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刚开了直播算命,我妈妈就问我。

“兰兰,村里别的姑娘都找到了,你找到了吗?”

“我和你爸活不了几日了,你就眼睁睁看着我们去死吗?”

爸妈曾经是神算子,算得太准后糟了反噬,若不找个人借命,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可,我要去哪里找人借命呢?

所以,我开了直播算命,寻找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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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们村生活在神农架深处,过着与世隔绝中的生活,人人都有一手算命的好本事。

可道破天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一旦我们开始算命不准后,就要开始遭到反噬了,人会莫名其妙消瘦,然后逐渐枯萎。

无论吃多少药,看多少医院都治不了身体,除非用去借命用别人的命续命。

世人都喜欢算命,既想知道天命,那就得付出代价。

一个月前,我算命算不准了,我知道我的反噬开始了,可我爸妈比我更严重,他们已经逐渐开始枯萎了。

我算得准时,在线下摆摊门庭若市。

后来我算不准后,我的算命摊被砸了好多次,严重的时候还闹到警察局。

他们见我算不准就气急败坏地砸我的算命摊。

我别无他法,开始线上直播算命。

我线上直播算命不到半个月,就已经有很多粉丝了,就连平台上的很多网红都成了我的粉丝。

有榜一大哥送了我好多礼物,他常常约我线下见面,可都被我拒绝了。

这天,榜一大哥和我视频连线,我看到他的面相了!

他说,他叫蒋强,是做煤矿生意的。

他在直播间对我告白,要我给他一个机会。可我依旧拒绝了他。

我寻的是作恶的有缘人,而不是什么人都行,不然我的良心会受到谴责。

我刚下播就接到爸爸的电话,“兰兰,我看他不错,那么年轻,给你妈借命正合适。”

“你妈也很满意他。”

我爸妈一直都在我的直播间蹲守,他们看到榜一大哥的脸了。

或许,他们也会主动找上蒋强,我只能再斡旋一下。

我捏紧手机回复道:“我再看看。”

我现在算不准了,看不透他是不是一个恶人。

我不能平白无故害了一个好人。

2

次日,我刚一开播,我那些粉丝纷纷在我评论区留言,说我封建迷信,算不准还出来糊弄人。

【我儿子明明没有病,就是你这个骗子说我儿子有病,害我花了那么多钱。】

【我外公有病,你说他会好的,可外公的病非但没好,反而还加重了,他去世了,你这个神棍!】

【年纪轻轻就出来骗钱,让你以后生孩子没屁眼!】

他们举报我的直播间,说我涉嫌诈骗又涉及封建迷信。

很快,官方将我的直播间封禁了。

我自嘲道:“都说了我算得不准,当个玩笑看看罢了。”

人活在世上,难免会有一些挫折让人支撑不下去,人们就喜欢去寻找希望。

算命也是一种希望。

正在我思忖去哪里找人给妈妈借命时,我家门口传来一阵阵吵闹声,我走到窗户前,看到一大群人围在我的家门口。

“神棍害人不浅啊,乱算命害得我们好苦啊!”

“给她泼黑狗血,让她出来到处害人!”

“赔钱啊,就是轻信了你的话,我妈妈才去世的!”

“我要报警,让警察将这个神棍抓进去,免得出来害人。”

我刚一打开门,就被泼了一身的黑狗血,正在我打算反击之际。

他出现了。

蒋强一个箭步挡在我的身前,怒斥这群人,“你们没看她直播间写了算不准,只供娱乐吗?”

蒋强一一反击后,就联系了他的律师,要告他们寻衅滋事。

这群闹事的人这就才一一散去。

我感激地看着他,说道:“谢谢你。”

他摆了摆手示意道:“没事。”

他喊来他的助理将一束鲜花和一个爱马仕包包送给我,再次和我告白。

我勉为其难地同意了,当夜我饮用了一杯酒后,浑身发软,就这样我和他度过了一段很快乐的时光。

一番云雨后,我在他身边沉睡,到了半夜醒来看到他在给别人发消息。

我微微抬头一看:【老婆,我在外面出差呢!】

手机界面切换到另一个头像:【我下药把她睡了,我又解锁了一个女人!】

【等她怀孕生下孩子以后,就把她甩了!】

【这是她家欠我的!】

我假寐在旁,装作一切都不知道。

可心里默默发狠,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在骗我……

次日,我拿出手机给爸爸打了一个电话,说:“爸,我把他带回来给你们看看。”

爸妈在电话那头乐得合不拢嘴。

我挽着他的手,笑眼盈盈地说:“我爸妈生病了,他们对我不放心,我想带你回家让他们看看。”

他问道:“真是孝顺的孩子,我陪你回家。”

我点头,这一周我对他特别好,情绪价值拉满,哄得他开开心心的,毕竟他马上就是将死之人了。

3

等他将工作忙完以后,他买了一大堆东西陪我回老家。

我家在神农架深处,如果不是村里人根本找不到进来的路。

往年还有一些探险爱好者喜欢来神农架深处冒险,可他们有去无回,连骸骨都找不到。

村里的狗时不时能从大山深处叼出几块白骨。

进村的路没有同通车,只能步行,我带着他爬了两座山才到村门口。

刚一进村口,宛若木乃伊的老村长笑眯眯地看着我,和我寒暄了几句。

他转眸用贪婪的目光看向蒋强,眼神里的渴望一览无遗。

我们家在村子的最后方,老村长将我回村的消息告诉了那些将死之人。

不到十分钟,路两旁都是枯萎的村民眼巴巴地看着蒋强。

蒋强心惊地拿出手机,捣鼓了大半天,他才放下心来。

我随口道:“给谁发消息呢?”

蒋强连忙解释道:“工作上的事情,我处理一下。”

我浅笑道:“村里信号时好时不好,工作上的事情处理好,免得公司找不到你。”

他颇为赞同我的话。

我亦拿出手机给爸爸发了一条消息:【可以屏蔽村里的信号了。】

爸爸回复:【好,我这就让村长屏蔽全村信号。】

我刚把手机放下,我的发小刘瑞儿就出现在我的面前,她干枯的四肢,全身皮肤都皱起来了,稀疏的头发紧贴着头皮。

刘瑞儿垂涎欲滴地看着蒋强问道:“兰兰,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蒋强被她侵犯的目光冒犯到,他后退两步躲在我的身后。

我笑道:“这是我男朋友。”

刘瑞儿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我拉着蒋强的手正打算离开,不料刘瑞儿用脱皮的双手牢牢抓住蒋强,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挣脱不了她得双手。

蒋强用充满嫌弃的表情看着刘瑞儿,“放手!”

这时,我爸妈拄着拐杖出现,他们枯萎的情况比刘瑞儿还严重一点。

他们全身肌肤干涸像木乃伊一样,萎缩的牙龈露出细长的牙齿,头发已经脱落光了。

爸爸用拐杖敲打地面,“刘瑞儿放手,这是我家的!”

妈妈伸出手中的拐杖去打刘瑞儿,她原本岌岌可危的肌肤,被拐杖一碰,就脱落在地,像树皮一样掉落在地上。

刘瑞儿痛得疯叫:“凤婶,你下手轻一点,你现在能活了,可我还在等人。”

蒋强疑惑道:“我是你家的什么?”

我补了一句道:“你是我家的女婿!”

“你爸妈的身体,要不要去国外的医院看看啊!”

我摇头道:“治不好了的。”

在爸妈的护送下,我们才得以回到家,刚到家后不久,我家门口就聚集了一大群枯萎的村民。

他们将贪婪又凶狠的目光投到蒋强的身上,像毒蛇吐着信子一样。

爸爸走到蒋强身边说道:“别出家门,你是外来人,保不齐他们对你做点不好的事情,我们也帮不了你的。”

蒋强点头道:“好的,叔叔。”

他再次拿出手机,发现信号已经没有了。

我也拿出手机给他一看,一耸肩表示我也一样。

妈妈在一旁说:“前几天下暴雨导致现在信号时好时坏。”

“来,先来祭拜一下兰兰的弟弟,让他看看你这个姐夫。”

爸妈将我们带到祠堂,分别给了我们三炷香。

蒋强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刹那,他抿紧了双唇,敷衍了事地弯了一下腰,随手便将三炷香插好。

爸爸语气有些重地说:“小竹应该很满意你这个姐夫啊!看样子你这个姐夫很不满意我家小竹!”

我打个圆场道:“哪有刚回来就来祠堂祭拜的!我们一路上累死了,吃口饭就要睡觉了。”

爸爸冷哼一声,喃喃道:“我这苦命的儿子,被恶霸喊人打死了,到现在我们都没办法将恶霸绳之以法!”

“这恶霸不得好死,不要让我抓到了,不然我要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

妈妈也在一旁附和道:“我要他给我儿子偿命。”

蒋强神情难看默不作声地站在我的身边,两道黑眉皱到一块,鼻孔微张快速呼吸,胸腔一起一伏。

我用手肘撞了他一下,打趣道:“我爸妈在诅咒恶霸,你反应那么大干嘛?”

我们一家三口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让他难为情道:“我替你弟弟感到难过,对恶霸的行为义愤填膺,深恶痛绝。”

爸妈的嘴角划过一丝玩味地笑容。

4

这天,又下大暴雨了,开始停电。

爸妈把蒋强安排在弟弟的房间,我拿着蜡烛来到他的房间,将弟弟的事情娓娓道来。

我弟弟叫陆竹,他天赋异禀,是算命的一把好手,完全不需要家中长辈教导,他一算一个准。

他五六岁便有了算命的能力,每一件事情他都算得准,被村里人视为活菩萨。

他也是下一任村长的人选。

可后来弟弟在街上撞见一个初中生在霸凌其他同学,他上手阻止了。

可这名初中生记恨在心,先喊了一帮社会上的小混混砸了他的算命摊,当着弟弟的面继续霸凌弱小的同学。

后来初中生当着弟弟的面去调戏他的后妈,侵犯落单的女同学。

弟弟及时报警,可初中生的爸爸是一个有钱人,家中有权有势,可以摆平任何事情。

那段时间,初中门口全是家长接送孩子放下学,一旦孩子落单就会遭到那名初中生的霸凌和侵犯。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抬头欲言又止地看着蒋强的眼睛,问道:“你说,这个初中生是不是该死?”

蒋强的眸中闪过一丝阴狠的情绪,随即他垂下眼皮,他的情绪都被遮挡住了。

他闷闷的声音响起,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开口道: “然后呢?”

我笑道:“今天太晚了,以后再告诉你!睡吧!”

我用抚摸了一下他的脑袋,顺手薅下几根头发。

蒋强心神不宁地看着我,见我态度坚决便点了点头。

我起身离开后,关上了房门,爸爸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兰兰,先救你妈妈,她快不行了。”

“你快去看看她,事不宜迟明天就开始动手。”

5

次日凌晨,爸爸去村子里各家各户取一滴公鸡血,再将蒋强的头发烧成灰烬加到其中,做成鸡蛋血羹。

我问道:“爸,他不告诉我八字,用他的头发做引子,效果不会太差吧。”

爸爸摇头:“这个效果更甚!”

我心满意足来到蒋强的房间喊他起床,他听到我的声音就一个箭步冲过来开门,将昨晚的遭遇都说了一遍。

“昨晚梦见男人一直掐着我的脖子,说要来向我索命。”

我脸上划过一丝不舍的神情,假意安抚道:“梦里都是假的,不能当真!”

他眼眸暗了暗,继续追问道:“他说他叫陆竹!”

“是你弟弟。”

我胡诌道:“可能这世上真有鬼魂一说吧,我弟弟见你霸占了他的房间,在闹脾气呢!”

我转身淡淡道:“明天给你换一间房间。”

我微微皱眉将眼眶中的泪水憋了回去,催促道:“快洗漱,快下来吃饭,等下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等他落座以后,爸爸特意说道:“这是我们这里有名的鸡蛋羹,你吃吃看,特意给你做的。”

他紧紧盯着眼前的这碗红彤彤的鸡蛋羹,他紧锁眉头摇了摇头道:“我鸡蛋过敏,不能吃这个。”

妈妈从卧室走出来,羸弱的身子拄着拐杖,一步三喘气地坐在蒋强的面前。

她额头上的皮肤开始脱落,露出红猩猩的血肉。

妈妈在一旁劝:“哪里会过敏啊,要你过敏了,我给你治病,我们村里有很厉害的村医,保准能将你治好。”

我期待地看着他,“吃吧,很好吃的,我们一年都难得吃一回。”

爸爸起身来到厨房,将另一碗鸡蛋血羹拿出来给妈妈。

妈妈当着蒋强的面,一勺一勺地吃下去了。

我们一家人不约而同地催促道:“快吃啊!”

而此时的蒋强满头大汗,连衣领都已经浸湿了,他面露难色道:“我过敏!”

“要我吃也行,等手机有信号了,能联系医院了,我就吃!”

他说完便嫌弃地将鸡蛋血羹推到一旁。

我见他誓死不从了,那只能动粗了,我对爸爸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

我从桌子下拿出绳索,爸爸双手环抱住他的身躯。

他用力挣扎,蹭掉了爸爸身上的好多皮肤,爸爸脸颊上的皮肤被蹭掉,露出血肉模糊的脸。

妈妈笑眯眯地看着他,“把你的命借给我,替我儿子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