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中央音乐学院的教授曹安和带着自己的同事前往安徽的无锡,寻找一位盲人乐师,当地管这名乐师叫做阿炳,他们只知道他擅长二胡、琵琶等古典乐器,乐声如泣如诉。

每每听到这样的乐声,乡亲们都会流出两行感动的泪珠。他们默默地盯着眼前的老人,他已然是风烛残年,剩余的时光少之又少,而指尖的音乐仿佛他走过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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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们推开房门,木头门响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从窗外透进的光线斜照在旧旧的桌面上,桌子上坐着一位手持二胡,面部佩戴着黑色眼睛的老人。

乡亲们告诉教授:”他就是阿炳。“多年的失明使得他的鼻子异常灵敏,他似乎闻到了异乡人的味道,悠悠地问道:”是有客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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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炳听到来意后,正襟危坐,他们安置好设备,发出一声开始的指示,乐声从弦乐上发出,静止的空气化为无数飞舞的音符,环绕在生命的周围。

阿炳一边回忆着曾经的岁月,一边拉动着二胡。他想起多年前的一个傍晚,他知道那个傍晚是他初来人间的时刻,父亲和母亲住在道观的一间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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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秦嫂青春丧偶,膝下无儿无女,按照封建社会的规矩,秦嫂有两条出路,第一条是终身不改嫁,为地下的丈夫守节。

第二条是跟随着前夫到九泉之下,在不可知的地狱里与其相伴。

秦嫂在没有走这两条必走之路,而是走上了第三条路,和道观的一位道士谈起了恋爱,两个人恩恩爱爱,卿卿我我,不久之后就怀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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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的名字叫做华清和,当时仅仅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然而,他深受师傅的喜爱,将来极有可能继承师傅的衣钵,全面主持道观的工作。

他只能将秦嫂藏在道观的一方山洞,待秦嫂产下婴儿后,直接将其送到一个农户的家中抚养。母亲怀胎十月,舍不得孩子,可是为了孩子,为了心爱的人,也为了自己,不得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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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炳不止一次回忆母亲的面目,可是他从未见过母亲,每当见到他人口中能唤出一声”娘“时,他总会投出欣羡的眼神,他以为此生将和父母无缘。

命运奇幻莫测,在九岁的那一年,有一名道士来到家中,告诉养父母,他决定收这名孩子为徒弟,从那时候起,他拥有了另外一个名字——华彦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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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师傅询问他到底喜欢什么?他回答自己最爱的是乐声,师傅恰好是道观有名的乐师,他听到自己的回答后,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从笛子、琵琶到二胡,师傅尽心尽力地教授,他一心一意地学习,半年后,道观有一场法会,需要演奏二胡,华彦均的演奏赢得周围村民的一致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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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死前,他将土地唤到床边,说道:”其实我就是你的父亲。“

人的一生中有许多重要的时刻,此刻就是阿炳一生最重要的时刻,那时候他的心像玻璃一样,碎了满地,以前渴望父亲,现在父亲出现了,又觉得天旋地转,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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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也渴望从她们中寻找母亲的痕迹,他从那些女孩子的身上一点一滴拼凑母亲的印象。乡民们鄙视他,他反驳道:”世界这么美好,全是因为那些女孩子们的存在,你们不懂。“

这就是艺术家们的思维,他们永远能第一眼看到事情的本质。可是经常流连于那些场所,最终他染上一种无法治愈的花柳病,又名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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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妇女心疼他,带他回到自己的家中,阿炳说:”我就需要一口吃的,什么都行。“女人告诉他:”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

阿炳感动地落下眼泪,在一个黄昏时节,他来到村头的河畔,在河畔回忆曾经的岁月,奏出了一曲感动亿万人的《二泉印月》。

乐声停止,教授们擦干了眼角的泪水,看着眼前的盲人,他们纷纷站起身来,为他鼓掌。音乐家是世间的因缘巧合才能成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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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落魄的盲人,在秋风中,奏着自己最心爱的音乐,乐声中满含人生的喜怒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