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日下午,2024年第二届杭州市余杭区五常龙舟竞赛在杭州余杭五常港轮渡码头开锣。现场鼓乐喧天,搏桨跃浪,5支表演龙舟和8支参赛龙舟先后亮相,奋楫前行。经过激烈角逐,友谊社区龙舟队获第二名。而友谊社区龙舟队龙舟龙头由队员沈董平雕刻。
当天下午15时龙舟竞赛结束后,我们来到友谊社区龙舟活动中心找到龙头制作匠人沈董平。活动中心有两间,其中一间是沈董平龙舟雕刻工作室。室内架设着新做好的龙头,龙头双眼圆睁,须髯飘逸。桌上摆放着凿子、锉子、刻刀等多种木刻工具。
1978年出生的沈董平,是杭州市余杭区五常街道友谊社区人,从小就对龙舟感兴趣。听到附近有龙舟声音,就跑出去看。上小学和初中时,有空就往龙船制作工场看大人雕刻龙头。特别在初中时期,有手工雕刻课,很认真绘画雕刻。小时候,还跟母亲画过龙画过凤,日积月累,对龙的印象特别深刻。幼时的耳闻目染让他对龙舟文化有很深感情。
沈董平说,记忆中,每逢端午节,我们五常区域举行传统“五常龙舟胜会”,延续至今有500多年历史。作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每年举行的“五常龙舟胜会”,上演万人空巷的壮观场面。“一条小船、一支队伍、一股齐心协力的干劲深深感染了我。
工作后,沈董平相对接触要少一点。去年,五常街道友谊社区成立龙舟队,当时他考虑到上了年纪,也没有参加。后加入友谊龙舟队。据悉,2023年7月18日,友谊龙舟队成立,成员38人,自成立后,进行有步骤、有计划的训练。就在6月2日,友谊龙舟队参加五常街道第二届社区龙舟比赛获得第二名成绩,最终比赛成绩95.77分。
五常刻龙舟龙头师傅年老,岁数比较大,中间断层。龙舟龙头要到比较远的蒋村找师傅雕刻。友谊龙舟队会长王月萍慧眼识珠,得知沈董平能雕刻龙舟龙头,希望他能为友谊社区雕刻龙头填补空白。社区居民更是大力推荐沈董平。居民知道他从小兴趣浓厚且心灵手巧。小学时就木刻过mini版小龙头,那时活灵活现就犹如一条真龙。沈董平很快答应。
一个月时间要赶制一个龙头。沈董平一开始还对自己没底气,虽说非常热爱,但又怕给比赛刻龙头还有点胆怯。既开心又慎重,思考再三决定拼一把。沈董平日夜赶工,最终用一个月时间交出一个精美龙头。
沈董平4月25日开始雕刻龙头,5月29日完工,5月30日试水。5月30日和 31号,用了两天时间对试出的问题进行改进,6月2日,如期参加第二届五杭州市余杭区五常龙舟竞赛。
在沈董平看来,龙头这项古老技艺的制作和传承,需要传统手艺与现代技艺、现代设计结合起来,以现代表达形式激活其新的生命力。一个龙头从设计到雕刻成型,需要倾注制大量心血,在设计草稿落笔之前,就要花大量时间和精力去阅读相关书籍、史料,全面收集资料与素材。
沈董平说,雕刻龙舟龙头制作过程复杂且讲究,使用樟木等优质木材,至少要二十年以上,取的主干直径才能达到龙头要求。制作过程中,从尺寸、形状到质量都有严格要求,每道工序都不能马虎,必须认真对待,否则影响龙的气势,造成材料报废。至于制造工艺也很复杂。从龙嘴、龙须到龙角,有很多道工序,都是手工完成。制作龙头最难的是雕刻龙嘴、龙眼,一旦失手,将前功尽弃。
制作一个龙舟龙头至少1个月,需要制作者投入极大专注和耐心。在雕刻龙头前,沈董平“读懂木头”和“读懂龙头”,即理解木头的纹理和龙头造型的线条走向及传统寓意,然后将这两方面的理解相结合,尽心尽力地把龙头意韵附在原木上。
沈董平说,比如雕刻龙下巴,一般雕法一般用平衡钓,而他用弹簧钢丝吊,下巴比较灵活。龙头眼睛一般传统手法刻,挖个眼窝,再放个眼珠。而我雕刻龙头眼睛会眨眼。这道工艺尝试了多次。现在龙下巴抬起时起时带动眼睛,嘴巴一张一合时,眼睛就一眨一眨,看上去比较灵动,这是一种创新。
在雕刻龙头时,沈董平眉头紧锁、眼神专注,用手工雕刻刀在木材上打粗坯,随后用左手固定龙头的一端,右手灵活操作砂纸打磨雕刻成型的龙头至表面光滑,整个过程要时时处处心细手稳……
沈董平介绍,制作龙头工艺相当复杂,需要经过选材、锯木、打粗坯、雕花纹等工序,打磨、上色,再安装上龙须、龙舌、龙珠等,一件完整的龙头就制作完成。
沈董平雕刻的龙头龙头高昂、硕大有神,龙鼻如人鼻,眼睛则像虾眼般凸出,龙须高卷,充分展示出龙的威武、凛然气势。特别是龙头的眼睛,总体向上望天,无论站在哪个角度看都始终与人对视,体现一种精气神。在划龙舟过程中能更好地鼓舞士气。
龙舟龙头雕刻匠人沈董平认为,龙头雕刻除了是门手艺,更多是对人们的城市记忆、乡村记忆的再现,希望通过自己的双手重现老龙头传统神韵,唤起人们的记忆与情怀,更希望年轻一代传播龙舟文化,弘扬龙舟精神,一起将传统非遗文化传承下去。(董柳燕)
来源：中国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