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陈志国,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那是1960年,正值国家困难时期,家里7个孩子,我排行老三。记忆中,爸妈总是起早贪黑地劳作,却仍然难以填饱一家人的肚子。

尽管生活艰难,但父母还是省吃俭用供我读完了高中。1979年夏天,我高中毕业,正好赶上国家恢复高考。我本可以去考大学,但当"祖国需要青年人参军入伍"的号召传来时,作为家中老大的我,毅然决定应征入伍,减轻家里负担。

就这样,我告别了父母,只身来到了军营。在新兵连,我们白天学军事技能,晚上学文化知识,每天汗流浃背,筋疲力尽,但大家毫无怨言,憧憬着成为一名优秀士兵的模样。

三个月的新兵训练结束后,我被分配到工兵营维修连,成为一名机械维修兵。维修连的日子枯燥而艰苦,汽油、机油的味道充斥着鼻腔,手上总是黑黢黢的。但我凭借着在家摆弄农机具练就的一身技术,很快就成为连里的技术骨干。

一次,连队接到紧急抢修任务,一辆装甲车在山路上抛锚。我冒着大雨,一个人钻进车底,查找故障。泥水混着汗水流进眼睛,呛进鼻子,我咬着牙坚持。就在大家都准备放弃的时候,引擎的轰鸣声再次响起,装甲车重新上路。指导员握着我沾满油污的手,动情地说:"小陈,你是咱连的好样的!"那一刻,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做一名优秀的维修兵,为部队出力,为祖国尽忠。

就这样,在枯燥和艰苦中,我逐渐适应并热爱上了军旅生活。每天早起,和战友们一起跑操、训练,虽然辛苦,但那种同甘共苦的情谊,是我此生难忘的记忆。闲暇时,我会给妹妹们写信,讲讲军营的事,鼓励她们好好学习。部队里虽然苦,但知道自己在为国尽责,心里总有一种踏实和自豪。就这样,我一做就是八年,从一个毛头小伙子,成长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兵。

八年的军旅生涯,我立过三等功,也获得过不少奖励,但我从未想过要提干或转业。在我心里,永远当一名默默无闻的维修兵,用自己的本事为部队服务,就是最大的幸福。直到1987年,我光荣退伍,离开了生活了八年的军营,重新回到了地方。

退伍后的日子,一切都显得那么新鲜。我先回了趟老家,看望年迈的父母。八年不见,他们鬓角已染霜,脸上的皱纹也多了,但看到我平安归来,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灿烂。我给老人讲起部队的故事,他们听得津津有味,脸上满是自豪。

在家住了一个月,我便决定去县城闯荡。凭着在部队学的一身本领,我在县城开了一家机械维修店。刚开始,生意清淡,我便主动到村里和集市上去揽活,用优质的服务和过硬的技术打动顾客。渐渐地,"陈师傅"在县城有了些名气,店里的生意也越来越好。

就在这时,一位意外的客人来到了店里。她是周雪,一位从大城市来支援的医生。她的摩托车在门口抛锚,我二话不说帮她修好。当她摘下头盔时,乌黑的长发在阳光下飘起,白皙的脸庞如雪般晶莹,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经过几次偶遇,我们熟识了。周雪性格开朗,笑起来像朵向日葵,我慢慢被她的热情感染。一起吃饭、散步、聊天,我才知道,原来精神世界契合的两个人,在一起是这般美好。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一段纯真的恋情。虽然生活清贫,但我们很知足。我教周雪修车,给她讲部队里的故事;她给我读医书上的知识,开导我要多关心身体。彼此鼓励,一起进步,那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然而,现实终究无法回避。周雪的父母知道我们的事后,坚决反对我们来往。在他们眼里,一个"油腻腻的修理工"配不上他们家的女儿。周雪百般解释,但父母依然无法接受。

周雪整夜整夜地哭,我心如刀绞,却无能为力。最终,周雪在父母的逼迫下,选择了离开。分手那天,她泣不成声,我强忍泪水,告诉她:"去吧,去过你想要的生活。我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就这样,她走了,留下我一人默默舔舐伤口。但我知道,爱一个人,就要懂得尊重和放手。周雪值得更好的人生,而不是被一段不被看好的感情拖累。

失去周雪的日子,我恍恍惚惚,整个人仿佛掉进了一个巨大的空洞。白天,我依旧笑着面对客人;晚上,我默默地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心如刀割。我想念周雪的笑,想念她柔软的声音,想念她温暖的拥抱。这份思念,如影随行,让我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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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频繁地做梦,梦里周雪穿着洁白的婚纱,微笑着向我走来。可当我伸出手时,她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地的落花。我猛地惊醒,发现枕头已被泪水浸湿。

我告诉自己,必须走出来。周雪已经选择了离开,我不能再这样颓废下去。我开始更加投入工作,用繁忙遗忘

自己。每天,我都会主动去工地揽活,帮工人们维修机械。在工作中,我结识了很多朋友。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劳动者,却用双手创造着不平凡的价值。与他们在一起,我感到了一种久违的踏实和自在。

就这样,在工作的忙碌中,我逐渐走出了失恋的阴霾。那段刻骨铭心的感情,我选择将其珍藏在心底,化作一份美好的回忆。生活总要向前看,不能被过去束缚。

转折的契机,发生在一个雨夜。那天,我正准备收摊回家,一个浑身是红色的年轻人突然闯进店里,嘴里喊着"救命"。我定睛一看,竟是隔壁村的小刚。

原来,小刚在工地打工时,不慎被机器割伤了腿,红色液体直流。我二话不说,抱起他就往卫生院跑。一路上,我不停地给他压迫伤口,口中念叨着"坚持住,小刚,马上就到了"。

终于,我气喘吁吁地抵达卫生院。值班的大夫竟然是周雪!看到我抱着红淋淋的小刚冲进来,她愣了一下,随即便冷静地安排手术。我坐在手术室外,心脏怦怦直跳。不知过了多久,周雪走出来,疲惫地说:"放心吧,已经没事了,多亏你送来及时。"听到这话,我这才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

一时间,我和周雪四目相对,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还是周雪打破了沉默。"谢谢你,小陈,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哽咽着说:"都挺好的,你呢?过得幸福吗?"周雪默默地低下了头。我知道,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白。

那晚,我和周雪并肩走在医院的走廊里,就像多年前一样。只是这一次,我们不再年轻,不再拥有轻狂的梦,有的只是沉甸甸的人生感悟。

我们聊了很久,聊工作,聊生活,也聊那段刻骨铭心的过去。原来,周雪这些年过得并不如意。她虽然回到了大城市,却无法融入那里的生活。她常常想起在乡下的日子,想起和我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小陈,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周雪哽咽着说,"离开你,是我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我安慰她说:"别这么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既然当初已经决定,就不要后悔。"可心里,却有一股热流涌上眼眶。原来,我们彼此,都还深深地爱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