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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忘国耻

文/张士雨

近读文人轶事。读到抗战期间,跟随内迁大学居住重庆避难的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所长傅斯年喜得贵子。别人为他贺喜,问他给儿子取了何名。他稍加思索,便为儿子取名:傅仁轨。那人问此名有何寓意,傅斯年慷慨直言,要让儿子效仿唐朝的著名抗倭将领李仁轨,杀尽倭寇、振兴中华(见《新唐书·李仁轨传》)。他要把这民族的耻辱、家国的仇恨通过为儿取名的方式,让后人牢记。

一年一度的五月三日,九月十八日,十二月十三日,这些让人含悲泣血的日子,一声声低沉、哀怨的警报声会响彻中华大地的每一座城市上空。它呼唤着每一个中国人,在几十年前的这一个时刻,我们的祖辈们在我们这片土地上曾经历了怎样的苦难。在我们的很多大城市里,都建有抗日战争纪念馆。它们里面陈列的那一件件浸透着我们祖辈鲜血的物品都昭示着我们曾遭受的屈辱,提醒我们牢记这家国耻、民族恨。

追溯到九百多年前,我们的祖先就在《新唐书》中,向我们描述了为抗击倭寇入侵,我唐朝军队在当时的白江口与倭寇爆发的一次战役。战役取得了辉煌胜利。率军将领李仁轨因此而名标史册。九百年之后,倭寇又频频骚扰我国,我明朝军队在戚继光等人的率领下英勇杀敌、屡立战功,有力地捍卫了我国的尊严。然而,一百多年前的甲午中日战争,却让我们世世代代的炎黄子孙蒙受了耻辱……纵观历史,徐福东渡,为茹毛饮血的他们开启了文明的曙光;鉴真东渡,为他们输送了文化的滋养;他们的遣唐使一批批来访,学习我们的科学技术而发展壮大。我们的先人都是善意而无私地去帮助他们,但为什么,他们历代先民都还向我们挥舞屠刀呢?

善于传承历史并不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独有特点,日本人同样也继承了这一文化基因——他们的文化是学习了中国的。然而,他们所宗奉的历史观是崇尚征伐、热衷杀戮。他们把以武力开疆拓土、掠夺资源的历代战犯奉为神明而祭祀膜拜。这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日本历届政府官员朝拜“靖国神社”的根源所在。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现象!他们也铭记历史,而这历史却是给他们的友邻和文化母国带来深重灾难的历史;他们也缅怀伟人,而他们的伟人却是双手沾满鲜血、屠杀别国人民的恶魔。以这样的上层建筑和文化观念培养的日本人民又会是一群怎样的人呢?

记忆无法消除,隔阂也是无法弥补的。这世世代代的历史记忆成了两国关系的一道鸿沟。这就可以解释近期的某次日美高级别对话中日本某官员说过的一句话:我们从不把中国人当朋友……多么嚣张的直白坦言。这表明了时至今日中日之间如何在某些方面看似温馨和融洽,但主色调依然是灰暗和阴冷的。

几十年前,上中学的我在语文课上学到冰心的散文《樱花赞》。心目中也没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随着知识和阅历的增长,我开始质疑它了。是什么样的情感让也经历过日本侵华战争的谢婉莹写出这样的文章?日本这样一个给全人类带来灾难的民族究竟给了谢氏什么而让她如此不惜笔墨地去盛赞它们?十多年前,又有一位文坛大家写了一篇《北海道的人》。因为他的名气,文章出炉也得到不少应有的赞誉。但细品之下,却有一种不爽的味道袭上心头:以善于描写抗战故事而出名的他,为何不去写东南亚的人或南京市的人呢?如此倾情地赞美日本人,他在向国人传递什么信号?

按说文人弄事本无可厚非,不见得他们在其作品中有什么政治倾向。但若以各种各样的文字肆意地践踏国人的情感底线就值得怀疑。在当今的中日纠纷未有解决、两国摩擦层出不穷的当下,我国人民的神经屡屡遭受到日本人的挑战,而此时大谈他国的善良与美好,难道会让我国国民心情舒畅?

又一则名人轶事生动地给我们上了一课。记录了晚清重臣李鸿章访美的事。李中堂访美回国,其时是一八九六年,距令他备受耻辱的《马关条约》的签订已过去一年了。他乘坐的美国邮轮从美国西海岸往西,经太平洋驶向中国。按惯例美国船只是不能直接抵达中国的。李中堂要想到达中国国土就要等美国邮轮在日本靠岸后换乘中国的轮船。但为了记住《马关条约》之耻,坚守不再踏上日本国土的誓言,他毅然决定不在日本换船,而是在大海上让前来接驾的中国轮船贴近美国邮轮,在两船的船舷上搭上一块木板,在侍从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过海面。这一举动,振奋了人心,震惊了世界。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用实际行动诠释了如何铭记国耻,怎样彰显尊严。

警醒吧,国人们。别再沉迷于几十年前敌人抛出的“中日亲善”的鬼话而自作多情了。我们要牢记那曾经的痛。

(2024年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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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张士雨(男),济南市长清区人,多年前国营工厂下岗,一直从事自由职业,业余有感于时事生活,常写些文字,聊作纪念,抒情志物。愿与广大朋友交流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