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穿着一条浅粉色的裙子,在家附近溜达。

我名叫陆安禾,手里紧握着一封信,是我丈夫初恋写给他的信,信封上的日期显示是上周。

信很薄,但在我手里重得就像是个铅球,虽然我已经走了很远,但这封信始终在提醒我。

我嫁给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已经十年了。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我希望自己今天没去书房翻书,也就不会看到这封信了。

没看到它,我还能继续骗自己,不用现在这样,偷偷拿着信溜出来,心里挣扎,不敢打开。

信封口已经开了,轻轻一撕就能看信里面的秘密。

我真的超想知道,蒋月给张引写了啥,但又怕知道后心碎。

抬头一看,天空被云朵切成好几块,就跟没拼好的拼图似的。

我心里乱成一锅粥,看了看天,又看看手里的信,决定找个地方坐坐,我心砰砰跳。

我觉得我的人生可能要有大变动了。

我去了熟悉的奶茶店,点的柚子茶,店主妇人打扫完了过来闲聊几句,「今天咋这么早呀,这是,手里那个,情书?」

「对啊,羡慕吧。」

我回得很轻松,没有让她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家里的事儿,外头可不能乱说,我还没笨到去把自家的破事往外说,让人家当笑话。

世上没人能完全懂你,跟别人说的那些事,很可能最后变成别人的笑料。就像有次邻居跟我悄咪咪分享的八卦:「你知道么,王姐丈夫找小三了!」

信封就这么整齐地摆在我面前,感觉我都快把它盯出个洞来了。我盯着那个再熟不过的名字——蒋月,心里突然像是有千言万语想说。

想当年,我、蒋月和张引都在同一家工厂打工,我和蒋月还挤在一个宿舍里。

你知道的,年轻的女孩子们聚在一起,什么话题都能聊得来。没多久,我和蒋月就变成了超级好闺蜜。

蒋月不仅家里条件好,长得又漂亮又会打扮,自然是很多人心里的白月光,张引也不例外。

我们工厂搞三班倒,每次夜班后,我和蒋月回宿舍都能看到张引在那儿等着,像是我们的贴身保镖一样。

我对张引有感觉,但他呢,眼里只有蒋月。至于蒋月喜不喜欢他?这事儿,蒋月自己也没说清楚。

可能蒋月就是享受被人追的那种感觉,所以她也不拒绝张引的示好。这让我对蒋月挺有意见的。

蒋月虽然对张引忽冷忽热,但张引已经明明白白地喜欢上她,不仅告白了,还总是给我们宿舍送各种好吃的、好玩的东西。

我看得出,张引对蒋月的感情,真挺深。

后面,有个更牛的追求者出现在蒋月身边,这哥们比张引又高又帅,甜言蜜语、送花送礼什么的更是家常便饭。

蒋月虽然嘴上说「你们不要再送了」,可她其实并没明确拒绝。

后来事情变得超级疯狂。为了蒋月,他俩真的动手打起来了,结果俩人都受伤住院了。就在这时,蒋月站出来说了:「你俩我都不中意,别再瞎闹了。」

结果,因为打架,工厂就把他们都给开了。从那以后,蒋月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再也没出现过。而我,就这么一直默默地待在张引身边。

终于有一天,我鼓足了勇气对张引表白:「我喜欢你。」

但他下一秒就回我:「你也知道,我心里的人是蒋月。」

是的,我知道,可我能怎么办呢?张引就是让我心动啊。

张引出了医院,又找了蒋月一次,他简直快疯了似的问蒋月,自己那么努力到底有啥用,她就一点都不喜欢他吗。

蒋月说一个字都没有。

「那如果我娶别人,你会不会难过?」

「你想娶谁?」

「陆安禾。」

蒋月一听这名字眼神闪了闪,但马上又平静下来,只是很平地说:「祝你们幸福。」

这段对话就是我婚姻的起点。

每次想到这,心里就跟被石头压着似的难受,明明偷听到了那天张引和蒋月的谈话,明明知道张引不是真爱我,明明知道这场婚姻是个笑话,但年少的我,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

多年前,我一直坚持认为,自己非得找个我爱的人,而不是爱我的人结婚,追求的就是那份纯粹的爱情,不愿意将就。

但经过这么多年,我才明白,自己似乎就是丈夫的备选项,不是他的首选。

这种感觉随着时间推移变得越来越明显。我发现,女人的年龄增长,并不意味着会对很多事情看得更开,相反,有的事情反而会更执着。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张引失业后,我看他挺不容易的,就辞职决定和他一起创业去了。

我们俩开始做桑椹的深加工,有时候农民还没来得及收桑椹,我就自己跑到地里去捡。

不管天气热的要命还是冷得要命,我都得亲自出马去找甲方。

可是创业过程中遇到了不少难题,张引有时候会对我发脾气。

记得有一次,我做账时不小心写错了,他气得把账本都撕了,说「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

我那时候气得直接回了娘家,但是家里人也没有站在我这边。

妈妈跟我说,如果我还想和他一起生活,就忍一忍,事情就会过去。但如果我不想继续这样下去,那最好早点离婚。

几天后,我又不情愿地回到了那个家,而张引对那次争吵仿佛一无所知,生活还是照旧进行。

我不确定我对张引的感情是否就这样慢慢消磨掉了,但即使后来爱已不再,我也没想过分开。

到了这个年纪,谁还愿意重新开始呢?而且谁能说,下一个人就一定会比他好呢。

后来,日子逐渐好了起来。

从最开始卖桑椹糕和桑椹饼,到后来我们开始酿桑椹酒,五年时间里,我们建起了自己的工厂,一年盈利30多万,我也怀孕了,从此开始了我的全职太太生活。

关于张引可能会被勾引的事儿,我确实挺担心的。因为他的生意做得飞起,哪怕他自己不去招惹人,那帮见钱眼开的小女生也绝对会往他身上贴。

比如蒋月,她是不是也看上了张引的成功,想要重新搭上关系,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身边的环境简直就是危机重重。

我正胡思乱想着,店里慢慢地人多起来,客人不小心打碎了杯子,我转身去看喊声是从哪来的,结果因为动作过急,把桌上的柚子茶给撞翻了。

就是我动作再快,那封信还是湿了,信纸都黏一块去了。

我小心地撑开一角,只看到那用蓝色墨水写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老板娘赶紧拿布帮我擦,擦桌子擦我身上的水。但那一刻,我心里突然有点小开心。

因为字迹模糊了,我找到了个不用读那信的借口。这种意外,意外地解救了我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湿透的信很容易撕,我轻轻一撕就撕成几片了,扔进垃圾桶,深深吸了口气,心想就当这事没发生,回去继续我的小日子。

哎,能不能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呢?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当我回到家,发现张引已经到家了,换了家里穿的衣服,正在厨房忙着切菜。

他身上虽然有点小啤酒肚,但背影看起来挺年轻的。感觉岁月对男生总是比较温柔一些。

我换了衣服,走到厨房,站到他旁边,跟他说了一句:「我来切吧。」

张引很自然地把刀交给我,然后很平淡地问了一句:「你去哪了?」

我能听出,他问这话其实没什么别的意思,但我心里还是觉得有点不是滋味。毕竟,就在几个小时前,我还丢了他的信,心里难免有点贼心虚的感觉。

「我就去了奶茶馆坐了会儿。」

我转着身子,假装一切都很冷静地跟张引说。

「下次别回来这么晚,家里小宝贝饿坏了。」

张引这么一说,听着挺正常的,没有责备的意思。但今儿我心里怎么听着都别扭,他心里惦记的,似乎永远不会是我。

我差点儿就回嘴了,我为啥非得早回来呢?但实际上,我还是笑眯眯地说:「行行行,我知道了,你赶紧忙去吧。」

心里再怎么不痛快,也得忍。如果想要避免争吵,保持家里的和气,那就得在快要爆发的时候,强忍着不让情绪溢出来。

为了日常的生计和婚姻里的种种,我早就习惯了做出改变,忍受委屈和不满,每天都要带着笑脸问对方今天过得怎么样?

但心里总想,有没有人在乎我自己累不累啊?那些家里永远做不完的小事,什么时候能成为我生活中的宝贝呢?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每到晚上,张引总是在玩手机,即使我闭上眼睛,也能感觉到那微弱的光线。

我伸手开了床头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我忍不住问他:「怎么还不睡觉呢?」

「我在跟甲方聊天。」

张引这么一说,我心里突然就咯噔一下,是真甲方,还是哪个女人啊?

感觉自己越来越脱离社会,心里的不安也跟着越来越重。不知不觉中,我变成了我以前讨厌的那种女人,整天像侦探一样紧张兮兮的,但真正的出轨啊,怎么防都防不住。

突然,我脱口而出:「我们再生个孩子吧。」

「啊?你说啥?」

张引转过头来看我,我借着手机的光看清了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心里不禁问自己,难道真的到了要用孩子,来留住这个男人的地步了吗?

我的内心早就决定了,脱口而出:「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以后再说。」

张引的声音还是那么冷淡,他转过头,手机一关,房间里顿时就更黑了。我躺在床上,盯着看不见的天花板,眼泪突然就掉下来。

把我最棒的十年都给了张引,结果呢?

这时候,房间里亮了一下,是手机来电,静音状态下屏幕亮了起来。我轻轻接听,电话那头的堂姐哭着说:「妹,今晚我能不能住你这儿?」

我喊醒张引,让他陪我去接堂姐。他虽然有点困,但还算耐心。

张引这些年脾气变好多了,偶尔还是会显出一点疲惫。

车子后座的堂姐一路哭,跟我说她想离婚。原来是她下班夜班回家做面吃,不小心把手烫伤了,大拇指都肿起来了,痛得她叫出声。

她丈夫被叫声吵醒,冲到厨房,不是来关心她,反而怒吼一句:「你叫个什么劲啊,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然后,我堂姐就爆发了,哭得一塌糊涂,还半夜打电话给我。

我偷偷地看着张引的反应,发现他嘴角勾起了一丝笑,那种像是过来人,才有的表情。

我和张引之间似乎也经历过这样的时刻。比如说,我生病时,他不会说「我陪你去医院」,而是说「你自己去看医生吧」。

人不经意间说出的话,往往最能表达真实的感受。

但张引这么对我,我能懂。他不是不懂爱,只是不懂怎么爱我。

但对于我姐夫来说,他和我堂姐之间却是真爱。姐夫家里不同意,姐夫就绝食抗议,最终家里才妥协。这种羡慕的爱情,难道真的能说分就分吗?

「妹,真羡慕你,张引那么疼你。」

堂姐突然这么一说,我都愣住了,坐在那儿想,我和张引是不是也这样?我偷偷瞄他,张引脸上还是那种笑不笑的样子。

快到家的时候,开车的张引突然来了一句:「夫妻俩得多聊聊天,互相理解和忍让。」

他从后视镜里先瞄了堂姐一眼,再瞄我一眼,眼神里似乎有话要说,我心里说不出来,但就是挺有感触的。

回到家,我跟堂姐说了会儿话,安抚她。

临回自己房间,张引叮嘱我好好照顾堂姐,说他明天得送闺女去学校。

我点点头。

我和张引虽然日子过得没啥波澜,但真的很少吵架,一眼就能懂对方的心思。

这些年来,张引再也没有对我大声吼叫,但我开始担心他会不会受外界诱惑太大,生活中总有那么些麻烦事让人烦恼。

第二天,姐夫来了,接堂姐回去,还留下来一起吃了饭。饭桌上,他们俩很快就和解了,仿佛争吵只是为了更好地和好,和好似乎又是为了下一次的争吵,从来不涉及什么真正的分手和离开。

我们和他们确实不太一样。

晚饭后,张引去书房里忙,我开始打理家务,接着帮闺女检查作业。

看到她作文结尾那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老师,您那生气的脸,好像我的小狗。

等到我回到卧室,还是忍不住想笑。张引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看我笑个不停,就问我笑啥呢。

「闺女写作文,真是太逗了。」

我边说边给他吹头发,复述了闺女的那句话,我们俩听了都乐了,气氛特别温馨。

「对了,我去年买的那件白色的休闲衣服怎么不见了?」

我偏了偏头,眼神扫过张引床上乱七八糟的衣服堆,心里在想他干嘛突然翻衣服。「不是说那套衣服太嫩了么,怎么现在又想穿呢?」

「嗯,这周末想见个人,如果没有的话,我就让秘书明天再帮我买一套吧。」

女人直觉告诉我,张引想要见的人,让他想要穿得年轻点,这背后的意思似乎不难猜。

「有的,明天我帮你找出来。」

我心里一阵酸楚,一不小心把吹风机的热风吹到了张引的头上。

张引一喊,我立刻就停了,张引随手搓了搓头,「好了,头发差不多干了,别吹了。」

「恩。」

我心神不定地把吹风机放下,眼睛死盯着梳妆台看得眼都疼了。

张引已经躺下了,还是叫唤我:「你在那儿站着干啥?」

「我在想衣服放哪儿了。」

我心虚地撒了个谎,想掩饰自己的不安,然后急忙跑进了浴室。

浴室里湿气未散,还有张引用的洗发水的香味,但我心里却是一片恐慌,周末要不要偷偷跟着张引呢?

夜里,我轻轻松松就拿到了张引的手机,虽然心里明白这样不好,但我还是按了闺女生日这个密码,打开了他的私人手机。

短信里,除了我、闺女、婆婆这些熟悉的名字,果然还有个蒋月。

一看到这名字,我心一下子像被抓住了。我赶紧看最新的那条短信,蒋月发了个约会时间和地点过来。

张引这人从不发表情的,这次居然回了个可爱的笑脸给蒋月,这明显就不寻常嘛。

周末前的几天里,我开始四处打听蒋月的动静,也顺带试探了一下张引。

我问'张引,如果蒋月回头找他,他们是不是还有可能复合。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张引边翻着杂志边问,手突然就停下来了。

「就随便一问,」我不放弃地追问,「那你会考虑吗?」

「蒋月当初都没选我,现在也不会选我。我们睡吧,别瞎想了。」

说着,张引合上了杂志,把抱枕扔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准备去睡了。

我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张引的话,他意思是蒋月不会选他,但没说他不会选择蒋月。我本来想多问几句,可张引看起来不想再说下去了。

就在周末来临之前,我跟当年工厂的老同事见面了。我们聊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后来我悄悄把话题转到了蒋月身上。

「我都十几年没见她了,她现在怎么样啊?」

我一边喝奶茶一边问,只看到同事眼神黯淡,露出一丝叹息。

她跟我说,

蒋月那会嫁的挺好的,嫁给一个开口罩厂的。蒋月嫁过去就成老板娘了。但谁知道,蒋月咋就是没孩子呢,结果被公婆给赶出门了。和前夫分了后,她又嫁了别人,没过多久就怀上了。

我就插一嘴:「这看来不是蒋月的问题。」

同事继续说,

虽然第二个丈夫没第一个那么富有,但蒋月至少不用受那份气了。大概孩子三岁的时候,他们又生了个娃,可这次新生的孩子有先天性疾病,治疗起来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我听说,他们去年连房子都卖了。

「哎哟,我的天!」

我就这样不自觉地感叹起来。

「宝宝都生下来了,肯定得治疗啊。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挺难受的。」

同事一边说一边叹气,我听了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蒋月遇上了这么倒霉的事。我几乎把她和张引之间的那点事,都忘到脑后了,心里只剩下对她的同情和心疼。她这命运也太坎坷了吧。

「你还真是命好,你和你丈夫从零开始,现在过上了有钱人的生活。」

同事羡慕地看着我,我心里偷偷想,我这好日子可能也快到头了。

那么,蒋月找张引,是想借钱,还是打算抛弃她的家庭和孩子,跟张引一起呢?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感到心里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