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极其意外的场合凡是江青的亲属在家都会感到异常尴尬难堪不舒服,更何况是被江青的女儿李讷遇上,她肯定会把此事传给江青,江青知晓也一定会是异常沮丧寝食难安。王光美或许更后悔不该惊慌失措地说出那样的话,反到引起了更多人的关注,这等于是在泄露江青隐讳的底。既揭了江青的疤,又显露了自己看到了江青的隐讳在众人面前曝光丢丑现眼,却又不去及时出面帮助阻拦止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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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江青与主席两人的结合,党内许多同志是反对的,这个大家都知道。而缘于江青的特殊身份,国民党方面也不可能不知道,是何反应无史料记载。多年前曾听一位山东老人说过,她小时候见过国民党军在农村山墙上画的漫画,嘲讽丑化宣传这件事,将江青画成袒胸露乳,说其是戏子演员如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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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注定江青是位的命运非同寻常的女性,1933年入党,1937年放弃奢华舒适的上海大都市生活,奔赴圣地延安参加革命,资历不浅,个性突出。但作为建国后她的特殊身份与地位,其早期在上海电影界当演员拍电影的那段经历,包括其婚姻感情的多变,8年换了三任丈夫,形成了荣辱天壤之别的巨大反差,极不相衬。这也成为她日后内心中深深隐讳的阴影与疤痛,极怕被人提及。但事与愿违,这次是阴差阳错地在被无意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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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这个老电影字幕镜头“籃蘋饰演女友”,年轻人都不明白,岁数大的某些老同志一看就知道“籃蘋”是江青,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文革前,中南海西楼大厅经常每晚7:30时放映电影,供首长及家属包括工作人员买票观映。放映影片来源有制片厂送审后尚未公映的新片,有电影资料馆提供的外国艺术片或香港故事片,也有国内上世纪20世纪30年代的老电影,还有中央新闻制片厂摄制的新闻简报之类的新闻纪录片。这些影片中没有在社会正式公映的影片,无论新旧还是中外,一律都叫“内部影片”。内部影片只是特供于特殊群体范围内欣赏,要求非常严格,普通百姓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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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年10月的那天晚上,中南海西楼大厅共放了映两部上海生产的影片,一部是孙道临、谢芳主演的,根据“左联”烈士柔石的著名中篇小说《二月》改编摄制完成、尚在送审的新片《早春二月》,另一部是老电影,1935年籃蘋(江青)参演的音乐喜剧故事片《都市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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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风光》是一部时代讽刺影片,主题是揭示旧中国半殖民地状况下,大都市上海各色人等的嫌贫爱富、尔虞我诈,图慕虚荣的生动景象。藍蘋是其中的主角之一,扮演的是一位举止轻浮,与好色茶栈商人老板王俊三(顾梦鹤扮)关系火热的女友。

当时大厅在座的绝大多数观众并不知道剧中的藍蘋就是江青,更不知道随着剧情的深入,这位第一夫人早年在电影的扮相竟是如此大尺度的轻浮不雅、不堪入目。可以说,在当时从电影资料馆发行到西楼大厅放映的环节上,所有经手的当事人均不知道江青在剧中有这么一出戏。因为这是个非常严肃的政治问题,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当银幕上出现“藍蘋饰女友”的文字时,场内顿时发出了一阵轻微的惊诧声,这是极少数老同志心里知道藍蘋就是江青。而随着故事剧情逐渐展开,藍蘋的镜头也多了起来,由于她演的是个举止轻浮、举止不雅的角色,让王光美感到很是诧异不舒服。散场时,她习惯性地回头看看大家,突然一惊,发现江青的女儿李讷也在场,顿觉极为尴尬难堪,惊慌地大声解释说:“这个片子的内容我们事先不知道,服务科的同志也没有告诉我们一声。”她是在澄清自己,孰料话音一落,当即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知情者尴尬,不知情者惊异,大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此刻邓公出来解围,他边走边说:“算了,算了,回家吧!告诉他们(指服务科),这里不要再放这种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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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李讷已是23岁的大人了,什么都懂,她肯定会将这里看到的一切,回去讲给母亲江青听。在王光美后来回忆里,提到“1963年她与江青的关系比以前冷淡了”,这在时间上是相吻合的。

那么王光美看到什么很是感觉不适,或者是说电影《都市风光》有哪些在当时不适合公开的画面?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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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一:江青扮演的女友,与好色商人王俊三幽会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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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二:投入好色商人王俊三的怀抱中,坐在腿上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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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三:亲吻粘人,痴情陶醉,丑态百出。

不夸张地说,在文革的那个年代环境下,谁如果是偷偷私看到江青表演的这几个镜头,得吓得半昏;如果是喝多了,借着酒劲敢把这部电影拿出来放映,酒醒后可能会吓得跳河寻短。也就是在这种情形下,王光美惊慌的表态,实出于一种精神上本能的条件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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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点重要的是,这部影片幕后信息量太大,太厚重,王光美也不会知道这么多。这部电影是名角联袂,主创人员包括编导、摄影、音乐、动画等,都是国内响当当大师级的艺术家,电影界的精英:编导袁牧之,摄影吴印咸,谱曲贺绿汀,动画万氏三兄弟。编导袁牧之与好色商人扮演者顾梦鹤,是《风云儿女》中“义勇军进行曲”的歌唱者,即后来被定为我们《国歌》的首唱者!总的来说,《都市风云》是一部艺术性很高的里程碑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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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青在其中扮演角色一事及幕后的是是非非,就另当别论了。主演男一号主演是江青的第三任丈夫唐纳,两人1936年结婚后离异。剧中的唐纳因追求女方不得而企图自杀,生活中的唐纳因与江青婚后离异失落而几度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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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35年到1963年时隔28年,沧海桑田,江青已不是当年的那个电影演员藍蘋,就其身份与影响,《都市风光》不适合拿出来放映。意外遇到这种情况,王光美镇定低调,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或许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