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创造了一个亦真亦幻的世界,这个世界是在社会生活的基础上,是作者观念的产物。《西游记》中涉及了其他小说较少关注的儿童领域,虽然描写篇幅不多,但对每个儿童形象的刻画也是十分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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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墨重彩——红孩儿

《西游记》构造了以唐僧师徒四人为主体的形象世界,其塑造的形象类型多样、生动传神,单就儿童形象而言,红孩儿怕是着墨最多的一个了,也几乎是唯一一个单篇列出的儿童形象,这也就意味着作者对于儿童的观念较大部分都显现在红孩儿的形象塑造上。

红孩儿的出场是“一朵红云”和“一团火气”,是只见其影不见其形的,作者又将三味真火设定为红孩儿的技能,由此可见“红”和“火”即为红孩儿的代名词了,这也就意味着在作者的观念看来,儿童是“红”和“火”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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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如此呢?作者在文中也有交代。文中写道“生生化化皆因火,火遍长空万物荣”,在作者的观念看来,万物是由火而生的,火是源头,这与儿童是人类发展的初始阶段相一致,儿童时期就是人的发展的源头,所以作者就将“火”的形象赋予红孩儿了。

其次,火对于人类文明意义非凡,从人类开始学会人工取火,人的发展就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作者将“火”的形象赋予红孩儿,足以见得作者对儿童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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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火也代表着活力与野性,代表着儿童不知疲倦的活力,代表着儿童未经雕琢、不受拘束的野性。“未炼婴儿邪火性”,这一个“邪”字也体现了作者对于“野性”的双重解读,可以解读为儿童本真性格的自由,同样也是儿童错误行为的缘由,这与儿童的性格也是相符合的。

文中对红孩儿的长相也有详细地描述,虽然红孩儿在作品中是作为一个妖怪的身份出现的,但是作者并未把其描绘成凶神恶煞的样子,“面如傅粉三分白,唇若涂朱一表才。鬓挽青云欺靛染,眉分新月似刀裁”,足以体现儿童在作者的心中呈现的还是个美好的样子。

其他儿童形象

在《西游记》构建的形象世界里,儿童形象是十分少见的,除红孩儿之外,其他的儿童形象多以配角的形式散见于文章当中。通篇对文中的儿童形象进行归类分析,大致可以分成三个类型:小妖、小仙、小圣。

小妖的形象就是以红孩儿为代表的,在此不再进行赘述。再来说一说小仙的形象。《西游记》的行文融合了儒、释、道三家的思想,关于道家,除了神通的大仙之外,作者对在其一旁随从听令的小仙也有描述,万寿山五庄观的小仙就是其中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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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寿山五庄观有两个小仙,一个是清风,一个是明月,虽然年纪小,但都是得了道的。作者对这两小仙的描述,开始是“谨遵师命”“控背躬身”“老师父,失迎,请坐”的谦谦之士,这是受教育的结果,在师父的教导下,儿童有了初步的为人处世的行为准则和社交规范。

在对清风、明月二仙童打扮的描写方面,作者使用“骨清神爽容颜丽”这类的语句,写出了二仙童的风采和异常非俗的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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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对红孩儿的长相描写方面,不难发现,在所写作儿童形象的外貌上,作者都是使用美好的词汇,不同之处在于,对于红孩儿这样的小妖,更多的是体现他身上的英雄之气、野性之气,而二仙童身上更带有仙风道骨、规矩之气,这样的差别也是符合他们的身份角色的。

但是作者对两仙童的描写,并不是一味地只写其仙风道骨的一面,反而在作者的书写中,其儿童本身的一面是占有更大比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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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童在迎接时的慌慌张张,对唐僧一行肉眼凡胎的嘲笑,与三藏交谈时的玩闹,在吃东西时的尽兴,对八戒称呼“长嘴和尚”的不尊,以及后面事情闹大的“煽风点火”,这些行为,都是符合两小仙儿童身份的。

小圣的形象是以哪吒为代表的,相对于改编成的影视作品,在原著中对哪吒的描写是少之又少,之所以把这类形象列出来单独叙述,是在于他的典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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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记》中哪吒是为数不多的儿童天神,原文中写道“恶哪吒前部先锋”,“恶”字在这里不能当作贬义的词汇来解读。这里所描述的是一种作战的状态,所表示的是他的气势之盛。

“前部先锋”是哪吒在这场战斗中的身份,在如此一个各显神通的斗争中,面对如此多有能力的成人天神,哪吒竟然能脱颖而出,由这一点看来,作者是对儿童持有一种肯定的态度,也是正视儿童的力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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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哪吒的出现总是伴随着他的父亲李天王而存在的,哪吒是协同作战,根本意义上,哪吒作为一个儿童仍然是没有获得自己独立地位的。

参考文献

【1】周作人1995《苦茶一-周作人回想录》,兰州:教煌文艺出版社。
【2】王泉根2003《儿童观的转变与20世纪中国儿童文学的三次转型》,《娄底师专学报》第1期。
【3】贺中原编2005《儿童启蒙教育丛书·三字经》,青岛:青岛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