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系列,文章较长,但故事精彩。
2002年,香港,美貌能与“最美港姐”李嘉欣并列的“最美亚洲小姐”,被人形容为“秋水为神玉为骨”的某美艳玉女明星Y美女,被人在餐厅当众掌掴,打人者还嚣张怒骂“你敢搞我老公!”
这件事迅速在娱乐圈传开,让当时的Y美女颜面尽失。
19年后的2021年,女明星被打事件中的“老公”刑满出狱。当年4月,“老公”在上海外滩顶级的五星级酒店万达瑞华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花甲宴”(即60岁生日宴)。一众社会名流争相出席,其中就有东方卫视当红的六位主持人。
其实,当时已经声名狼藉的上海滩某脱口秀主持人也在被邀请之列,只不过他为了避嫌没去。
为上海滩大佬捧场的六位主持人均是沪上知名人士。
其中美女主持陈蓉,不仅是中国播音主持“金话筒奖”获得者,还是东方卫视的制片人和总导演。
其余几位也是响当当的金牌电视主持,无论大型晚会还是各档栏目,都是毫无争议的“一哥”“一姐”。
此次参加大佬的寿宴,他们并非以主持人身份前去,而是以私人身份应邀参加。觥筹交错间,程雷激动地说:“和*先生相识,说明我慢慢混得上档次了!”
其他主持人也争先恐后上前献媚,为大佬挣足了面子。
你们可能就好奇了,这位上海滩大佬到底是谁,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一、大佬是谁?
时间过得真快,恐怕好多人已经不知道周正毅是谁了。
二十几年前,这位土生土长的上海人是魔都最受关注的财富新贵之一。
2000年,《福布斯》大陆富豪榜估算周当时资产为0.66亿美元,名列富豪榜第94位。当时,周正毅公开表示了不屑:“不止这么多!我家族全资拥有的上海农凯发展,在上海以发展房地产及基建为主,总资产近150亿元人民币。”
2001年,周正毅的排名上升至第41位。
周正毅还不满意,他甚至亲自将自己的真实财产证明寄给了当时编制该榜的媒体。
果然,到了2002年,他被福布斯列为中国富豪榜第11位,成为“上海首富”。
当时坊间编顺口溜“英雄问世、海鸟欲飞、商贸开路、地产为王”,即指周正毅控股的四家上市公司:海鸟发展(现为*ST富控)、英雄股份(现为丹化科技)、上海商贸(HK)和上海地产(HK,已退市)。
2003年,他被《新财富》杂志评为“中国400富人榜”第13名,当时评估的资产是25.8亿元人民币。
如今,已经六十好几的周正毅依然很喜欢别人称他为“周公子”。这个称呼代表了他大半生的风流不羁。
吃瓜君私下揣摩,喜欢被称“公子”,可能是自小家境贫寒的补偿心理作祟吧。
二、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周正毅一开始有什么身份?富二代?官二代?或者是高材生?都不是。
周正毅一开始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1961年,周正毅出生在上海。那时的中国正处在困难时期,很多人吃不饱饭,周正毅也不例外。
他还有3个姐姐1个哥哥,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是在国企工作的父亲。母亲以馄饨摊贴补家用,经济收入仅够维持全家家用。
周正毅小的时候家里十分贫困,再加上自己本人对于学习的兴趣也不大,念完小学后就辍学在家帮母亲的忙。
虽然家中同意了他的请求,但对他的未来还是十分担忧。周正毅的父亲更是提出了子承父业的想法,让周正毅去自己所在的电站辅机厂,也是一份“铁饭碗”工作。
周正毅并没有拒绝,可也许他骨子里就并非是一个安稳的人,在干了一段时间后,就毅然离职,打算自己出去闯荡。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在周正毅的身上可谓体现的淋漓尽致。
刚成年不久的周正毅在外打工十分辛苦,对于到手的工资更是经管的十分仔细,一分也不敢乱花,全都好好攒了起来。而这份辛勤也有了回报,在有了足够的资金后,周正毅自己经营起了一家小馄饨店。
对于周正毅来说,这家馄饨店的意义不言而喻,毕竟是靠自己的劳动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店面。
但此时的他还并不知道,这家馄饨店将会成为他一生的转折点。
三、结识贤内助,赚到第一桶金
在这家混沌店里,周正毅结识了她的人生伴侣、贤内助毛玉萍。从此两人的命运就紧密联系在了一起。
极端点说,如果没有毛玉萍,或许周正毅也能成为一个富商,但可能和上海首富就无缘了。
认识后,两人也合伙经营过一些生意,之后又分别前往香港和日本。
毛玉萍也是上海人,与周正毅年纪相若,年轻时颇多姿色。据其自称,80年代后期持单程证到香港一皮革厂当女工,月收入一万多港元,以此积攒了第一桶金,从而返回上海滩创业。但也有传言,她是八十年代后期闯深圳的风尘女子,是在风月场所积累的第一桶金。
1989年,在外闯荡多年的周正毅也回到了上海,与已“腰缠万贯”的毛玉萍浪漫重逢。两人重拾旧爱,又一起合伙做生意。
1994年,毛玉萍跟周正毅买下了上海黄河路一栋5层的老房子,每户人家给了50万“遣散费”,这在当时是一笔天文数字。然后拆掉盖成了豪华饭店阿毛炖品。这家饭店是当时上海最顶级的餐厅之一,轰动了整个上海滩。
高档的“阿毛炖品”一开业就受到了当地银行从业人士的青睐,这里红极一时,被称为“银行公共食堂”,无数上海达官显贵纷至沓来。
很多上海人都记得这家炖品店给人留下的奢华印象,人们也必提及经常停在店门口的一辆红色法拉利超跑——据说这是全上海的第一辆法拉利,为周正毅所有。
同时毛玉萍还经营KTV、桑拿等。当时不少达官贵人都喜欢去阿毛炖品吃饭,二人迅速积累了人脉,在上海滩开枝散叶。
四、被上帝选中的幸运儿
阿毛炖品的火爆让另一位上海滩贵人陈良军眼热不已,不停地感叹自己时运不济。
但是让陈良军没有想到的是,毛和周这对八面玲珑的社交达人,早就知道了此时他的身份,大领导的亲弟弟嘛。
他们欲擒故纵,装作一点也不知道此事,而是暗地里找了一个陈的小兄弟,找机会请陈良军到“阿毛炖品”吃饭。
陈良军受到热情款待,一众名媛环绕他左右,而小他六岁、玉树临风、谈吐不凡的周正毅,更是让他印象深刻。
陈良军受宠若惊,因此也推心置腹,与之结交。
1995年,时代的大潮选中了周正毅,一股泼天的财富砸向了他。
当年,发生了轰动全国的“327国债期货事件,诞生了好几个人生赢家,包括28岁的魏东、29岁的袁宝璟、30岁的刘汉,34岁的周正毅等等。
后续吃瓜君会写写这件载入中国金融史册的事件和这些被泼天富贵砸中的人的命运。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咱们说回周正毅。
虽然周正毅是其中赚钱最少的,但他依然靠着那一战,一举完成了资本原始积累。这里的“资本原始积累可不是个小数字。
整个事件的发生也充满了戏剧性,那天收盘后,将所有财产乃至贷款全部做多327国债的周正毅,已经直接爆仓破产了。
就在他心如死灰之时,上交所忽然公布,当天收盘前7分多钟的交易结果不算数,改为空头失败,多头的命运陡然被翻转,破产了的周正毅,在几小时后变成了巨富,不可思议地赚了几千万。
之后,周正毅的好运气仿佛开挂一样。
1995年,趁着国企职工股上市流通的高峰期,周正毅看准机会,倾囊所有,仅用几块钱的成本价大量收职工股。等到这些职工股一上市,马上就会涨到几十元。然后套现离场,赚的十数倍甚至几十倍的暴利。
也是在这个时候,周正毅以结拜兄弟的桃园之情,点拨陈良军到黄浦区去收购即将上市企业的职工股。陈良军虽然没有本钱,却也倾其所有,和母亲一起出手炒了一把,母子都发了一笔股票财。
陈良军母子都非常感激周正毅。周正毅和毛玉萍因此也多次见过陈家老母亲。海派作风再次登场,他们到陈家必是厚礼一份,并以干妈、干爸之称,但却从不问陈家大哥的事情。
周陈两家关系日益紧密,陈家大哥经常听陈良军及母亲夸赞周正毅,日子久了,也就逐渐认可了周正毅。陈家大哥带给他们的回报也即将到来。
五、结交银行找资金,终成资本大鳄
上文说到阿毛炖品成为了“银行公共食堂”,出入“阿毛炖品”的头面人物越来越多。在常来“阿毛炖品”的银行领导中,有一位乃是上海银行界的精英、未来共和国商行领袖——中国银行上海分行的行长刘金宝。
这让周正毅又看到了一条致富新路。周毛二人挖空心思,搞定了刘行长。
1997年,刘行长调任中国银行香港分行。同年,周毛二人也杀往了香港。他们利用银行资金,在股市上到处兴风作浪,做庄炒股,一时间竟创造出几只妖股。让他们一下子变成了资本大鳄。
另一方面,周正毅在国内发起设立了他的商业运作平台——农凯集团。
后“农凯系”版图不断扩张,主要手段是通过交叉控股、重复投资等方式虚增资产,然后再利用股权质押、信用证等方式向银行融资,融资得来的钱再去并购货真价实的优质企业,以此迅速打造自己的商业帝国。所以,农凯集团本身经营业绩泛泛,但资产膨胀速度惊人。顶峰时期拥有四家上市公司,及成为多个金融机构的第一大股东。
后“农凯系”版图不断扩张,主要手段是通过交叉控股、重复投资等方式虚增资产,然后再利用股权质押、信用证等方式向银行融资,融资得来的钱再去并购货真价实的优质企业,以此迅速打造自己的商业帝国。所以,农凯集团本身经营业绩泛泛,但资产膨胀速度惊人。顶峰时期拥有四家上市公司,及成为多个金融机构的第一大股东。
而这其中的关键点是如何骗过银行的授信放贷审核一关。正常来讲,银行是有着严格的授信审批、风控管理,轻易不会被蒙骗,但是奈何这些风险防控手段早已被周公子和毛玉萍在“阿毛炖品”的饭桌上轻而易举的化解掉了,这其中,刘金宝功莫大焉。
1999年,周正毅以8600万港元购入渣甸山白建时道81号900多平方米的独立大屋,与刘銮雄为邻,并“花3000万港元豪华装修”。8600万港元的买价甚至超过上手业主于1997年楼价高峰时的购入价,令地产界哗然。周正毅时常成为香港媒体的头条新闻。
随后,毛玉萍花了600万港元,在铜锣湾开了一间3层楼高的美容美发中心,城中一度风光无限。
随之而来的是周正毅的名头在香港越发响亮,“周公子”的称呼也是在这时候逐渐为人们所熟知。
随之而来的是周正毅的名头在香港越发响亮,“周公子”的称呼也是在这时候逐渐为人们所熟知。
那段时间,香港媒体关于周氏夫妇的吃穿住行极度关注,“什么都要以香港最昂贵价位为标准”是媒体对两夫妇的总结。
1997-2001年是周公子春风得意的时期,不但将农凯集团揽在名下,还在多宗投资上有所斩获,“农凯系”风头正盛,“上海首富”之名也自此传出。
在那个法规未完善的年代,周公子游走于在大陆与香港各种规则漏洞之间,利用制度与监管的不完善,与权势结盟,巧取豪夺,赚得盆满钵满。
六、风流韵事不断,泡起了美艳女明星
有钱又大方,年纪又不算很老,周正毅风流韵事不断。
他在香港搭上了以亚洲小姐冠军出道的Y美女。因为母亲拥有俄罗斯血统,所以她五官立体,眼眸深邃。
有人形容她“秋水为神玉为骨”。
在香港,素有“最美港姐李嘉欣,最美亚姐Y美女”的说法。当年,Y美女可以和李嘉欣相提并论,真真是美得让人难忘。在《甜蜜蜜》和《风云雄霸天下》中,Y美女都有戏份,可谓红极一时。
2002年,媒体拍到周正毅Y美女一起宵夜,共筑爱巢。
当年10月,毛玉萍闯入铜锣湾一家高档意大利餐厅,当众甩了Y美女一巴掌,“你搞我老公”。因为用力太大,Y美女的眼镜差点被打飞。但她也只是站着,没有还手 。当时近四十名食客目睹这一场景。杨母盛怒之下报警,但Y美女对警方表示不追究。
几天后,毛玉萍对媒体说,“无论香港或内地的商界同社交界,都知道我是唯一的周太。”
此前一向表现低调的周正毅,则主动参加了查小欣的访问节目,在节目中公开表态力挺Y美女。
周正毅的举动,惹怒了香港一众名流,认为他忘恩负义,不少人声援毛玉萍,声称要为其讨回公道。郑裕彤、杨受成、成龙这些顶流,都是毛玉萍的朋友。多方施压下,Y美女星途尽毁。
七、折戟地产,一进宫
在资本市场上玩的风生水起的周公子,看到了香港楼市的暴利,所以自然而然的认为自己应该在上海这个房地产方兴未艾的城市大干一场。
这时,他的好兄弟陈良军出马了。2002年,陈家大哥正式担任一把手,高声叫喊“一年一个样、三年大变样”。
城市要变样,无非是两条路:拆旧城,换成高楼大厦;拆城郊,建新区新城。上海的市中心静安区的东北部的一个地块,被列入了拆迁计划,涉及住户一万二千家。
上海市当时出台了个政策:旧城改造过程中,同时开发商可以享受“土地出让金为零”的政策,但是拆迁居民应就地回迁。这一政策可以解释为是政府不与民争利,让开发商给拆迁户更多利益,因为政府收入为零,相应的拆迁户获益就会更多。
“土地出让金为零”,这一条就使得上海滩的冒险家激动得浑身颤抖。
向来敢于冒险的周公子决定要把这块土地拿了下来。此时,他手上有一张王牌:陈良军母子。他坚信,有此王牌,在上海滩他可以干任何事。
周公子找到了陈良军,以农凯系股票作为“酬劳”,请他出马参与地块的开发。陈良军当时在股市遇到了点问题,面对送上门的股票,他毫不犹豫收下了。而且他认为,自己是凭本事吃饭,无非是拿着周公子给的“薪酬”去给他打工。
不得不说,作为一把手的亲弟弟,陈良军的“工作能力”真的很强。
没有经过土地招拍挂程序,《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合同》便迅速签订,地块被转让给了周公子担任法定代表人的“香港佳运投资有限公司”,而这个公司根本没有在香港进行过注册登记,也自始至终没有办理过法律要求的“外商投资批准证书”。
更厉害的是,“香港佳运投资有限公司”又迅速与政府又签订一个《委托拆迁及大市政设施配套合同》,大意是公司把拆迁的工作又委托给了政府,如此一来,周公子只需要掏钱,而最头疼的拆迁却委托给了政府代劳。这个钱也不多,一年内支付拆迁费9.74亿即可,远低于市场估计的30亿元的拆迁费。
这个土地开发项目,只要他按照最基本的能力去推动这个项目,那他注定是赚的盆满钵满。但问题偏偏出在了周公子的自己身上。
终于,自身实力不足与过于激进的冒险主义,让这位冒险家付出了代价。
面对1.2万户拆迁人家,当然有一些硬骨头、钉子户。有些拆迁户不满拆迁方案,强硬反弹,甚至前往北京上访。
但当时政府尚有能力控制局面。或者说,只有周公子的拆迁资金准时到位,是可以快刀斩乱麻,迅速拆迁、迅速了事。
但政府显然是太相信周公子了。
2003年,周公子用地皮做抵押,向交通银行贷款6.5亿元。同一天又向上海农业发展信用总社贷款3.5亿元。这些钱完全可以用来支付全部拆迁费用。但是偏偏这个周公子,把10亿元资金全部用于在香港收购上市公司、填补农凯系公司的资金空缺。
他原本以为可以拆东墙补西墙,把钱先用在资金链已经断裂的地方。自己在政府这背景硬,觉得政府完全可以看在陈良军的面子上,把拆迁的事情先控制住,以等待他在别的地方找到钱再来填拆迁费这个窟窿。
但是谁也有没想到,周正毅这个冒险计划遇到了拆迁户的强硬维权,这让政府十分难看。而更为要命的是,这为他自己的倒台,及陈良军家人的倒台,打开了引爆器。
倒台的导火索是周正毅在香港大举收购上市公司的资金来源。中国银行香港分行大量违规向周正毅放款,而且数量极大,这引起了纪委的注意。
2003年5月,时任中国银行香港总裁的刘金宝被纪委带走
之后,纪委通知公安局对涉案人员周正毅采取强制措施。
随后,陈良军也迅速被控制住了。
当然,最后在好大哥的运作下,周公子被上海市一中院以操纵证券交易价格、虚报注册资本的罪名,判处有期徒刑三年。避开了周公子以诈骗手段获得土地和银行贷款的事实,陈良军也受牵连。
锒铛入狱的周正毅不仅没有丝毫悔改,反而继续高调炫富,将炫富进行到底,周正毅觉得牢房太热,便自费给每一间牢房都装了空调。
据日后一位监狱干警介绍,当时周正毅在监狱的日子过得十分舒坦,单人间,四菜一汤,能看电视能用手机,“会见”亲朋好友不用去专门的“会见大厅”。此外周正毅甚至买通专职看守他的监狱干部俞金宝,希望能够减刑,周正毅出狱三个月后,俞金宝被双规。
2006年,在监狱过了两年多舒服日子后,周公子默默走出上海提篮桥监狱,随即钻进一辆早已等候的私家车,不见踪影。
这让出狱当天凌晨起即在监狱门口守候的大批记者扑了个空。
八、上海社保案发,二进宫
但是,周正毅还来不及回家洗尘养神,更大的事情已然在等着他了。而这一次,就算是陈良军,也帮不了他了。
当周公子在提篮桥监狱潇洒自在时,上海滩风云变幻。一大批资本大鳄横空出世,在腐败官员的“带路”下,与社保资金发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人民的养老钱,成了他们谋取私利、资本积累的廉价工具。
由此,震惊全国的“上海社保案”露出水面。
周公子虽然与社保案没有什么联系,但是他当年的骗贷与土地开发等问题被再次拿了出来,因为这件事不仅涉及到他个人,也涉及到了社保案中的一些重要人物。
纪委将他扣留,以协助调查,并很快从他口中掏出了相关线索。
陈良军也再次被羁押。这一次,他很难指望自家大哥帮他摆平了。因为大哥在“社保案”风声日紧的情况下,已深感大势已去,他最后能做的一件事情,只是安排让独生儿子消失在世人的视线之外。
上海滩繁华热闹的十里洋场,乌云密布,一大批权贵倒下了。
曾经的周公子,刚走出提篮桥监狱没多久,又“喜提”十六年有期徒刑。
2007年11月,周正毅因犯单位行贿罪、对企业人员行贿罪、行贿罪、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罪和挪用资金罪,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16年。
九、高调生日宴,害惨6位主持人
2020年9月,三次减刑的周正毅在入狱13年后提前出狱。
也许是上天真的太眷顾他了。
这次入狱,周正毅正好躲过了2008年金融危机,而国内房地产的疯涨也一直让他在“躺着赚钱”。
据统计,在他入狱期间,他的几处房产就增殖了30亿。
出狱后周正毅难改高调本色,2021年他在万达瑞华酒店举办六十岁生日宴,大宴宾客。
这场名为“不忘初心 回归本色”的寿宴,排场非常大,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光是沪上名主持就来了6位。
与周公子同龄的香港影星吕良伟也赏脸出席。
这几位主持人,在上海都颇有名气,还有几位曾拿过中国广播电视及播音金话筒奖。
都已经算是业内有头有脸的人物。
但是他们却对这位劣迹企业家满是溢美之词——
陈蓉说:今年刚认识周公子(周正毅),现在已经是好朋友了。
海燕说:今年刚认识周公子,但一见如故。
程雷说:20多年前,我就认识周公子了。周公子却是上个月才认识我,说明我上档次了。
朱桢也大胆表白:我是叫周公子大哥的朱桢。
这排场,确实够大。
周正毅门面有了,这个生日过得很开心。
几位主持人觉得搭上周正毅这个前上海首富的列车了,也很开心。
但他们却没想到,这不是一辆财富列车,在这个有劣迹的商人身上,他(她)们或将栽个大跟头。
很快,网络上传出了台里对这几位主持人的处理方法:几位主持人几乎全部被封杀,以后将不再出境。
如果事情属实,这意味着他们在上海东方卫视主持事业的终结。
一顿生日寿宴,却让几位主持人都栽了?
可能也有人疑惑,即便几位主持人“夸赞”周正毅的吃相难看,也用不着那么狠吧?
吃瓜君认为,我们不用为这几个主持人喊冤。
两次入狱,涉及触犯多项法律,周正毅纵然富甲一方,却并不是个适合宣传追捧的对象。
而电视台的主持人,作为公众人物,他们的言行,对社会风气是有一定的导向作用的。
只管财富地位,不管法律声望,一心只顾着讨好周正毅,而失去自己作为主持人的操守。
纵观周正毅的发家过程,充满了特定时代的黑与灰,用现在的话来说,没有一点正能量。但偏偏这样的人,哪怕经历过这么长的牢狱之灾,出来以后依然有大把人去给他捧臭脚。无非是他还有钱,还真是笑贫不笑娼。
希望随着各种制度的不断完善,像周正毅这样的“枭雄”越来越少。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本就是每一个公民应践行的价值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