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90年代的婚姻往往与一定的经济条件挂钩,"三大件"(如冰箱、彩电、洗衣机)成为衡量男方家庭经济实力的标准之一。随着时代发展,这些物件逐渐升级为摩托车、电视机、录像机等更为现代化的家电产品。同时,彩礼习俗依然盛行,虽然金额和形式因地域而异,但是,一些贫困家庭还是无法承担起不菲的彩礼。

在这一时期,尽管自由恋爱开始被更多年轻人接受,但通过亲戚朋友介绍、相亲结婚的现象仍然非常普遍,尤其是在小城镇和农村地区。父母辈在子女婚事上拥有较大话语权,他们往往会从家庭背景、职业稳定性、人品性格等多方面考量对方是否适合作为配偶。所以,在那个时代,家境好的男子,更容易找到门当户对的对象。而家境贫困的男子,在婚姻的选择上,往往没有主动权,而一些更看重男人人品的女子,也会选择虽然贫困,但是有责任心,人品好的男子作为终身的依靠。比如下文中的李木匠,他的故事,就真实反映了那个时代婚姻与爱情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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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就让我们走进64岁的退休林场工人李大斌的90年代的美好爱情故事吧。

我叫李大斌,生活在江城县山坪乡的一个偏僻的山村里。

当年,我们老家比较穷,我们家里有两个姐姐,一个妹妹,可是他们都嫁人了。而我们的父母,只有我这一个儿子,但是我这个儿子,却没啥本事,初中毕业之后,就呆在家里干农活。虽然我们乡林场也收工人,可是我考了几次,都没有考进去。

后来,在山坪乡林场工作舅舅说,可以让我先当临时工,等他94年顶退,就可以让我成为正式职工了。为此,年纪已经快三十岁的我,才进了山坪乡林场,当了一名临时工。不过,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我学会了一门锯木和木匠手艺,才让我的父母,过上了温饱的日子。

1990年的时候,我已经快三十岁了。而在我们山村老家,父母往往在儿子十七八岁的时候,就要盖好房子给孩子准备婚房。只是,我的父亲腿脚不便,没有劳动力,而我的母亲身体也不好,所以我们一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直到我的两个姐姐 出嫁,两个姐夫帮衬了我们家一点,我们家才拥有了两间土木结构的新房子。

但就是这样的新房子,在山村也不算什么好房子了,而且两个姐夫的日子也一般般,所以,我的婚姻大事,也很难得到解决。虽然我的两个姐姐也帮忙介绍了几个姑娘,但基本都是对方看不上我家的家境,特别是看到我的父母年老体弱,女方都吓得不敢再和我第二次接触了。当然,也有我看不上的对象,不过,我看不上的原因,是因为女方有残疾,或者女方是寡妇。作为身高一米七五的我,对婚姻也是怀有美好念想的,我不想早早将就一个,结果却给我带来下半辈子的痛苦。

这样来来回回的折腾,转眼,到了1990年,这时候的我,已经到了三十岁的年龄了。这样的年龄,在当时的山村,已经算是一个很大龄的男青年了。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虽然舅舅说再过几年我可以顶替他,成为立场的正式员工。但时间不等人,而且到时不确定的因素还有很多,我只能自己努力打拼建房,为自己的未来打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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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妇女主任李爱莲很关心我的婚事,毕竟她也算是我们家的一位远房亲戚。所以,她关心我的婚事,也算是亲人之间互相关心的一种表现,不过,最为重要的,她也是怕村里多几个单身汉,影响村里的安定稳定。因为当年的六月,村里有两个老单身汉,因为饥渴难忍,在村里对一个寡妇下手,做了傻事,结果被判了好几年。

这天,李爱莲早早来到我的家里,说是山坪乡金北村有户人家,家里有三个女儿都没有出嫁,她想带我过去相亲。金北村我知道,那是山坡乡最为偏僻的一个山村,那里有一座深山,深山里有一处平地。到晚上的时候,这块平地朝北的那一角落会隐隐约约地散发出金色的光芒,金北村因此得名。但是,这地方的山名虽然神秘而富贵,但是山石较多,土地贫瘠,所以老百姓的生活还是很贫苦的。

“李大斌,这三个姑娘家的生活还可以,但那里的生存环境比我们这里差,所以这次你去相亲,要表现好一点,希望很大。”李爱莲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赶紧去准备一下相亲的一些礼物。我用力点点头,因为我知道,我老大不小,父母也老了,他们多么渴望我早点成家立业,早点抱上孙子啊。

其实,关于那个年代的相亲,还是有很多故事的。我们知道,五六十年代之前,很多夫妻在结婚之前,连对象的面都见不到,父母说定了,那就是定了。至于对方高矮胖瘦,是否健康,脾气如何,会不会河东狮吼,自己是很难了解到的。而自己那个未曾谋面的对象,也往往存在于自己的胡思乱想之中了。

而到了七八十年代,那要相个亲,可就厉害了。相亲的时候,一般是男方提着礼物到女方家相亲。这时候,男方就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了。因为这样的相亲,不亚于一次心理战。还等男方到达,女方的家里,早就坐得满满当当的人了。七大姑八大姨,东家的邻居西家的娃娃,大家听到消息后,都会赶过来看热闹。

特别是女方家的亲戚,那些喜欢婆婆妈妈的七大姑八大姨,更是了不得啊。她们会围在相亲的男子身边,指手画脚,问东问西,严格替女方把关,似乎女方是天上的七仙女,地上的杨贵妃,而男方只有符合七大姑八大姨的条件,男方才能顺利过于。所以,那时候的相亲,其实也是一种让人心惊胆战的婚姻“面试”。这一趟亲相下来,结果如何,七大姑八大姨们满意不满意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她们的意见可能直接影响这场相亲的成败。好像这亲是给他们相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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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爱莲的带领下,我提着几盒饼干,带着几包糖果,走了三个小时的山路,才到达偏僻的金北村。走进一处古朴的土木结构的老院子,我就看到几个身穿红衣服的村姑在嘻嘻哈哈地看着我。我有个缺点,见到漂亮的女孩子都会害羞。于是,我赶紧低下头,跟在李爱莲的后面,走进了屋内的一个大厅堂里。

走进大厅堂,我更不自在了。只见十几个女人坐在大厅堂两边的长凳子上,眼睛像装了钢针一样盯着我看,看得我浑身冒汗,大气都不敢出。

“这就是来相亲的小伙子?”这时候,从里屋走出一男一女,大约五十岁左右。他们让我和李爱莲坐下来,然后你一言我一语的询问起来了:

“你家有几个兄弟?”
“你父母身体怎么样?”

“你的房子是新建的吗?”

“你家里有彩电、冰箱、洗衣机、录音机吗?

我估计,那五十多岁的男女,就是今天来给女儿相亲的父母了,而我战战兢兢的回答,则让他们颇有些不满意。

我坐了大约一个小时,相亲结束了。

李爱莲让我先出去,她留在厅堂里和这对夫妻聊聊天。

我走出来,看到院子里只剩下一个绑着麻花辫的姑娘了。那姑娘肤色挺白的,看到我,“哼”了一声,就转身进屋了。

过了一会儿,李爱莲出来了,她摇摇头说道:“走吧,我们回家吧。”

我知道,今天的这场相亲又失败了,因为正常相亲让女方一家满意的话,他们是会留我们吃饭的。

“她们三个姐妹都没有看上你。”李爱莲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知道,这应该是她们的父母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没有看上我 。

我很沮丧,就准备抬腿回去,这时候,李爱莲则停住了脚步,她顺手塞给我一个大馒头:“李大彬,你先回吧,我留下来再和他们一家聊聊。”我知道,这是请说媒的人要留说媒的人吃饭了。我点点头,在三个看热闹男子的注视下,无比失望地向门外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