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古今皆然,四海皆准。

比如老电影里,“国军”掌掴秀才,致其满地找眼镜;比如现实里,驾车“狂犬病”,文弱白男被纹身黑汉打得满地找牙……凡此种种,丛林法则,几乎成了“人生来肌肉不平等”之宿命,兵与秀才双方都见怪不怪了。

而比较怪诞的是,当今经常发生于各国秀才云集的“议会”里的---“秀才争做兵,不许理讲清”新时尚。最新案例,以台湾“立法院”混战,“绿委”武斗,致改革案无法表决,为最精彩。

在岛内政治生态形成“赖总统”与“韩院长”对峙之势开始,蓝白成立法院多数,绿营秀才就开始把“民主斯文”置于脑后,酝酿“武功武略”,阻止不利于绿的法案投票。

5月21日,赖清德登基翌日,反对派同时成为多数派的国民党籍的新科立法院长的处境有点搞笑:韩国瑜光头闪亮在立法院主席台上,手里一个喇叭,里三层外三层动弹不得。有点像战事争夺的制高点,吸引了最多的火力;有点像玩“叠罗汉”,玉体横陈分不清蓝绿;也有点像京剧“挑滑车”的舞台,下面攻,上面搡,怦然落地“摔僵尸”(京剧表演程式身段)者无数,据说有人头朝下坠落送医,真够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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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17日立法院院会衝突混乱场面。(中时新闻赵双杰摄)

风梁话想,主席台上并无金条元宝或是军旗大纛,攻打什么?只有一张条案,案子后站一堆人,前站一堆人,都在声嘶力竭的互怼对骂,韩国瑜手持话筒,故而勉强听清他在说什么台湾形象真善美啦,这样闹让世界看笑话啦…..他身边若无国民党男女青壮年层层护驾,估计肉身保持完整的几率不高。而女性立委贴身护驾的意思,应该不是拼肌肉,是暗示“绿兵”:男女授受不亲、好男不和女斗…不要跌出道德底线。

最有意思的是,民进党的立委们身强力壮者,煞有介事地一轮一轮攻打主席台,因主席台海拔更高,与地面落差两米许,狗爬、虎跳、猴抓……不择手段与姿势,风梁话通过电视传来1万里外的人体自由落体与地面接触的碰碰咚咚……领略了成语“掷地有声”的当代含义。风梁话还忍不住怜惜,这里面要是有个把骨质疏松的“兵”,估计就站不起了。

多大点事啊?不就是民进党失了立法院多数吗?民进党不是最懂“民主”的吗?既然能接受老赖被民主上去,怎么就受不了老韩被民主上去呢?天天打架,不让投票,这初一与十五的关系,那些正在“过兵瘾”的民意代表们,心里没点数儿吗?你再厉害,能保证这届立法会不开张?抗拒“少数服从多数”,还发明了个“多数暴力”这个笑掉大牙的词儿!看看其他老牌民主国家,议会多数与总统不是一家子的多的是啦,法国是德国是美国众议院也是,英国马上就是。

只有两成民意的英相苏纳克22日宣布解散议会、7月提前大选,估计反对党-工党执掌议会多数已成定局。据说英国为防止议会暴力,女王还画过一条线,对骂双方鼻子都碰上了也不可逾越,打不起来。看看人家英伦绅士派,怎么过的民主生活?

风梁话对“议会暴力”做了一个小小的研究:美国有过,还打残一人,但不经常,较长时间保持了大国风度。国会山,确实一度被“真兵”占领,那帮“兵”,都“进去”了。驴象两党秀才之间还是没打起来。

法国议会虽然不那么太平,也就是穿穿大裤衩子、敲敲桌子、亮亮标语、集体“旷课”……,表现还算及格吧;德国人玩红绿黄灯三党执政,本身也把“秀才动武”消弭于无形。这些,台湾都要好好学学。

当然,绿委们会说,韩国国会也打得很经常很厉害,最近乌克兰、格鲁吉亚议员下手极狠狠,基本一拳见红,很多国家议会都有打斗……“我们并不孤单”!

这话不错,但一,台湾议会属于“惯犯”、多发,且首先动武以绿委为主,恐怕绿委们也没有反对意见吧?其二,取法乎上仅得其中,台湾立法院议员,平均学历起码有个本科吧,秀才呀!为什么不学点好呢?

当然,我们不能因为台湾立委今天打架了,就把这“议会暴力”的屎盆子都扣在岛上。要看到乱世“秀才”,想当兵的“泛滥性”。今天的精英秀才,为何有时要摘了眼镜,上演他们本不擅长的武功,过“当兵”的瘾?这个问题,容风梁话上升到人性的普世高度谈一谈。

风梁话在此给您三条心理分析:

一,议会暴力成本太低造成泛滥

议会是立法机构,立什么废什么,这帮人说了算呀!议会是家,议员是儿女,家里打架,不用负法律责任。外面不行,一码算一码,随便动手,手铐伺候。也就是说,立法者本人,法律观念是最淡漠的。

大伙一定听说过哪个国家哪些议员家庭暴力吃官司的,太多了。但听说哪个议员因为议会暴力而蹲监狱的吗?好像没有?执法犯法,罪加一等;立法犯法,罪加二等才对啊!否则,这些民选的精英,有何面目见其民?

二,今天打人的秀才懦弱无比

是今天的秀才,骨头忽然硬起来,从不敢打架升级到敢于打架了吗?非也,今天的秀才比过去的秀才更加不堪,因为他们知道打的不是“兵”,而是另外一拨秀才,风险比直接打“兵”要低很多,打人者与被打者,掷人者与被掷者,身体伤害的预期,似乎均在心照不宣的可控范围,还不至于死人。这不,台湾立法院全武行上演了好几天,还没有秀才致残或休克的新闻传出。

这与罗马元老院的议员直接用刀子捅了凯撒,有本质区别。

假设拳王泰森当选台湾立委,民进党的立委敢向他挥拳吗?

所以呢,今天的秀才比过去的秀才更加懦弱与可怜。

“无用武之地”,是秀才与兵共同的人生一大窝囊。怎么填补这个遗憾?兵在“院”外,秀才在“院”中,可谓各得其所也!

三,是不是多数真说了算?

西方“代议制”面临的最大挑战,就是“少数服从多数”有多重标准。看看,少数派议员们不服气就打多数派议员;少数民众对改革不同意就上街暴力示威;至于议会暴力与街头暴力谁鸡谁蛋?这个风梁话研究不够深入,还在上下求索,但说相互影响,相互攀比,应该说得过去。有一条可以肯定,当真正的多数发声而被真正的少数给“消音”了,这就是最肥沃的暴力生长的土壤了。

比如,法国2005年在全民公决中否决了《欧盟宪法条约》,按说就是少数服从多数的民主唯一结果了,而结果却是政府无视了这一多数,删删改改,换汤不换药,又在议会表决通过。那么,法国人今天对欧盟败绩的种种的怨气,就事出有因了,接下来的暴力,就被自诩了合理性。

民主的多重标准,造成了民众与议员对民主规则的蔑视。

23日,在台湾立法院瘫痪数日后,国民党首朱立伦出来喊话:“让拳头代替额头,街头代替议会”是不对的,已经过时了。

在此,风梁话只能同意他的上半句,确实“不对”;但这两个代替,不但没有过时,可谓方兴未艾,好戏在后头。

在一个正义、法制、民主、自由、平等、安全,均有“多重标准”的乱世,拳头与街头,将在未来发挥越来越大的、令秀才们跌掉眼镜的作用。

(梁扬)

编辑:一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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