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伟!老安头晕,你去给她量量血压,我不会量!”婶子在门楼下叫我。

我正在捶着昨下午拾的麦头,马上停下,关上大门,给婶子一块儿给老安大娘量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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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给她一天做三顿饭,晚上给她做伴,一天五十块钱。不然婶子也不会不时地给她跑腿。

婶子说,可烦人,一会儿头晕,一会儿头晕!

血压高头晕,血压低也头晕。上一回她血压低,又吃降压药,吃了也是头晕,也是婶子叫我给她量血压。

那一回到那,她正给她大儿子打电话,大儿子声色俱厉地数道她,你就不能撑一小会儿,一会儿打电话,一会儿打电话。

打了电话,量了血压,婶子给她倒点热茶。她就说起大儿子,一点儿也不使闲,给大儿子操罢心,又给小儿子操心。

大孙子没有二孙子钱多,二孙子在郑州买了房,在县城里买了房,这不在家里老宅又盖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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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到屋里就见她躺床上说,头晕的厉害!床就乱转!不能活了!能怨我吃药太晚了吗?天天吃一丸药头就不晕!

婶子取下血压计,我给她量了一下,低压正常,高压一百六。

高压太高,能不晕吗?

管不管再吃一片药?

我也不知道,婶子笑着说。

再吃一片应该没事。

婶子倒水,她翻身起来取药,倒一丸,吃了又躺在床上。

我不能活了,床就乱转!大儿子两天了,也不来看我。

你打电话没有?

打了,他正在开会,这两天在上班。

他昨个还在家里,婶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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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她量了血压,走回家去。心想:五个子女,一个也不在跟前。都在忙着各自的生计,老娘一人扔在家里。

只有老大在老家,可也在县城上着班。隔三岔五,老大来看看,孙子买点药。

老二在外面,老三在外面,女儿在外面,老小也在外面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