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穿进小说成为女主,走完剧情后已经过了十年。
这十年里我给男主生了一个女儿,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可就在我们十周年纪念日的时候,他的白月光出现了。
他的视线不再为我停留。
我想尽一切办法还是留不住他的心。
我看着被他强制带去医院献血的女儿,第一次在剧情结束后呼唤系统。
我要带着女儿,回家。
“清雪,这是最后一次,只要囡囡再抽一次血,小安的病就会好了。”
陈子期拉着我的手苦苦哀求,怀里的女儿紧紧搂着我的脖子抽泣着。
我的双眸干涩难忍,忍不住多眨巴几下眼睛,可眼泪,那是再也没有了。
我决绝的将手抽了回来:“陈子期, 如果这次不是我发现囡囡手上的针孔,你是不是准备要将她的血抽干?”
“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那么狠的心?”
陈子期见我拒绝,立马就要跪下。
双膝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到了此刻他原本英俊的面容在我的视线里却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雾,看着有些可憎。
“清雪,我求你了,不然小安会死的。”
我抱着女儿转身,冷漠开口:“那就让她去死吧。”
陈子期跪着朝我的方向前行了几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角落里冲出来的一个女人拦了下来。
“子期,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不能跪!”
“人都会死的,如果为了我能活下去让你受这样的侮辱,我宁愿去死!”
李小安很瘦,因为无法痊愈的病痛折磨的面如枯槁,很丑。
可即便是这样,她只出现了一面,就夺走了陈子期的心。
她将陈子期扶了起来,转头看向我,双目含泪:“清雪,子期是你的丈夫,你怎么能看着他跪你,囡囡那么小,我也不想要她的血,可我也想活着。”
“这是你一个健康的人不懂的求生欲,而且我和子期,清清白白,只是年少时的好友,你何苦这样为难他呢?”
空气沉寂了片刻,我回过身,正好看到了他们二人交缠的视线。
我冷冷笑了一声:“李小安,你想活着没错,但我也不想伤害我女儿的身体。”
“至于你和陈子期清白不清白,我不在乎了。”
说完这话,陈子期的身子一僵,他缓缓扭头看我,满是不可置信:“清雪,你说什么?你不在乎了是什么意思?”
我将女儿从怀里放下,捂住她的耳朵,然后轻声开口:“我不在乎你喜欢谁,还爱不爱我,也不在乎你和李小安的关系。”
“陈子期,我们离婚。”
说完话我转身就走,陈子期想来追我,可是李小安身子一软就跌到了地上。
我背对他们,听见了李小安又一次蛊惑陈子期。
“子期,清雪爱了你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会真的和你离婚呢?她只不过是生气你这些天一直在陪着我罢了。”
“可我就要死了,一个要死的人,哪还能对她产生威胁?”
“你给我叫辆救护车吧,等我上了车,你再去哄哄清雪。”
她羸弱的声音很小,却在我的世界里放大了数倍,震耳欲聋。
多么善解人意啊。
我的丈夫也不失她所望,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放到车上。
“清雪太无理取闹了,小安,你不要胡说,你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陈子期长长的叹了口气,语气中难掩失望:“以前的清雪很善良的,怎么现在这样了呢?”
说罢,我关上了门,陈子期也载着李小安开车离开。

我坐在儿童房里,轻轻拍打着女儿的后背,嘴里哼着熟悉的歌谣哄她入睡。
她细嫩的小手拉上我的手指,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恐惧:“妈妈,我以后还会被爸爸带去打针吗?”
她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针孔扎在我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她才五岁,刚刚上幼儿园的年纪。
原来是实打实的小胖妞,自从李小安回来之后没有缘由的爆瘦,我怀疑过她出了事,可陈子期也表现出担心,对囡囡的事亲力亲为。
我当时还觉得有这样的老公幸福,没想到陈子期对囡囡亲近只是为了瞒着我带她去医院抽血。
我将囡囡抱紧怀里,轻轻摇晃着身子,忍住哽咽向她保证:“不会了,有妈妈在,妈妈绝对不会让你再去打针了。”
小朋友经历了生平中最恐怖的事情,就连入睡都是不安稳的。
她在睡梦中都紧紧攥着我的手指,小小的身躯不停地抽动。
我贴着她躺下,将她整个身躯都抱在怀里,这样,囡囡才能安稳睡去。
黑暗中,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感受到怀中的小人彻底安稳之后我才松下心来一同睡去。
睡梦中,我又回到了李小安刚刚出现那一天。
那时候正好是我们的十周年纪念日,陈子期叫着我的父母朋友们和我们一起庆祝。
我感觉无比幸福。
十年是我们感情的一个重要节点,我们都很重视,就连蛋糕都是我们两个亲手做的。
他喜欢吃水果,我喜欢吃巧克力。
所以我们做的蛋糕,一面放满了水果,一面淋满了巧克力。
可就在陈子期握着我的手切蛋糕的时候,包厢里的门被大力推开了。
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泪眼涟涟地站在门口,目光直直盯着我们交叠的双手。
我看见她的双唇轻轻动了动,三番两次开口才喊出了“子期”两个字。
我听到这两个字的瞬间身体僵直,脑海中无端涌起一阵电流组成了白月光三个字,随后心里便涌上一阵阵恶寒。
陈子期则松开了我的手,跌跌撞撞跑到门口,一把将孱弱的女人搂进怀里,嘴里还不断念叨着她的名字。
所以我知道了,这个在我们的纪念日夺走我丈夫的女人,叫做李小安。
当时陈子期就和她一起离开了。
任凭我苦苦哀求,陈子期只淡漠的说了一句:“周清雪,你懂点事。”
那一夜陈子期没有回家。
我搂着不明所以的女儿一遍遍给陈子期打电话,眼泪接连落下,从黑夜等到了天明。
直到女儿该去幼儿园的时间到了,我才动了动僵坐了一夜发麻的身子。
可这时候,陈子期的电话打过来了。
我心中原本快熄灭的火苗又一次燃起,快速的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那声音还带着刚刚睡醒时的沙哑:“你就是清雪吧?不好意思啊,昨天子期手机静音了。”
“我们两个睡的太熟了,就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李小安应该是把陈子期的手机放到了她和陈子期中间,我听见了那道熟悉又安稳的呼吸声。
这一刻,我心中的火花,才真正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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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铃声响起,已经到了要送女儿去幼儿园的日子。
我睁开眼,一旁乖巧懂事的女儿已经穿好了衣服坐着。
我心中又是一阵酸涩,但还是扬起笑容亲了亲她的脸颊跟她说早上好。
匆匆做了早餐,吃完后又马不停蹄送她去了幼儿园。
她的小小身影渐渐走远,却在迈进幼儿园的一瞬间转头:“妈妈,你会来接我吗?”
我向她保证:“会的。”
她放心的去上学,而我则马不停蹄的去律师事务所咨询离婚的事。
我不知道第几次庆幸,幸好我是穿进了一本现代言情小说,如果是穿进古代,想离婚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和律师商议财产分割问题就商议到了囡囡放学的时间。
急匆匆赶到幼儿园,小朋友们手拉着手一个班一个班的出来。
我看见了熟悉的小朋友们,却没有在他们中间看见我的女儿。
我小跑着过去询问,幼儿园老师一脸诧异:“囡囡不是被他爸爸接走了吗?”
“您不知道?”
巨大的恐慌席卷了我。
我咬着牙摇头,转身离开。
不用想我都知道陈子期将囡囡带去了哪。
我捏着包的手微微颤抖,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陈子期这个混蛋。
囡囡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怎么敢的。
我开着车赶往医院。
见到囡囡的时候是在李小安的病房里。
小小的孩子缩在角落抽泣,大大的眼睛里噙着泪水,直勾勾地盯着她的亲生父亲对另一个女人嘘寒问暖。
我只看了这个情形一眼就已经心痛到窒息。
指甲抠的掌心生疼,可陈子期和李小安两个人双手交叠,看着甜蜜至极,竟然都没发现我的到来。
我将手里的包狠狠砸到了病床上,然后跑进病房抱起哭泣的女儿。
陈子期和李小安被我砸了个措不及防,对我怒目而视。
陈子期更是怒吼:“周清雪,你是不是有病?”
“别以为我娶了你就不敢打你!”
我撸起囡囡的袖口,正看着她胳膊上新的针眼流泪,听见陈子期的话也是一愣。
随后涌起的是无边的怒火,烧的我全然没了理智。
“陈子期,你现在想起来我是你的妻子了?你和李小安滚到床上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你强迫我女儿抽血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你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陈子期?”
眼泪随着诘问声落下,心底隐隐还有最后一丝希望。
我想听他说他错了,他爱的是我。
陈子期抿着唇没说话,但眉眼间的厌烦显而易见。
李小安哭泣着道歉:“清雪,你别和子期生气,都是我不好,我就不该活着。”
“子期,你回家去吧。”
李小安每说一个字陈子期对我的厌恶就多一分。
这间病房里只有我们四个人,但空间回荡的只有李小安的哭声。
空气凝滞了好一会儿,陈子期叹了口气,目光中是浓浓的失望:“清雪,你以前很善良的,路边的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只是让囡囡抽点血就能救一个人的性命,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只是让囡囡抽点血。
我不可置信,陈子期怎么能把这句话说的理直气壮的?
囡囡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她小小的身体怎么禁得住数次抽血?
我刚想开口,门外走进来一个护士。
护士对着床上的李小安笑的正好:“配型结果出来了,是匹配的。”
我愣了愣,然后看向陈子期。
陈子期慌乱地躲开了我的视线。
我的心坠入了谷底。
陈子期,要将我女儿的肾也给李小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