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人生在世要有自己的做事原则,有些人会为了自己的前程心狠手辣,可是我信奉的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当年我和自己的母亲相依为命,生产队长张叔叔是个软心肠之人,他看我们家太困难了,就尽量的给予照顾,后来还想办法将生产队唯一的入伍名额给了我。当年我为了表示对他的感谢,临去部队之前对张叔叔说:“等我在部队提干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你家提亲。”后来我确实也说到做到,跟他的残疾女儿结婚生子,日子也过得红红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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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周建军,出生于1950年,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是母亲一手把我拉扯大的。

因为父亲去世的早,我对他基本是没有什么印象的,小的时候只是从母亲的口中得知,她跟我爸结婚的时候,我奶奶就已经去世了,后来在生下我一年之后,我爸也患上了重病,很快我爸也去世了,这个时候家中只剩下我妈带着一岁的我,还有我年老的爷爷,可想而知当时的日子是多么的艰难,但是我妈硬是咬着牙挺了过来了。

在大集体时代,人们都是要去生产队劳动挣工分的,拼记的工分来分红和分粮食。我们家也没有其他人了,爷爷根本干不了重活,所以只能是指望我妈一个人。但是妇女和男子汉的工分是不一样的,一般年轻力壮的男性,劳动一天是十个工分儿;家庭妇女干一天的活,能挣个八分工;身体没有疾病的老年人都被列入了半劳力的行列,干一天能挣到五分工,或者六分工,视每一个弱劳动力的身体情况而定的。

因为大家都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再加上生产队队长张叔叔是一个在社员中威望比较高,令人信服的人,所以张叔叔就破了个例,给我妈按照壮劳力来计算,每天出工按照10个工分。人家已经给予充分的照顾了,我妈又是一个实在的人,不能让别人说闲话,更不能让张叔叔难做人,所以每次出工的时候都会比其他的妇女更卖力,抢着去做男子汉的那些事情。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她经常劳累了一天,晚上躺下来的时候因为身体肌肉酸痛不自觉的呻吟起来,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是躺在旁边默默地流眼泪。作为穷人的孩子,我当然懂事的非常早,所以我不会像其他的小孩那样子贪玩,我有时间的时候都是帮助自己的母亲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只想每天母亲回家能够舒舒服服的躺下来休息,不用再做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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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到母亲欣慰的眼神,我也是备受鼓舞。虽然家里面穷,生活上又有诸多的困难,但是我的母亲从来没有过让我辍学的念头,非常重视我的学习教育。我们那个年代上学的花费不高,一个学期可能也就1-2元钱,学费是免费的,这些钱基本都是杂费和书本费,我也很少买笔,都是用别人不愿意继续用的笔头。

等我稍微大一点的时候,我心疼我妈妈一个人那么辛苦,就会对她说:“妈,要不我不去读书了,这样子还能帮你多分担一点,也可以去生产队挣工分,哪怕一天只有3个工分,那也能够自己养活自己了啊,你也不会每天躺在床上浑身痛了。”

我妈每次听到我的这些话语的时候,都会大声的斥责我:“你啊,你要把你妈气死啊,你现在这么小,又没有什么力气,能干什么啊,而且你怎么这么目光短浅呢,你只要好好的读书,将来考个大学不就能够彻底的改变自己的命运了吗?到时候你大学一毕业就成了城里人,当了干部,你也就妈一个亲人,不就可以把你妈带过去享清福了吗?你妈这几年熬一熬就过去了,如果你中途退学,那你妈这么多年的苦不就白吃了,你的书不也白读了吗,你一辈子当农民,你妈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被我妈这么一教导,我也知道自己想的太肤浅了,只能说收起心中对我妈的那份心疼,在内心中转化为学习的动力,在这样的激励下,我的学习成绩也是一直保持在年级的前列。本来我跟我妈已经觉得大学在向我招手,在幻想读完大学的日子了,可是哪里知道,在我16岁的时候,也就是1966年开始取消了高考,大学也不再通过高考来招生了,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人生命运的一个转变。没有大学可上了,意味着我高中毕业只能回家当农民了,母亲的愿望和期盼也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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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人是非常的沮丧,这个时候我母亲依然在给我打气,说:“建军啊,咱不要气馁,你学了这么多知识,总会有用到的时候的。”

我为了让母亲不要担心我,每天也都是强颜欢笑,跟着母亲一起在生产队劳动。这么多年,生产队队长张叔叔对我妈都很照顾,对我也是很喜欢,在我上学的时候就每年给我开困难证明免除了学杂费,还经常对我妈说:“建军这个孩子将来肯定有出息。”

所以现在我去生产队劳动了,张叔叔也会对我妈说:“建军真的是太可惜了,但是天无绝人之路,眼睛往前看,总会有转机的。”

我妈就趁机跟张叔叔说:“队长,您看建军能不能有机会去学校当个代课老师呢。”

张叔叔就说:“这也不是不可以,但不是我说了算的,这事要大队书记那边同意呢,我尽量帮忙吧。”

后来张叔叔一直跟我说:“等名额,有了就安排你进去,你们家这么困难,我也想你们能够过的好一点,我的目标就是我们生产队任何人家都要过的好。”

一直到了1968年,我依然还是没有当上代课老师。这一年,张叔叔找到我妈说:“我有个主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我妈就说:“看您说的,您一直都很照顾我们家,我有什么不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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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叔就说:“我建议你今年送建军去当兵,他今年也18岁了,这孩子各方面都很好,又是高中毕业,去了部队好好表现的话,将来应该能够混出个人样出来,说不定以后在部队能够当个大官呢。但是你就这么个儿子,我又怕你舍不得。”

我妈就说:“唉,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只要孩子能够发展得好就行,再说我知道这个当兵的名额也很少,哪能轮得上我家建军啊。”

张叔叔就说:“公社武装部的领导是我的发小,跟我关系还不错,我也会跟大队书记那边主动争取的,只要有我们生产队一个名额,建军体检没有问题的话,我就给你家,毕竟你们家太困难了,再说建军也是我们生产队适龄青年中比较优秀的,不给他给谁啊?”

我妈就赶紧说:“那就让您费心了,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您啊。”

张叔叔就说:“看您这话说的,我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大家庭能够更好,我不求回报,更没有任何的私心的。”

后来我才得知,张叔叔为了能够让我顺利的去当兵,多次找到自己的发小和大队书记,积极的为我争取这个名额。最终在当年征兵的时候,我一切都很顺利,拿到了入伍通知书,当我拿到通知书的那一刻,我妈的眼泪哗哗的掉了下来,喃喃自语喊着我爸的名字:“我做到了,把你儿子抚养长大,现在又去当兵,将来也能有个好的出路,我对得起你们老王家了。”看得出来,母亲的心中已经压抑了很久。

张叔叔的家庭很和睦,唯一让他比较操心的就是自己的小女儿张倩倩的婚姻大事,他的小女儿比我还大3岁,但是因为身体有残疾,已经21岁了,还是一直没有找到对象。其实他的女儿长得还是蛮漂亮的,只是出生的时候左右就天生五个手指连在一起,当时医学条件也不发达,等到稍微大一点的时候做了手术,但是做完之后手指还是没有完全分开,不能像正常手那样使用,还好右手是完整的。但是就因为这个手指的情况,不管是干农活啊,招工啊都受到影响,所以她才迟迟找不到对象的。

张倩倩人比较善良也讨人喜欢,小的时候她也会经常带我一起玩,还会把家里好吃的拿给我吃,我妈也特别地喜欢她。在我拿到入伍通知书的那天晚上,我妈突然郑重其事的对我说:“建军啊,妈想跟你商量个事。”

我就说:“妈,有什么事你就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