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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道术:庄子天下篇今读》

作者:喻中 著

ISBN:978-7-5764-1432-5

定价:66.00元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24年3月

权威作者

本书作者为中国政法大学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国内著名法理学家。

经典解读

本书为对《庄子·天下篇》的深入解读,作者以不同的视角对古文经典作出全新的解释,并引介多个历史时期的著名人物对《庄子·天下篇》的理解,内容精炼,鞭辟入里。

内容简介

《天下篇》全文共计三千余字,作为先秦时代的一个单篇,已经算得上是一个比较大的文本了。从内容来看,《天下篇》先有一个概括性的“总论”,用以描绘“古之道术”的由来与全貌,及其破裂之后四散开来的全过程。接下来,逐一论述“古之道术”在庄子时代的承载者:一是墨翟、禽滑厘;二是宋钘、尹文;三是彭蒙、田骈、慎到;四是关尹、老聃;五是庄子;六是惠施。这就是庄子所见的学术思想版图。在汉代,司马谈把先秦学术思想分为六家;在庄子的眼里,先秦学术思想也是六家——或者应该反过来说,庄子的“六家论”在先,“司马谈殆闻其风而说者欤”。《天下篇》所蕴含的意蕴,是一个永远开放、历久弥新的阐释空间。作者此番今读,试图再现华夏民族的精神故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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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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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中中国政法大学教授。曾任四川大学法学院教授、首都经济贸易大学法学院院长。主要研究领域为法理学,著有《法理四篇》《法律地理学》《法家三期论》《论中国法的精神》《法学方法论》等。

自 序

《庄子·天下篇》描绘了华夏文明在上古时代的兴起与演变,堪称华夏文明初生之际的精神史、心灵史。《天下篇》元气淋漓,意境高远,法度严谨,既是通往先秦学术思想世界的津渡,也是打开先秦学术思想大门的钥匙,在同类性质的文献中,无出其右,无与伦比。

自先秦以降,与《天下篇》相关、相近、相似的文献,还有《荀子·非十二子》《韩非子·显学》《淮南子·要略》《史记·太史公自序》《汉书·艺文志》《隋书·经籍志》,等等。这些文献,在当时及后世,都曾受到高度的关注与普遍的重视,它们引起的回响,直至今日,依然不绝于耳。《天下篇》堪称这一类文献之滥觞,甚至具有开创“范式”的意义和作用,对此后的学术思想史写作,产生了潜在而深远的示范效应。譬如,在《史记·太史公自序》中,司马谈提出了一个著名的论断:“《易大传》曰:‘天下一致而百虑,同归而殊途。’夫阴阳、儒、墨、名、法、道德,此务为治者也,直所从言之异路,有省不省耳。”这句话直接标举了“六家”之名,颇具启发性,影响也很大。然而,这种对先秦学术思想进行“分家处理、分类考察”的方式,却可以追溯至《天下篇》。

对于司马谈的《论六家之要指》与《天下篇》的关系,钱锺书在《管锥编·史记会注考证·太史公自序》中有一个评论:“司马谈此篇以前,于一世学术能概观而综论者,荀况《非十二子》篇与庄周《天下篇》而已。荀门户见深,伐异而不存同,舍仲尼、子弓外,无不斥为‘欺惑愚众’,虽子思、孟轲亦勿免于‘非’‘罪’之诃焉。庄周推关尹、老聃者,而豁达大度,能见异量之美,故未尝非‘邹鲁之士’,称墨子曰‘才士’,许彭蒙、田骈、慎到曰:‘概乎皆尝有闻’;推一本以贯万殊,明异流之出同源。高瞩遍包,司马谈殆闻其风而说者欤。”

根据钱锺书的这段话,司马谈的《论六家之要指》,在一定程度上乃是效仿《天下篇》的结果。而且,钱锺书还比较了荀子的《非十二子》与庄子的《天下篇》,相互对照的结果表明,倘若要“以公心辨”,显然是荀不如庄。在钱锺书看来,荀子的《非十二子》,甚至都称不上是公允持平之论。因此,较之于荀子的《非十二子》,庄子的《天下篇》才是关于先秦学术思想的“高瞩遍包”之“概观”与“综论”。由此看来,司马谈的《论六家之要旨》,可以看作是遵循《天下篇》这个学术思想之范式而成就的“先秦学案”或“周末学案”。

《天下篇》确实称得上是先秦学术思想的枢纽。阅读《天下篇》,可以把握先秦学术思想的大略。比钱锺书更早的顾实,在1927年著有一篇《〈庄子·天下篇〉讲疏》,其“自序”开篇即称:“《庄子·天下篇》者,《庄子》书之叙篇,而周末人之学案也(旧日学案,今日学术史)。不读《天下篇》,无以明庄子著书之本旨,亦无以明周末人学术之概要也。故凡今之治中国学术者,无不知重视《天下篇》,而认为当急先读破也。”这个说法是很中肯的。

比顾实年长五岁的梁启超有一篇《〈庄子·天下篇〉释义》,此篇成于1926年(此时距离梁启超辞世只剩三年)。在我所依据的北京出版社1999年出版的《梁启超全集》中,在此篇题目之下,还标有“吴其昌笔记”之字样。据此可以推测,此篇应为梁启超学术演讲的记录稿。梁启超在这篇“释义”中认定:“批评先秦诸家学派之书,以此篇为最古。后此有荀子《非十二子篇》及《解蔽篇》《天论篇》各数语,有《淮南子要略》末段,有《史记·孟子荀卿列传》中附论各家,有《太史公自序》述司马谈《论六家要指》,有《汉书·艺文志》中之诸子略。《天下篇》不独以年代之古见贵而已,尤有两特色:一曰保存佚说最多,如宋钘、慎到、惠施、公孙龙等,或著作已佚,或所传者非真书,皆籍此篇以得窥其学说之梗概。二曰批评最精到且最公平,对于各家皆能撷其要点,而于其长短不相掩处,论断俱极平允,可作为研究先秦诸子学之向导。”

像钱锺书一样,梁启超亦以“平允”称道《天下篇》。当然,梁启超以“研究先秦诸子学之向导”定位《天下篇》,自然也是“极平允”之“论断”。所谓“向导”,就好比今天的旅游景点的导游。打个比方,《天下篇》就相当于一份今日常见的“导游图”,它逐一指给你看,在先秦学术思想这个“智识景区”之内,有哪些关键性、代表性的“景点”,针对每一处重要的“景点”,它都有一个简介,还有一些极其精微的评论。一篇在手,关于先秦学术思想,你就会获得一个比较清晰的整体印象。如果你是一个浮泛的观光者,你可以借此知道每一个“景点”之大概;如果你喜欢“深度游”,你可以由此走向一个广博而幽深的思想世界。

那么,这篇“导游图”是否出自庄子之手?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众所周知,先秦时期的子书,虽然习惯于以某个人物的名字作为书名,但是,先秦子书基本上都不是书名中所标举的那个人“独著”的。书名中标举的那个人有可能只写了那本书中的一部分,但所占的比例又因人、因书而异。譬如,孟子其人所写的文字,在《孟子》其书中,所占的比例可能比较高;但是,管子其人所写的文字,在《管子》其书中,所占的比例可能就比较低,甚至很低。这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常识。《庄子》一书也不例外。学界一般认为,《庄子》中的“内篇”可能确系庄子本人所著,但是,“外篇”与“杂篇”就很难说了,有可能不是庄子写的,这是很多人的看法。

具体到《天下篇》,它是不是庄子本人所著?则是一个引起广泛争议的学术难题,甚至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很多人都认为,庄子其人就是《天下篇》的作者,持这种观点的人主要有:郭象、方以智、王夫之、姚鼐、王闿运、廖平、梁启超、钱基博,等等。他们提出的一个比较重要的理由是:除了庄子这样的顶尖级人物,其他人没有这样的思想高度,也没有这样的盖世才华。譬如,熊十力在《读经示要》中写道:“《天下篇》当是庄子之自序。或云庄子之后学为之。然其评判诸家,见高而识远。文奥而义丰,恐非庄子莫能为也。其自序极亲切,如云独与天地精神往来。”在熊十力看来,天下“见高而识远”之人,唯有庄子其人。在我们看来,恐怕也不尽然。试想天下之大,“见高而识远”者,或许不止庄子一人,有两人或三人,完全是可能的。还有人认为,《天下篇》即便不是庄子手写,也是庄子的学生写的。譬如,高亨的《〈庄子·天下篇〉笺证》就主张,“评述先秦诸子学说并予以有系统之分析之文章,当以此篇为最古”,“此篇未必是庄周自撰,然亦出于战国时道家庄周之徒之手”。

当然,也有很多人认为,《天下篇》不是庄子写的,代表人物有钱玄同、胡适,等等。他们的一个主要依据是:《天下篇》中的一些观点与庄子的思想不大吻合。严灵峰专门著了一篇《〈庄子·天下篇〉的作者问题》,此文认为《天下篇》不是庄子写的,他通过比较详尽的考证,推定《天下篇》的作者有可能是荀子或荀子后学。这个结论也有很多问题,不一定站得住。试想,举出各种各样的材料,即使可以较好地展示《天下篇》的观点与《庄子》书中其他各篇的观点有差异,也很难证明《天下篇》就是荀子或荀子后学所著,甚至很难证明《天下篇》就不是庄子所著。其一,在庄子的著述生涯中,他的一些观点、表达完全可能发生变化,完全可能像梁启超那样,“不惜以今日之我,难昔日之我”。其二,《天下篇》中的一些观点、表达,跟《荀子》中的一些观点、表达,有一些相通之处,但这未必就可以证明,《天下篇》的作者是荀子或荀子学派中的人。

我的观点是,应当把《天下篇》作为庄子的作品来对待。我的理由是,《天下篇》就是《庄子》这部典籍中的一篇文献,可以代表庄子的观点。在当下,我们理解庄子这个人,通常只能以《庄子》这部书作为基本的素材,同时参考其他相关素材。这个时候的庄子,就是《庄子》这部书的作者,或者更准确地说,就是《庄子》这部书所阐述的观点的持有者。反之,如果一定要指出或坐实,《庄子》书中的哪些文字是庄子本人亲手写的,哪些文字是其他人的,这是不大可能的。

我们现在都知道,如果要发表一篇“学报体”论文,或者要出版一部个人学术著作,凡是引用他人的观点,无论是直接引用还是间接引用,都必须注明出处。只有在这种“学术规范”的严格约束下,我们才可以勉强区分:在一篇学术论著中,哪些文字可以代表署名作者本人的观点;哪些文字是署名作者引用他人的原文或观点,这些被引用的原文或观点,有些可以代表这篇论著署名作者的观点,有些则可能是这篇论著的署名作者旨在批评的观点。但是,在先秦时代,并没有这样严格的“学术规范”。因而,针对先秦时代的子书,就不太可能把一篇文章或一本著作中的这些文字与那些文字,斩钉截铁地切割开来,并且分别指出:某几篇、某几段、某几句是谁的原创——除非可以找到确凿可靠的证据。然而,在两千多年以后的今天,这样的证据即使能够找到一些,也很难达到“确凿可靠”的程度,大多数都只能像十力那样,仅仅是一种“自由心证”:如此“见高而识远”之作,除了庄子本人,谁能写得出?

譬如《孟子》这部书,一般都认为可以反映孟子本人的思想。但是,《史记·孟子荀卿列传》却告诉我们:孟子见天下诸侯都不采纳他的政治主张,于是,“退而与万章之徒序诗书,述仲尼之意,作《孟子》七篇”。这就明白地告诉我们,《孟子》其书,乃是孟子与他的学生们共同完成的,并非孟子个人的原创,而且,他们所述的居然还是“仲尼之意”,不是“孟轲之意”。而且,在后来的传抄、整理《孟子》的过程中,难免还有若干有意或无意的加工、改写、增删。但是,我们现在要研究孟子的思想,却只能以我们现在所能看到的《孟子》其书作为依据。

再譬如,梁启超1904年写作《中国法理学发达史论》,其中特别提到了管子的思想。梁启超1910年又写《管子传》,专门论述管子的思想。在这些论著中,梁启超只能以《管子》这部书作为主要的素材,来论述管子的思想。除此之外,他还能有别的办法吗?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现在研究先秦诸子的思想,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拟制、还原的过程。我们现在所知的先秦诸子,在某些层面上,在某些细节上,在某种程度上,是后来者持续不断地涂抹、塑造、复原而成的。我们现在所见的先秦子书,未必具有科学层面或客观层面上的真,但在文化、意义、逻辑、精神诸层面上,它们是真的,我们只能尊重这样的真,也必须尊重这样的真。如果不承认这样的真而彻底拒绝历史上的涂抹、塑造、复原,华夏文明的厚度与长度,就会因严酷的挤压而严重缩水。在这个意义上,基于这样一些理解,还得把《天下篇》中的文字,都归到庄子名下。这就是说,《天下篇》怎么说,就是庄子怎么说。

让我们再回到《天下篇》本身。这篇文献以“天下”作为篇名,从表面上看,跟全篇内容似乎不能完全对应,“天下”一词就是全篇正文开头的两个字。这种命名方式,我们在《论语》这样的典籍中,已经习以为常。

不过,细加体会,以“天下”作为篇名,与《论语》各篇的命名方式还不完全一样。“天下”毕竟还是一个意象饱满的概念。“天下”一语可以表明,此篇关注的对象乃是“天下”的学术,此篇是关于“天下学术”的概括与综述。同时,“天下”一语也有助于提醒我们,有必要从一个更加宽阔的“天下”视野,去思考普天之下的学术与思想。此外,“天下”一语还可以提示我们,有必要暂时放下个人的“前见”,要善于以超越的姿态,去理解天下的学术思想。

较之于先秦时期的其他诸子,庄子有一个突出的特点,那就是超越。庄子等贵贱、齐生死。按照庄子自己的逻辑,甚至庄子与蝴蝶都可以相互混同——在那里翩翩起飞的,你以为只不过是一只蝴蝶,但很可能,它就是庄子本人;正在跟你对话的、正在给你讲天下学术思想的这个“他”(或“它”),反而可能只是一只蝴蝶。根据庄子在《天下篇》中的自述,庄子“以天下为沈浊,不可与庄语”,于是,他只好托诸“谬悠之说,荒唐之言,无端崖之辞”。作为篇名的“天下”,确实给我们提供了这样一个可以任意驰骋的空间。

从篇幅来看,《天下篇》全文共计三千余字,作为先秦时代的一个单篇,已经算得上是一个比较大的文本了——试比较一下,《老子》全书八十一章,总共才五千字左右。从内容来看,《天下篇》先有一个概括性的“总论”,用以描绘“古之道术”的由来与全貌,及其破裂之后四散开来的全过程。接下来,逐一论述“古之道术”在庄子时代的承载者:一是墨翟、禽滑厘;二是宋钘、尹文;三是彭蒙、田骈、慎到;四是关尹、老聃;五是庄子;六是惠施。这就是庄子旨在描绘的学术思想版图。如前所述,司马谈把先秦学术思想分为六家;在庄子的眼里,先秦学术思想也是六家——或者应该反过来说,庄子的“六家论”在先,“司马谈殆闻其风而说者欤”?虽然分类的标准不一样,但都是“六家论”,这是他们的共性。

无论是庄子的“六家论”,还是司马谈的“六家论”,都是既说“殊相”,也说“共相”。“殊相”见于他们关于各家的分论中,这里暂且不说,且俟本书正文的分解。关于“共相”,司马谈的著名论断是“务为治者也”,这就是说,先秦各家的学术思想,都是以“治”为核心的理论、学说,因此,如果要确指司马谈分述的“六家”,其共同的“要指”到底是什么,回答是:“务为治者也。”相比之下,《天下篇》的核心概念则是“古之道术”。庄子所分述的“六家”,都是“古之道术”在庄子时代的投射。就像“月映万川”这个词语所昭示的,“古之道术”就是那一轮仰之弥高的明月,它的星辉映照在万川之上,由此成就了百家之学。当然,这里的“万川”与“百家”都是虚指,“六家”才是实指。由于《天下篇》的主题就是:“古之道术”及其在庄子时代的“历史遗留物”,因此,我把我的这部读书笔记题名为“古之道术”,希望能够符合庄子本人的预期,希望能够得到庄子本人的认可。

在试图理解庄子所见的“古之道术”的过程中,我主要参考了近人及今人的若干论著。根据各位著者诞生的先后,这些论著主要有:章太炎(1869—1936年)的《庄子解诂·天下》,梁启超(1873—1929年)的《〈庄子·天下篇〉释义》,顾实(1878—1956年)的《〈庄子·天下篇〉讲疏》,马叙伦(1885—1970年)的《〈庄子·天下篇〉述义》,熊十力(1885—1968年)的《读经示要》,谭戒甫(1887—1974年)的《〈庄子·天下篇〉校释》,钱基博(1887—1957年)的《读〈庄子·天下篇〉疏记》,高亨(1900—1986年)的《〈庄子·天下篇〉笺证》,等等。当然也参考了清代郭庆藩(1844—1896年)的《庄子集释》,以及更为久远的西晋郭象(252—312年)注、初唐成玄英(608—669年)疏的《庄子注疏》,等等。

关于这些参考文献的具体出处,我在书后的“主要参考文献”中已逐一载明。在本书正文中,为了节省篇幅,避免过于烦琐,我在反复引用这些著作之际,不再逐一注明具体页码,仅仅指出这是谁的观点(绝大多数都是引用其原文,个别地方是引用其观点),这些原文或观点在相关著作的相应部分一查便知。在书后列举的“主要参考文献”之外,我还偶尔引用了其他一些文献,这些文献在本书的正文中,已经根据具体情况随文注明,在今天的信息条件下,这些文献都是很容易获取的。

现在,且让我们根据《天下篇》,一字一句地走向庄子所见的“古之道术”。走向“古之道术”的基本方式,也就是这部读书笔记的写作体例:庄子是怎么写的,前人是怎么讲的,我又是怎么读的。

关于《天下篇》,虽然前人已经说了很多,但这并不意味着,《天下篇》所蕴含的意蕴,已经完全穷竭。恰恰相反,这是一个永远开放、历久弥新的阐释空间。只要种子不死,先秦学术思想就是说不尽的,《天下篇》更是道不完的。谨以这部《古之道术:庄子天下篇今读》,再现华夏民族的精神故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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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录

自序 001

第一章 总论 001

第二章 墨翟、禽滑厘 034

第三章 宋钘、尹文 065

第四章 彭蒙、田骈、慎到 095

第五章 关尹、老聃 123

第六章 庄周 153

第七章 惠施 180

庄子天下篇原文 212

主要参考文献 217

后记 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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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来源:第五编辑部

编校排版:信息中心

审核签发: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