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根据真实案例改编,部分情节来源于网络,情节有润色;图片来源于网络,部分图片与文章内容无关,仅为配合写作效果;部分人名为化名;情感性阅读,理性看待。

1989年1月30日,腊月二十三,湖北江汉油田矿机研究所的张长庚一家迎来了一个焦急的夜晚。当天,是过小年的日子,鞭炮声此起彼伏。然而,张长庚的7岁儿子张磊却没有如往常一样在天黑前回家,这让家人们感到异常不安。

邻居们提到,下午时分,张磊还与其他小伙伴在周矶兴隆河大堤上玩得开心。然而,当傍晚降临,其他孩子逐渐回家时,张磊却没有如期归来。随着夜幕的降临,张磊的家人开始愈加不安。张长庚一家立即召集了亲友和同事,四处寻找孩子的踪迹。张长庚甚至跑到自己的单位,一遍遍地用大喇叭广播寻人启事。然而,尽管他们整夜未曾停歇,张磊的消息依然杳无音讯。

第二天清晨,邻居在张长庚家楼下发现了一只张磊的旅游鞋,鞋内夹着一张字条:“你儿平安,不要报警,不要告诉任何人,到扒鸡餐馆门前的树下找纸条。”看到这条信息,张长庚才意识到儿子被绑架了。

张长庚和妻子决定按照绑匪的要求行动,同时向油田公安处报案。公安人员迅速介入,对周围地区进行布控。根据绑匪的字条指示,张长庚准备了6500元现金,在指定时间地点等待。然而,绑匪并未现身,只有另一张纸条:“到某某处找纸条,但不要让其他人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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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长庚被绑匪的指示牵着走,从一个地点到另一个地点,共收到了18张纸条,却始终未能见到绑匪。公安处调集了大量警力,对张磊可能接触的人进行广泛调查,最终却一无所获。

2月26日,张磊失踪后的第27天,周矶镇农民罗贤清在田地放水时,发现涵洞内有一具小孩尸体,证实正是张磊。尸检结果显示,他是机械性窒息致死,属于他杀。这起绑架案迅速升级为杀人案,震动了荆州地区和湖北省两级公安。然而,尽管进行了大量调查,案件依然没有进展,18张纸条成为唯一的线索。

案件在当地引发了极大恐慌,小孩们不敢独自上学,家长们不得不请假接送,整个油田及周边地区人心惶惶。案件悬而未决,直到1996年,预审科长徐灿病重,他在弥留之际对前来探视的同事们表示:“我在有生之年,没能看到这个案子告破,实为今生最大的遗憾。”

“1·30”案久久未能告破,这起案件成为参与办案干警们心头的一块大石。他们深感沉重,因为凶恶的罪犯还在逍遥法外,他们无法向受害者家属交代。

1996年10月,湖北公安厅决定重启调查,成立了专案组,组长由广华派出所所长郑和担任。专案组的成员都是经验丰富的精兵强将。他们首先对案件的所有线索进行了梳理,其中最有力的线索是那18张纸条。专案组决定从这18张纸条入手,寻找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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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先后拜访了武汉大学中文系的教授,湖北公安高等专科学校的犯罪心理学专家,武警总队的文检工程师,甚至还请教了当地的一些书法家,向他们了解字形方面的知识。

一天,油田招待所来了一辆警车,车上下来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他就是省厅派来的著名文检专家吴忠义。虽然已经退休,但吴忠义一接到召唤,立即重新披挂上阵,悄悄来到了油田。

吴忠义的加入让专案组如虎添翼。大家开始对这18张纸条进行深入研究。纸条的发现地点极其分散,有的在荆州市,有的在沙市,似乎刻意引导警方相信这是外地人所为,并且是团伙作案。

纸条上的文字非常干净整洁,其中一张在荆州市东门发现的纸条文字古雅:“过桥,顺墙根,向右,见一亭,亭边一倒凳,其下有信。”这种文言风味的表述,说明写字的人文化水平不低,而且了解张磊父亲张长庚的文化程度。

吴忠义注意到纸条上的一个特殊字“阅”。他说:“这个‘阅’字,门里边的兑字写得非常夸张,最后一笔写到门外去了,这传达出一个信息,此人有特殊的职业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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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纸条的深入研究,专案组勾勒出了嫌疑人大致情况:此人应为男性,单独作案,大学以上文化程度,写字字体仿宋体为主,兼有草体,年龄约25岁左右。特别是那个“阅”字,显示其职业背景可能是教师、文秘人员或工程技术人员。

有了这些线索,破案方向逐渐清晰。油田公安处处长牛俊杰说:“我们从这18张纸条开始,把油田各单位的档案查个遍!”

干警们进入各单位档案室,对数以万计的档案进行排查,这项工作如同大海捞针。他们发现纸条投放地点中有一个空白区域,这个区域周围许多地点出现纸条,骑自行车很快能到达。这个空白区域内有两所学校:技工学校和职工大学,还有一个钻井队。专案组首先锁定了职工大学。

有干警回忆起1988年技工学校发生的一桩奇怪案件。那年12月18日,技工学校有人收到两张纸条,上面写着:“为济贫,向你借款1000元,希望你能照办,我们不必动杀机……”虽然这两张纸条引起恐慌,但未出现任何案情,所以逐渐被遗忘。然而,专案组把这两张纸条调出来,吴忠义比对后确认,这些纸条出自同一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