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妈对我的控制近乎病态。

为了不让我恋爱，她当着同学们的面咒骂那个女孩，『不要脸的东西，离我儿子远点！』

女孩羞愤跳楼自杀。

获救后，女孩告诉我，『林墨，我不想告你妈诽谤，她留了案底，你政审就过不了了。』

我握紧了女孩的手，『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

『不，摆脱你妈的控制才是最重要的，』女孩惨白的脸上有了泪珠，『你太苦了，我心疼得不得了。』

我泪如雨下。

为了你，我愿意做一切。

1

四岁那年暑假，爸妈吵架，我妈不告而别。

十岁那年五月，我妈回来了，穿金戴银想证明给我爸看。

那时我已经在福利院呆了三年。我爸在我七岁时出车祸走了，我妈没能炫耀成。

『你爸那窝囊废，死了好。』我妈穿着一身精致的衣服，冲我招招手，『回家了。畏畏缩缩像个啥。』

我记事早，我妈控制欲很强，不让我爸跟任何异性接触，为此经常吵架，我爸其实很爱我妈，一直让着她。

我妈给我换了最好的小学，『哪有什么快乐教育？美国的精英也是从小严格培养出来的。』

我不敢吱声，之前成绩不好，我也不快乐。

她递给我一张纸，『你基础太差，明天开始就按这个课表补习。』

这是一份非常严格的补习计划，从早上6点到晚上11点。

我不敢反抗，福利院的生活让我变得胆小怕事，也学会了察言观色。

教美术的年轻女老师看我困得不行，『你眯二十分钟，老师帮你看着。』

第二天就被我妈辞退，还举报到老师公司，『你们就是来教课的，不要多管闲事。这样没有师德的老师，一定要开除。』

一天十几个投诉电话，直到那位老师受不了离职。

我才知道，我的房间不仅没有门锁，还有隐藏的摄像头。

七月底的考试，我的成绩较四年级期末考有了非常大的进步，但离着满分还很远。

我妈很不满意，『林墨，我花了那么多钱请了那么好的老师，你怎么才考这么点分？』

我学了很多知识，但来不及消化，睡眠不足，记忆力也下降了。

『妈妈小时候除了语文，都是满分，还多才多艺，』我妈有点恨铁不成钢，『你是我儿子，学习条件比我好，成绩就不应该比我差。下个月每晚再多学一个小时。』

整个八月，我每天沾床就睡。

我不敢放松，我妈说这些都是为我好，只有我成绩好，以后才能有出息。

八月底的考试，我又进步了一些。

妈妈皱了皱眉，『进步还是有点慢，时间都用足了，看来确实比我小时候笨。』

最终没有惩罚我。

2

开学了，我很开心，终于不用从早学到晚了。

下午我妈去接我，跟班主任打招呼，『林墨有别的安排，不在学校午餐，不参加自习课。』

回到家，一张早6点晚11点的课程表放在我的书桌上，满满当当。

我在慢慢适应，只是每天都无精打采，睡眼惺忪。

直到有一天两个同学课间打闹时与我擦身而过，大脑宕机的我一下就摔倒了，还擦破了脸。

我妈第一时间赶到学校，气势汹汹。

『我儿子在学校受的伤，我不追究你们学校责任，但必须严惩那两个学生，小小年纪就这么坏！』

班主任看着我，我小声解释，『妈，是我太困了，没站稳。』

我妈抬手甩了我一巴掌，『是不是老师教你这么说的？每天都睡觉，困什么困？』

班主任喊了两位同学的家长过来，妈妈不接受道歉，『他们欺负我儿子，我要求必须开除这两个坏小子。』。

直闹了三天，闹得整个学校人尽皆知，学校因为义务教育法断然拒绝。

我妈一怒之下，和学校谈判，要求保留学籍，我在家学习，学校无奈同意，只要求我每学期参加期末考试。

我妈对此倒是满意，『不去学校还能多点时间学习，妈都是为你好。』

我不敢反驳，她确实全部心思都在我身上，可能真的是我太笨了。

小学结束时，我已经完全适应了早6点晚11点，没有休息时间、没有休息日的生活，各科成绩都能进入班级前五，唯一让我妈不满意的就是我只有1米4的个子。

她带我看了医生。

『小孩子长个子期间还是要保证充足的睡眠时间，』医生对我妈的时间安排明显不满，『也可以多买一些营养品辅助补充。』

我妈选择性听话，买了一堆补品。充足睡眠，不可能。

3

最好的初中离我家有点远，我妈直接在靠学校最近的小区买了个学区房。

她照例给我压力，『我小时候条件可没这么好，你现在衣食无忧，成绩要是还没我好，那你真的太对不起我了。』

我点头保证会认真学习。

开学一个月，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李老师家访时看到那张早5点晚11点的课表都惊呆了，委婉地提醒我妈，『林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有足够的睡眠和运动才行。要不会适得其反。』

我妈不以为然，『我儿子就是按照这样的安排，两年时间就从差生变成尖子生了。』

不等老师再劝，又带着惋惜的语气说道，『其实初中已经非常舒服了，每个课间林墨都可以休息。我看学校真是浪费时间。』

老师看着我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同情。

虽然我看起来呆呆的，但周边的几个同学还是愿意跟我玩的。

我妈来接我，看到我跟同学一起说笑着走出校门，不耐烦地拉过我就走。

『你是来学习的，不是来交朋友的，下次再跟同学闹，看我怎么治你。』

后来，我跟同学们只在教室里说话。

期末考试，我考了班级第二名，作文拿到了满分。

我妈仔细看了试卷，眉头紧锁，『你们老师怎么改的试卷？就你的作文还能拿到满分？』

我抬起头，试图解释，『妈，这篇作文我很努力很认真地写的，老师也说我的作文很有深度。』

『有深度？』我妈冷笑一声，将试卷揉成一团，『我看你就是走运了，这种水平的作文怎么可能得满分？你是不是作弊了？』

我脸色一僵，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委屈，『妈，我没有作弊，这是我自己认真想认真写的。』

我妈却不以为意，她拿起手机拨打李老师的电话。一番交涉后，她挂断电话，脸色更加阴沉，『老师说了，这是你的真实水平，但我不相信。你必须再写一篇作文，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能力。』

我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站起身，声音有些颤抖，『妈，你凭什么这么做？我的努力你看不见吗？你凭什么否定我？』

我妈冷冷瞥了我一眼，『我是你妈，我有权利这么做。你现在就给我去写，写不出来就别想吃饭！』

我紧咬着牙，眼眶微红。

我妈把新作文发到群里，问李老师能不能得满分。

语文老师无奈解释，『任何人都不能保证自己的每一篇作文都可以得满分的。』

我妈好似打了胜仗的母鸡，『我就知道满分有猫腻。那就算扣5分，林墨要罚抄10遍作文。』

开学后，我们班主任换了。

新班主任张老师是个很严肃的老太太。她告诉我妈，『我中午都会讲课安排事情，不允许任何学生请假，不能接受可以转班。』

我妈没转，我们班是尖子班，转出去不划算。她回头把我晚上的时间延长了半小时。

4

我度过了两年快乐的时光。

张老师告诉我，李老师跟她讲了我家的情况，『我们都不明白也不理解你妈为什么对你这么严苛，老师只能帮你在学校期间争取争取。』

她让我每天中午在其办公室午休一个小时。

有了相对充足的睡眠，我也慢慢开始发育。

初三下学期的某个夜里，我梦遗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福利院时我还小，跟我妈后除了学习，完全没有课余时间，除了课本知识我什么也不知道，学校也还没有开设生理课。

晚上我正在背单词，我妈抓着我的内裤冲进来。

『你昨天夜里干什么了？为什么你的内裤这么脏？』

我一脸茫然，『我……我不知道，可能是不小心弄脏的吧。』

我妈翻了摄像头，发现我睡觉很安稳。

她立刻在家长群里发飙，『我儿子内裤上有一些脏斑，是不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是哪个学生弄脏的？请家长问一下。』

群里没人搭理，张老师看我妈在刷屏，忍不住回复道，『林墨妈妈，你说的脏斑应该是梦遗造成的，这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你不知道吗？』

我妈一脸不信，『不可能！他爸说上大学才会梦遗。』

那一刻，即使我不谙世事，我也觉得丢脸，我爸、我妈和我的脸都丢了。

张老师毫不客气地嘲讽了我妈，『你还是好好补补课吧，都不知道怎么做家长的？』

我忽然意识到，我的同学们都会知道我的事，我不想去上学。

我妈毫不在意我的想法，『你们老师都说了这是正常现象，你怕什么？小孩子知道什么丢人不丢人的。』

上午还只是几个同学看我，到下午大家都不正常了。

下午大课间，几个男生拉着我一起上厕所。

他们惊讶于我这个时候才第一次梦遗。

他们看着我的时候，我的自尊碎了一地。

5

我妈搞了乌龙，怕后面再被克星张老师嘲笑，狠狠补了一课。

她看到有用的信息，也会让我学习。

我妈明白我长大了，开始整天怀疑我是不是会早恋。

还有五十多天中考，那天课间，我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教室外面。等有同学提醒我时，她已经冲到我面前，『林墨，你是不是在跟她们谈恋爱？』

我妈的怒气吓到了我，站在我课桌前的两位女同学也吓了一跳。其中一位缓过神来，『阿姨，你不要乱说。你儿子又矮又呆又普通，我们怎么会跟他谈恋爱？』

我愣住了，有点难受。我妈还不依不饶，女孩也不示弱。

我看我妈情绪要失控，忙拉了她一下，『妈，你别说了，要上课了。你快回去吧。』

我妈转身甩了我一巴掌，伴着她暴怒的声音，『你也觉得我无理取闹？』

我涨红了脸，声音带着不满，『我们真的没有谈恋爱。』

我妈没想到我会反驳，掐着腰，『那你为什么跟她们说话？怎么不跟男生说话？』

想想又加了一句，『男生也不行，你是来学习的，不是来跟阿猫阿狗做朋友的。』

有几个同学听到这话纷纷反驳，我妈满脸嘲讽，『你们不跟林墨做朋友不就行了？』

张老师把我妈撵出教室，直接下了最后通牒，再进学校，就不让我参加中考。

我的同学没有不理我，但多了很多同情。

那天以后，我开始拼了命地学习。

我想考进全市最好高中的尖子班。张老师跟我说过，那个尖子班是强制住校的。

我要给我妈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