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为提升两栖登陆作战与所谓“海上人道主义救援”能力,菲律宾与美国、日本和韩国在南海举行的“海上勇士”联合军演。在之前杜特尔特政府数次暂停象征美菲军事同盟基石的《访问部队协议》的背景下,美菲已经6年没有在南海进行联合军事行动了。而在菲律宾现任总统小马科斯不久前赴美国与美总统拜登会谈后,菲律宾官方重新与美国缔结了军事同盟协议,恢复了菲美在南海的军事演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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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菲联合军演)

在讨论美菲军事同盟之前,我们需要先搞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同盟。根据中国国际关系学者的研究,两个国家结盟并不意味着两个国家就是平等的,一国的 GDP乘以该国的人均GDP,如果比另一个国家 GDP与人均GDP的乘积多出超过两倍,那么将意味着两国的结盟是非对称性结盟。公开数据显示,2021年美国GDP是23万亿美元,美国人均GDP是6.93万美元;菲律宾GDP是3941亿美元,人均GDP是3548.8美元,看数据就知道两国经济规模根本不在一个数量级,结盟自然是非对称的。

非对称结盟意味着两国一旦结盟,弱势的菲律宾自主权在某种程度上一定会受到美国影响。作为补偿,美国需要对菲律宾的利益关切做出回应。二者如果能达到平衡,同盟就是可以维持的;如果美国对菲律宾利益关切的回应较少,那么菲律宾有可能会利用国内民族主义情绪,摆脱至少是搁置两国的同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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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

杜特尔特政府执政初期,先是因为前任阿基诺三世政府挑起的南海争端,导致菲中两国关系受损,进而影响菲律宾农产品出口,农产品出口受挫直接影响到菲律宾经济发展,美国对此却无能为力。为了提振经济,杜特尔特开始与美国拉开距离,同时缓和与中国的关系。

后来杜特尔特政府又在国内进行反恐、扫毒等行动,受到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指责与制裁。恐怖主义势力与毒贩相互勾结,让菲律宾政府难以招架,只有中国愿意支援菲方的行动,所以两国关系迅速走近。加之,特朗普执政时期奉行“美国优先”政策,更不会回应菲律宾的利益关切,因此美菲两国军事同盟关系一度形同虚设,甚至濒临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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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宾现任总统小马科斯)

小马科斯政府上台后,经过杜特尔特时期的发展,菲律宾的经济已经有所起色,贩毒组织、恐怖组织也在遭受几年的清剿后元气大伤,小马科斯的外交自主性大大增强。此时,美国拜登政府强调所谓“价值观外交”,试图拉拢更多盟友来与美国共同遏制中国,自然也就愿意付出更多的利益来换取菲律宾的加入。所以,小马科斯开始改变杜特尔特时期的外交政策。

从菲律宾利益诉求的变化来看,小马科斯向美国靠拢是可以预见的,他打的算盘不外乎有两层意思:一方面,小马科斯认为积极回应美国对南海的所谓“关切”,给美军介入南海提供“合理性”,可以获得美国更多的利益支持。另一方面,因目前中美处于“战略竞争”态势,小马科斯政府产生“会闹的孩子有奶吃”的想法,认为重新发展与美国的军事同盟关系,有可能得到中国更多的利益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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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军舰在南海航行)

所以,小马科斯政府才会给美军介入南海开了绿灯。有了菲律宾的邀请,美国在南海打着所谓“自由航行”的旗号行动,也就不再只是无人应和的纯粹的“域外势力”。但显然菲律宾政府打错了算盘。中国的外交讲究“言必信,行必果。”“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菲律宾如果想以此来“试探”中国的意志,那么不仅利益诉求不会得到想要的回应,还会像当年阿基诺三世政府那样撞得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