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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线右翼担负突击任务的是第19兵团3个军(第63、第64、第65军)和人民军第1军团。

当面之敌,自西向东依次为韩军第1师、英军第29旅、美军第3师和土耳其旅,跨临津江两岸构成防线。

1、杨得志的战役方案的问题

战役发起前,杨得志等兵团领导针对当面敌情和地形,设想先在敌我接触地带夺占一系列制高点,与敌形成犬牙交错之势,同时采取诱敌措施让敌人冒进突出,再以上述制高点为支撑,从侧翼击,予以分割围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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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当面之敌行动预见了四种可能:

一是在临津江南岸控守阵地不出;二是以韩军第1师进占开城,英军第29旅北犯九化里;三是以英军第29旅跨江控守,以韩军第1师进至江北;四是以韩军第1师、英军第29旅前后重叠进占九化里、渭川里。

针对这些可能,兵团制定了四个作战预案。

战役发起前,该兵团部队就是按这些预案进行作战准备的,行动重点放在对临津江的突破上,至于突破后的行动,则缺乏详细的研究。

按志司命令,第19兵团此役主要任务有两项:

一是以1个军由高浪浦里附近突破临津江防线,迅速向议政府实施战役同,断敌退路、阻敌增援,并以一部向汉城推进;
二是以兵团主力尚浓浪浦里、麻田里、无等里段渡江,首先歼灭英军第29旅,尔后由西南向东北突进,协同第19兵团、第3兵团会歼永平、抱川地区的美第24师和第25师。

4月19日15时,兵团下达作战部署令,对各的任务作了如下区分:

(1)决以六十四军首歼高浪浦及以北石柱院里、紫介洞、坪村(均含)、沙尾川以西地区之敌,同时夺取渡口,强渡临津江,以勇猛动作迅速插到议政府,行战役迂回,断敌退路,阻击援敌,得手后,以一部向汉城推进,相机占领之。

(2)六十三军应以迅速手段歼灭麻田以西、屯田、斗日场段(含)以东地区之敌,尔后迅速由石湖(含)以东至无等里段强渡临津江,直插绀岳山,切断英二十九旅与美三师联系,除以一部向东豆川方向阻击美三师西援外,主力直插西南,协同六十四军歼灭英二十九旅。

(3)六十五军以一个师担任歼灭石柱院里、紫介洞、坪村、斗日场(均不含)以北地区之敌,得手后,即由新岱、戊滩浦渡江,由敌左翼向东突击,协同六十三军歼灭江南地区之敌。
(4)炮三十一团配属六十五军指挥。打响后,兵指(兵团指挥部)进至元通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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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部署是符合志司战役企图的,缺点在于具体指导不够,以致下面部队对任务的理解发生了某种偏差,将注意力过多地集中到对临津江防线的突破上,不恰当地提出了“渡过临津江就是胜利”的口号,从而无形中给部队造成一种错觉,似乎只要突破临津江,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特别是担负纵深穿插迂回任务的第64军第191师,在其下达的作战命令中,对部队过江后的行动只写了一句“视情况发展而定”,并没有进行细致的布署,更没有将纵深穿插迂回作为此次作战的头号重点突出出来。

2、渡过临津江

临津江,对于志愿军来说并不生疏。第三次战役中,志愿军是以强攻方式突破这道水障的。

但是,本次战役面对的临津江防线,与上一次战役相比有所不同。那次,在江边占领防御阵地的是刚刚遭受志愿军沉重打击而从清川江地区一路溃逃下来的、惊魂未定、立足未稳的韩军残破之旅,士气低沉,抵抗意志不强。

而这次战役,沿江布防的韩军第1师、英军第29旅等部,是在“撕裂者行动”中突破第38、第50军汉江防线后一路打上来的,战斗作风较前硬朗得多,组织防御的手段和战术也有所改进。

以前“联合国军”在临津江主要采取据江岸而守的传统战法,防御阵地没有什么纵深,一旦突破江防,整个防御体系很快就会瓦解,而这次防御虽也注意了对江河水障的利用,但并不是简单地沿江岸布防,而是将主阵地放在距江岸数公里的弥弛寺、绀岳山一线高地的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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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高浪浦里渡口凸出的江湾三角地带,则以绵密火力加以控制,使志愿军一过江就会陷入这一平坦、狭小、背水的火网地带,在炽烈火力下遭受重大杀伤。

此外,担任防守任务的“联合国军”部队还向江北派出多支警戒巡逻分队,采取积极攻击姿态:

一面实施侦察、搜索,查明志愿军部署和进攻准备情况,一面采取阻滞行动,挤压志愿军前方地域,使江防主阵地与志愿军攻击部队之间拉开20~25公里的距离,大致相当一夜行程,使得志愿军发起进攻时,不得不过早展开部队,难以对江岸主防御阵地实施突然袭击。

第19兵团各部的进攻,以扫清临津江北岸敌人小股前伸兵力为开端。

对于进攻战役来说,像这类扫清前方障碍地带的行动,通常应在总攻发起之前完成,但当时由于进攻部队对当面之敌跨江设防,不时以小股兵力前伸袭扰的特点研究不细,加上战役发起前有引敌北进加以诱歼的打算,因而未能在进攻发起前全部歼驱北岸小股之敌,以致22日晚总攻发起时,仍不得不从清扫外围做起。

这势必对整个进攻造成影响,其后果:

一是迫使进攻部队,不得不经过较长时间开进才能到达攻击发起位置,使本来是在敌我接触状态下预有准备的进攻变成由行进间仓促发起攻击;二是支援炮兵无法提前进入发射阵地,使得突击部队渡江作战,特别是渡江后的攻进得不到必要的炮火支援。

23日凌晨,第63、第64军一梯队师渡过临津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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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军渡江后,按预案直插绀岳山,割断英军第29旅与美军第3师的联系,继而组织对该旅的攻歼。

在“联合国军”中,英军作战能力并不在美军之下,同样属于强敌。

3、英军的“噩梦”

第63军战后谈感受,认为英军第29旅的战斗力,比美军第3师还要强一些。

具体来讲,这支部队有以下特点:

一是“善防御,纵深配备强。

当我每攻占一阵地立足未稳时,即先以炮火向我突入部队猛烈射击,继以步兵在战车(常为三四辆)及炮火配合下连续反击。有时,当我进攻时,则伪装撤出较不利的阵地,待我突入瞬间,即依有利阵地在炮火配合下,以步兵向我迂回包围”。

二是“炮火组织较好,每炮兵群多由4~5门组成阵前火制地带,纵深为三四华里。

阵前较明显及易为我利用之地形、地物,均预作标定射击,待我通过或利用时,则集中火力猛烈射击。常于阵地前近距离组成严密的火网,我部队运动时,敌轻武器不打,主要依靠炮火。敌炮兵惯用方法是先打燃烧弹,再由左而右,再纵深,而后再射山脚”。

三是“向我山地阵地进攻时,多采取多路分散队形”,突击力不强,对火力依赖大,“火力停止,步兵才发起冲锋。如阵前受我火力杀伤时,即向后撤退,待我火力停止后,再继续进攻”。

四是“炮兵射击多依飞机校正,指挥联系较好”。

五是“进攻时战车多配于步兵两侧,直接以火力配合步兵冲锋。

撤退时步兵爬上战车边打边退。如退路受阻,或受我部队追击时,则以战车组成活动防线阻止我追击部队,掩护步兵撤退”。

24日凌晨,第63军第187师将英军第29旅格罗斯特营(全称“格洛斯特郡团第1营”)及配属的炮兵、坦克分队,共约1000人,全部包围在雪马里地区。

格洛斯特营是英军老牌劲旅,因其1801年远征埃及时在亚历山大战役有上乘表现,获得在军帽后面佩戴“皇家徽章”的荣誉,从而有“皇家陆军双徽营”和“光荣的格团”之称。

该部被围后,在“联合国军”内部引起恐慌。李奇微接报后立即飞往朝鲜,与范佛里特、第1军军长米尔,本以及负责指挥第29旅作战的美军第3师师长索尔一起,共同研究解救方案。

第二次战役中,英军第29旅所属皇家奥斯特来复枪团第1营,因掩护美军撤退遭志愿军全歼。

这次战役,该旅又因掩护美军翼侧而面临同样厄运,这对于美国人来说,实在是一件难以向盟友启齿交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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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军事上讲,损失1个营只具有战术意义,但在政治上,它可能对美英关系和“联合国军”内部凝聚力造成损害。

因此,李奇微将解救这支英军部队视为大事,决定以美军第3师第5团2个步兵营,并加强1个坦克营、1个野战炮兵营,组成一支强有力的救援部队,与韩军第1师一起,自西向东反攻,力争在志愿军包围圈上打开一个缺口,将格洛斯特营从绝境中救出来。

英军第29旅自身也派出救援部队,在24辆坦克、10余架飞机支援下,向雪马里地区攻击前进。

志愿军阻援部队凭借有利地形顽强阻击,给予美、英、韩军各支救援部队以大量杀伤,使其最近处距被围英军不到2英里(约3.2公里)而始终不得会合。

25日上午8时,第187师对压缩在雪马里狭小地域内的英军残部发起最后攻击,全歼该敌,缴获各种火炮26门、坦克18辆、汽车48辆及大量作战物资。

《英国陆军史》称,英军第29旅此战伤亡1100人,格洛斯特营就占620人,其中522人被俘;全营只有D连40人突围成功。

格洛斯特营虽然全军覆没,但它坚守阵地60个小时,牵制了志愿军攻击部队,为美军撤退和重建防线争取了时间。

4、敌我双方的战后检讨

战后,韩国将格洛斯特营最后据守的山头——雪马岭西山(235高地)命名为“格洛斯特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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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1月11日,时任英国首相卡梅伦出席在韩国首都召开的“G20”峰会期间,还专程造访了这个高地,向“朝鲜战争中一次残酷战役的遗址敬献花圈并默哀”。

第63军全歼英军1个营,是志愿军第五次战役第一阶段作战少有的几个成建制歼敌的战例之一。

但军长傅崇碧对此并不十分满意,因为战前该军受领的任务是全歼整个英军第29旅,而现在算上歼灭格洛斯特营的战果,该旅最后也只被打掉四分之一。

战后总结,傅崇碧不无遗憾地说:

“根据当时的情况看,我军是可以完成全歼英二十九旅的战斗任务,甚至可以超额完成作战任务。部队士气高昂,打得英勇顽强,因为指挥上、战术上产生了缺点与错误,致使胜利不足。这是惋惜的、痛心的。”

对第187师的战斗表现,傅崇碧给予表扬,同时指出该师对雪马里南沟等处能歼之敌而未能歼灭,应从战术与指挥责任上去检讨。

对作为军二梯队的第189师则提出严厉批评,指出该师没有坚决执行军的命令,部队渡江后一天多时间犹豫不前,以致失去战机,使可以全歼的英军第29旅等敌乘隙窜逃,影响了总任务的完成。

第189师师长、政委因此各受一次记大过处分。

美军对未能救出格洛斯特营也进行了检讨和追责,最后的结论却相当含糊。

李奇微要求对此次失利写出书面报告,范佛里特的答复是:

美军已为解救格洛斯特营尝试了“所有合理与可能的行动”,解围失败的原因是中国军队“进攻猛烈且态度坚决,充分运用渗透和包抄并过早突破了防线”;就格洛斯特营本身说,它应当在尽可能长的时间内守住自己的阵地,以迟滞中国军队深入美军第3师和第1军后方的行动。

英军第29旅旅长布罗迪则承认,他未能及早发现并报告格洛斯特营的危险处境,以致失去组织解救的最后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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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奇微也一直认为,这支部队的覆灭应归咎于指挥官不了解属下情况,他背地里对布罗迪说:

“格洛斯特营本是不该丢掉的。”

当第63军与英军第29旅激战之际,第19兵团另一支拳头部队担负战役迂回任务的第64军,却陷入一种困难的境地。

5、渡过临津江后的指挥失误

据第64军军长曾思玉记述,他接到兵团发起战役的命令时,军一梯队还没有进入攻击出发位置。他给杨得志打电话,报告部队还没有到位,军炮兵正在进入阵地,配属的炮兵尚未报到,要求兵团再给一天时间作准备。

杨得志叫他不要说了,按照命令执行。曾思玉担心完不成任务,亲自赶到一梯队师当面下达了死命令,要他们不惜一切,跑步进入攻击出发位置。

就这样,第64军匆匆忙忙地按时发起了攻击。

第64军是从高浪浦里和石浦两处渡过临津江的。高浪浦里附近有座桥梁,攻击开始时被第191师第571团夺下,该团和第192师3个团均从桥上通过。石浦是个徒涉场,第191师第572团在此徒涉过江。过江时,正赶上海水涨潮倒灌,水位陡涨,徒涉中竟淹死200余人。23日凌晨4时,第191、第192师近5个团登上临津江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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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后,出现了严重情况:

由于当夜2个师指挥机构均未过江,军指挥部与师的联系全部中断,已过江的部队失去统一指挥,多路人马聚集在狭小的江湾三角地带,拥挤不堪。而这里正是敌人预设的火制地带,猛烈的炮火铺天盖地而来,大量飞机临空投下凝固汽油弹,挤在江湾三角地带的部队陷入火海之中,损失惨重。

韩军第1师据守弥弛寺一线主防御阵地,与第64军形成对峙。

23日15时,杨得志致电曾思玉及各师师长,要求他们迅速向议政府实施穿插。

电报指出:

“各部虽顺利达成第一步渡江任务,但断敌归路尚远,望各部今晚必排除一切困难插议政府占领预定目标。如迟疑不前,将放跑敌人,造成革命损失。各部首长必须保证完成此一任务。”

曾思玉决定将二梯队第190师投入战斗,可一时又联系不上该师。

他直接把电话打到该师前卫团指挥所,令团长立即组织部队分散出发,快速插至议政府以南,限24日10时前到达,并要他一边执行一边向师长报告。

放下电话后,曾思玉即乘车直奔第190师指挥所,找到师长陈信忠,当面指示他让部队“三五成群,分散过江”,在第191师右翼自行选择穿插路线,前卫团由师参谋长张怀瑞带着走,并注意用电台、报话机与军保持联系。

第190师受命后迅速起动。24日黎明之前,已有5个营进至麻山里、东文里一线。但是,敌防御纵深内布设多道阵地,一个山头就是一个据点,穿插部队遇敌顽抗,进展迟缓。

唯有第569团3营以道峰山(位于议政府西南)为目标坚决插进,一路喊着“插上道峰山人人立功,插不到道峰山人人受军纪制裁”的口号,20个小时前进60公里,与军侦察支队一起,于24日14时30分占领道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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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该部所带电台被毁,与上级联系中断,没有将到达位置的消息报上去。进至敌纵深的另外4个营遭到敌人阻击,不仅没有完成穿插任务,而且在火力打击下遭受了严重伤亡。

在这期间,作为兵团二梯队的第65军2个师也渡过临津江,准备协同第63军会歼英军第29旅。

由于前面的第64军部队前进受阻,江南滩头约20平方公里的狭窄地域,一下子挤进5个师的大部兵力,场面混乱不堪。在敌空、炮火力持续打击下,部队伤亡不断增多。

6、19兵团第一阶段作战总结

24日12时40分至25日7时30分,杨得志三次发电催促第64军赶快行动。

第一个电报,令该军“不顾一切,集中兵力、火力,从弥弛寺以西向南突击,直插议政府”,指出:“如不坚决打开局面,会增加更大困难”。
第二个电报,语气更为严厉,指出:“如不坚决攻击,等于死亡,势必遭到不必要的损失”;并特别强调:“六十四军各师如不猛插进到目的地完成战役任务,会遭到革命纪律制裁”。
第三个电报,再次要求该军主力“从弥弛寺西侧南插,向议政府方向猛进,完成战役迂回任务”。

电文里这些措辞,表达了杨得志对部队攻击进展缓慢的不满和焦虑。

彭德怀也在关注第19兵团的进展。

他于25日13时30分致电杨得志等兵团领导人,指出:

“你们必须继续努力,组织火力与运动相结合的作战,勇猛地向议政府及其南北线挺进,否则正面之敌将节节抗击,退至汉江南岸,增加渡江开展战局的困难。望深体此意,坚决执行之。”

根据彭德怀的指示,杨得志调整部署,以3个军的主力分别向敌方纵深插进,多处突破敌军阵地。战至25日16时,当面之敌开始南撤,第64军随即向南插进,但除第190师第569团三营和军侦察支队外,其他均未能按时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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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看,第19兵团第一阶段作战打得不大好。杨得志在战后总结中指出,这一阶段作战“基本上没有完成志司所给予我们的任务”;除了未能达成预定的成建制歼敌目标外,主要是第64军没有在规定时间内迂回到议政府,放跑了敌人。

第一阶段作战结束时,彭德怀指示志司作战处直接给第64军发电,对其未完成战役迂回任务加以追查。

电报指出:

一、第五次战役第一阶段你军任务为突破临津江迅速插至议政府及其以南断敌南逃退路,为什么没完成任务?原因何在?必须严格追究责任。
二、军(兵团)侦察支队及第190师569团3营能迅速插至道峰山,途中电台打掉,据说还能派人返回联系,证明是可以插过去的。
为什么师主力不继续跟进?军亦不严加督促。
该侦察支队与3营打得很好,全体同志都值得记功表扬。请即将该两部负责干部姓名报来,以便通报全军嘉奖。
以上两项电限24小时答复。

彭德怀在电报稿上“军亦不严加督促”和“电限到24小时答复”两段文字下面画了着重号。

第19兵团对第64军未完成穿插任务提出了严厉批评,并给予2个先头师师长、政委以降级或通令警告处分,同时为勇敢地插进到道峰山的两支部队记功授奖。

经志愿军总部批准,第569团3营和军侦察支队分别被授予“道峰山营”和“道峰山支队”称号,3营每人记一次三等功,全营立集体二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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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杨得志在兵团高级干部会议上分析第一阶段作战在指挥上、战术上的缺点错误,指出:

在战役发起前未能首先驱逐江北之敌,查明情况,调近炮兵掩护步兵突破,致使步兵渡江后被敌压缩于江南高地,而无火力支援,徒受敌火力杀伤。
这一点,兵团应负主要责任。而第64军渡江后受阻,第65军和人民军第1军团一部随之过江,在高浪浦地区形成拥挤,遭敌空炮杀伤,这个问题,各级均应进行检讨。

此外,客观上敌兵力、地形对我不利,无法实行包围迂回,整个兵团只能在20公里正面突破,敌飞机炮火日夜封锁江岸渡口,使炮兵前进和粮弹运输受到很大限制,则是这一仗没有打好的客观原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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