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的男友是催眠大师。

在他青梅患癌时,他将我催眠忘记了所有关于我们的记忆,毅然决然地去陪青梅度过最后的时光。

后来他想结束催眠,却发现我无论如何都记不起他了。

当晚他红着眼拨打了我的电话,“生生,我好想你。”

可电话那头却不是我,而是清脆的男声:“生生,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1

“生生,我最近研究了一个催眠方法,你来做我的实验对象吧。”

眼前,男友贺璋拿着那块他的怀表有些颤抖。

他有些心虚和慌乱。

我脸色一僵,想起前不久偷听他和柳依依打的那通电话。

他说:“等我把她催眠了,我就来陪你。依依你等我。”

我的男友为了他的青梅,要将我催眠。

手指微微泛白,我仰起头露出一个牵强的微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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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催眠能让我忘了你,忘了和你的一切,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望着那枚怀表,前所未有的专注,眼角的泪开始干涸。

慢慢的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我隐约听见一句:“对不起,生生,等我回来。”

但…贺璋。

我不等了,我要忘记你。

2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我回到了大学时候,贺璋向我表白的那天,他捧着早上刚买的新鲜玫瑰,站在我宿舍楼下,引得周围人注目。

在人群里,我一眼就看见了他。

他沐浴在阳光下,笑容如沐春风,“许生生,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也喜欢我。”

“我们在一起吧。”

我高兴得落泪,我们相拥,然后顺理成章地成了一对让人艳羡的情侣。

他说:“生生,我这一辈子最爱的人就是你。”

直到后来,贺璋的青梅柳依依回国,他开始频繁地晚归,开始忘记我们的约定。

忘记他对我许下的每一句诺言。

在我们纪念日的那天,在他就要跟我求婚的时候,柳依依被查出癌症晚期,刚准备拿着戒指告白的贺璋然慌了神,没有一丝犹豫把我一个人丢在了五星级餐厅。

我顶着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吃完了那一顿饭。

那个曾经说爱我一辈子的人,眼里开始有了别人。

慢慢的,我的记忆开始模糊。

那个视我如珍宝的人,我逐渐看不清他的脸。

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3

醒来时,刺鼻的消毒水味险些把我熏得吐出来。

我头晕目眩,撑着身子靠着床头坐下。

闺蜜正趴在床沿睡觉,我一动她立马就惊醒了。

她的眼眶通红像是哭过,抓着我的肩膀紧张地问:“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只觉得脑袋很重,身体黏稠得难受。

闺蜜指责我:“你真是吓死我了,发烧到39度,脑子都给你烧坏。要不是我及时发现,你真是小命不保。”

“贺璋也真是的,他也不照顾好你。”

贺璋?

这个名字,熟悉而陌生。

我歪着脑袋有些疑惑,“贺璋是谁?”

闺蜜一愣,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刚好停留在朋友圈的一条消息上。

上面是一张照片,帅气的男生捧着女孩的脸视若珍宝地亲吻。

闺蜜慌忙把手机藏起来。

“没…没什么…”

然后她就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以我跟她做朋友的多年经验,她一定有鬼。

果不其然,没多久门外就响起了她的破口大骂:“你踏马你真高尚啊,你把她催眠了跟你的小青梅在一起,她得癌症怎么了?谁他妈才是你女朋友?别让我看见你们这对狗男女!”

好吧,她说的我一句都没听懂。

但应该是骂一个渣男。

过了一会儿她又气冲冲地走进来,“把你手机给我。”

我吓得往后躲,生怕她迁怒到我身上连忙把手机递过去。

她拿着我的手机翻看了一番,冷笑一声:“还真是厉害,把记录全删了,考虑得真周到。”

看完她又把手机扔回给我。

我始终没能得出结论,她口中的贺璋是谁。

在医院住了两天,烧退了。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呢?

4

我回到家,看了看面前偌大的房子偏头问闺蜜:“我是给人做金丝雀了吗?”

她狠狠地给了我一棒槌,“脑子里想什么呢,这是你的房子。”

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我胆子小,怕黑,怎么会买这么大的房子。

家里确实只有我一个人生活的痕迹,我决定还是换一个小一点的。

我拿着房产证跟中介沟通,他有些纳闷:“这房子刚买也没多久,怎么就要卖了呀?”

我笑了笑只说房子大了一个人住害怕。

“你不是有个男朋友吗?”

男朋友?

我母胎单身二十三年哪来的男朋友。

中介更疑惑了,但属于我的个人隐私,他也不再多问。

我麻利地联系了搬家公司,在市中心找了一套一室两厅的公寓,不大但是很温馨。

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意外翻到了一本相册。

相册里都是我和一个男人的照片,这男人很是眼熟。

这不是闺蜜朋友圈里那个和别的女生亲吻的男生吗?

我把相册给闺蜜发过去,过了很久闺蜜才支支吾吾告诉我,这人其实是我男朋友,但是劈腿了。

原来是这样。

电话里闺蜜还在劝导我,“你别难过,三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他配不上你,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我不解,“我不难过啊,一点感觉都没有。”

说真的,我看着这个男人,只觉得很陌生,内心泛不起一丝情绪。

可能我也不怎么喜欢他吧。

闺蜜又安慰了我好一会儿,最后说要带我出去吃饭。

东西很少,又有搬家公司帮忙,半天就全搞定了。

只剩下一些细碎的小东西。

我再开车回去的时候,却在门口碰见了一个全身黑的男人。

他戴着鸭舌帽,站在房子门口站了很久。

我友好地询问:“你有什么事吗?”

手里暗暗抓紧了防狼喷雾。

大白天的该不会是什么色狼吧。

男人错愕地回过头,他戴着口罩,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我…我…我是来…”

就在这时,中介跑了过来,“他是来看房子的。”

我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看房子的啊。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朝他微微一笑然后利索地搬走了最后一点东西。

全程没再看他一眼。

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他忽然拉住我,“为什么要把房子卖了?”

我以为他是出于流程来问的,也没多想,“一个人住太大了,会害怕。不过,你一个男人应该不会害怕的吧。”

没等他回答,我坐上了车。

4

“面试怎么样?”

我一边吃一边问着闺蜜。

烤肉的香味在我的鼻尖弥漫。

闺蜜叹了口气,“别说了,那简直不是人干的。”

我笑了两声,抬手让服务员再上两盘肉。

谁知迎面走来一个帅哥。

把我都看呆了。

“要多少?”

我有些迷茫,半天半天才磕磕巴巴地说,“一斤。”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一斤?”

闺蜜连忙打手势,“不不不,一碟一碟。”

然后帅哥走了。

这家烤肉店我和闺蜜来过很多次,之前怎么没见过这个帅哥。

一顿饭下来,我不是让他给我倒水,就是让他给我拿餐碟,直到桌子都摆不下了。

帅哥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这搭讪的方式还怪特别。”

我羞红了脸。

就在这时,烤肉店的门被推开。

走进一对情侣,我瞪大了眼睛。

怎么这么巧,我连忙拉着闺蜜要躲。

那个女人却率先看见了我。

朝着我走过来,“好久不见,生生姐。”

我认识她吗?

还没等我有所动作。

闺蜜腾地一声站起来,死死地盯着她冷笑一声,“怎么,当小三当得不舒坦,跑面前来找打了?”

“柳依依你不是得了癌症吗?不好好治疗,还有心思出来吃烤肉呢?”

周围的人刷刷看过来,等着看好戏。

柳依依红着脸,“你胡说八道什么!他们早就分手了,你凭什么说我是小三?”

“再说了,贺璋哥哥爱的是我,要不是我出国了,你以为她能有机会跟贺璋哥哥在一起吗?”

啪!

我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脸上。

柳依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你敢打我?”

5

我擦了擦满是油渍的手,满意地看着她脸上那巴掌印微笑道,“不好意思,没控制住。”

“大家都在吃饭呢,突然蹦出来一只青蛙在这呱呱呱地叫,我这是为民除害。”

话音刚落,周围看戏的人顿时哄堂大笑。

柳依依还想张嘴怼我,贺璋连忙拉住她,“走吧,我们换一家。”

谁知她就像是被猫踩了尾巴更加愤怒了,“你还护着她,你是不是还喜欢她!”

我都看乐了,她是有什么大病吗?

该不会以为自己当了三还有理吧?

就在我还要开口输出的时候,一旁的帅哥发话了:“女士,你严重影响了我们店的用餐环境,麻烦你换一家。”

“你就是一个服务员,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你们经理呢,把你们经理叫出来!”

帅哥咳嗽两声:“不用找经理了,老板在这呢。”

柳依依环顾四周,视线最后落在他身上,“你?”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帅哥微微一笑,“是我,现在你能滚出去了吗?”

贺璋连拖带拽把她带走的时候,给了我一个复杂的眼神。

我以为他是不满我这么对付柳依依于是并没有多想。

吃完饭,我走出烤肉店正要抬手拦车的时候,刚刚那个帅哥追了出来,我都已经准备要把微信二维码给他了。

谁知下一秒,他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的包落下了。”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钻进去。

“今天谢谢你。”

他摆了摆手,转身进了店里。

6

住进新家的第一天,我就失眠了。

隔壁装修的声音比楼下早上打太极的大爷大妈们还要大。

我顶着黑眼圈开门正巧碰见对面出来的邻居。

一下子我就愣住了,这不是昨晚那个帅哥吗?

帅哥叫洛晏洲,不问不知道,他居然跟我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

我们俩相谈甚欢,决定一起去超市买些隔音棉。

正值周末,超市的人很多.

好几次我都被人撞到了肩膀,疼得我几乎快要尖叫出声,要不是洛晏洲在身边,我指定上去开骂。

但是为了形象我忍了。

忽然一只长而有力的肩膀将我揽进一个坚实的臂膀。

“过来点,别摔着了。”

我心扑通乱跳,像只鹌鹑一样不敢乱动。

僵硬地拿起了要买的东西,直奔收银台。

谁知却见到了最不想看见的人。

是贺璋和柳依依。

他们正腻歪在一起喝一杯奶茶。

我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太阳穴猛地跳动,杂乱的碎片冲刺着我的脑海。

洛晏洲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他太过养眼,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子站在人群中有些鹤立鸡群,好几个小女生凑上前来偷拍。

我强忍着内心的不适,示意自己没事。

我并不想再跟贺璋有什么交集,所以特地绕过他们去了另一侧,谁知还是被柳依依看见了。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怎么故意出现在这里想让贺璋哥哥注意你?”

贺璋闻声赶来,见到我时脸色一僵,搭在柳依依肩膀上的手下意识地收了回去。

整个人心虚不已。

我有些沉默和无语。

却更助长了她的气焰,她轻蔑地看了洛晏洲一眼。

“这才多久,你们就勾搭上了,贺璋哥哥,我早就跟你说了,她不是什么好货色,她不就是看着别人有钱贴上去的吗?”

昨晚发生的事让她记忆犹新,所以她理所当然地以为我是因为昨晚得知了洛晏洲的身份,费尽心思追求洛晏洲。

我张了张嘴本想解释,但转念一想改变了主意。

我挽上洛晏洲的胳膊,朝她微微一笑,“这都被你发现了呀,多不好意思,这是我的现男友。”

洛晏洲的身子一僵,有些诧异地看着我。

柳依依了咬牙,见我没脸没皮只好跟身边贺璋告状,“贺璋哥哥你看她,幸亏你选择了我,不然你头上可就被她戴绿帽子了。”

贺璋眼神哀伤地看了我一眼,“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心口很疼,身体发麻有些不适。

我忽然头晕目眩,幸好身边的洛晏洲扶住了我。

贺璋还想上前关心我两句,却被柳依依死死地拽住了胳膊,“贺璋哥哥,要是连你也离开我了,那我真的不活了。”

贺璋犹豫了。

他收回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无法做到对宋玉的坐视不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有很深的感情。

无可否认,在他心里,柳依依确实是特殊的存在,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爱许生生。

他也不相信许生生会这么快爱上别人,这一定是催眠的原因,等催眠结束,他们就会回到从前。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在我这他早就上了黑名单,再也没有机会了。

洛晏洲察觉到我有些不对劲,于是快速地付完账,带着我离开。

一路把我送到了医院,我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病房里寂静无声,只有机器滴答滴答的声音。

我又做了那个梦,梦里那个手捧玫瑰的男人站在迷雾中,我想要看清他,一伸手迷雾消散。

不见了。

再睁开眼,洛晏洲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医生说你有很严重的胃病,让你好好吃饭。”

原来是胃病啊,我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

幸好。

医生给我开了一些药,然后我就能出院了。

一路上我们相继无言。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洛晏洲好像有点不太高兴。

可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