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占春:跳桥此起彼伏——他们为什么不怕死?

谨以此文 怀念虎子

阿蒙,李占春,曾担当人民网<阿蒙专栏>主笔,多媒体撰稿人、策划人,主要著作《之我精神导论》《量子真相与哲学探略》《熵的桎梏与绝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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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占春:跳桥此起彼伏——他们为什么不怕死?

之我——灵魂之我,灵魂的主人和主宰,也可理解为哲学之我,在物质上是一种生物能量场的聚集,决定精神世界及情感、思维、意识。】

报载,山西太原发生多起跳桥事件?多部门回应:跳桥属个人行为。当下,跳桥的话题,成了一些城市的伤痕。此起彼伏的年轻人自杀,给城市蒙上了一层阴影,在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里,想回避但又回避不了。因为,毕竟是活生生的生命,那些本该的青春绽放,瞬间被残酷地湮灭了。

皖西有座城市里有个商厦叫白云,在十年前屡屡发生跳楼事件,后来商厦把公共区间的门窗全部封死了,在底层三楼的四周装了防跳缓冲的钢丝网,这样,自杀的势头才得以遏制。然而,自杀者转移战场,趋之若鹜地奔向城外沙河上的大桥。影响和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三年之后,大桥外沿栏杆被加高了许多。尽管如此,还是防不住决意跳桥的人。大家不禁要问:他们为什么不怕死?其实,这个在自杀者眼里,是一个伪命题。问这样问题的,都是如我们这样的凡夫俗子。

话说,很多自杀者平素胆小如鼠,可他们从高楼或桥上跳下去的胆量,从哪里来呢?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首先必须要知晓自杀的原理。

《之我精神导论》<之我的短路>指出:众所周知,自杀已经成为当今严重的社会现象和问题。自杀的原因多种多样,但自杀时刻其操作机理是怎样的呢?对此,心理学家们论述争论颇多,在笔下看来就是之我短路。撇开自杀原因及目的,人实施自杀之前的时刻之我应该是很清醒的。人自杀前,不论是蓄谋已久还是即兴所为,自杀者必定选择了自杀手段和途径,在自杀瞬间,之我毅然绝然地切断了与思维相联系的桥梁,不让之我对思维发挥作用或干预,任由肢体按照先前思维所编制的“自杀程序”去运作,如果没有意外,自杀者便成功了。

于此,短路说尽管解剖了自杀操作机理,但一个话题依然绕不过去——这就是人为何要自杀?自杀是一个古老且永恒话题。人自杀现象的绵延不绝,说明自杀有其内在必然。

顾名思义,自杀不是他杀,而是我把我杀了。窥其实质,所谓我把我杀了,前一个我是之我,后一个我则是之我所依附的肉体与思维。自杀者实施自杀时,在其之我看来,好像在对另者实施“外科手术”一般。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原因在于,思维可以反作用于之我,在平常思维就不断向之我传染了“自杀情结”,以致之我产生了“自杀共鸣”,在某种因素或环境诱导之下,之我绝然割断思维,任由思维所设计的“自杀程序”演绎下去,结果自杀便发生了。现实生活中,自杀者亲人随后也实施自杀的比例就很高便是间接佐证。

话说,尽管之我有所谓“自杀共鸣”,但自杀的本质是什么?众所周知,自杀有生理性、社会性、环境性甚至遗传性等等原因,但自杀也毕竟是社会个别现象。即便如此,个别现象为何会此起彼伏?要回答这个问题,其实比较残酷。

在自杀者看来,其杀的并不是我或之我,而是失败的、非抛弃不可的夹带着思维与感觉的身体,再实质性地讲,自杀者要杀的是与其相关的、从属于自己的思维、感觉等精神性东西!扼杀摧毁肉体,事实上仅仅是自杀者实现自杀终极目标的途径。在这里,自杀行为的实施让自杀者以为之我就可以解脱放松了。叫人惊诧的在于,这个所谓“自杀解脱”信息,是由作为“参谋长”的思维,先前反复向“司令官”之我灌输的。可见,预防自杀必先矫正思维畸形解脱之说。问题的难点在于,之我不可以同外界直接对话,必须通过思维作桥梁才行。

再者,《之我精神导论》<死亡哲学>指出:之我,是人生命最坚决、最坚强的意志符号;即便濒临死亡,人也念念不忘谈及我我我。之我,一直连接并延伸至人死亡,“我”是唯一。正因为唯一,所以人对死的怕情有可原。话说过来,也正因为唯一,有的人却不怕死。历史上,一些为理想或主义等殉教的不在少数,他们用不怕死,用头颅和鲜血点亮之我,以印证自己之我的唯一或特殊,以此来实现之我所谓的价值或意义。另者,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那些冲锋陷阵的战士以及各色各样的自杀者,他们给世人的感觉都是不怕死。于此,所谓不怕死的殉教者、战士以及自杀者,以蔑视死的态度给予人的其实是不怕死的表象。事实上,人人面对死作思考的时候,之我总是沉默且独立的,怕与否以及怕到何种程度,这些都有思维在作判断,怕与不怕甚至并不关我(之我)的事情。

人实则无所谓怕不怕死的问题,而是如何看待死、对待死尤其是怎样死的问题。不怕死,其实是认同怎样死,思维判断愿意接受死。那么,人死了,之我藏身何处?如前所述,围绕思维或灵魂或大脑,并处在其顶端的生物能量场便是之我。人死了,之我便失却了“场”的物质基础,也丢掉了思维的参谋支撑,之我在物质附着及信息通路上、所谓软件支持上均失却了阵地,之我即刻从相溶于人体、包含于人体的境况走向脱离,或翻舞升腾或消磨变转,最终,如袅袅的雀语溶化进大自然了。至于之我能否短暂漂离正常人体或病体,要待真实体验、科学佐证后才能作答。

言归正传。自杀是个古老话题,也是避免不了的社会现象;但是,跳桥此起彼伏,说明我们这个世界和社会存在巨大缺陷及诱因。例如,社会不公、世风日下、贪腐肆虐、信仰迷失、公德沦丧等等。这些,如同催化剂,让挣扎在生死一线的人,终于毅然决然地去赴汤蹈火奔向涅槃了。于此,大凡自杀者,都逃脱不了以下缺陷的魔咒:

一、短路的之我。《导论》指出——人生是经历累积而成的,而记忆代表着一个人对过去活动、感受、经验的印象累积,如果一个人记忆出了问题,之我就会发生自身内部短路——例如,老年痴呆症者或失忆者,在精神世界里往往把之我弄丢了——之我不能正常启动或濒临熄火。当然,人如果遭受重大刺激或惊吓或意外击打,这样的情况也可能随时发生。另外,因生活事业或生理等问题而长期情绪低迷,身处环境压抑或恶劣而遭受精神压迫打击,这些都可能造成之我自身内部短路,其结果是之我或濒临坍塌、或疯癫游离及至拼死挣扎,对外则表现为抑郁症常见现象,但一些反社会、反人类、反常规的举止却常被另类解读,实则是之我活的意志畸形化反抗的结果。

需要指出,之我自身短路在抑郁患者身上较为突出,但却很难引起重视,甚至拿所谓脾气性格来搪塞。抑郁让之我昏暗,及至穷途末路,此刻的之我濒临或短路、或坍陷、或疯癫,患者痛不欲生,甚至还爆发意外事端,而一些暴力事件就有‘之我压迫’的因素,这是所谓‘之我压迫症患者’为反抗压迫而由之我兴风作浪造成的,某种程度来说,是之我活的意志使然,事端的爆发则听任思维判断选择。所以,研究短路的之我及其与抑郁关联,对剖析抑郁、预防犯罪都十分有意义。

二、恨——我之本能。《导论》指出——人与人相遇,哪怕互不相识,对方的一个眼神或举止,也可能即刻令人产生恨。但这种恨,来之快,去之也快,人往往不会追究或思考。听到某句话或看到某个事物,人也可能即刻产生恨,转下眼球或皱下眉头也许就忘却了。恨,是之我对外的一种排斥,是之我的本能。之所以产生此起彼伏的恨,是因为之我需要释放、需要挣脱压抑、需要调整平衡。恨,是之我的保护神,也是之我的一种本能。通过恨,人的之我得到了纾缓和调整,人的情绪也就趋于了正常。

需要强调,恨是与生俱来的,是之我面对外界的一种生存本能,是对另个之我(人类与非人类)及外界事物的一种本能性排斥。通过恨,之我或许能够燃起点火苗;通过恨,之我对外宣示了存在。在大众及世俗层面,之我的恨有积极的、也有消极的,但如果之我一味地凝固在恨里不能自拔,那么之我就会变形变态,进而引发思维产生消极情绪和想法,误导人走向反社会、反人类的叛逆歧途。另者,世俗的恨及后天熏陶,这些思维层级的精神性东西,会影响之我、误导之我,进而使之我的对外排斥增强或放大,让之我流连于恨之中。之我如果长期或持续为恨包裹,之我就会变态扭曲,进而与思维发生短路,任由思维所积蓄的激进和冒失付诸行动。

三、爱——我之摇篮。《导论》指出——爱是一种发自于内心的情感,那么人产生“爱”的原因在哪里呢?究其根本来讲,爱是之我的摇篮,之我藏于其中可以得到舒逸和安详,如同婴儿依偎母亲的怀抱。那么,这个摇篮是怎样编制的呢?是之我,双方之我共同编就的,摇篮实则是个虚拟,对外叫作‘爱’,爱的体现要靠双方的感应来表达。说的明晰点,爱也不算是虚拟,爱的前提是思维为之我编织环境和状态,双方的环境和状态相吻合,在条件与机缘配合下,之我才能相互交融编就爱——我之摇篮。

按照人的成长阶段,这个摇篮也在不断变化着花样——在婴儿和幼年时期,与父母之间的爱尤其强烈,此时的爱就是此时之我的摇篮。在少年以后的人生阶段,人与异性之间的爱日渐浓厚,异性之爱逐渐换位亲情之爱,成了之我的摇篮。有时,宗教之爱、事物之爱、动物之爱等,也可能取代异性之爱,成为人之我的摇篮。固然,异性之爱在生活实践中最常见直接。

生活中,有些人失去恋人、亲人,却一直坚守着对他们的爱。也就是把他们的之我当作自己之我的摇篮。极端的例子显示,有的人为了他(她),终其一生未娶或未嫁;有的人竟然将亲人的尸体做成木乃伊或储藏在冰箱里,数年贴身相伴。究其缘由,是当事者不承认摇篮已倾的事实,将之我一直栓在对于特定对象的爱里不能够自拔,以期求得之我在幻想的摇篮里安歇,企图把痛苦赶走,自认为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特别注意,一个人,如果之我连爱都排斥,那么这人之我必是阴暗扭曲的,性格性情如同冷血动物,在某些情况下对社会和他人危害极大。

四、之我之歌。《导论》指出——我的唯一性,不论是自己还是外人都一致认同,人们对待所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少小离别寻根故里的等等,并不会因此而对其“之我唯一”有丝毫改变或动摇。在此也要提醒,‘之我唯一’如果动摇了,或者过分‘唯一’之我——唯我独尊,人的精神便会出现障碍和麻烦,严重的以致切断之我与思维联系,任由疯癫或逆施行为发生,在道德层面表现为决绝、绝情、残酷、变态及六亲不认等。这些叛逆,实则也是之我活的意志使然,是之我回应‘唯一动摇’的挣扎。总之,活的意志是之我的最根本意志!

五、不舍昼夜。《导论》指出——之我的存在状态是无法回溯的,之我在竭力维持自身平衡安逸同时则不停地变化着,今天的我与明天的我、过去的我都不会一样!而人之所以认为一样,在于人的记忆使然。记忆是之我的保护液,如果没有了记忆,之我将时刻都处在失重状态。其实,人们也知道现在的‘我’不是过去的‘我’,但人们对我依然喜欢从一而终,在人的思维概念里依然认为那个我就是现在的我——人们怕失去‘我’的心理与思维惯性使然。人之所以对我从一而终,主要源于生存本能、社会教化、人为逻辑以及肉体的唯一,肉体是之我的寄生场所,脱离肉体的之我将烟消云散。在此,记忆也成就了我的‘唯一性’,竭力阻止我的断裂、分裂,努力为我制造完整和谐的氛围和环境。

记忆如果出了毛病,之我的自身平衡与状态就会失重并紊乱,人的正常思维活动将无法延续,衍生出各式各样的精神疾病。需要指出的是,如果记忆长时间集中在某个点上面,也会令之我失衡。比如由失恋、失亲所引发的精神障碍,记忆长时间集中在此方面,因为“之我的存在状态是无法回溯”的,如果总是企望“回溯之我”,不承认客观事实、积极地调整之我,之我停滞凝固在悲哀漩涡,就会痛苦绵绵,也可能诱发精神疾病。

六、我之肯定。《导论》指出——在开篇<我就是谁>里,曾这样指出:人之所谓人,动物之所谓动物,其实都是人界定的,而人的本质在于创造了“我”,一个“我”将人与动物划了一道界线。我,是人身上最醒目的符号……我是什么,我是灵魂,灵魂的核心就是我,我是灵魂的主宰,我是人的本质,我是人与人、与动物、与植物、与地球上其它事物区别的征服性肯定。那么,这个所谓肯定是怎么回事以及怎样运作的呢?

人生经验告诉大家,人时时刻刻都会遇到很多事情、面对很多事情,同时也会作出这样或那样的反应。注意,在各种反应当中或之后,人对自己的行为在心里其实都会有种种理由,有些稍纵即逝,有些牵强附会,有些则耿耿于怀,但最终也会想尽办法和理由去尽力“释怀”。在此,所谓种种理由及其产生,或油然而生、或牵强附会、或极力搜寻,这个过程其实也就是之我的肯定过程。

需要提醒的在于,如果肯定不能够达成,之我就会紊乱游离,心理与精神便会出现问题和障碍,在道德层面有可能出现所谓‘丧尽天良’,在刑事案件里那些连环杀人恶魔就属此列,冷酷残酷的背后便是之我肯定的沦陷。所谓暂时的自欺性、强制性之我肯定,随时间流逝或被重新‘否定’,之我将被逼或被迫走上寻觅‘肯定’之途。生活里,所谓迟到的忏悔、赎罪、寻根、寻亲等比比皆是,原因就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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