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11月27日,蒋介石下令将第30军军长黄樵松拉出狱外枪杀。在一片喊声中,黄樵松英勇就义,终年47岁。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在行刑前一刻,这位国军军长竟然高呼:“毛主席万岁!南京解放万岁!”

那么这位国军军长究竟是谁?他为何会被蒋介石下令枪毙呢?他在死前又为何高呼“毛主席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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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樵松

南阳保卫战,抬棺战日军

黄樵松1901年出生在,河南省尉氏县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中,尽管家庭并不富裕,但父亲还是省吃俭用供他读书。黄樵松小时候在村里读私塾,随后进入康县小学读书,1920年以优异的成绩被保送到河南省立第四中学。

尉氏县附近的朱仙镇上有一个岳王庙,学生时代的黄樵松多次来这里凭吊,也被岳飞“驱逐胡虏,还我河山”的壮志雄飞所感动。当黄樵松看到国弱民贫的时候,他毅然决然地放弃学业,从军报国。

1922年,黄樵松报考冯玉祥的学兵团,不过由于身高不够未被录取。失望中的黄樵松走出大门,抱着一棵大树放声痛哭。中午,冯玉祥外出见黄樵松还没有走,而且还将树皮给咬掉一大片,问清楚情况后,被他这种报国的精神所感动,于是破例批准他参军。

1924年,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组建国民军,黄樵松也因此被提升为冯玉祥卫队连的连长,没过多久又被升为警卫营的营长。1926年,冯玉祥在共产党人的推动下组成国民联军,并于9月17日在五原隆重誓师,强调战胜军阀,达到北伐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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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前提下,一批共产党员来到国民联军中工作,共产党员刘伯坚担任联军总政治部主任。也是由于这些原因,才导致黄樵松有机会和共产党人接触,并初步懂得一些革命的道理。

1930年,黄樵松跟随冯玉祥参加蒋、冯、阎中原大战。最终以冯玉祥失败告终,而他的残部则被蒋介石收编为26路军。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黄樵松正式离开冯玉祥,成为蒋介石的手下。

1937年7月,卢沟桥事变爆发,抗日战争一触即发。驻守在湖北的26路军27师官兵分头从孝感、广水等地赶往华北前线抗战杀敌。临行前,将士们都抱着必死的决心,纷纷给亲友写下诀别书。

当时的黄樵松担任26路军27师79旅旅长,他和将士们一样,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黄樵松是这样给妻子王怡芳写信的:“此次挥师北上,将和日军决一死战,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最后关头便是今日!”

黄樵松率领79旅的将士们成为先头部队,向良乡附近挺进。7月29日晚上,将士们成功占领琉璃河、马头镇,随后派出便衣队在良乡以北的地区袭击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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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日,黄樵松带领将士们在良乡附近遇到一辆敌军的装甲车,上面有数十名敌人。黄樵松连忙指挥部队将敌军包围,随后全歼日军并将装甲车击毁。在战斗过程中,黄樵松部还有一个意外的收获,那就是击落一架日机。

1938年3月,日军占领南京后企图打通津浦线,向徐州方面大举进攻。此时26路军的总司令孙连仲命令第2集团前往台儿庄,在行军路上,黄樵松亲眼目睹了山河破碎、百姓流离失所的场景,悲愤之余写下了“救国寸肠断,先烈血成河,莫忘山河碎,岂能享安乐”的诗句。

3月23日,日矶谷10师团濑谷支队猛攻台儿庄,黄樵松率部从贾庄徒步向台儿庄附近集结。第二天晚上,日军突破台儿庄东北角,和池峰城部展开激烈的战斗。

3月28日,黄樵松部向刘家湖、邵家庄等地进攻,并迅速占领邵家庄,迫近刘家湖。

4月2日,黄樵松挑选奋勇队共20人,从台儿庄东北角进攻,延至东门,趁势向西北扩展。第二天,台儿庄内的日军发起总攻,集中炮火向东南角轰炸,黄樵松部无奈只能撤出。

4月6日,我国军队开始向台儿庄发起全线反击,黄樵松部也开始向纪庄和王庄猛烈进攻,进抵至东庄、李庄等。日军难以招架,只好仓皇逃跑,晚上11点,我国军队将各村占领。

紧接着大部队开始向刘桥、刘家湖进攻,肃清盘踞在各地的日军。整个战役下来,黄樵松部从始至终都在第一线,尽管伤亡惨重,但最终获得了台儿庄战役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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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儿庄大捷在我国抗日战争史上谱写了光辉的一页,黄樵松也因此被授予“反法西斯国际勋章”一枚。

1945年3月,日军第12军主力从中原南犯,直逼国民党第五战区长官部老河口。为了保障老河口的安全,第2集团司令长官刘汝明在南阳西郊刘相公庄召开了师长以上的会议。

当时的黄樵松已经升为为68军143师师长,他符合参会标准,因此也参加了此次会议。刘汝明知道黄樵松作战英勇,不怕牺牲,因此他直接点名黄樵松:“你143师务必要死守南阳城,以保证第五战区长官部的安全!”

南阳历经数百年的战乱和风剥雨蚀,早已千疮百孔。更何况刘汝明还调走黄樵松部的两个营,孤军守城,敌众我寡,想要胜利可是非常困难的。

黄樵松预感自己没有生还的可能,他在会议结束后和好友握手告别:“此次我恐怕很难获胜,我们来生再见!”

尽管有必败的可能,但黄樵松并没有放弃,他决心和南阳城池共存亡。于是黄樵松率部进行战前宣誓:“一定要把南阳变成中国的斯大林格勒,誓死和日军血战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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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向将士们证明自己的决心,黄樵松还派人为自己定制了一口棺材,并亲自在棺材上写下“黄樵松之灵柩”,并在防空洞门口写下“黄樵松之墓”的字样。

将士们看到这一场景,无不为之感动,随后纷纷抱定了跟随师长血战到底的决心。日军进攻南阳受阻,便决定改变之前的作战计划,命令一个小分队绕过南阳,从邓县直逼老河口,另一个小分队则向西峡口方向进攻,其余人仍向南阳守军发起猛攻。

在日军飞机和大炮的狂轰滥炸下,黄樵松部损失惨重。尽管如此,黄樵松还是沉着应战,将指挥所转移到南关的一个酱菜店里,随后集中兵力和敌人展开巷战。

敌我双方时守时攻,在连续拼杀七天七夜后,黄樵松身边的卫士几乎全部阵亡,他们也歼灭3000多名敌军。与此同时,战区长官部传来蒋介石的嘉奖令:“黄樵松师长,喋血抗敌,忠勇用命,着传令嘉奖!”

我党肝胆相照的朋友

黄樵松在抗日战场上英勇无畏,在私底下则是一位爱好和平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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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

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后,在民族危亡之际,中共中央当即提出“停止内战,一致对外”的主张。此时正在江西“剿共”前线的黄樵松得知这一主张后,忍不住对手下感慨道:

“如今东北落入日军手中,身为军人,我们不打外敌,却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兄弟姐妹,这真是我辈军人的耻辱啊!政府为何不响应毛泽东的主张?”

同年12月14日,第26路军参谋长赵博生和第73旅旅长董振堂等人率领1.7万人在宁都起义。这次起义黄樵松虽然没能参加,但他的思想却受到很大震动。

1938年1月,蒋介石到洛阳召开会议。在这次会上,黄樵松有幸认识了八路军的将领,比如说朱德、彭德怀、贺龙等人,他们和对方交换了对日作战的战略战术。

黄樵松从自己的实战体验中感到朱德、彭德怀等人的主张都是非常符合实际情况,也是非常正确的。会议结束后,黄樵松更多频频和朱德等人接触,双方聊得也和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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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德

后来,黄樵松给官兵讲话的时候曾谈及对朱德的印象:

“共产党和我们不一样,我记得朱德只穿了一件粗布绵军衣,虽然看上去不起眼,但他的发言却是句句适合抗战需要。我们的军官有的穿羔皮大衣,有的穿呢军服,但却讲不出带兵打仗的道理。和共产党相比较,我们实在是……”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会上,黄樵松还为彭德怀拍了一张半身照,此后更是一直珍藏在身边。

1938年2月初,黄樵松部前往新郑县,不久后黄樵松学习了31师的政治工作经验,成立了27师抗战歌曲队。在台儿庄战役中,这支歌曲队曾冒着被日军扫射的危险,到前沿阵地为士兵演唱抗战歌曲,鼓舞士气。

随后,在共产党员领导的安吴堡青训班的冯文彬、胡乔木等人负责组织下,歌曲队逐渐扩大为战地服务团。战地服务团共有20多人,其成员都是共产党员或者是民先队员。

黄樵松十分信任和尊重战地服务团的同志们,处处关心他们的生活。而战地服务团的地下党员们,也十分关心黄樵松在政治上的进步。在这段时间,黄樵松的抗战情绪很高,常常在会议上讲形势、讲抗战必胜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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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黄樵松还号召将士们学习八路军所指定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要求师部机关的官兵为房东担水、扫院;军医主动为群众看病;农忙季节还命令全师官兵下地帮农民干活。

1939年2月,蒋介石命令撤销国民党军队中的战地服务团,无奈之下战地服务团的成员们只好撤离。黄樵松知道自己无法违背这个命令,于是便给他们发了路费,临行前还嘱咐他们:“你们看得远,也想得周到,也只能这样办了。不过你们前往不要忘了我们是肝胆相照的朋友!”

1940年初,黄樵松部移防河南叶县,当时国民党第五战区的司令长官部接到密报,说是27师有共产党人秘密活动。孙连仲当即逮捕了27师的团长陈扶民等7人,并扬言要加以处决。

共产党人曲茹知道这件事后连忙找黄樵松商量对策,黄樵松则表示要想办法营救,并说:“如果形势实在紧迫的话,我可以先把队伍拉走,向新四军靠拢,然后继续抗战。”

曲茹听后认为应该先向组织请示后再说,黄樵松则认为这样一来会耽误很多时间,他激动地说:“我绝不会做民族和人民的罪人,如果逼得走投无路的话,我会杀它一个回马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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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曲茹到延安向毛主席汇报了这件事,毛主席对黄樵松坚持抗战、反对内战的决心十分满意,并指示曲茹继续做好该部的工作。

紧接着被逮捕的陈扶民等7人在黄樵松的帮助下幸免于难,不过也被逐出了27师。黄樵松也因为这件事不再受国民党当局的信任,不久后被调往68军143师当师长。

黄樵松决定起义

1945年8月抗日战争胜利后,黄樵松率部从湖北郧阳前往河北禹县,途中他曾坚决表示不参与内战。黄樵松唯一的心愿就是等功成后,携带妻儿回家生活。

1946年5月,黄樵松所率领的部队恢复30军的番号,随后被调往山西晋南驻扎在临汾,归胡宗南指挥,而黄樵松被任命为30军副军长。

6月,蒋介石公然撕毁停战协定,正式发动内战,大举进攻中原解放区。黄樵松知道这件事后格外生气,他不愿意参与到内战中去,便以请病假为由住在开封,迟迟不肯上任。不过由于30军军长鲁崇义频频发电报催促,黄樵松这才无奈回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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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10月,胡宗南命令30军前往西安,只留30旅固守临汾。1947年年底,鲁崇义升为29集团军总司令,黄樵松则被任命为30军军长;1948年5月,随着临汾的解放,30旅全被解放军俘虏。

1948年夏,徐向前率领华北人民解放军第一兵团,先后取得临汾战役和晋中战役的胜利,随后向太原发起进攻。此时正在太原的阎锡山犹如惊弓之鸟,连忙向蒋介石求救。

蒋介石认为太原是华北重要的工业和军火生产地,一旦落入我党手中,那么对我党来说将是如虎添翼,于是他决定让30军去太原参与作战。黄樵松知道这件事后非常反感,他气愤地说:“眼下太原相当于是一个死岛,别说一个30军了,就算是去3个30军也于事无补!”

黄樵松不愿意让部下白白丧失生命,便以治病为名去陕西一家私人医院。胡宗南得知后多次派人去劝说,最后又派副官带着专列火车到渭南迎接,黄樵松不得已这才离开渭南。

1948年7月下旬,30军1万多人被空运到太原。由于此时正值我军处于战役休整阶段,因此30军于9月中旬和10月初先后夺回被我军占领的风格梁、大小窑头等据点,不过他们也损失了4000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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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黄樵松率部打了胜仗,但他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知道这点小胜根本改变不了太原惨败的局面,30军也救不了阎锡山的命。就在黄樵松为内战发愁的时候,徐向前和华北军区参谋长王世英商量后决定,利用邯郸起义将领高树勋和黄樵松之间的交情,策动30军起义。

高树勋和徐向前相继给黄樵松写信,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并保证一旦起义成功仍编为一个军,所有待遇和解放军相同。黄樵松经过慎重思考,决定顺应潮流,走和平的光明大道。

不久后,黄樵松给徐向前写去一封信:“为了拯救太原30万父老乡亲们,我决定起义,站在人民和正义这方面,还请您指示……”在给高树勋的信中,黄樵松是这样说的:“我决心遵循你的教导和栽培,在你爱国爱民的精神感召下,决定听从你和贵军首长的指导,万死不辞!”

就在30军准备起义之前,一个意外发生了,而这个意外也导致黄樵松被蒋介石处决……

被好兄弟出卖,临刑前高呼:毛主席万岁

30军起义在即,黄樵松考虑到30军的大部分兵力都由27师师长戴炳南掌握,黄樵松认为起义这件事必须要让他提前知道才对。同时,黄樵松和戴炳南在军营中南征北战,不仅是亲密战友,还是生死之交,于情于理都应该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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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樵松对戴炳南深信不疑,于是便将徐向前和高树勋给自己写的信件以及起义计划都告诉给他。谁曾想戴炳南却是一个两面三刀的人,表面赞同起义,暗地里却出卖黄樵松,并于1948年11月3日晚上乘车赶往阎锡山处向他告密。

这天晚上12点左右,黄樵松突然接到太原绥署的电话,让他立刻前去开紧急军事会议。黄樵松对此没有一点怀疑,他起床叫司机开车,自己则只带贾相臣一人随行。

刚进入太原省府,贾相臣就发现周围有些不对劲。当车在第一座大楼前停下的时候,黄樵松刚下车,阎锡山的高级参谋长兼副官处处长张文昭以及副处长安忠厚便迎上来,和黄樵松握手。

紧接着张文昭和安忠厚带黄樵松等人进屋,副官处中校副官李富延连忙给黄樵松递烟递茶,好不热情。就在这个时候,张文昭以让座为掩饰,顺手抓住黄樵松别在腰间的手枪,随后其他人员蜂拥而至,将黄樵松和贾相臣扣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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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树勋

当设伏人员在黄樵松身上搜出徐向前和高树勋的亲笔信后,阎锡山才出来,十分失望地说:“黄军长,总统和我都非常器重你,我更是待你不薄,你为何还要叛变呢?”

黄樵松知道事情败露,也不狡辩,他说:“好汉做事好汉当,我不愿意打内战,我要弃暗投明。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那你就看着办吧!”

11月4日早上,阎锡山吩咐手下将黄樵松和贾相臣带上脚镣和手铐,押送到省府院内的西楼候审。紧接着阎锡山又派人按照黄樵松原先规定的起义时间、地点、信号等,到前沿阵地逮捕了晋夫翟许友等4人,并押送到太原省府扣押起来。

对此毫不知情的解放军前哨部队和首长还在等待接应进城,然而等时间一过,他们便知发生了意外,于是连忙下令前哨阵地严防,随后派侦查员进城探明情况。

当徐向前得知是因为戴炳南告密才导致起义失败后,他愤怒的说:“等太原解放后,我一定要把戴炳南列为头等战犯,严惩不贷!”也正是因为如此,和平解放太原的计划被打乱,解放的时间也被推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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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军将士们得知戴炳南告密、黄樵松被捕的消息后,纷纷气愤不已,还有人说:“就算是一顿饭四个菜,咱们也不愿意跟戴炳南;但跟着黄樵松军长,就算是让我们吃馒头就大葱,我们也是愿意的!”

30军虽然没能成功起义,但它却像是一颗无声的炸弹,对负隅顽抗的太远国民党军队是一个非常大的震动。

11月19日,国民党国防部特别法庭开庭宣判。其中黄樵松、共产党员同时也是解放军宣传部长的晋夫、谍报队长王正中被宣判死刑,王玉甲无罪,翟许友另案处理。

当法官问黄樵松为什么要叛变的时候,黄樵松一下子将桌子掀翻,大声反驳道:

“我不是叛变,而是不愿意替蒋介石当炮灰,不愿意打内战,不愿意让百姓们陷入水生火热之中!解放军的宣传部长是我请来的,我的谍报队长也是我命令他去的,要杀就杀我一人,为什么要判他们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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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审判人员让晋夫在判决书上签字的时候,他反驳到:

“我是共产党员,还轮不到你们审判我。我堂堂正正作为解放军的全权代表,这次是来接受30军起义的,黄军长无罪,有罪的是你们!死是不会把我们吓倒的,人民会替我们报仇的!”

当敌人让晋夫承认他就是华北人民解放军第一兵团政治部主任胡耀邦的时候,晋夫冷笑一声,笑他们的无能。

1948年11月27日,蒋介石下令将黄樵松、晋夫和王正中拉去枪毙。在一片呼喊声中,三人英勇就义。值得一提的是,在黄樵松就义前,他高呼:“南京解放万岁!毛主席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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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炳南被捕

1949年4月24日,解放军攻克太原,历时6个月的太原战役以我军胜利告终,我军共歼灭13.5万敌军。与此同时,戴炳南被我军活捉,并受到制裁。同年7月8日,戴炳南被判处死刑,执行枪决,以告慰黄樵松、晋夫和王正中烈士的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