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我是脑叔,一个爱聊脑的家伙。

在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反乌托邦小说《使女的故事》中,奥弗里德(Offred)所遭受的种种不幸让大多数读者感到不寒而栗。当她被鞭子抽打时,我们几乎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并对她被囚禁的可怕不公感到后怕。

之所以如此令人不安,是因为我们知道这部虚构作品中的每个情节都受到了历史因素的影响。

因此,我们很容易设身处地地为奥弗雷德着想,对她产生共鸣。这正是我们人类所具有的与他人感同身受的能力。事实上,当我们看到别人受伤时,与自己的痛苦相关的大脑区域也会变得活跃起来。

但事实证明,我们的情绪状态会影响我们的同理心。我们的情绪确实会改变我们大脑对他人的反应方式,即使他们处于痛苦之中。特别是,当我们感觉不好的时候,它会对我们的社交世界产生影响。

很明显,我们的情绪会以各种方式影响我们的行为,从我们对食物的选择(当我们心情不好时,我们吃得就不那么健康) ——到我们对待朋友。当我们的朋友情绪低落和忧郁时,这种感觉会传染给我们,让我们也感到更加痛苦。2017 年的一项研究发现,坏情绪甚至会在社交媒体上传播。

事实上,我们的情绪非常强大,当我们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减轻受伤时的疼痛感。它为我们提供了类似镇痛剂的效果。而负面情绪则恰恰相反:我们对疼痛的感觉会被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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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糟糕的是,2017 年 12 月发表的一项研究表明,当我们感觉不好时,它会影响我们对处于痛苦中的他人做出反应的内在能力。它确实会削弱我们的同理心。日内瓦大学的埃米莉-乔-塔瑟利特和她的团队想要了解我们的情绪是如何影响我们对他人痛苦的反应的。研究人员在受试者腿上安装了一个升温装置,让他们感到疼痛。除了让参与者感到疼痛之外,研究小组还让他们在脑部扫描仪中观看积极或消极的电影片段,或者观看其他人痛苦的片段。研究小组想知道,参与者是否会对那些他们知道会感到痛苦的人产生共鸣。

结果显示,那些先看了负面视频,然后再看其他人疼痛的人,大脑中与疼痛相关的区域——前岛叶和中扣带皮层——的活动更少。当我们看到别人痛苦时,以及当我们自己经历痛苦时,这些通常是活跃的。换句话说,负面情绪会抑制我们大脑对他人痛苦的敏感能力。

这项工作很有启发性。它表明,情绪确实可以改变我们的“大脑状态”,通过这样做,我们自己的感受会改变我们对他人的看法。

与此类似,乔-塔瑟利特及其同事的另一项研究发现,在观看负面片段后,人们倾向于将带有中性情绪的人脸判定为更负面。

这些结果显然具有现实意义。如果一个有权力的人,比如老板,在他们的生活中经历了一些消极的事情——即使是像一部消极的电影这样简单的事情——他们对处于痛苦中的同事可能会不那么敏感,甚至会更消极地看待他们。我们的坏心情会让我们更不容易接受别人的感受。

缺乏同理心还会产生其他影响。研究结果表明,同理心的减少会导致捐给慈善机构的钱减少。大脑扫描显示,我们对那些不在我们直接社交圈中的人,比如体育俱乐部中的队友,也会表现出较少的同理心。

那么,为什么负面情绪会减少同情心呢?可能是一种特殊类型的移情在起作用,这种移情被称为"移情痛苦"。日内瓦大学的Olga Klimecki解释说,当别人遭遇不幸时,"会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这会让你想要保护自己,而不是被负面情绪所征服。这种同理心甚至显示出与典型同理心截然不同的大脑激活。这种痛苦可能会自然而然地减少同情心。

也可能是任何引发负面情绪的情况都会鼓励我们更多地关注自己和我们面临的任何问题。乔-塔瑟利特表示:“焦虑症和抑郁症患者如果负面情绪过多,就更有可能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问题上,变得孤立无援。”

Klimecki及其同事在2016年的一项研究中甚至发现,移情痛苦会增加攻击性。在这里,参与者被置于不公平的情景中,然后有机会惩罚或原谅他们的竞争对手。更重要的是,她的研究参与者在进入实验室之前被要求做人格测试。她发现,那些天生更富有同情心的人,会做出更少的贬低行为。

对克里梅茨基来说,这很有说服力。在Klimecki对同理心的广泛研究中,她发现培养更具同情心的行为是可能的。她发现同情心是可以训练的。因此,我们对他人的情绪反应显然不是一成不变的。

这表明,即使面对他人的痛苦,我们也可以重新唤起内心的同理心。而当我们的思维更积极一些时,这将有助于扩大我们对他人需求的关注。乔-塔瑟里特表示:“这有助于增进人际关系,而人际关系是幸福的一个关键因素。”

参考文献:

https://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0028393217304992?dgcid=raven_sd_aip_email

https://journals.plos.org/plosone/article?id=10.1371/journal.pone.0171375

https://journals.plos.org/plosone/article?id=10.1371/journal.pone.015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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