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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伦

1984年5月23日凌晨1点,一名女子在家中被残忍杀害,她的下身半裸,大腿上有一个血手印,身上被刺了几十刀,房子里到处都是血迹。受害这女子名叫凯伦格雷格里,36岁,被发现时她已经死亡两天了。在案发当晚,凯伦曾发出过几声凄厉痛苦的尖叫,社区里至少有十几个居民听到了声音,但却没有一个人报警。案发地位于美国佛罗里达州格尔夫伯特,唯一发现凯伦失联的是他的同居男友大卫麦基。案发时大卫正在出差,只有凯伦独自一人在家。大卫一直联系不上女友,便拜托邻居乔治去家里看看情况。没想到当乔治推门进去时,却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警方接到报案,很快抵达现场,公寓里到处都是已经干涸的血迹,受害女子凯伦侧躺在卧室门口,白色短袖被扯到了腹部,她的下身没有穿衣服,疑似死前遭受过性侵。脖子和头上沾满了干掉的血,下背部和右大腿上侧则沾着几个血迹斑斑的手掌印。不过这些血手印因为时间过久,已经渗住了皮肤的毛孔,很难辨认手掌的纹路。

除此之外,警方利用卢米诺化学发光反应,检测到走廊上还有一些凌乱的血脚印,一直延伸到浴室的地板上。死者的脚底很干净,这些脚印应该是凶手留下的。当警察在现场取证时,房子里的电话声突然响了起来。警方接起电话,告诉对面受害者的男友,凯伦格雷格里小姐去世了。报案人是受害者的邻居乔治刘易斯。22岁的乔治是一名消防员,也是社区的非官方监督人员。他的院子常年张贴着公民犯罪监视的标志,每当该地区发生可疑事件时,他都会去特意检查一下,报告给警方。案发当晚,乔治也听到了尖叫声,同时,他是唯一一个在尖叫声出现后冒险走出家门的人。他表示,他当时在车库里工作时,隐约听到了女人的尖叫。他出去在街道上转了一圈,试图找出声音的源头,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过了一会儿后,他出门倒垃圾时,似乎看到一个男人骑着自行车从路上经过。

由于当时很晚了,乔治无法确定此人的样貌特征,只觉得有点像死者凯伦的男友大卫麦基,也有可能是曾给凯伦家修建草坪的两个男人。另一边,调查人员在凶案现场的卧室窗台上发现了指纹。考虑到窗台和窗帘上留下的干血迹,警方怀疑这很可能是凶手在犯案后逃跑的地方。此外,无论是窗户还是房子的其他地方,都没有强行入侵的迹象。按照现场的血迹痕迹来看,凶手很可能是凯伦认识的人。他敲开前门,进入房子,在卧室刺伤了凯伦。凯伦挣扎着跑向门口,但被凶手拉回走廊。凯伦挣脱后跑向卫生间,凶手再次抓住了她,将她残忍杀害,大量飞溅的血迹以及破碎的百叶窗和撕裂的窗纱,都能表明这里发生过剧烈的斗争。但奇怪的是,现场却没有发现任何被打翻在地的东西。床头柜上的灯、杂志上的电话和高高叠起的唱片都完好地摆放着。

事实上,除了卧室和走廊上的血迹以外,房子的其他部分看上去非常整洁。凶手很有可能处理过案发现场。当天傍晚,法医展开了尸检。结果显示,凯伦在死前遭受过性侵,她的颈部至少被某种折叠刀刺了13次,头部被钝器多次击打,双手有防御性割伤,左手的食指甚至被折断。

次日,警方按照乔治的提示调查了草坪工人劳伦斯。案发前一天早上,有人看见劳伦斯和另一名男子在为凯伦修整草坪。在警察局狭小的审问室里,劳伦斯表现得十分轻松合作。他说,他那天的确花了比往日更长的时间修剪草坪,因为他的割草机坏了,找零件修理时耽搁了很久,但是案发那天晚上他整晚都在家里,他的妻子也可以作证。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劳伦斯留下了指纹、血液和头发样本。

警方随后询问了另一名草坪工人,当发现他也没有作案时间后,警方排除掉了两名草坪工人的嫌疑。可是,除了这两名工人外,还有谁会谋杀凯伦呢?调查人员将目光投到了凯伦的男友大卫身上,可问题是,大卫有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案发前一天,他乘坐航班前往纽约出差,直到谋杀发生后才匆忙赶回来。不管是航空公司还是他入住的酒店,都能证实他没有作案时间。排除了大卫的嫌疑,警方只能将重点放在凯伦周围的男性朋友身上。凯伦搬到男朋友家的时间并不长,但她活泼的性格让她在这里成功结交了大量的朋友,其中自然包括许多男性,警方挨个采集的这些男人的指纹、掌纹和头发样本。寻找真凶嫌疑人的名单一天比一天长,破案的希望也越发的渺茫。几个月后,当新负责人对案件进行复盘时,意外发现当初负责处理凶案现场的人并不专业。调查人员在窗户上提取到的指纹并非凶手留下的,而是属于在场的一名医护人员。负责人重新研究了现场照片,几个小时后,他发现在案发公寓的卧室地板上,放着一把黑色雨伞,这是死者男友大卫的伞。为什么会留在现场呢?大卫出差的地方一周里的预报都是雨,而大卫作为一个非常细心的人,出差前似乎不太可能忘记查看天气。那么唯一的解释是他在谋杀案发生了当晚把伞带回了房子,毕竟那晚案发地也在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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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和凯伦

可如果是大卫谋杀了女友凯伦,他为什么要把伞留在现场呢?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呢?警方立刻前往大卫的出差地,调查了案发当日大卫居住酒店的员工,以及和大卫一起参加会议的几名同事,还有航空公司的时刻表。结果显示,大卫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在当天深夜降临到案发地,犯案后再于清晨返回出差地。虽然这一行程十分困难,需要周密的计划和极高的效率,但这并不意味着该谋杀无法实施,更何况大卫有着充足的动机谋杀女友。警方已经调查到,凯伦在牙买加有个前男友,她多次去那里和前男友约会。在谋杀案发生前,凯伦还计划着再去牙买加旅行,说不定大卫就是为了此事才一怒之下杀害了女友凯伦。面对警方的怀疑,大卫表示,就他所知,凯伦根本没有计划要去牙买加。早在很久之前,凯伦就和前男友结束了关系,所以他根本没有必要去谋害凯伦。几周后,大卫接受并通过了测谎,警方暂时排除了他的嫌疑。

1984年12月下旬,一名公交车司机在和警察聊天时意外提到他在那晚也听到了死者的尖叫声,警察查看了司机当时所处的位置,惊讶地发现他距离谋杀现场将近三个街区。原来凯伦临死前发出了如此大的声音,那么当时在车库里工作,距离凯伦家最近的乔治肯定能非常清晰的听到隔壁惨叫,但他却告诉警方,当晚他只是隐约听到了几声不明源头的微弱叫声。乔治在隐瞒什么呢?1985年1月,警方再次审问了乔治,乔治仍然坚称,除了微弱的尖叫声以外,他没有听到任何别的声音。2月7日晚上,乔治结束了测谎,结果显示他在凯伦遇害的问题上撒了谎。乔治哭了起来,许久之后,他悲伤地告诉警方,其实在听到那晚的惨叫后,他就马上出去查看。结果发现有一个男人正站在凯伦家的草坪上,那人的块头很大,是个中年白人,留着整齐的浅红色胡子和头发,肩膀很结实,看起来像是个举重运动员,穿着一件宽松的绿色衬衫和一条黑色礼服裤。那个人也看到了乔治,他们在黑暗中无声地凝视着对方。

僵持了好一会儿,乔治解释说,他没有告诉警方这件事,是因为这名男子看到了他是来自隔壁的邻居,他很担心家人会被报复。乔治说的很诚恳,但警方依旧怀疑他在撒谎,毕竟乔治没有通过测谎。而且谋杀案发生在凌晨1:15左右,天空还下着雨,乔治和那个人隔着一段距离,他是如何如此清晰的看到那人的样貌特征的呢?为了检验乔治的证词,警方决定重演现场。凌晨时分,警方让乔治站在当时的位置,然后派另一个人站到凯伦家的草坪上,可是这一次,乔治根本无法看清那边的到底是谁,更别说描述其外貌衣着了。乔治有些紧张地指着距离草坪最近的一盏路灯,解释说,可能是那天晚上,潮湿的街灯将路灯的光线反射出来,显得草坪更亮堂了,也可能是那天的月亮更亮一些。警方并不相信乔治的说法,他们曾向气象局核实过。凶案发生当天一直是阴天,乌云笼罩,根本没有月亮,晚上的街道只会比现在更暗。显然,乔治向警方隐瞒了一些真相。几个星期后,当警方再次审问乔治时,乔治又提出了一些新细节。他说那晚他不仅隔着窗子看到了凯伦在洗碗,还听到了盘子间摩擦的声音。然而在乔治最初的声明中,他多次坚定的说,他在谋杀案发生的一整天里都没有见过凯伦。乔治充满矛盾的证词伤害了警局里的许多老朋友。这些年,乔治一直在帮助警方监督犯罪,他还是热心的志愿者,受人尊敬的消防员,很多警察都是他的好朋友。从一开始,乔治就备受警方的信任,可现在乔治以谎言回报了这份信任,导致警方在几个月里跟着乔治的虚假证词调查了一个又一个与案件无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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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伦

3月7日晚上,乔治再次改变了说辞,说他走到车道上,和那个站在草坪里的可疑男子说了一会话。可疑男子还威胁他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否则就杀了他。但测谎仪显示乔治依旧在说谎。调查人员十分生气,他们已经厌倦了乔治口中不断改变的故事。警方索性直截了当的告诉乔治,我们知道你为什么无法通过测谎,因为是你杀害了那个女孩,对不对?乔治吓了一跳,他连忙否认,称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刚搬来不久的凯伦,更不可能谋杀她。但乔治的朋友告诉警方,乔治并不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旁边住了一个漂亮的女人。认识乔治多年的志愿者消防员表示,乔治曾经向好几个朋友提到,说他的女邻居凯伦总是半裸着在房子里走来走去。此外,根据乔治妻子的证词,最近很长一段时间,乔治总是一个人在车库里工作到深夜,这说明乔治完全有可能站在黑暗的车库里偷窥街对面玻璃窗后的凯伦,然后称凯伦的男友出差实施犯罪行为。行凶之后,乔治在没人看到的地方脱下了他血淋淋的衣服。至于他如何处理掉这些脏衣服,警方推测很可能是外面的垃圾桶。因为虽然乔治的每版证词都更改了大量细节,但他永远都会在最后回到那个垃圾桶,提到他处理的工作时产生的垃圾。更重要的是,乔治家的窗户后面有一个水龙头和软管,可以帮助他冲掉身上的血迹。

1985年秋天,谋杀案发生了一年后,警方找到了乔治的前妻。作为世界上最熟悉乔治的人之一,前妻向警方描述了乔治的另一面,一个社区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阴暗面。他表示乔治是一个嫉妒心非常严重的人,他把女人当作财产,讨厌任何男人和她说话。有次他和男同事聊天,被乔治看到,乔治就立刻逼迫她辞职,虽然表面上乔治十分的和蔼可亲,但他背地里对每个陌生人都持有怀疑态度。他们结婚不到6个月,乔治就开始打她,甚至把她推到角落里,掐住她的喉咙,差点杀死她。1986年3月4日,实验室传来新报告,在凶案现场浴室里发现的血脚印,被联邦调查局认定属于乔治。同一天,乔治被捕在审讯室里,乔治坚称自己没有进去过凶案现场,但当警方拿出铁证后,乔治再次更改了那晚的故事,为自己脱罪。他承认当初听到凯伦的尖叫声之后,他的确进入了房子,看到了躺在地上被割喉的受害者,他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当时凶手正夺门而出,他们四目相对。乔治被吓坏了,他不确定凶手认不认识他,会不会杀他灭口。为了保护自己,他被迫在警察询问时隐瞒了这些事,因为他害怕被凶手报复,更害怕被警方当成凶手。乔治哭着向警方保证,说他绝对没有谋害凯伦,但警方并不相信他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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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

1986年4月9日,乔治被控一级谋杀罪和性暴力。但没几个月,乔治就交纳了高昂的保释金,被保释出狱这件事完全出乎警方的预料,因为在他们眼里,乔治并不富有,或者说连有钱人都算不上。可他十几年消防员的身份让他获得了许多朋友的帮助,大家都相信,乐于助人的乔治没有犯罪。几周以来,这些朋友帮助乔治的家人凑齐了债券公司所需要的抵押物。最终,该公司的代理人去了监狱,帮乔治支付了30万美元的保释金,乔治出狱了。

1987年3月3日,警方继续调查收集将乔治送进监狱的证据。他们走访了乔治的朋友和同事,试图进一步了解乔治的为人。出乎意料的是,不管是同事还是邻居,他们都认为乔治是一个很好的人,说他诚实友好,喜欢帮助别人,绝不可能是谋害凯伦的凶手。3月中旬,审判正式开庭,即使警方拿出了众多证据,但庭审依旧进行的很艰难。毕竟不管怎么说,警方只能证明乔治进入了犯罪现场,而无法证明是他谋害了凯伦,在当年DNA鉴别技术尚未广泛应用于刑侦案件。直到1987年4月的最后一周,转机出现了。就警方所知,在凶案发生后,凯伦公寓里一直有两件东西下落不明,一个是玻璃底座,很可能被凶手打碎销毁。另一个则是白色的泰迪熊衣服,这是凯伦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凯伦的男友告诉警方,这件衣服她只见过凯伦穿过一次,而如今这个泰迪熊衣服却出现在乔治的一个前女友身上。前女友表示,在谋杀案发生的一两周内,她认识了乔治,他们就经常出去约会。不过在这段感情里,乔治隐瞒了她还有一个怀孕未婚妻的事情。一天晚上,乔治和前女友在聊天时,突然提到了凯伦被害的案子,乔治轻松的说,谁让那晚凯伦独自一人在家,在这样的社区里独自在家就是一种错误。乔治很喜欢在前女友面前谈论这件谋杀案,还喜欢用这件事跟她开玩笑。比如当乔治送前女友回家时,他会说,别忘了锁门,现在可有一名杀手逍遥法外呢。前女友生日那天,乔治送给她一件白色泰迪熊衣服,看上去很新,像是新买的,但上面没有标签。警方将衣服拿给凯伦的男友大卫辨认,大卫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后,确认这就是凶案现场当晚丢失的衣服,而且没有任何消费记录显示乔治购买过这件衣服。1987年6月2日,第二次审判开庭。法庭上,检方拿出了白色泰迪熊衣服,但辩方认为,世界上相同的衣服实在是太多了。这件衣服既不是凯伦亲手做的,又没有什么独一无二的花边,怎么能证明属于凯伦呢?双方各执一词,法官不得已要求休庭10分钟,陪审员商量结束后,他们宣布泰迪熊衣服的证据有效。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检方向陪审人员讲述了乔治的脾气、他对前妻的暴力,以及他在谋杀前对凯伦的观察和偷窥。检方提出,案发当天凯伦一直在搬东西,乔治很可能主动示好,帮助他降低凯伦的警觉性,然后在在晚上敲门进入她家,犯下了谋杀罪。而且根据调查显示,乔治很大概率第二次返回了现场,他整理了房间,清理了有可能留下指纹和头发的地方,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案发现场是如此的干净整齐,以至于没有任何东西被打翻在地。

庭审最后,乔治出庭作证,他又一次变更了那晚的故事。乔治说,他在案发当晚听到尖叫声,走出门来到街道上巡查,结果看见一个留胡子的人让他滚开,他不想和那个人起冲突,于是就回到了房子。等那个人走远后,他来到了凯伦家,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他绕着房子走了一圈,找到了一扇窗户,窗帘半开着,透出了些许的亮光,他向里面大喊,问是否有人需要帮助。接着,他透过窗户,隐约看到了一个人躺在地板上。

按照往日消防员训练的习惯,他从窗户爬了进去,看到一名女性,也就是凯伦半裸着躺在那里,他很害怕,胃里也一阵的翻涌,只能跑到洗手间先吐了一会儿。从洗手间出来后,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先爬出窗户,回到车库,脱掉了身上的衣服,然后回到女友旁边睡觉,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乔治否认了从现场拿走泰迪熊衣服的事情,却无法告诉检方他送出去的衣服是从哪里买的。检方指出,法医曾作证说,凯伦在袭击发生后可能还存活了几分钟。乔治作为一名消防员,肯定接受过医疗急救训练,他为什么不上前施救呢?为什么不检查一下那个女孩是否还活着?而且他作为社区的犯罪观察员,认识许多警察朋友,为什么不马上寻求帮助呢?在之前的审讯中,乔治从未说过他去洗手间呕吐的事情,直到警方说在现场找到了脚印,乔治才突然提起了洗手间的事情。

此外,乔治宣称自己从窗户进入了房间,但卡伦的两个邻居表示,他们听到尖叫声以后就一直盯着卡伦的家。他们中没有任何一人看到乔治走在街上,更没有人看到乔治照着房子走了一圈,爬进了窗户。邻居们的证词似乎戳穿了乔治的谎言,可问题是,这些邻居的证词就真的可信吗?当凯伦的求救声响彻街道时,他们可是袖手旁观,假装只是猫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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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和妻子

1987年6月14日,陪审员12票通过判定乔治犯有一级谋杀罪。乔治难以置信的看向陪审员观众席里,乔治的妻子颤抖着身体发出了一声接一声的尖叫,就像当初凯伦临死前的叫声一样,乔治被关进了监狱,等候接下来的量刑审判。6月15日,法院判处乔治终身监禁,25年内不得假释。判决结束后,乔治的律师向法官提交了几份书面动意,他们希望法官能撤销陪审团的裁决,认定乔治无罪。如果法官不愿意这样做,他们将寻求重新审判。辩护律师认为,陪审团不应该将泰迪熊衣服作为证据,因为检方在庭审几天前才提交了该证据,而且检方也从未证明是乔治从凯伦家里偷走的泰迪熊衣服。其次,浴室的脚印也不能作为证据,因为该脚印在作为证据之前已经在房子里放置了好几个星期。检方无法证明脚印与凯伦的死亡有关。

判决当天,法官批准了辩方的动议,推翻了陪审团的裁决,完全撤销了针对乔治的强奸指控,并下令对谋杀指控进行新的审判。1989年2月17日,第二地区上诉法院推翻了法官的裁决,恢复了对乔治的强奸和谋杀罪定罪。新的量刑审判被选在1989年6月2日。法官以犯有谋杀罪和强奸罪,判处乔治终身监禁,不得假释。2015年,52岁的乔治刘易斯在监狱中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