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爱礁交锋菲军大败,没想到短短3天之后,随着副总统莎拉·杜特尔特突然宣布辞去她在内阁中的一切职务,菲律宾高层就这样一夜变了天。

中菲在仁爱礁撞船还没过去几天,菲律宾总统办公室突然公布消息说,老杜的女儿,副总统莎拉已经向小马科斯递交辞呈,辞去教育部长和菲律宾“平叛”工作组副主席等职务,后者也批准得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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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突然宣布辞职】

这意味着,莎拉现在只保留一个副总统的头衔,但小马科斯组建的政府内阁,已经没有她的位置。

通篇看下来,莎拉的辞职信口吻中规中矩,最后还特意感谢小马科斯给她机会担任内阁成员。乍一看双方是“和平分手”,但考虑到杜特尔特和马科斯两大家族的内斗,老杜女儿这时候突然辞去内阁职务,可能是一个准备摊牌的信号。

莎拉早些时候已经变相承认过,她跟小马科斯的政治同盟已经走到终点,两人的同盟关系,仅限于搭档竞选时期。而在选举胜利,进入到利益分配阶段以后,这个同盟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而且那时候也有传言说,双方在职位分配上就有分歧。莎拉本来想当的是国防部长,但是小马科斯坚持国防外交都是他来抓,最后只给了莎拉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教育部长,可能那时候就为今天埋下了伏笔。

我们也能看到,这两年下来,马科斯与杜特尔特的政治矛盾一直在激化。小马科斯要推动修宪,老杜就发起集会高调反对,不惜动用自己在政坛存留的影响力。以至于早些时候,菲律宾到处都在流传老杜要让小马科斯下台的传言,不少人都信以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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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杜特尔特的辞职信】

以至于老杜不得不出面澄清,说他无意推翻小马科斯政府。但话是这么说,小马科斯的戒心并不会因此打消。

上个月,菲律宾国家警察对老杜的大本营达沃市发起“突然袭击”,把杜特尔特家族在警察系统的心腹干将都撤了职。让现任达沃市长,老杜的儿子无可奈何。我们当时也分析过,这可能是马科斯“先下手为强”,先削弱老杜的基本盘。

除去内政上的分歧,在南海问题上,双方矛盾更是尖锐。小马科斯要对中国表示强硬,推翻老杜与中国的“君子协定”,老杜也直言不讳地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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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杜特尔特的辞职信】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马科斯与杜特尔特这两大家族的矛盾已经接近爆发边缘。但是作为副总统,莎拉的存在感很稀薄,无论老杜和小马科斯怎么打口水仗,莎拉总是保持沉默。

但这种中立姿态,很可能让两边都不买账。莎拉在小马科斯内阁中,始终无法接近核心决策圈,隐隐有被打压的迹象。她之前就质问过众议院议长,小马科斯的表亲罗慕尔德兹,为什么要攻击她这个“马科斯的盟友”,但后者始终闪烁其词。

可能从那时起,莎拉就不再把自己当成小马内阁的一员。

此外,菲律宾第一夫人前段时间对莎拉很有意见,小马又很尊重他夫人的看法,没有出面调解的意图。所以莎拉是在面临马科斯家族的集体排挤,这势必加速她在政治上的边缘化。

更何况,外界对莎拉的非议很多,要么批评她没有履行好教育部长的本职工作,要么质疑她在南海问题上亲中国,一度给她扣上了“叛国”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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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与小马科斯的政治联盟最后一地鸡毛】

随着中菲海上争端持续发酵,在这个问题上从不公开表态的莎拉,自然成为众矢之的。这反过来也给了小马科斯充分的理由,去把莎拉排除在内阁之外。

这跟老杜上个任期很相似,当时副总统罗布雷多在很多地方与老杜意见不合,后来干脆被老杜禁止参加内阁会议。罗布雷多随即辞职,专门强调她是与老杜有分歧才离开内阁。

相比起来,莎拉的结局相对体面一些,至少没有在公开场合暴露她与小马科斯的矛盾,也不在辞职信里说明原因。

而在随后的发布会上,莎拉解释了自己为什么辞职,称她是为了年轻人的未来才作出这个决定,仿佛是在变相承认,她的能力确实不足以胜任教育部长。

回过头来看,这场辞职风波之后,菲律宾的政坛可能会迎来接二连三的大地震。莎拉下次露面,可能会成为小马科斯的一个“劲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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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面对的是马科斯家族的集体打压】

实际上,菲律宾的选举体制,决定了总统和副总统可以属于不同的派系,互为政敌是很常见的现象,像莎拉和小马科斯这样搭档竞选的反而才是异类,现在也算是回归正轨了。

一开始外界都觉得,小马科斯与莎拉结成联盟,是押注下一个总统选举。莎拉先用杜特尔特家族的高支持率送小马科斯一程,六年以后小马会投桃报李,全力支持莎拉选总统。结果两年过去一地鸡毛。

这起事件深刻地揭示了菲律宾政治的门阀属性。在菲律宾,家族立场的优先级,明显要比政治同盟更高。莎拉的辞职信,看似来得出乎意料,实际上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