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1999年斯皮尔伯格和汤姆·汉克斯的《拯救大兵瑞恩》,不仅成就了一部伟大的战争电影,而且创造了此后二十多年的一段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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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连》(2001),《太平洋战争》(2010),《空战群英》(2024),这三部电视剧历史上最伟大的战争剧集陪伴着全世界观众二十多年。这个“二战三部曲”从陆地、海洋、天空三个维度,全景式地重现了这场改变人类命运和世界格局的战争。

空战

如果说,陆军靠的是人,海军靠的是钱,那么空军靠的是其精英属性。

最后一集的片尾彩蛋中,介绍了《空战群英》剧中人物原型战后的经历,这些飞行员多数重返名牌大学继续深造,而很多人最后成为老师。相比于《兄弟连》和《太平洋战争》,这部《空战群英》某种意义上来说讲的就是这些天之骄子如何面对这场残酷无情的战争。

《空战群英》剧中的飞行员几乎都拥有尉官军衔,男主角Buck更是一位少校军官,然而空军的装备特点决定了在战斗中直接操作武器装备进行作战的就是这些高阶军官,而在《兄弟连》Winters中尉已经是一个负责连级单位作战的指挥官了。

空军的作战特点使得空战影视作品有着其他战争题材所不同的残酷性,而这种特殊的残酷性来自于飞行员面对的巨大精神压力。

飞行员每天早上从干净整洁的基地宿舍起床,几小时后就可能出现在人间地狱一般的战场,当天战斗结束后部分幸运儿能够平安返回基地,然后晚上穿着笔挺的制服在军官俱乐部若无其事的喝酒聊天。剧中飞行员的战争经历就是如此周而复始,每天等待着下一个飞行任务,而每一个飞行任务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任务。

美国当代最伟大的军事题材小说之一《第22条军规》,讲述的就是二战中一位轰炸机飞行员在重压之下精神失常的故事,相似的情节也在《空战群英》中出现。飞行员在执行完25次任务之后,便可以申请复员回家,然而军方有权随时更改这个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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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炸机

相比眼花缭乱的空中格斗,轰炸机题材的影视作品似乎更加受人欢迎,最为经典的就是那部《孟菲斯美女号》,2024年的《空战群英》在战斗情节上也几乎如出一辙。

轰炸机的物理属性决定了它的战斗模式,为了载弹量而必须牺牲机动性,面对战斗机的轰炸机几乎就是只能挨打的活靶子,因此轰炸机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被称为“空中棺材”。然而理论上当躲过防空打击的轰炸机成功地在目标区域上空打开弹舱的那一刻,战斗就已经在战术层面结束了,人类任何一种武器装备都无法阻止轰炸机铺天盖地的弹药投掷。这样的战斗模式使得轰炸机飞行员不得不面临着一个残酷的事实,特别是本方战斗机无法全程护航的远程轰炸机,必须在到达任务区域前不被击落,而轰炸机能够不被防空炮火和战斗机击落主要靠的是运气。

在二战中出现了B17“空中堡垒”这样的重型轰炸机,机上配备了13挺12.7毫米机枪,轰炸机战斗中也出现了近身格斗的场面,使得轰炸机战斗任务的残酷性进一步提高。而“空中堡垒”轰炸机的出现,也使得轰炸机战斗出现了新的特点,就是集群作战。当几十架轰炸机飞离护航战斗机航程之外时,就必须靠自身配备的机关炮形成一个移动的防护网,并且能够互相提供火力掩护。这也使得《空战群英》与《兄弟连》有着一脉相承的呼应性。

随着导弹投入实战,《空战群英》中那种大规模轰炸机攻击模式逐渐被淘汰,取而代之的是类似B2这样具有精确打击能力的隐身轰炸机。然而具有超大载弹量和超远航程的大型战略轰炸机始终没有被淘汰,并且是各个大国的镇国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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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三部曲

作为斯皮尔伯格“二战三部曲”的终结篇,《空战群英》是以德国纳粹投降为结尾,然而此后人类社会的战争却始终没有停止。从2001年到2024年,人们不仅从斯皮尔伯格的这三部剧集中重温和反思了二战,而且还在现实中看到一场又一场大大小小的战争,只不过战争的形式和规模发生了变化。

斯皮尔伯格“二战三部曲”虽然落下帷幕,但是进入2024年的人类社会却显得动荡不安,此起彼伏的地区冲突让人意识到,我们不是生活在一个没有战争的年代,我们只是生活在一个没有战争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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