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在端午埋了刚出生的妹妹,可院子里却突然爬满了蛇
掌中欢
2024-06-08 11:45北京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快到端午了,我爷爷端上来一大瓶用蛇泡成的酒,笑眯眯的说“端午爱闹蛇,喝点蛇酒去去晦气。”
看到那一瓶子酒,我害怕地缩到角落,却被我奶奶一把拎出来。
“死丫头,还不给长辈倒酒!”
我战战兢兢地端起大瓶子,因为太过害怕没拿住,瓶子掉在了地上。
一地蛇的尸体伴随着那呛鼻的酒味儿令人作呕。
让我更加害怕的是,我似乎看到那些蛇还在蠕动。
我生长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消息的闭塞让我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从小我就被父母留在这里,一年到头见不到他们几面。
伴随着爷爷的无视和奶奶的谩骂,我长大了。
打我记事起,我爷爷就喜欢喝用各种昆虫泡成的酒,这一大瓶子蛇酒也不知道是他从哪里弄来的。
看着洒了一地的酒,我惊慌失措地看向我爷爷。
毫无预兆的,他如铁铲一般的大手打在了我的脸上。
“没用的死丫头,好好的酒全让你浪费了!”
我捂着脸倒在地上,手触碰到了地上蛇的尸体。
“啊”的一声,我吓得尖叫躲开,却被我奶又重新踢了回来。
“把这一滩儿收拾了!”
我强忍着眼泪看向我爸,而他只是自顾自地抽烟,并没有看我一眼。
“妈妈.....”
我怯怯地叫了一声那坐在炕上小腹隆起的女人,那是我妈妈。
她白了我一眼,用手捂住鼻子,一脸不适的样子。
“让你收就收了,哎呦,难闻死了。”
见她不爽了,我奶立刻满脸堆笑地哄着她去了里屋。
不是我奶有多喜欢她这个儿媳妇,而是她肚子里有她朝思暮想的孙子。
所有人都离开了,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还有那满地的酒和一条条蛇的尸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真的感觉它们在动。
吐着长长的信子,等着圆圆的眼睛看得我毛骨悚然。
但比起它们,我更怕来自我爷爷奶奶的殴打。
这么些年我已经被打怕了,而我的父母是绝对不会站在我这一边的。
我拿起笤帚和簸箕打扫了一地的狼藉,可那些蛇的尸体我却不知道该扔在哪里。
那些花花绿绿的蛇蜷缩着身体,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我在后院看了看,有一处地方吸引了我的目光。
平时没有注意,这次不知道怎么的,似乎有某种力量牵引着我,要把蛇埋在这里。
村里有人去世的时候就是这样刨坑埋了的,我想,所有生灵的尸体应该都是这样处理的。
刨坑的时候我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
已是六月,天气并不冷,可这傍晚时分,天色显得十分昏暗阴沉。
一阵阵风吹来,带着潮湿的,阴凉的气息,像一把锋利的剑在空中飞舞发出了尖利的叫声。
我背后传来一阵阵孤寂阴寒的感觉,让我不由地在这六月的夏日里打了个寒颤。
屋里已经亮起了灯,暗黄色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在院子里,照在我刚刚填好的土坑里,发着淡淡的,却刺眼的光。
半夜,我被一声声痛苦的哀嚎惊醒。
我妈要生了。
她满头大汗地窝在床上,面色痛苦。
“她爸,这离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我怕是要早产了!”
我趴在门口看,看着她脸色苍白,手紧紧抓着床单的样子,心底涌出一股绝望。
弟弟要出生了,以后恐怕更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我奶奶听到声音小跑过来,见此情景也有些无措,“这大半夜的,上哪找接生婆子去?”
见我妈疼得越来越厉害,我爸直接把她抱起,放在了门口那辆三轮车后面。
“咱们去卫生所!”
村里没有医院,最近的,有生产条件的就是镇上的卫生所。
天气更加潮湿了,伴随着一阵阵阴冷的风,我妈难产了。
之前检查大人和孩子一切良好,因为是二胎,所以会比第一胎好生,只是没想到这一胎生得如此艰难。
折腾了一宿,我妈生下了我妹妹。
这一天正好是端午节。
当我爸黑着脸带我妈和妹妹回来的时候,我奶早就等在家门口翘首以盼。
得知又是个女孩儿,我奶捶心顿足地哭喊着“哎呦喂,天老爷喂,这是造了什么孽呦!
我妈则是抱着妹妹缩在炕角,完全没有了昨天那娇贵的样子。
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她眼角滑落,我爸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仿佛世界末日一样。
我躲在屋后看着这一切,虽然我还很懵懂,但我能清晰的感知到,这个新出生的妹妹跟我一样不会被喜欢。
果然,我奶奶没有了一丝笑容,看我妈的眼神仿佛在看仇人。
“我生了俩孩子都是儿子,偏你就这么不争气,让我儿子绝了后!”
她的声音很大,吓得妹妹嚎啕大哭。
妹妹的哭声响彻整个房间,我爸暴躁地踹翻了桌椅板凳大吼。
“哭哭哭,就他妈知道哭,一个丫头片子哭什么哭!”
我妈也跟着掉泪,可那始终是自己的骨肉,她挣扎着起身掀开衣服想要给妹妹喂奶。
奈何她刚生产完,身体虚透了,又没吃东西,一点奶水都没有。
见妹妹哭的脸色青紫,我妈怯懦的对我奶说,
“妈,孩子饿了,我没奶,给她熬点小米汤喝吧。”
我奶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脸上露出了讥笑。
“死丫头片子还想喝米汤?你有奶就喂,没奶饿死才好!”
说完她就离开了房间,我爸也被妹妹的哭声吵得烦躁,去了大门口抽烟。
屋里只剩下我们母女三人。
“妈妈,我去熬米汤吧。”
虽然妹妹和我一样不被喜欢,但小小的娃娃又有什么错呢?
唯一的错就是投错了胎,不该来到这一户人家。
见我去了灶边熬粥,我奶一脚把我踢倒在地,眼中的厌恶快要溢出来了。
我忍着疼求她“奶奶,我今天不吃饭了,让妹妹喝一口吧,她会饿死的。”
奶奶最终没有拦着我,妹妹喝了几口米汤又哭了几声就睡着了。
妹妹不是睡着了,而是死了。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只知道后来我奶奶突发好心去屋里帮我妈照看妹妹然后她就死了。
我爷从屋里走出来,嘴里吧嗒吧嗒抽着焊烟。
满脸的皱纹像极了深山里那土地裂开的沟壑,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怜悯。
“埋了吧,今儿个端午,一会儿你大哥他们就要回来,别让这死丫头扫了兴。”
妹妹埋在了后院,离那些蛇的尸体不远的地方。
没有坟包,没有立碑,随意挖了个坑就埋了。
一边埋,我爷的嘴里还念念有词“正好当肥料了。”
后院里种着一些蔬菜,我可怜的妹妹只活了不到半天就成为了肥料。
眼瞅着到了中午,大伯带着堂哥回来了。
他是我爷奶的大儿子,生了他们唯一的孙子。
见到孙子,我奶奶喜笑颜开,拉着他的手不停的嘘寒问暖。
大伯也因为自己有儿子无比骄傲,在得知我爸又生了个闺女后,眼中的戏谑根本不加掩藏。
“老二,要我说你就不该要二胎,哎,不对,那丫头片子都是三胎了吧?”
我竖起耳朵听着,也是到今天我才知道,我并不是爸妈第一个孩子。
在我之前,他们还有过一个孩子。
“你就这命,生几个都是丫头片子,好在是死了,以后想生得吃点偏方了。”
原来是这样。
在我之前,我爸妈有过一个孩子,也是个女孩儿,所以她也死了。
我周身散发出一阵阵寒意,不止我妹妹,连我姐姐也算上,说不定也成为了这片土地不起眼的肥料。
也许是我命大吧,活了下来,可却从未被人重视。
听到这,我爸来了精神“哥,你说的是啥偏方啊?”
我大伯凑近了我爸,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偏方不少,但是有用的就一个,吃蛇肉,大补!”
见我爸不懂,他又耐心的解释道“不是说蛇性本y吗?而且蛇有两个那玩意儿,男女吃了都好!”
说完,他又一脸的坏笑着, “都说这女的啊,越浪越能生儿子!你家那口子是不是不好使?”
我爸恍然大悟,看了我大伯一眼,两人眼中皆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这让我一阵恶心。
他们把夫妻之事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然后去评价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女人。
女人在他们眼中并不是妻子,而是一个可以随意点评的物品。
这些话被我爷听到了,他眼睛冒出了精光“蛇肉?这好办!”
他敲了敲烟袋锅子,盘腿坐在了炕上“这端午的日子口蛇最多,吃了饭我就上山去抓!”
在我们这种偏僻的小山村,有着很多外面的人见都没见过的动物,蛇反而比猫狗还要常见。
想到被我埋起来的那些死蛇,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么吓人的东西,他们竟然要当做生儿子的偏方!
我爷是个行动派,吃了午饭就一个人背着篓子上山了。
晌午刚过,他就进了家门。
“老大老二,快来看看!”
他一脸喜气的从篓子里抓出一条蛇,青绿色,上面长满黑棕色的花纹。
蛇被他捏住七寸,微张着嘴无法动弹,只有那细长的尾巴在来回摆动。
我爸拿出刀想把蛇劈成两半,却被我爷阻止了。
“你不懂,吃蛇肉得把皮剥了,这蛇皮又叫龙衣,可是好东西,晒干了挂墙上镇宅用。”
我躲在远处看,那条蛇虽然不大只,但那滑腻腻的感觉依旧让我全身起鸡皮疙瘩。
只见我爷一手抓住蛇头,一脚踩住蛇尾,用绳子牢牢捆绑住蛇的脖子。
刚才还拼命挣扎的蛇现在已经无法动弹了。
然后他把蛇悬挂在树上,一手抓住蛇尾,另一只手用锋利的匕首插入了蛇的身体,一直向上划开了蛇的腹部。
直到划到脖子,横着将蛇皮划断,‘唰’的一下,一条完整的蛇皮被我爷爷生生剥了下来。
原本还拼命扭动的蛇此刻就是垂直的样子,瞪着眼睛还在不停地扭动。
“呕.......”
这腥的场面让我直接吐了出来,然后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冷汗湿透了后背。
“看看,多好!”
我爷甩了甩手中的蛇皮炫耀,我爸也不住连连称赞,
“爸你真行,今晚上可有好的吃了!”
“这就让你妈炖上,要是吃得好,以后我天天上山抓蛇去,早点生个儿子!”
说完,我爷从一边拎过来已经吓得哆哆嗦嗦的我“去,把地上收拾了。”
见我一直在筛糠,他嫌弃地推了我一把,我应声倒地,手上沾满了蛇的鲜血。
再抬头,那挂在树上的蛇还在轻微蠕动着,似是很痛苦的样子。
这一幕让我惊声尖叫,两腿软摊在地上动不了。
“赶紧收拾了,死丫头一点用都没有。”
他们嘴里不停地催促着我,我也只能慢慢起身,蹒跚的收拾着一地的狼藉。
可我分明看到,那被活剥了皮的蛇眼中闪烁着惊恐和阴狠的光,伴随着浓郁的腥臭味,让我汗毛倒竖。
艰难地收拾完,我想把那些血水和脏东西倒在后院,就在这时,原本炙热的日头突然消失,被一团乌云遮盖。
天阴沉沉的,一阵风吹过,发出恐怖的低吟,仿佛有无数幽灵在哭泣。
一阵阵恶臭气味儿令人窒息,空气中弥漫着腐败味道,像来自地狱的恐怖气息一般。
实在受不了了,我飞奔回屋,看到的就是我爷用钉子把蛇皮钉在木板上准备晾干。
“呕......”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又有了想吐的感觉。
一下午,空气潮湿得不像话,一丝阳光也没有,我全身都不适,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到了晚上,我奶笑眯眯地端上了一盆蛇肉。
闻着很香,家里的其他人,包括我妈在内都大快朵颐,边吃边咂着嘴称赞。
“这可真是好东西,真香!”
我爸殷勤地给我妈盛了一碗汤“喝,都喝了,以后天天让咱爸去抓蛇,咱们先在老家住上一阵子,等怀上了再说!”
我没敢吃,可那一锅蛇肉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驱使着我把筷子伸到了盆中。
“别吃!”
一个声音阻止了我。
我立刻停止了动作,虽然那香喷喷的肉味儿不停的灌入我的鼻腔,但比起这个,那空灵的女声更让我胆寒。
究竟是哪里发出的声音我不知道,可看着其他人吃得一脸满足的表情,一种恶寒从我脚底开始蔓延。
收拾完碗筷,他们大人在房中聊天,我被赶了出去。
黄昏时分,天却黑得厉害,那种雾蒙蒙的感觉让我有些看不清前路。
我漫无目的的在村里走着,奇怪的是原本都该吃晚饭出来溜达的时间,今天村子里却空无一人。
“小玉。”
我立刻停住脚步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突然,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轰隆隆的雷声像敲鼓一样,震得我心跳加速。
“嘻嘻.....”
是另一个声音!
这是一个非常稚嫩的童声,更像襁褓婴儿在笑。
因为太过害怕,我只能快步往家走去,可我身体的每一部分几乎都在颤抖,手脚变得像冰一样凉。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不过六七点钟的样子,已经像极了黑夜。
这种黑暗让我全身一阵阵的冒着凉气,头皮发麻。
我感觉前后左右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我,于是我紧闭双眼,飞快的往家狂奔,再也不敢直视黑暗。
飞奔回家,刚进大门,就听见我奶发出的一声声惊呼。
“老头子,儿子,快来啊,家里怎么进了这么多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