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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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后的第五年,我带着女儿重新回到海城。
只因我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祁州逼我做了他五年见不得光的女朋友,任他予取予求,换来的却是他为了小青梅免罪,替我妹妹的死做了伪证。
再次见到祁州,他果真如我所料,天真的以为那是他的孩子。
他抱着女儿拉着我的手:“温宁,你别走了好不好?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好啊。
我咬唇轻笑,那就先把我妹妹的命还给我吧。
1
祁州和詹听雪的订婚宴刚开场时,我带着女儿出现在了包房门口。
现场穿着非富即贵的宾客和衣着素净的我形成鲜明的对比,所有目光都朝我投来,我的视线穿过层层人群,精准的锁定在祁州身上。
四目相对的瞬间,祁州眼里闪过一丝惊诧,詹听雪远远瞧了我一眼,昂起头,满脸的娇憨:“老公,那是你的朋友吗?”
简短亲昵的称呼,让我心头一震。
我介意我和祁州相差如沟壑一般的家世,直到恋爱的第三年,我才敢用手语怯生生的唤他一声“阿州”,我生怕我的称呼太过娇嗲,会让别人认为我是祁州豢养的毫无尊严的金丝雀。
祁州亲昵的拍了拍詹听雪的头,撇过头去:“不重要,订婚仪式继续举行吧。”
曾经莽撞外放的少年早已在名利场上修炼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商业精英,祁州在詹家人面前做足了姿态,就像不认识我似的,继续认真的举行仪式。
可我回海城来,就是要打破他们的幸福,搅乱他们的人生,什么也阻挡不了我。
我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逆来顺受的小哑巴了。
留下礼金红包后,我带着女儿回到酒店,女儿闹觉,躺在我臂弯里问我:“妈妈,你说这个叔叔是我爸爸,可他为什么会和别的阿姨结婚?妈妈为什么伤心?”
我打手语问女儿,为什么这么说。
女儿用被角捂着嘴,指了指我的手掌:“妈妈你的手心里全都是汗,手指在发抖。”
我哑然失笑,本以为我的心已经刀枪不入,却不想亲眼看见祁州和别的女人甜蜜场景,我还是会溃不成军,我不明白,曾经万般推辞不想结婚的祁州,为什么这么快就会和詹听雪订婚。
我曾经也渴望和祁州娶我,和他组建一个家,可每当我提起结婚的事情,祁州总会耐心的告诉我:“我们还年轻,不急,再等等吧。”
等了五年,我也没等到他的求婚,辗转的深夜,我生起了闷气,祁州根本不爱我。
我偷跑出家门,把手机关机,找了家僻静的民宿,放肆睡了三天三夜,直到警察找上门来,说祁州为了找我,就快把整个海城都翻过来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那么狼狈憔悴的祁州,他双眼都快被红血丝压满了,他死死的抱住我,吓的结巴:“不要再闹离家出走了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
只言片语间,压根没有提起结婚的事。
我耍尽小手段和小脾气都没能换来的婚姻,他轻而易举的给了詹听雪,声势浩大,向全天下昭告他的爱意。
我给女儿掖了掖被角,比划着:“那不重要。”
估摸着订婚仪式已经进行到了尾声,我拿出手机拍了张女儿睡觉的照片,发送在我五年没用的社交账号上,背景是落地窗外显眼的建筑大楼。
做完这一切,我坐在床边,静静地等待着。
祁州,他会来的。
我留给他的信号已经够多了,做了他五年的枕边人,我了解他,在他为自己设置的前行道路上,出现任何阻碍,他都会不择手段的悉数清除。
最好的重逢,就是我把自己变成他的阻碍。
2
天色微微擦黑时,祁州拿着万能房卡刷开了我的房门。
我们的目光交汇,相顾无言。
片刻沉默后,一张出生记录和孕检单被祁州摔在桌上,掉进了面前的外卖里,祁州眸色暗沉:“把这东西塞在礼金红包里,温宁,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平静的将纸张从菜汤里捞出来,小心翼翼的擦干上面的痕迹,将第一次孕检的日期指给祁州看:“小满她,是你的女儿。”
祁州的嘴角轻轻抽动,他看到了,第一次孕检时间是在我和祁州分手前的一个月。
“小满的身世,只有你和我知道,我没告诉任何人。”我继续比划着,目光诚恳。
我选的酒店是经济快捷型,点的外卖看起来色香味全无,我不知道祁州能不能看懂我的卑微和窘迫。
祁州阴冷的目光从我扫到小满脸上,许久,他走去浴室打了一个电话,再回来的时候,他叼着香烟,低头点火:“收拾东西吧,带着孩子住酒店算什么事儿,我给你们安排了住所。”
小满替我开口:“谢谢……爸爸。”
她懂事的踮起脚尖去拿桌上的水壶,水壶被拽倒,砰的一声倒在桌子上,祁州被吓了一跳,没有犹豫的摁灭了手里的烟头。
我恍若隔世,好像看到我和祁州还在一起时,每次他偷偷背着我抽烟被我发现,我都会气势汹汹的拍桌子让他把烟掐灭,没想到再听到这一声,他还有条件反射。
那时的祁州还有着少年心性,见我生气,他直接把一盒烟全部丢进水池里,像没骨头似的瘫在我身上,满眼委屈:“不抽了不抽了,再也不抽了。”
女人总是沉沦在以爱为名的臣服里,我骄矜的噘着嘴:“以后再抽怎么办?”
他竖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再抽我就一年挣不到钱,听老婆的话才会发财!”
祁州钻进浴室,打火机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心中各种纷乱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终究不是五年前了,如今的他早已发了大财,我也再没有管制他的身份。
他将我们带去了他名下的一处大平层,毗邻海城公园,很适合小孩子遛弯撒欢。
进门后,他将一张副卡和车钥匙丢在桌上,像施舍一般:“缺什么就去买,你自讨吃苦,别带着孩子。”
小满对这个漂亮宽阔的家喜欢的不得了,从包里掏出自己的绘本摆在地毯上,颠颠儿的跑过去拉祁州的手:“这是我和爸爸妈妈的家,爸爸今晚会陪我一起讲绘本吗?”
祁州的眼里有一丝动容闪过,就好像他真的认了小满这个女儿,就在他嘴角快要扬起的瞬间,詹听雪的电话来了。
她娇滴滴的声音快要掐出水来:“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今天买了你最喜欢的镂空睡衣,你再不回来我可要锁门了!”
祁州眼里的动容消散的一干二净,他甩开小满的手,侧身闪进一间房和詹听雪调情。
他这样精明的商人向来把自己的身份分的很清楚,他是詹听雪的未婚夫,自然要隔绝和詹家以外一切的沾染。
离开前,他摁着小满的头拽下几根头发,带着威胁道:“温宁,别耍花招,我不想再发现你欺骗我。”
一张孕检单当然换不来祁州全部的信任,我打开手机,发了条短信。
“他带走了小满的头发做亲子鉴定,这件事靠你了,亲爱的。”
3
那天晚上,海城下起了暴雨,哄睡了小满之后,我开车去了祁州的住处。
小别墅二层的主卧半开着窗,点着昏暗暧昧的灯光,我摇下车窗,深深浅浅的声音交杂着雨声飘进我的耳朵,攥紧我的心。
我还记得,妹妹死的那天,海城也是下着这么大的雨。
那天还是我的生日,出门前,妹妹说上完小提琴课回来要亲手给我做一个奶油蛋糕,叮嘱我记得把烤箱里的蛋糕胚拿出来放凉。
上完课的她,却失踪了。
我永远忘不掉找到妹妹时的场景,寒气森森的海滩上,她半个身子都掩在沙里,尸体呈现出可怖的青灰色,挖出来的时候都硬了,满身的血污和伤口,右手小臂几乎全断了,就剩一层皮连着。
下了一整夜的雨冲刷掉现场所有的罪证,只留下妹妹死亡的痕迹,她最爱的小提琴被人拿来当做毁灭她的工具——我颤抖着掀开她的裙子,这才看到琴杆插在她下身,另一端横亘在她喉咙里。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拉走了妹妹的尸体,跪在地上,打着手语求他们帮我找到凶手。
可没人能看懂我的手语,他们或是打着电话,或是拿着笔记录,围观的群众挤在一起,拼命拍照录着视频,生怕漏掉一帧八卦的谈资,我就像被有声的世界隔绝一般,没人在意我无声的呐喊。
命运送给我二十四岁的生日礼物,是让我失去了这世间我唯一的亲人。
一道惊雷将我拉回了现实,我擦干脸上的泪水,拿出詹听雪常去的那家健身房的户外宣传活动邀请函,放进了别墅前的收发箱里。
最精彩的那场戏,当然得由主角来揭开大幕。
两天后的下午,希伦豪尔健身房在海城公园举办外宣活动,不少老客户去捧场,体验新课程和器械,领取伴手礼,詹听雪也在其中。
我也去了,只不过,我是去公园遛娃的。
小满对那些器材很感兴趣,拉着我围观不肯走,我只好蹲在人群最前面,打着手语,耐心地告诉她这些器材是用来做什么的。
一道强力箍住了我的手腕,詹听雪声音尖锐:“怎么是你?我记得你!你就是出现在我和我老公订婚宴上的那个奇怪女人,还有这小孩儿,穿的衣服都和那天的一模一样!”
我和詹听雪只在法庭上见过两次,加上这些年她一直在吃药,记忆减退,她早就不记得我是谁了。
小满嘴快,我一时没拦住:“妈妈,这个阿姨就是和爸爸结婚……”
她话还没说完,我挣脱詹听雪的手,抱起小满跑得飞快,消失在了人群里。
詹听雪不是傻子,她一定会在一番调查后拿着证据质问祁州,等那时,被动的就是我了,我将会是所有人眼里带球跑后回来破坏别人家庭的恶毒女人。
想到这儿,我掏出手机,给祁州发去信息:“祁州,对不起,今天我带着小满去公园玩,却碰到了你的未婚妻詹小姐,她听见了小满喊你爸爸,如果可以的话,麻烦您代我向她转达歉意,消解误会,打扰了。”
我等了整整一晚,祁州都没有回复我,反而詹听雪的社交平台,更新了一条动态:“希望这一刻就是永远。”
配图是祁州熟睡在她胸口的照片。
我不知道詹听雪是在示威还是在伤感,我只知道,距离好戏开场,只剩四天了。
4
詹听雪的速度很快,亲子鉴定还有两天出结果的时候,她就已经查到了我和小满的行踪,趁着祁州开会手机关机的时候,她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冲进了家里。
詹听雪眼中的怒火已经快要溢出来,她将我摁在地上,一个接一个的耳光扇在我脸上,尖叫着:“贱人!贱人!当初你走了就不应该回来!为什么还要带着野种回来破坏我和祁州的婚姻!”
健全欺负残缺,权势践踏普通,他们这种人,无非就是仗着自己有所依靠所以为所欲为,本质上不都是色厉内荏的草包吗?
我死死的盯着詹听雪,哪怕被打的双颊红肿,嘴角渗出血来,我仍是死死的盯着,盯着詹听雪那双从盛怒变成困惑的双眼。
“坏阿姨,你不要打我妈妈!”里屋的小满听到了动静,跑出来一头撞开了詹听雪。
詹听雪眼睛转了转,没办法用武力让我臣服,干脆换了目标,她一把拽过小满,双手死死的箍住她细弱的脖颈:“小杂种你还敢撞我!你知不知道你妈才是个小三!”
“啊——啊——”我张着嘴,发出嘶哑难听的叫喊声。
她带来的那群壮汉死死的钳住我,我跪在地上,打着手语求她别动我女儿,我能听到自己心底磅礴的怒吼,可无人问津。
詹听雪的躁狂症好像犯了,她一边欣赏着我的求饶,一边狞笑着加大了双手的力度,小满被她掐的小脸胀红,翻着白眼几乎快要背过气去。
一个身影快步走上去,将小满从窒息的边缘夺下来:“小雪,你过分了啊!这要是闹出人命怎么办?!”
詹听雪神情恍惚,隔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在看清眼前人后,不满的撅起嘴:“二叔!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这是祁州在外面的野种,万一祁州知道了,不要我了怎么办!”
詹佑小心翼翼的查看了小满的伤势后,一脸无奈又无语:“现在一切都还没有水落石出,你怎么知道这就是祁州的孩子呢?说不定,温小姐拿了别人的孩子来狸猫换太子也不是没可能,小雪,医生说了,你最好不要接触任何让你情绪激动的事情,这不利于你的病,听话,行不行?”
詹听雪仍是一脸不忿,詹佑无奈,将詹听雪拉出房间去耐心劝说。
他是詹家老二,詹听雪的爸爸詹浩同父异母的弟弟,我知道,很多时候詹听雪要求太过无理不敢告诉爸爸,就让詹佑这个二叔替她冲锋陷阵。
在查看小满的伤势无恙后,我死死搂着女儿,脱力的倒在地上,长舒一口气,万幸詹佑是个善良的人,否则今日我和小满都会被詹听雪活活折磨而死。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叔侄俩回来了,詹佑蹲在我面前,微眯着眼:“温小姐,请吧。”
“你们要带我们去哪里?”我打手语的手都在颤抖,满眼的警惕。
詹佑面无表情的回应我:“祁州是我们詹家的姑爷,既然你带着他的孩子回来,我们自然应该好好招待你,亲子鉴定报告的结果还得等两天,到时候,我们不希望找不到你。”
5
詹佑为我们找的住处是幢别墅,离詹家不远,甚至比祁州那间屋子还大,冰箱里储备好了上好的食材,只不过,大门是从外面锁着的,每扇窗户下都有他们的人轮班把守。
看似招待,实则软禁。
我被詹家监视的这几天,祁州没来找我,我望着漆黑的夜,猜想此刻或许他也深陷其中,自身难保。
终于熬到了第三天,在詹佑的人接我去詹家的路上,祁州联系我了,他又急又气的一通质问:“你和小满在哪儿?我现在正在去詹家的路上,温宁,你让我太被动了,为什么出这么大的事情你不给我打个电话?还是说你从来就不相信我是吗?”
我有些恍若隔世,上一次祁州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还是我们刚认识的时候。
他是在去特殊教育学校做慈善的时候遇见我的,我不知道为什么阅女无数的祁少爷会对我这个哑巴一见钟情,他要走我的电话号码,三番五次的送礼物给我,还将他设置成了我的紧急联系人,告诉我有任何事情都要第一时间找他。
我从没把他们有钱人的三分钟热度当回事,我也知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那天我家的平房漏雨时,我披着雨衣爬上了屋顶,却不慎摔了下来,脚踝骨折。
那时的祁州冒着雨冲到医院,看着我的惨样红了眼睛,他也是这样又急又气:“温宁,你真当自己是超人吗?还上屋顶?你怎么不上天啊!我都跟你说了有事找我,你从来就不相信我是吗?”
从前,他的着急是因为我。
可如今,他的所有着急都是为了他自己:“温宁,别装死,你是不是也在詹家?你到底和詹听雪说了什么?”
我没时间和他争论了,詹听雪已经提前一步取到了亲子鉴定报告,詹家,即将是我们的审判场。
我走进詹家的时候,祁州已经到了,正拿起桌上开了口的文件袋翻阅,他望向我的眼神阴冷至极,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蛇攀附在我身上,冰冷黏腻,激的我打了个寒战。
“小满是你的孩子,这下你该相信了吧?”我定了定神,打着手语问祁州。
下一秒,文件袋朝我脸上飞过来,锋利的纸张划过我的眼角,留下一道血痕,祁州反问我:“你自己看看,小满到底是谁的女儿?”
惊诧的神情占满了我的双眼,我颤抖着手将报告捡起来,上面的结论异常显眼——“不支持祁州是祁小满的生物学父亲。”
不——这不可能!
我揉着眼睛,反复盯着那份报告,上面的字在我眼中一点点模糊,耳边传来一阵阵的耳鸣……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小满会不是祁州的孩子?!
“贱人!竟然想让一个野种叫祁州爸爸,管家,把这个贱女人给我拖出去,还有那个小杂种,一起给我赶出海城!”
我呆呆的张着嘴,抬头看着詹听雪的嘴一开一合,我耳中却始终嘈杂一片,直到詹家的管家将我拎起来准备丢出门去,我才回过神来。
我死死扒住门边,苦苦哀求:“祁州,别人不相信我,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小满不可能是别人的女儿!”
三个人勾着嘴角,像看小丑一样看着我垂死挣扎,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直直的指向詹听雪:“是她!是她换了报告!这份报告是假的!”
6
那一瞬间,詹听雪慌到差点说不出话来:“你,你凭什么诬陷我!”
不等他们反应,我飞快的爬起来冲上二楼,一间一间房子的搜寻着,他们跟在我身后,没人知道我想干什么。
在找到詹听雪的房间后,我像疯了一样四处翻找,终于在翻到床的时候,我从枕下抽出一份封口完好的文件袋,拆开来,里面是一模一样的亲子鉴定报告,唯一不同的是,支持女儿和祁州有亲子关系的结论。
“你看,你看啊!这才是真的亲子鉴定,小满真的是你的女儿!那份是被詹听雪调换过的!”我将鉴定报告塞进祁州手里,崩溃的瘫坐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
一切真相大白,詹听雪提前拿到了真正的报告后藏匿,反而制作了一份假的报告,只为了坐实小满野种的身份,要不是我坚持真相,她就差一点,就骗过所有人了。
我的小满,也差一点成了真正的野种。
祁州愣住了,詹听雪也愣住了,她化着精致的妆容的脸瞬间煞白。
“老公……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害怕万一那个野种真是你的女儿,你不要我了怎么办……我是因为太爱你了……老公,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害怕……”
詹听雪彻底慌了,她拉住祁州的衣角,将自己放到尘埃里低头认错。
祁州拿着报告的指尖都开始颤抖,他目光沉沉的望向我。
我的脸上还有詹听雪掌掴的痕迹,眼下的血痕处血迹干涸,褐红色的印记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在他的注视下,我站起身来,擦干净脸上的泪痕:“既然你已经看到了小满和我的清白,我会带着她离开,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再见。”
“别走。”祁州一把拉住我的手,第一次在我面前语气软了下来:“小满是我的女儿,我认,我会补偿你们,今天的事情,是我误会你了,我代小雪和二叔向你道歉。”
我回给他一个委屈又克制的眼神,抱着小满沉默的坐在沙发上。
我知道,我赢了,祁州已经对小满的身世坚信不疑。
固然祁州是天之骄子,也逃不过人性。
平平淡淡的认亲在他心里一定留不下什么水花,哪怕小满真的是他的女儿,他碍于詹听雪未婚夫的身份,也不会给我们母女多一点发自内心的关爱,只有我将我们放在万米悬崖边上后再回头,才能得到祁州真正的怜爱。
毕竟“得到”和“失而复得”之间,相隔着千万次心脏的跳动。
詹听雪自知理亏,生怕祁州悔婚,不敢再说一句话,祁州让保姆给我上了药后,唤詹佑:“二叔,我还要回公司开会,温宁是你带过来的,还麻烦你把她们送回家去。”
他这是在向詹家示威,表达自己的不满。
曾经祁家势弱,必须要攀附詹家才能苟活,所以詹听雪才敢拿捏着祁州的软肋一而再再而三的撒泼任性,可如今祁州成了商界新贵,他在两家的关系里有了话语权,詹家,也不得不让步。
詹听雪站在门口,看着祁州离开,再看着我坐上詹佑的车,满眼愤恨。
她就差一点就能把祁州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了,她大概一辈子都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将那份真的鉴定报告交给了二叔保管,一向聪明的二叔为什么不直接销毁,反而把报告放在她枕头底下?
车子一个转弯驶向大路,我瞥开目光,望向一旁的詹佑,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即在他嘴角落下一吻:“亲爱的,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