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阳光炽热难当,一阵阵燥热的风卷起地面的尘埃。一名妇人蹒跚而来,双臂环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孩。她的面容憔悴不堪,眼眶深陷,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走进陈州府的大门,妇人的双膝一软,几乎跪倒在地。守门的捕快见状,连忙上前搀扶,低声询问她的来意。

"大人,我丈夫被害......被那狡猾的孙仰毒死了!"妇人哽咽着,眼泪汪汪,几近崩溃:"我们无依无靠,望大人为我母子伸张正义!"

话音未落,一阵啼哭声便从襁褓中传来,仿佛在为这个家庭的遭遇哀悼。妇人赶紧哄着孩子,神情无助而痛苦。

正在这时,包青天大人从廊下走来,他手执折扇,目光如电,格外威严。"什么事?"他厉声问道。

"大人,这位妇人有话要告......不知可否......?"捕快战战兢兢地回话。

包公点头示意,很快便得知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听罢,他沉默不语,捋了捋胡须,定睛看向吴氏:"放心吧,贫妇人,为民作则的包某定会给你一个圆满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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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毅正直的包青天,自然深知此案棘手,必须从各方面打探线索。他立即暗中派出线人,四处查访孙家父子的为非作歹之处。

果不其然,大街小巷、酒肆茶馆,到处都能听到关于孙某的种种恶行。原来这孙仰凭借着其父孙都监的权势横行无忌,早已是陈州里出了名的流氓恶棍。

"大人,听说那孙仰荒淫无度,时常带着一众娼妓在开元寺中取乐饮酒。"一位线人禀报道:"就连那香火不绝的开元寺腴田,他也占去了一顷。村里的妇人,无不被他侵犯,就连那寺中的和尚们,都忍气吞声、憋着一股闷气。"

包公听罢,不禁捋了捋浓密的胡须,脑中盘算着对策。正当他思索间,另一位线人急匆匆地赶来,额头渗出的汗珠闪着亮光。

"大人!我发现了一个可疑的线索,就是孙仰家中的一名厨子,姓谢。"线人压低了声音,神色紧张:"前些日子,孙仰同一个姓张的秀才在寺中饮酒,就是这厨子伺候的,而那秀才却在第二天就死了......"

包公眼睛一亮,示意线人继续说下去。很快,他便有了新的猜测——该不会是这个谢厨子做了什么手脚?一个可疑的线索浮出了水面。

为了彻底查清这个猜忌,包公决定亲自潜入现场,一探究竟。于是,他便伪装成一名公差模样,混入了开元寺查探实情。

一进寺门,就见香烟缭绕,到处是酒气熏天的景象。包公皱了皱眉,暗自纳罕:佛门净地怎能如此污浊?难怪那些好心的僧人们被气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没走几步,便有一阵马蹄踢踏之声传来,震得尘埃飞扬。只见孙仰骑着一匹白马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众小厮、军人和两名出名的城中妓女,还有一名心腹模样的人捧着厨具簋篚。

孙仰昂首阔步,仿佛整个寺院都是他的地盘。他下了马,便被小厮簇拥着走入方丈,坐到了主位的圆椅上。几名老僧赶紧上前拜见,神色狼狈而忐忑。

包公躲在殿后窗户的阴影处暗中窥视,只见孙仰双目在那两名妓女身上不住逡巡。那两名妓女果然被他使了一个眼色,便开始在他身前莲步嫣歌,你一曲我一词,旖旎摇曳生姿,楚腰嫋嫋几欲断。孙仰的目光炽热而淫邪,看得包公只觉一阵恶心。

就在这时,一名老僧不经意间从廊下经过,发现了包公的踪迹。包公心中一惊,连忙摆手止住老僧开口的势头,压低嗓音解释道:"小僧是本府差人,前来请孙家的厨子前去烹制素斋。"

老僧这才恍然大悟,对包公这出世肉身的行径表示理解。"哦,原来是这样。那厨子姓谢,住在孙都监府上。不过......大人要请他做斋饭,可有些......不太合适。"老僧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口不言了。

包公心中一动,定睛盯着老僧,语气诚恳:"你且说说看,那厨子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老僧扫了一眼方丈中的景象,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前日孙仰同张秀才在本寺饮酒,可就是那谢厨伺候的。而那张秀才,在第二天就死了......包老爷英明,您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老僧便匆匆离去,生怕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包公神色凝重,留在原地沉思片刻。很快,他便抽身出了寺门,立刻返回衙门。他很快就要查明这个疑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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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衙门,包公立刻召集手下,仔细分析这些线索。"那谢厨子的身份可不简单啊!"他沉声说道,语气凝重。

包公将手下们召集到案桌旁,一五一十地将这起案件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便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大人,听说那谢厨平日里为人阴沉古怪,举止颇为可疑。"一名差役禀报道:"而且,他就住在孙都监的门首,想必和孙家之人也有着某种关系。"

"嗯,这个线索很重要。"包公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又问:"可有人知道孙仰请那张秀才饮酒的原因么?"

手下们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包公凝视着烛光,陷入沉思。过了良久,他才幽幽开口:"那张秀才的死,和孙家之人想必也有着某种关联。再联系之前吴氏的诉状......我有一个猜测了。"

包公说罢,便娓娓道来他的分析。原来张虚并非偶然中毒身亡,而是孙仰一手所为。当初,张虚和孙仰交好,孙仰对张虚的妻子吴氏起了别的心思,托付了谢厨下毒手。张虚死后,孙仰又纠缠不休,意图霸占吴氏......因而导致吴氏含冤前来诉状。

至于张秀才的死,很可能也与孙仰有关。也许正是他不愿将此事撒了野,而将秀才除掉了!

包公一番缜密分析,条理越发清晰明确。他立即下令,差人持一请帖前去请那孙仰赴席,而他自己则预先安排了二十四名威猛刑差等侯在旁。一切就绪,只等猎物上钩了!

果然,骄横跋扈的孙仰很快就被请了来。一进衙门,他就先是打量了一番包公,神色轻佻。只见他步伐沉重,一袭锦袍子,腰束黄金鸦片头,足踝处别着宝镯,恣意傲慢的模样活像个新晋的纨绔子弟。

"大人何故盛设筵席?"孙仰在案上坐定,一脸不屑地打量着包公:"难不成是宴请手下小人我这么个没什么名头的年轻人?"

包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神色沉重地盯着孙仰,道:"今日就是要审你一桩人命官司!"

孙仰闻言哑然失笑,一时竟有些狐疑不定了。包公微微一笑,便令狱卒将谢厨子带了上来。

只见那谢厨双手在身前戴着镣铐,浑身上下尽是伤痕累累的模样。他跪在地上,双目无神,似乎经历了酷刑折磨。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孙仰吓了一大跳,身子不禁往后缩了缩。包公的目光如电,盯得他几乎无所遁形。

"说吧!你指使他下毒害人,如何招供?"包公厉声喝问。孙仰被包公雷霆一般的目光盯得浑身哆嗦,竟然不争气地哭了出来,哀求宽恕、喋喋不休。

包公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立即命令狱卒将谢厨的招供情节一字不漏地念给孙仰听。那恐怖的内容令孙仰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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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谢厨的一五一十招供,孙仰再也狡辩不下去了,终于现出了惶恐的一面。他颤声祈求宽恕,口中不住喊着"看在家尊的分上"之类的话。

包公却无动于衷,怒斥道:"你父子二人作恶多端,朝廷法度,我断不会放过你!"话音刚落,二十四名持刑的狠汉便已列开,杀气腾腾地围住了孙仰。

"住...住手啊!大人息怒,学生自有万死不辞之语!"孙仰见势不妙,急得满头大汗,连声喊叫。但包公却似乎未闻,他朝着狱卒使了个眼色。

霎时间,一阵凌厉的哨声响彻云霄,二十四名狠汉们齐齐动手,将孙仰按倒在地,举起沉重的刑板就是一顿毒打!孙仰惨嚎连连,狼狈不堪,却怎么也逃不出这无情的刑杖之下。

足足打了五十大板,孙仰已是遍体鳞伤,鲜血直流。包公这才勒令住手,走上前把了把孙仰的脉搏。奇怪的是,这个奸徒的气绝已然无期,竟然还未断了这最后一口气!

包公冷哼一声,转身离去。他早就决定要将此案狠狠惩治!

接下来的几日,包公秉着刚正不阿的公案精神,将整件事的始末缘由一并奏报朝廷。

仁宗皇帝看过奏折,当即便颁下了圣旨。这道旨意无疑是惩治奸佞、匡扶正义的利器:对狼子孙仰的暴行进行了痛斥,将其父孙都监从官员之列革职查办;谢厨这个杀人凶手,则判处徭役充军;至于饱受摧残的吴氏,朝廷则定下每月给予一定的银钱,以作补偿。

好的,继续第七部分:

至于包青天这位智勇双全的钦差大臣,圣旨中自然也有赏赐和嘉许。仁宗下旨,嘉奖包公"赈济民瘼,秉持公道,锄恶伸善,于国有光"。并且,为了防患于未然,特旨将包公调任西京河南府,以监督那一方的太守,维护百姓平安。

圣旨到日,包公依法判处,将孙某一案彻底了结。尔后,他亲自前往吴氏居处,将赐下的赏银亲自交予吴氏,并叮嘱她日后好自为之,勿再受人摆布。

吴氏感激涕零,连连叩首。"多谢大人昭雪我母子的冤屈,我定当好好教导儿郎,将来做一个光明磊落的人!"

包公拍了拍她的肩膀,微微一笑。看着那个襁褓中的孩儿,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慈祥之意。

就这样,一桩人命冤案终于画上了一个完满的句点。奸佞孙仰的嚣张已被狠狠惩治,吴氏母子的冤屈也终于伸张。这其中,自然也凝结了包青天大人无数的心血和汗水。

随着这起震惊陈州的命案尘埃落定,整个官场上下也终于为之肃然起敬。自此之后,再没有任何一个宦勋敢像孙家一般肆意妄为,至少在包公的视线所及之处,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一纸圣旨,不仅昭雪了这起冤案,更彰显了皇室对包公的绝对信任。旌罪与赏,一体两面,正是朝野向往的公正无私、匡扶正义的最佳典范。

总的来说,这起案件虽然曲折跌宕,却终将正义伸张,天理昭彰。在那个年代,一介红尘夫妇受尽屈辱,却最终有一个万全的交代,这已经足以说明当权者敬重法纪、止于至善的决心。

包公更是为官一生的良好楷模和典范,其正直、智勇和公正一直为世人所铭记,成为永不磨灭的美好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