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悠久的历史长河中,竹林名士崇尚自由与精神解放的审美特质是历代士人心灵的重要寄托,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智慧与人格精神演绎出了不朽的魏晋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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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千年来依旧深入人心。其中,嵇嵇康作为七贤之领袖,始终是文人传颂或评价的对象,作为魏晋士人的重要典型,其人格、生活及文风等都体现出“真”的审美本质,也是魏晋风度所特有的精神内涵。

人格之“真”—认真散傲,守志如一

嵇康天资卓越,性情率真,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其人格就为世人所推崇,他是当时被正面评价得最为热烈的人物,一些重要文史典籍如《世说新语》《晋书》《诗品》《文心雕龙》等均有记载。其认真散傲、守志如一的人格魅力是“真”最有力的证明。

嵇康任情而动、刚直耿介的性格本身决定了他真实显露的人格之真,其为友为臣的耿直率性始终承承着追求真我、崇尚自由的审美理想,其为父为亲的真性情,在《家诫》中凝结着字字血泪的铁汉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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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士人坚定自我,尊重个性,表明了他们对人格独立的确认和推崇,这是一种觉醒的人格,是其人格之真的体现。《世说新语》中记载:“王仲宣好驴鸣,既葬,文帝临其丧,顾语同游日:“王好驴鸣,可各作一声以送之。赴客皆一作驴鸣。

魏文帝悼念王粲时,命吊唁者作驴鸣来祭悼死者。一国之君命众人“作驴鸣”的行为看似怪异,却是对亡魂的真诚告慰。不顾及身份地位的率性而为,正体现了魏晋时期从上至下追求真我的风气。

嵇康在求“真”的社会风尚中,任情而动,循性而动,感情浓烈,激荡起来难以自已。他认为人生而有情,“夫喜怒哀乐.爱憎惭惧,此八者,生民所以接物传情,区别有属,而不可溢者也。情感是人内心的主观感受和反应,有着多种类型和丰富内涵,人之所向皆因情而动。

嵇康指明自己个性刚烈,“刚肠疾恶,轻肆直言,遇事便发,想要学习阮籍的谨慎却学不来,“阮嗣宗口不论人过,吾每师之,而未能及。《晋书·本传》中评“旷迈不群,高亮任性。嵇康凡事任情而动、刚直耿介的性格特征决定了他放达率真的人格魅力。

嵇康有着如龙凤般出众脱俗的风姿神采,“身长七尺八寸,风姿特秀。山公曰:“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嵇康形貌卓尔不群,器宇轩昂,但却“土木形骸,不加饰厉,对待自己的形貌如同土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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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面常一月十五日不洗”,不修边幅。何晏“动静粉白不去手,行步顾影” ,嵇康却在容貌审美上与世风大异其趣以真实自然的相貌示人,不随周遭习气改变。正因如此,他内在脱俗的本性与气质以及出自天然的峻切之美在魏晋时期耀眼夺目。

高古率真的风度是他内在秉性与人格的自然流露,任情而动、刚直耿介的性格暗示着他自由的人格,洋溢着生命的活力。这种真实之美与虚饰浮华的世风格格不入,却为识者所激赏,成为历代士人效仿的榜样。

嵇康的人格一向为人们所推崇,在其众多好友看来,他性情平和,且“不修名誉,宽简 有 大量。”有王戎评:“与嵇康居二十年,未尝见其喜愠之色。”嵇康性情平易温和为人宽宏大度,与他同住多年的王戎也不曾见他喜怒情绪的变化。

然而遇到人生志节等大问题时,他却是守志如一,秉承真我,不改变自己的初衷。司马氏请他出来做官,山涛在由选曹郎调任大将军从事中郎时,推荐他代其原职,他都强烈拒绝,并在愤慨之余写下《与山巨源绝交书》这样的绝交信,以“性复疏懒,筋鸳肉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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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进之心日颓,任实之情转笃为由,拒绝山涛的邀请。在信首质问山涛:“足下昔称吾于颖川,吾常谓之知言。然经怪此意尚未熟悉于足下,何从便得之也?以此表明自己心存曹魏不愿为司马氏俯首的坚毅高绝、坚守真我的人格。

生活之“真”一质性自然,雅逸自得

嵇康喜好雅逸生活,纵情山水,在自然中觅得生活真理。他所追求的是一种恬静寡欲、超然自适的生活,返归自然,悠闲适意,自足怀抱。将庄子返归自然的精神境界变为人间境界,从自然山水中汲取滋润心灵的“精神食粮”。

嵇康没有专文阐述士人的归隐闲居,但在不少诗中提到了隐逸生活。如《述志诗二首》其二日:“晨登箕山岭.日夕不知饥。再有《重作四言诗七首》其五:“垂钓一壑好乐一国。被发行歌,和气四塞。

歌以言之,游心于玄默。在山水间潇洒自适,或荡舟垂钓,或被发行歌,游心玄默,雅逸自得。诗中塑造了恬然淡泊的隐逸高士形象,是嵇康本身,也是他的理想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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