家了,对任何一个国家来说,发展才是最终的主线,没有谁希望自己一直处于冲突阴影下,波兰也不例外,杜达虽然不可能向俄罗斯说欧尔班那样的话,但通过中国,保留与俄罗斯之间的和平与对话机会,还是会去争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