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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欧洲国家保加利亚的一个小镇广场集市上，有上千年轻人在父母的陪同下聚集于此，他们买卖的“货品”居然是——新娘，处女新娘。
是的，你没听错！这是一个21世纪还存在的新娘集市。在这里，13至20岁左右的女孩们精心打扮，身着类似新娘的长裙，等待着被挑选。
而挑选她们重要的标准有两条：是否漂亮，是否是处女。如果特别漂亮的女生，会被各方出高价，最高的甚至可以到一万美金。
新娘集市到底为何形成？是不是真的有父母在这里“卖女儿”？当地女孩们对此如何看待？她们有自己选择丈夫的机会吗？
在我和大家介绍了《全球最高危职业：王妃》《全球最高危身份：公主》后，相信大家对世界不同地区的女性地位已经有所了解。那我们再来揭秘下令人震惊的保加利亚文化习俗——新娘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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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这位保加利亚姑娘，梦想是成为一名驰骋商界的职业女性。
可是在她14岁那年被父母终止了学业，因为父母计划将她以4660美元的价格在新娘集市上出售。
这可是一笔巨款，下家已经谈好，可她不愿接受父母的安排，哭着恳求但无济于事。
她只能出逃，自力更生，让父母再也找不到她。这样她才能继续完成学业，像现代女性那样生活，像普通女孩那样自由恋爱。
她认为把女孩当作“买卖”的行为是垃圾，是应该淘汰的习俗。
原来，新娘集市是保加利亚卡拉奇人的传统习俗。大部分卡拉奇家庭并不富裕，他们过去以走街串巷修补铜器为生，现在大部分男性会接一点技工零碎活，而按照传统女性是不工作的，所以学业对于女孩们来说可有可无。
▲保加利亚的骨头调色盘上绘制着铁匠的工作（大都会博物馆，纽约）
有些父母会迫使女儿早早辍学，深居闺阁，学习如何做饭做家务，服侍未来的公婆，直到亮相新娘集市的那一天。
这样她们就不会有机会和学校里的男孩谈恋爱，不会被陌生男孩“拐走”，更没有可能失去贞操。
贞操，可是一个女孩在新娘集市上能否卖到高价格的重要标准。
然而，敢于反抗传统的女孩凤毛麟角，她们多数都不会违背父母的意愿。
25岁的Pepa，19岁的Rosi以及她们16岁的表妹Vera，就是乖乖女。
▲25岁的Pepa/19岁的Rosi/16岁的表妹Vera（从左至右）
她们正在为一年一度的新娘集市做准备，女孩们忙着购置礼服、首饰、化妆品，父母砸锅卖铁也会支持女儿拥有一条漂亮裙子。
▲Pepa表示“这是我人生的第一条裙子。日常不会穿它，特地为了新娘市场买的。”
她们相互学习着化妆、打理发型，好让自己在那一天成为最美的新娘。
按照卡拉奇人的传统，未婚女孩们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她们有着严格的规矩，不能贸贸然和男孩们逾矩接触。所以在新娘集市倒计时的日子里，她们偷偷通过社交媒体认识同族男孩，为自己搜寻“买家”。
▲大家在讨论社会网络上认识的男孩们
然而，女孩们喜欢的类型和家长喜欢的可能不一样。最终，新娘们的命运交由父母决定。
Pepa的父母也是在新娘集市上“成交”的，她的母亲表示：“我必须听从父母的安排，和他们选择的对象结婚，但同时，我们也拥有爱情”。
▲Pepa父母
当女孩们被问道：“新娘们能卖上好价钱的最重要标准是什么？”
女孩们一致回答道：“贞操”。
▲16岁的Vera表示，她们在婚前绝对不能和别人发生关系。
Pepa的母亲解释道：“如果女儿不是处女，当你出售她时，族人会视我们为荡妇，可耻的女人。”
采访她们的国外记者很惊讶，这位记者认为她自己绝对不会和没有试爱过的对象结婚，而这个别样的想法使女孩们害羞地笑了。
▲记者询问女孩们“你们认为这公平吗？”，大家一致回答：不公平。
19岁的Rosi表示，新娘集市是可怕的，父母有可能会把女儿“卖”给出价更高的人，而不是女儿喜欢的那个穷男孩。
她们曾目睹过先例，两情相悦的情侣被父母拆散，只因男孩的父母们看不上女方的外貌，他们很有钱，有能力帮儿子“买”到更漂亮的新娘。但如果女孩长得太漂亮，又害怕会被更有钱的钻石王老五以高价买走。
▲正在为新娘集市装扮自己的Pepa
25岁的Pepa已经是“高龄新娘”了。卡拉奇人的主流新娘年龄是13岁至20岁。
幸运的是，Pepa的父母很有耐心，他们并不催着女儿潦草地将自己“卖”了。
▲Pepa表示“我感到压力很大，我很焦虑，因为我不想犯错，我得选择一位最合适的买家。”
那么，如果没有新娘市场？女孩们向往拥有怎样的人生呢？
▲当记者询问Rosi是否想继续读书时，Rosi表示“是的，谁不希望梦想能实现呢？”
只有10%的卡拉奇女性拥有初中及以上学历，女性文盲率高达1/5。在传统价值观中 她们一生的“任务”就是相夫教子。
▲Pepa的母亲讲诉着她们的困境：“我们没有选择的资格。我们的传统习俗不允许。如果丈夫是很传统的人，他不会允许我们工作。他会说：守在家里，好好照顾孩子们。”
一年一度的新娘集市热闹举行。大家跳舞、交流、合影、交换联系方式，出价的环节也自然而然地进行着。
父母则陪伴女儿们一同参加。
面对新娘集市里男孩们时不时的问价，记者觉得“身为女性，被问价格，我感到很不舒服。”
▲新娘集市上的男孩询问记者：“你要价多少钱？”
那么男孩们是如何看待新娘集市的呢？
“我不喜欢新娘集市，但这是传统”，集市上的一位男孩这么说道。
但随后他又介绍起了自己的选择标准：“首先，她必须长得漂亮，必须是处女。但最重要的是，我们相互喜欢。”
新娘集市很热闹，更像是一年一度的相亲大会。如果能找到合适的对象，之后的所有约会必须在双方家里进行，也就是在家长的监督之下。
▲为新娘集市装扮漂亮的Pepa和Rosi
新娘的“卖价”则更像是彩礼，只是这彩礼有点尴尬。因为它是公开的，明码标价的。也就是说，每个女孩都被用金钱衡量，被物化了。
漂亮可以被标价，处子之身也可以被标价。而男孩们如果出不起心仪女孩的价格，就有可能被有钱人横刀夺爱。穷孩子的选择权是有限的。
他们中的一小部分人会采取极端的方式：私奔。
但这对于双方家族都将是一场“灾难”，不仅毁了名誉，而且女方将失去对价码的谈判优势。
在卡拉奇人的文化中，男方购买新娘的这笔钱是交给新娘父母的，新娘本人没有任何受益。她来到一个新家，服务好丈夫、公婆、孩子。至于她付出的生育成本、牺牲的自我人生，得不到任何补偿。
婚后，整个族群会监督丈夫对待她们的态度，使她们不至于遭受严重的显性暴力。但毕竟她们没有“赚钱养家”，难以拥有话语权和“自我”，所以当她们被问起内心向往的是怎样的人生时……
文章开头那位选择逃离新娘集市的女孩感叹，她想继续她的学业，希望有一天自己能成为女商人，被尊重，这是她的梦想，但她必须逃离原生家庭才能实现梦想。
参加“新娘集市”的“卡拉奇人”，是当地吉普赛人的一支。这个族群总共只有18000人左右，散落在保加利亚的各个地区。由于他们坚持族内通婚的传统，为了让散居各地的年轻男女见面，才诞生了“新娘集市”这样一种类似集体相亲的婚恋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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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陈泰山 安达
助理编辑：美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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