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成婚那日,夫君以身殉国,而他谋朝篡位的皇弟闯进婚房。

沾满鲜血的长剑勾起我鸳鸯盖头一角。

皇弟对我冷笑:「卿卿,不如还是做我的爱妃。」

后来他抢我回宫做贵妃,逼着我爱他。

1

我在御书房外长跪了三日,江昀才肯见我。

江昀身着九龙团服,腰佩环扣,坐于才抢来的皇位上,真是好不威风。

我简直要冷笑出声:「你不如也赐我一死。」

江昀直直盯住我,好半晌突然嘴角一勾。

「宣旨。」

江昀身边的安公公抖抖手中明黄圣旨,捏着嗓子念起来。

「苏氏南卿,端庄淑睿,玉质兰慧,着册封为贵妃。」

讽刺至极,我是前朝皇后,江宴一死我即使不是太后也是废妃。岂有两朝后宫为妃的道理,江昀是想羞辱我还是借此羞辱江宴?

我怒极反笑:「怎么不让我当皇后?」

江昀深深打量我,眼里是浓郁的厌恶。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苏南卿,你也配?」

江昀不是我夫君,他是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

我夫君江宴是大齐的正统君王,在我们的新婚夜,他的皇弟江昀谋反将其杀害。

一朝江山易主,青史成书。

江昀手段干脆利落,才登基便下诏让我全家下了大狱。

我父亲安定候在江宴还是太子时便一心忠于他。

而我与江宴青梅竹马,早在几年前,就定下婚约。

父亲全力辅佐,江宴一登基,便封我为后。

我与江宴琴瑟合鸣,相敬如宾的帝后生活还未开始,江昀一刀砍乱了全局。

2

当晚,我在未央宫见到江昀。

我正坐在几边抚琴,二更刚过,低低的脚步声掺杂进我琴音里,江昀走了进来。

他已换下龙袍冠冕,着一身淡青常服,更衬得面如冠玉。

我没什么表情,停下抚琴的手,抬眼看他:「你来干什么?」

「你已是我爱妃,怎么,我不能来?」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江昀嗤笑一声,略过古琴,手扶上我的发簪。

「金簪不够锐利,恐怕无法置我于死地。」

说着突然语锋一转,摁上琴弦。

「不过这古琴弦断了一根,乐曲如何弹得好听?况且你手劲小,勒不死人倒会把自己手割伤,交出来吧。」

江昀禁锢住我手腕,伸进我袖中取出琴弦。

我想要挣脱,却被他摁倒在桌面上,在天旋地转里被狠狠吻住。

江昀褪去我外衫的动作极致温柔,仿佛对待掌中珍宝:「卿卿。」

「你疯了,我是你皇兄的妻子。」

我冷眼瞧着,江昀眼神猛地狠戾起来,大力掐住我脖颈,声音低沉嘶哑:「是啊,该让皇兄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江昀欺身上来,粗暴吻住我脖颈。

我想哭。

这本该是我与江宴的新婚之夜,为何就到这般地步了。

眼前模糊一片,江昀在我身上耸动,兴致高昂。

长夜漫漫,江昀尽兴后,眼底还透着欲念,挑起我下巴强行与他对视:「我劝你也别有什么自尽的心思,否则不仅你全族给你陪葬,这宫里上上下下,也随你去地府伺候吧,人多热闹。」

心狠手辣,残暴狠戾。

我别开脸,不愿再与他对视。

3

翌日清晨,我醒来时,江昀已不在身侧。

浑身酸软无力,我唤人梳洗,宫女觑了我一眼,递上的是盛满水木碗。

我嘴角一扯,江昀动作倒是快,还怕我摔碗自尽不成。

倒也不是没有想过死。

江宴死的那晚,我第一个念头就是随他去了吧。

但我不能冲动,我不是孤身一人。父亲被贬流放,全家发配充奴,我总该为家人做点什么。

江昀还威胁我若寻死,全宫上下随我陪葬。

都是无关之人,我如何狠下心让他们白白送死。

我与江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那时候江宴还是太子。

太祖皇帝举行秋猎,我父亲安定候是武将,我从小在府里习过骑射,这种场合不会错过。

秋猎当日,我一身红袍短打,铁护腕紧扣,身跨高头大马,想与江宴一较高下。

「哈哈哈,太子可愿与臣女比试一场,山坡下那只鹿,谁先猎得便赢。」

我话未落音,打马冲上前,蓄力拉弓,想抢占先机。

「卿卿好兴致,我且与你比试一场!」

马蹄声在我身后响起,江宴紧跟上来。

箭在弦上,我陡然松手,江宴也不逊色,与我的箭羽一前一后射向坡下。

眼见就要射中,山坡右侧传来破空之声,一支箭羽挟凌厉之风,撞歪我的箭尾,率先狠狠把鹿钉进土里。

小鹿拼命挣扎,我眉心一蹙,江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三弟真是好箭法。」

「皇兄。」不远处,马蹄声渐近,清朗的声音随之响起。

我闻言看去,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江昀。

那时我们都才十五六岁,江宴还没登基,江昀也没痛下杀手。

江昀也不似现在这般,眼底总透着深不可测的心思,俊秀的脸上还挂着几分稚嫩和青涩。

「你抢了苏小姐的猎物,抱歉。」江宴驱马向我走来,语气似乎还有几分戏谑。

我不敢僭越,翻身下马,撩袍行礼:「三殿下箭术精湛,南卿不敢。」

江昀不答,左手持弓,右手搭箭,弓似满月,猛然破空而出——射中一只乱窜的兔子。

他身旁近卫快步跑去拾兔子,江昀看着我道。

「赠苏小姐。」

说罢对江宴颔首行礼,打马离去。

江宴无奈摇头,对我苦笑:「我这三弟,实在是不会说话。」

江宴啊江宴,江昀他哪里是不会说话,分明是心思深沉,不肯外露罢了。

你可曾想到他当初射出那支箭,如今正中你的心脏?

我只恨当初没在他转身离开时一箭了结他。

4

江昀封后的消息很快传来。

听说是助他举兵谋反的功臣,陈将军的小女儿陈凝。

这位陈小姐我是见过的,温婉贤淑的一个姑娘,江宴曾夸她父亲陈将军有大将之才。

大将之才,真是笑话,一群乱臣贼子。

封后大典那日,我素衣淡妆,仅一根玉钗束发。

江昀见我如此装扮,眼神顿了顿,没什么别的反应。

倒是陈凝坐立不安,忍不住开口:「苏贵妃今日如此装扮是何意?」

我垂下眼:「皇后娘娘风姿出众,臣妾不敢与您相争。」

陈凝冷哼一声,开口还想再说点什么,江昀沉声打断。

「皇后。」

江昀面色不虞,席上众人神色各异。

我实在坐不下去,径自起身离席回宫。

当夜,我在未央宫中自饮自酌。

杯中明月一盏,我高举酒杯,满饮一口。

殿门的帘子撩起又落下,江昀沉着脸走近。

我哑然开口:「你非要把我置于风口浪尖吗?」

江昀抢过我手中酒杯,自顾自倒斟满。

「你今日何意?你还想为江宴守丧?」

我哼笑出声:「陛下新封皇后,该去锦绣宫。」

肩头一凉,外衫被剥下,江昀的吻重重落下,眼底浓重欲念闪过。

「朕想待在哪就待在哪。」

5

江昀走后,我难以入睡,起身坐回几边,手指抚上古琴。

琴弦已断,故人已逝。

这把琴是江宴所赠,与其配套的还有一只萧。

我与江宴是在太祖皇帝的寿宴上一见钟情的。

那时我还未及笄,安定候府小女儿擅抚琴的名声传遍整个京城。

我随父亲入宫,是因为皇后喜爱乐曲,召我入宫弹奏。

宴席间,我抱琴坐于大殿中央,指下轻拢慢捻,铮铮琴声响起,我沉浸其中,忽的有柔和的箫声夹杂进琴韵之中,我一怔,手下拨动未停,琴音逐渐转向周正,夹杂清幽的洞箫,席间众人颇为动容。

琴韵箫声似在一问一答,片刻后,我指下琴音渐渐高昂,箫声却慢慢低沉下去,但箫声低却不断,有如游丝,连绵不绝,更增荡气回肠之意。

一曲毕,太祖皇帝哈哈大笑,「好,好,宴儿的箫声真是绝配。」

我抬头望去,江宴坐于太祖皇帝右下首,见我目光投来,回我一笑。

原来他是太子。

宴会后,我出去透气,却看到江宴也随我起身。

我心头微甜,来到涟漪的湖边,我看着江宴,有心试探:“太子殿下,听闻近来陛下有意为你选妃?”

江宴大笑,恰风起,吹得湖水皱成被揉成一团的丝帛,夜鸟惊飞。

江宴只是笑眯眯看我,直看得我红了脸。

回忆涌上心头,我拨弦起调,怎么也弹不出从前情调。

惊蛰一过,春寒加剧。夜里风起,瑟瑟冻人。

弦既断,心也死。

江宴,我与你终是此生无缘。

6

若说我此生还有什么对不住的人,确实有一个。

——清河王江词。

江词是江宴的胞弟,从小钦佩他皇兄,总是跟在江宴后面,我曾与他见过数面。

后来十五岁时随大军去西北历练,直到江宴身死江昀登基才回朝述职。

我与江词再次相见是在登基大典的宴席后,我提早离席,经过御湖边时他叫住我。

「贵妃娘娘。」

江词朝我快步走来,离我三步站定。

「我听闻皇兄暴病而死,内心伤恸,您与皇兄青梅竹马,感情甚笃,我知您如今境况定非你所愿,您……早日节哀。」

我心底悲凉:「多谢清河王。」

江词从胸口掏出一封信函,递给我:「我从西北回朝时,听闻令尊流放北上,我正巧经过那处,这是令尊给你的信。」

我怔在原地,半晌指尖微颤着接过信函。

家书抵万金。

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我拆开信函,细读父亲的留言。

末了将信重新折好,看向江词。

「多谢清河王,此恩来日定报。」

可惜日后我并没有机会感谢清河王,还差点害死他。

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看我与江词说话,还告诉了江昀。

那晚,江昀半夜摸来未央宫。

我梦中惊醒,江昀发狠咬上我脖颈,禁锢住我双手。

「今晚你与江词在御湖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