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是七月份交稿后开始疯玩,所以我最近没事就在搜目的地。

有天突然想到,毛姆很喜欢写那些来到远东殖民地的欧洲白人的故事,那他本人呢。
搜了一下,发现毛姆百分百去过马来西亚(在他那时候还叫马来亚),他笔下的“婆罗洲”就是今天的加里曼丹岛(真可惜,婆罗洲显然是一个更有风情的名字)。 他有个短篇小说集叫《木麻黄树》,写的就是白人在马来亚和当地人的爱恨冲突,挺好看。
毛姆应该还去过南太平洋的岛屿,最有名的,就是他在《月亮和六便士》里提到的“塔希提岛”,高更千里迢迢从巴黎赶来,蜕掉股票经纪人的无聊的壳,栖身于此。
南太平洋上散落着许多原生态小岛:库克群岛、汤加、斐济、瓦努阿图……国内没有航班,但可以从悉尼出发, 然后坐游轮或者飞机抵达。

我跟朋友由此规划了宏伟的旅行,然后突然想起,我其实很多年前去过帕劳,也是在茫茫南太平洋上,那是个没有跟中国建交的小岛,岛上一切均依赖进口,没有网络。但是有水母湖,美丽到迷惘的生灵在我身边游动;有性情温和的鲨鱼,擦着我的肌肤过去了……我在那里度过了我的21岁生日。
那是我第一次出国……临行前怕到睡不着,一转眼,这么多年。

很快就要生日了,按理说应该写点感言……但很抱歉没有。世上值得斩钉截铁传授的道理,或许只有“不要把塑料袋放进微波炉”这些,其余的,走下去,自会明白。

20岁的时候,世界是高山密林,我穿梭其中,仰视却仍然看不懂它。
但慢慢走着走着,它开始以平原的样貌在我面前展开:
20岁的时候不相信自己能搭建起“事业”这种东西,现在常常觉得工作虽难,比起很多事情又简单了。一件事情做十年,呆子也会有所建树——写了十年稿子,终于一个字一个字,敲出了我的现实和未来。
跟20岁的时候比,最大的变化是减少了很多心理活动,变成了一个简明扼要的人,想要就去够,想试就去做,别人说什么很难再影响到我——
没人gossip怎么能够算红……

回想20岁,奋力讨人喜欢却不得要领,害怕被冷落所以抢先装冷淡,动辄掏出真心然后又被嗤笑……真是很艰难。
但还是一点点走到了这里,成为了比较快乐的成年女性。

还有很多的舍不得和得不到,但已经学会欣赏夏夜的凉风,阴晴不定的月亮,学会在最沮丧的时候给自己煮一碗乌冬面。
做人是好难,但做久了,多少也提炼出了一点快乐的秘笈:既要懂撑下去,也要学let it go。

世界仍然很大但已经不再神秘。前面无非是路,再走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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