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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异常炎热,直到人影模糊时分,热浪才渐渐退去,丝丝凉风不时袭来,让人顿觉清凉,这是山里夏天最美好的时光!

吃完晚饭,爷爷一转眼就不见了。正春对奶奶说:“咱们也到外面去看看吧,来了这些天了,晚上都是憋在家里,太无聊了。”

奶奶爽快地答应了,看来不是为了在家里陪着正春,她也早到外面去纳凉了。

大街上,人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沉浸在各自的乐趣中。孩子们嬉戏打闹着,似乎有永远花不完的精力,青壮年们多半站成一圈争论着什么,老人们则爱坐在石头门阶上,缓缓吸着烟袋,偶尔闲聊上几句。

奶奶在自家胡同口横卧着的一根大树干上坐下,一旁是多年的老邻居们。

正春说:“奶奶,我去玩一会儿啊,晚了你就自个儿回去吧,不用等我,我能找到家。”

“不——”,奶奶才说出一个字,一位老爷爷就打断了她,“孙子都这么大了,来这里新鲜着呢,不能像城里那样老管着,咱这儿又丢不了。”

“还是这位爷爷好!”正春说完,不等奶奶同意,一溜烟儿跑开了。

越往村西头去,乘凉的人就越少,正春步子不自觉迈得更快。这是他第一次独自走夜路,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小山村人们的搬离仿佛会传染一样,刚开始只是一家人,慢慢一家接着一家走了,曾经的家园便荒芜起来。正春走进冷冷清清的院子,急切想见到蓝婧儿他们。

“小正,到门前来呀。”那是黄三懒的声音。

正春走上前去,只见屋檐的石阶上坐着蓝爷爷、蓝婧儿和黄三懒。蓝爷爷神态自然,黄三懒风度翩翩,也许是因为很少来地面上的缘故,蓝婧儿显得十分兴奋。

正春在最下面的门阶上坐下,刚好与坐在门阶最上面一阶的三个小人儿差不多高,一切像安排好了似的。

“夏夜的星空真美呀。”蓝婧儿由衷地赞叹道。

正春抬起头来,漫天星斗闪烁在深青色的夜幕上。北极星永远在正北方,北斗七星像勺子,银河好似一条宽宽的河,牛郎星和织女星在河两岸遥遥相望。以前只在书上读到的内容,今晚在蓝爷爷的指引下,正春才与现实对应起来,原来夏夜的星空是这么的美丽。

“哎,人类呀,仰望星空的人越来越少了。”蓝爷爷叹息道。

“根本就没有机会嘛,城市的天空大多数时候总是迷雾重重的。再说大人们都很忙,经常加班,回到家里总是一脸的沉默,不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就拿这次来说吧,爸爸本来要陪我一周的,可一天不到又走了。”正春无奈地说。

“那是来自文明的压力,人类在这个阶段无法避免,你们享有的便利越多,付出也就越多。”蓝爷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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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不明白,不过我还是很高兴,这几天结交了不少村里的好朋友,更幸运的是结识了你们。”正春又高兴起来,转头对黄三懒说,“Master H,现在可以告诉我古怪名字的来历了吧。”

蓝爷爷笑道:“古怪名字当然有古怪的缘由啦。”

正春瞪大了眼睛问:“怎么个古怪法?”

“哈哈。”黄三懒爽朗地笑了两声,然后缓缓地说,“以前有一个小孩子,样子不算丑,看上去也挺聪明伶俐的,可就是有一样毛病,太懒了。他每天早上睡到很晚才醒来,起床后脸不想洗,牙不爱刷,拖拖拉拉吃完早饭都快到中午了。在学校上课,他懒得听讲、懒得回答问题、懒得动脑筋、懒得做作业。回到家就坐在镜子前发呆,从来不帮父母干活儿。孩子最后什么也懒得做了,吃喝拉撒都在床上。人们说他脖子上一定骑着小小懒儿。”

“小小懒儿是什么?”正春好奇地问。

“小小懒儿是懒惰精灵,被黏上的人最终的结局就是给懒死。孩子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头上生满了虱子,他没有一个朋友,啥本领都不会,走到街上呀,人们全躲得远远的。”

“好可怜。”正春说。

“自作自受,根本不值得同情嘛。”蓝婧儿不平地说。

“人们没法接受身边出现懒死的人,也害怕小小懒儿祸害其他人,于是孩子被逐出了镇子。他在野外快要死的时候,遇到了一位过路的陶艺师傅。师傅给了孩子水和干粮,暂时救了他一命。孩子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荒唐可笑,祈求师傅收留他。师傅要孩子跟他去学习陶艺制作,成为超越师傅的工匠,因为那是摆脱小小懒儿的唯一方法。孩子同意了,来到师傅的陶艺作坊学艺。他每天早起晚睡,和师兄弟们一起上工劳作。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可同样的筛土、制泥、拉胚和烧造,他总是最差的。”

“孩子一定很伤心。”正春同情地说。

“哎,可不是嘛。孩子以为小小懒儿已经不见了踪影,因为自己很勤快了,付出一点也不比别人少,可为何手艺却没什么长进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向师傅求助。”

“师傅是如何回答的?”

“师傅说小小懒儿并没有逃走,只是躲到了孩子的心里。”

“心里?难道心变懒了?”

“孩子坐在小溪边苦苦思索了一整天,明白了师傅的话。他只是学着大家的样子做工,根本没用过心呢。就拿筛土来说,看着师兄弟们筛好了,自己也就做完了,从来不去检查里面是否还残留有沙粒。”

“可恶的小小懒儿,要是让我碰上非揍扁他不可。”正春愤愤地说。

“哈哈,你碰上没准就给懒死了,我觉得那鬼精灵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蓝婧儿笑了起来。

“哼——你——不信等着瞧。”正春不服气地说。

“好呀,不过我现在更想知道后面的事,快点讲嘛。”蓝婧儿催促道。

黄三懒继续往下说:“小小懒儿还在,孩子只能继续努力了。从此以后,他认真地做工,用心去体会每一道工序,不放过任何一个技术细节。经过长久不懈地坚持,终于做出了和师傅一样好的陶艺。”

“就这么简单?”正春疑惑地问。

“不是说了长久不懈的坚持嘛,过程肯定非常艰辛。”蓝婧儿抢先说。

“是这样的,整整五年呢。孩子的双手磨出了茧子,又因长期触水开了裂,晚上会在睡梦中疼痛惊醒,小小懒儿还不时出来作祟。他身心疲惫,多少次想到过放弃,但糟糕的过往让他坚持了下来。”

正春赞叹道:“真不容易呐,赶走了小小懒儿。”

“孩子也这么认为。当他去找师傅时,师傅拿出两件陶艺制品让他区分,哪件是师傅做的,哪件是他做的。孩子看了很长时间也分辨不出来,很是困惑。师傅说小小懒儿又藏到了孩子的脑袋里,所以孩子只能成为别人的影子。”

“狡猾的懒精灵,它会让别人变懒,自己可一点儿都不懒。”蓝婧儿也愤愤地说。

“孩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寻找潜藏起来的小小懒儿,原来呀,小小懒儿阻挠了孩子的思考。从此以后,孩子问了师傅不少问题,也提出了很多个人的想法。多少个寒来暑往,孩子终究超越了师傅,成为了远近闻名的陶艺大师,也赢得了与小小懒儿的战争。”

“很美好的结局,不过和你的名字有什么关系呢?”正春问。

“为了时刻警醒自己,孩子把原来的名字改成了三懒。”

“啊?”正春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原来号称无所不能的黄三懒竟然有这么惨痛的经历,“那你后来又学了不少的本领?”

黄三懒点点头:“在制作陶艺的闲暇之余,我偶尔去尝试一些新鲜事物,渐渐发现学习原来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读书可以开阔眼界,演算数学会让思维更加敏捷,运动能愉悦身心,不同专业间有很多相通的地方,可以相互启发、融会贯通,而思考、探索和发现更是一种享受。所以,我创建了学习实验室,把学习当成一门学问来研究。以我的经验,克服三种懒惰,任何事只要用功、用心、用脑筋地去做,一定能够成功。”

正春仔细琢磨着黄三懒的话,回想自己跟他学习网球的这几天,原来是这样的践行呀,当然付出是艰辛的,而回报也很丰厚。

“我的故事讲完了,也可以算是对训练的一个总结,希望今后对小正能有所启发。”黄三懒说。

“Master H,还有一个问题,关于网球的击球节奏,我是不是练成了?”正春问。

“这得问你自己。在当前的球速下,假如做到了像呼吸一样轻松自然,才是真正流畅的节奏,这时大脑可以释放出来,考虑战略战术的问题。”黄三懒回答。

“还不能。”正春小声说。

黄三懒又说:“不能着急,做到这点必须经过长久的练习,用功的内涵就在于此。别人能告诉你方法,指明方向,但路需要自己去走。再说啦,技艺是永无止境的。实际上,击球节奏是与球员的平均球速相匹配的,一般来说平均球速每提升10km/h,击球节奏就需要同步去精进,这是一个螺旋提升的过程。”

“所有的练习重来一遍?”蓝婧儿问。

“大抵如此,以流畅的节奏轻松自如对抗十五个回合以上算是达标。”黄三懒说,“而且球速越快,难度就越大。”

“不知道我以后能达到多快的平均球速,但这几天的训练让我有信心在这条道路上走得更远。”正春望着深色的夜空说。

“我也一样,咱俩又可以做伴儿啦。”蓝婧儿兴奋地喊道。

“真是有意思的姐弟俩呀。” 黄三懒微笑着,“小正腿高臂长,身体柔韧,还真的很适合打网球呢,要是再强壮一些就更好了。这有先天的因素,肯定也是坚持打球的结果,是两者共同塑造了现在的你。”

“那我真的要感谢网球了。”正春说,“打球让我充满活力,在学校上课我几乎没有请过病假。虽然以前技术没学好,但每次在球场上都很开心。”

“这就是‘人须事磨’呀,强健的体魄、坚韧的意志和优秀的品质,可不是在脑袋中凭空想想就轻松实现了,一定要在具体的事情上去砥砺磨炼。而网球就是极好的一项运动,并非所有人都要走上职业的道路,但打好球收获的宝贵财富,必将会让人受益终生。尤其让我高兴是,小正对未来有了信心和追求。”黄三懒感叹地说。

正春一边回想这几天的经历,一边细细品味着黄三懒的话。他觉得遇到七寸人儿,真是幸运极了,于是轻声地说:“我懂了。”

这些话说完,大家沉默了很长时间,四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遥望星空,聆听虫子的欢叫,沉浸在了如水的夏夜中。

这时正春想起了爸爸妈妈,要是能和他们在一起欣赏这夜色该有多好呀。然而妈妈脾气火爆,爸爸总有讲不完的道理,除了努力学习之类的话题,他们之间再没有什么其他好说的了。

“哎......”正春轻叹了一声。

蓝婧儿问:“怎么了?”

正春说:“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烦心事。”

蓝爷爷开口了:“那说说看,大家也许能出出主意。”

正春已经对这伙朋友产生了深深的信赖,再说七寸人儿很有智慧,没准儿真能帮到自己呢。他低沉地说:“学校上课,课外班补课,还有做不完的练习题,好不容易有些空闲,也没人陪我玩。我有时很孤独,那是一种悲伤的感觉。”

“没有好朋友吗?”蓝婧儿问。

“也算有吧,不过只在特定的时候见面,比如上网球班。不过没有像你们这样的朋友。”正春说。

“那你孤单时都会干些什么?”蓝爷爷问。

“只能看看电视,玩玩电子游戏,爸爸老说我沉迷手机,其实我并没有,但是没办法呀,除了这些冰凉的电子产品没人陪伴嘛。”正春委屈地说。

“你不是说最爱手机和电脑游戏吗?还不沉迷,我觉得你爸爸说得对。”蓝婧儿毫不客气地说。

正春想想也是,就没吭声。

“孩子,沉迷坏东西不管以何种理由开始,可怕的却是不知道如何结束。所以,要善于接受别人的意见,而不是去找借口。”蓝爷爷说,“不过,你爸爸妈妈也有些问题。”

“就是呢,我让他们陪我玩,他们要么说没时间,要么就是敷衍了事,逛个公园都心事重重的,太没意思了。”正春说。

“真正的陪伴可不光是人在孩子身边,心也要在孩子身边。”蓝爷爷说,“我觉得你们应该多多沟通。”

“别提沟通了,我真的很讨厌这个词,他们讲起来就很难停下来,吃饭时说、走路时说、买东西时说、爬山时说......,不过永远只有‘如何提高成绩呀’、‘怎么才能打好球啦’、‘要勇敢坚强战胜黑暗呀’、‘多吃青菜才能长高’之类的话题,哎,烦都烦死了。”正春狠狠抱怨了一通。

蓝婧儿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呀,别看人不大,脾气真还小呢。”

“乌噜噜......”正春吐了吐舌头。

蓝爷爷说:“你们之间没有沟通,父母对你只是要求和说教,很多大人都爱不自觉地犯这种毛病。良好的沟通建立在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认真倾听和充分理解之上。你倒了很多苦水出来,现在是不是感觉心中畅快多了?”

正春挠挠头,还真是这样,说:“可我还是有点害怕,不敢对他们像对你们这样说话,怕挨他们的骂,说我不听话。”

蓝爷爷回答:“不尝试怎么知道呢?把真实的自己表达出来,其实更需要勇气,再说,大多数父母都会理解自己的孩子,这源于爱呀。在所有的美德中,爱是最伟大的,它植根于理解。不过呢,爱有时也意味着舍弃。”

“那好吧,我先从爸爸入手,他好像说过谁对听谁的。”正春抬起头来,刚好看到黄三懒风趣的圆脸,又沮丧地问,“可他们的要求怎么办呢?”

黄三懒反问道:“都有哪些要求呢?”

“让我想想啊,‘吃青菜不偏食’、‘晚上自己睡’、‘打好球’、‘提高成绩’......”正春掰着指头嘀咕着,忽然明白过来,大声说,“咦?现在不少都做到了呀,至于学习成绩不好,还不是因为懒散造成的?”

黄三懒乐了,意味深长地说:“成长就像打网球,不改变错误的击球方式,水平就无法提高,同样孩子们不改掉坏毛病,就永远也长不大。天下从来就没有完美的父母,但他们都希望自己的孩子优秀。”

正春低下头来,仔细思量着,曾经感觉很难做到的事,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都怪自己以前缺乏勇气,不去努力,因为这些小事成天和父母吵架,实在也太不应该了。

“驹驹驹”,远处传来了蝈蝈的叫声,在夜色中格外清脆悦耳。

“什么在叫?还蛮好听的呢。”蓝婧儿问。

“蝈蝈呀,这都不知道。”正春颇为自得地说。

“地下没有嘛,我们的东西,你还不是很好奇。”蓝婧儿没好气地说。

“才没有呢!”正春说完想起了什么,提高了声音兴奋地问,“对了,我通过了训练,是不是明天可以到蓝镇参观了?”

“你呀,光想着游玩,得先干要紧的事。”蓝婧儿提醒道。

“记着呢,不就是到连心塔上去点亮连心灯嘛。”正春回答。

蓝婧儿说:“这还差不多,明天要加油哦。”

听了这话,正春心里变得忐忑起来,小声问:“连心塔里的考验是什么?”

蓝爷爷回答说:“我只知道每个孩子是不同的。蓝镇已经将你和婧儿的情况上报给了地面联络委员会,具体由他们安排。”

“地面联络委员会是干什么的?”

“和地上世界一样,七寸人儿遍布地下各个角落,远比人类生存的范围更广,从城市到乡村,从沙漠到海洋,从高山到草原,大地深处是我们永恒的家园。世界各处的七寸人儿组建了不同的委员会,负责制定规则,维持秩序,发展文明,守卫家园。地面联络委员会就是其中之一,主要管理着与地面人类的沟通与联络。”

“这样啊。” 正春又问,“那只有我一个人进入灯塔?”

另外三人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之后正春沉默起来,想要退却的念头不时在头脑中闪过,但也很不甘心。忽然,他灵光一现想到了个好主意,说:“你们把超能力赐予我吧,那样我就不会害怕了。”

蓝婧儿生气了,指责他说:“你这小鬼头,不凭借自己的真本领,怎么老想走歪路?”

正春也不甘示弱,回了一句:“既然你们那么厉害,为什么还要我去点亮连心灯?”

“哎呀呀,现在长本事了,学会和姐姐顶嘴啦。”蓝婧儿瞪大了眼睛。

正春赶紧垂下头来,小声嘟囔着:“我哪儿敢呀,一直被你欺负到现在。我就是心中有些疑惑,还有你们生活在地下,为什么不愿意和人类来往?”

“姐姐我啥时候不是在帮你?好心当成驴肝肺。想知道呀,没门。”

“你......”

“我说得不对?”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不要吵。”黄三懒出来劝架了,见两人全不吭声了,就对蓝镇长说,“老蓝,你来解开小正的疑问吧。”

于是蓝镇长讲述起来:“远古的时候,我们也生活在地面上,建立了高度发达的文明,而那时人类刚从蛮荒之中走出来。随着人类的日渐壮大,两种文明之间开始产生冲突。别看地球这么大,却无法容下两个智慧的种族。要知道,宇宙中任何一株文明之花都弥足珍贵,我们不忍刚刚破土而出的人类文明幼苗在冲突中覆灭,所以最后选择隐匿到地下,把地面交给人类。”

“你们可真伟大,对人类充满了善意。”随后正春又问,“那连心灯为什么非要人类小孩去点亮呢?”

“为了保护共同的家园——地球。人类文明现今正处于高速发展阶段,但缺乏理性的自我约束。因此,地面上的世界面临着很多乱糟糟的问题,而这已经给地球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在七寸人儿文明的第一个阶段也是如此,不过我们成功跨了过去。文明的发展就像搭积木,每一层每一块都必不可少,有其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因此,我们不能把更高级的文明直接给人类,那只是空中楼阁,甚至会产生更为严重的后果。人类的文明只能自身一步步去探索,但我们会在暗中加以引导。一千多年以前,我们成立了地面联络委员会,把城镇的光明之塔改建成连心塔,连心塔一旦熄灭只能由人类小孩去点亮,否则我们将处于黑暗之中。能够点亮连心塔的孩子,都具备了勇敢、坚强、善良、富有智慧、充满责任和爱心等美好的品质,他们是人类的希望之星。想想看,这样的孩子越多,人类的未来就越光明,地球也就会越美丽安全。最早的时候连心塔点亮后会照耀很长时间,但最近一百年来,持续的时间越来越短,这表明我们需要更多的希望之星去应对挑战。人类小孩点亮连心塔,不仅仅给我们带来光明,也给未来带来光明,那是我们守卫共同家园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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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太深奥了,正春听得有些似懂非懂。

黄三懒补充说:“孩子呀,点亮连心塔,其实是搭建起一座通往未来的桥梁,一边是人类,一边是我们。从这座连心塔来说,一边是你,一边是小婧。”

“一边是我,一边是蓝姐姐!”正春重复着这句话。

黄三懒继续鼓励道:“小正,不要想太多。通过蓝镇的训练,你已经变得勇敢起来,懂得了坚持,学会了思考,在训练中培养起来的品质和学到的方法,都可以用作迎接考验的武器。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

正春不自主地站起来,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一边是蓝姐姐,一边是我!那明天就看我的吧。”

蓝婧儿赞许地看着正春说:“这才配做我的弟弟嘛。来,击个掌吧!”

宁静的夜色中传来“啪”的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