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我是妖妃,可我只是皇上给他的青梅选中的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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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英子
2024-05-23 09:00山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死在了叛军营里,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人人拍手称快,没了妖妃的蛊惑,秦启终于变回了那个清正廉明的好皇帝。
可只有我知道,他这么多年来的专宠与独断,只是想让我替他的青梅竹马做挡箭牌。
重生后,我看着双目通红的男人,心底早已毫无波澜。
所谓情爱皆是虚妄,唯有权力才能改变命运。
01
我死了,死在了逆贼的营帐里。
我拒绝了逆贼首领的求欢,他便将我丢给了手下的叛军,将我活活折磨致死。
我本是极尽荣宠的贵妃,为了我,皇帝险些遣散了后宫;为了我,他将上书抗议的官员杖责致死;为了我,他搜罗天下珍宝,落了个昏庸无道的骂名。
可是,当叛军攻入皇城,将我和沈美人抓走,逼他二选一时,秦启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那个毫不起眼的沈美人。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他明知我被叛军带走会发生什么,可依旧头也不回地抱着沈美人离去。
他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疼惜:「瑶瑶,朕终于能光明正大地与你在一起。」
我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沈云瑶的挡箭牌,他对我的偏爱和纵容,只是为了不让那些明枪暗箭,伤到他真正爱的人。
冥冥之中,一道声音问我:「宋胭,你甘心吗?」
我摇头,一口银牙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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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便再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
02
睁开眼时,我又回到了金碧辉煌的承乾宫。
镜中的脸明艳得仿若初绽的芙蓉。
我是庆国第一美人,父亲乃当朝首辅,母亲玉贞郡主是皇帝的姑姑,哥哥官拜骁骑将军,是名副其实的京城明珠。
旁人都说,若非秦启潜邸时已有正妃,我便当是这一国之母。
他对我的专宠惹得世人不满,前朝诸臣请求他废了我,奏折被他一手按下;后宫嫔妃对我出言不敬,隔天人便去了冷宫。
他说会护我一世周全,不让旁人伤我半分。
我信了,换来的却是一场生不如死的凌虐。
三天三夜的折磨带给我的痛苦还清晰地残留在脑海。
我心底一阵恶寒,想起那血肉模糊,残破到没了人样儿的尸身,喉头一紧,吐了出来。
「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屋里的冰快没了,您又苦夏了?」
我摆摆手,这样独一份的恩宠,我还如何消受得起。
03
我照例去皇后宫里请安,看着周围退避三舍的嫔妃,心中苦涩。
前世,我只当自己在宫里立了威,却不曾想树了这么多敌人。
秦启啊秦启,你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我一言不发,没有像往常一样炫耀皇帝又赏赐了什么,皇后有些诧异,可依旧维持着面上的雍容,几句寒暄过后,就各自回宫了。
还没走出几步,一道熟悉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沈美人素净的脸隐匿在花团锦簇当中毫不起眼,却直直扎进我眼底。
我心口一痛。
见我盯着她不动,沈美人一愣,忙行礼道:「贵妃娘娘,您有什么事吗?」
我不愿与她有交集,本打算离开,一抹亮色却从我眼前闪过。
那是一只翠绿色的香囊,上面绣着一株并蒂莲,普普通通,本应毫不起眼,可我却呼吸一窒。
这只香囊,我在秦启身上见过。
一模一样的翠绿,一模一样的并蒂莲,被他贴身戴在身上,仿若珍宝一般不叫人看见。
我曾劝他摘下来,半是撒娇地说这香囊太丑了,央他换上我亲手绣的金线鸳鸯。
可他却变了脸色,将那只我扎破手指,好不容易绣成的香囊扔在了地上,叫我往后莫要再提。
我万分心凉。
原来那香囊是沈美人绣的。
04
我摇摇欲坠,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沈美人十分惊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吓得抖若筛糠。
「哎呦,这是哪个宫里的主子,惹得贵妃娘娘生气,要倒霉喽。」
我自是不敢为难秦启的心上人。
「起来,」我冷着脸道,「动不动就跪,谁教你的?」
我不信秦启会让自己的心上人受这屈辱。
本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当晚,秦启就怒气冲冲地闯进了承乾宫。
「看来是朕平日里太纵容你了,居然敢动用私刑?」
他从未对我发过火,我一时恍惚,被他揪着胳膊拽了起来。
「嚣张跋扈,你当真叫朕失望!」
原来在我走后,沈美人并没有听我的话,而是一直跪在那儿,任周围的嫔妃宫人们来来往往,议论她究竟哪里得罪了我。
我垂下眼眸:「臣妾并未。」
秦启冷笑道:「难不成是她自己找罪受?没想到你不仅跋扈,还敢做不敢当。」
我不发一言。
在沈云瑶面前,我的话一文不值。
从前他因为妃嫔冲撞了我而将人杖责,如今轮到了沈美人,却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我。
这便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
秦启有些诧异,换做平时,我早就撒娇卖乖,讨起饶来了。
他目光渐冷:「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对朕使脸色吗?」
「陛下既已认定臣妾为难沈美人,臣妾说什么还有用吗?」
秦启紧盯着我的脸,想从上面看到一丝从前的娇憨,可入目只剩一片麻木。
他忽然烦躁起来:「恃宠而骄,那朕便成全你,从今日起,禁足半月!」
05
承乾宫从未这般冷清过。
我一遍一遍轻抚着宫里的物件儿。
从翡翠金如意,到红珊瑚玛瑙簪子,无一不是秦启赏赐的。
华贵的物什落在眼底,却无法让我开心分毫。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我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是一尊羊脂玉观音掉到地上,被拦腰摔断。
我的贴身丫鬟可云大惊:「罪过罪过,观音娘娘恕罪!」
我看向那慈眉善目的面容,胸口忽然一滞。
一抹鲜红的颜色蓦然闯入眼底。
我弯腰拾起残像,一股腥甜的气味钻进鼻腔。
这是我刚入宫时,秦启送来的,说是能保我平安。
我心头突突直跳,举起残像直接砸个粉碎。
一颗血色的香丸从中间掉了出来,咕噜噜滚到了我脚边。
巨大的恐慌铺天盖地将我淹没,我骤然起身,眼眶猩红:「去将我入宫时陛下送来的东西都找出来!」
可云见我面色可怖,不敢多问,将我珍重保存起来的东西都取了出来。
「砸。」
可云大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娘娘三思啊,这是大不敬之罪!」
我双目空洞,下一秒猛地一扫,桌上的东西乒乒乓乓全跌在了地上。
无数稀世珍宝破碎一地。
我跌坐在地上,尖利的碎片划破手掌,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血红的香丸滚落,甜腻的气味让我想吐。
「去外面的香铺打听打听这是何物。」
第二日,可云颤巍巍地回来,一见到我就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泪水猛然溢出眼眶:「回娘娘,那东西……是种慢性毒药,经年累月深入骨血,不但使女子不孕,还会腐蚀人的经脉,药石无医!」
06
当头一棒,我脑中一片空白,双手紧紧攥住衣袖。
伤口裂开,钻心的疼痛,我恍若未觉。
前世我小产之后身子亏损严重,本以为是皇后那一碗安胎药害了我,为此不惜跟她彻底反目,还连累宋家被皇后的母族搞垮。
我一碗接一碗地喝药,将自己活活变成个药罐子,甚至求仙问佛,只为让上天再给我一个孩子。
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居然是我最爱的男人。
他不光利用我,甚至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我留一条活路。
从刚入宫时起,命运就已经被他写好了。
即便我不死在叛军营里,也会枯死在这深宫之中。
我几欲泣血。
帝王无情。
恩爱多年,我不过就是秦启眼中一颗随意摆布的棋子,我的性命在他眼里,不过蝼蚁。
胸口窒息般地疼,我蜷缩成一团,嗓子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秦启,你好狠。
因为我的禁足,沈美人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所有人都想看看,这位打败了贵妃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就在可云将消息带给我的当晚,秦启就来到了承乾宫。
他看向我,满目温柔。
「胭胭,朕只是怕你得罪的人太多,会伤到你。」
喉头一紧,那股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我强行压下心中的不适,娇羞地摇了摇头:「陛下不是说过,会护臣妾周全的吗?」
秦启笑着将我搂入怀中:「朕就喜欢你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我靠在秦启胸膛,身子却无比僵硬。
将我宠成无法无天的模样,才能更好地替自己的心上人吸引那些明枪暗箭。
当晚,秦启的精力格外旺盛,他一遍一遍唤着我的名字。
我目光空洞,看着床顶的帷幔,泪却不自觉滑落。
秦启的破例让贵妃失宠的流言不攻自破,而沈美人也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人,无人再去留意。
直到他再踏进承乾宫时,我没有像往日一样欢喜相迎。
「臣妾今日身子不适,陛下不如宿在其他姐妹宫里?」
秦启一愣,眼神有些冷:「你这是在将朕往外推?」
「臣妾只是觉得,陛下还是雨露均沾得好,免得惹人闲话。」
秦启嗤笑:「朕乃九五之尊,谁敢议论?」
他伸臂将我揽入怀中,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将我淹没,秦启俯身下来,大手箍住了我纤细的腰肢。
「胭胭……」
「等一下。」我抬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秦启冷下了脸,威严的目光压得我喘不动气:「臣妾只担心人言可畏,到头来成了个妖妃,惹得陛下厌烦。」
他目光锐利:「你还在怪朕上次罚你禁足?」
「臣妾不敢。」
爱之深,责之切,没有了爱,又何谈怪罪?
我只是怕自己再重蹈覆辙。
秦启的脸一寸一寸暗了下去,末了终于露出一抹冷笑。
「好啊宋胭,朕便成全你。」
07
他拂袖离去。
待人影完全消失,我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身子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第二天一早,可云传来消息,说秦启昨夜去了沈美人的宫里。
我心里一刺。
果然,他心中最记挂的还是沈云瑶。
秦启多日不来找我,甚至连后宫也许久未来了。
皇后叫我前去:「过些日子便是中秋宫宴了,本宫身子不好,还得妹妹协助本宫布置。」
「邕王第一次回京,妹妹可要好好准备准备。」
我汗毛直竖。
邕王,便是前世起兵造反的逆贼首领,也是杀死我的罪魁祸首!
我浑身僵硬,皇后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问题?」
我摇摇头。
回宫后,我便写信寄回了宋府。
前世,也是在中秋宫宴上,我的哥哥被指控醉酒轻薄沈美人,当场打入了天牢,没过几天人便在里面自尽了,宋家也受了牵连,开始衰落。
我的指甲深深陷进手掌。
哥哥虽为武将,可向来克己复礼,不是那种酒后失态的人,此事定是有人刻意陷害。
这一世,我不会再允许悲剧重演!
一个月之后,合宫盛宴,邕王进京。
丝竹管弦声声,百官朝贺。
我带着笑意坐在秦启身旁,手心却已攥出了汗。
哥哥上前参拜庆贺,眼睛落在了我身上时扯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锋利的眉眼软成了一汪春水。
「贵妃娘娘玉体可还康健?」
我看着他眼中熟悉的狡黠,心却一下子如坠冰窖。
我明明写信让他称病别来,他为何还是来了?
秦启淡淡回应,垂眸掩住了眼底的暗色。
08
我如坐针毡。
哥哥待我极好,以往行军在外,见到什么新鲜玩意儿总会想着给我带回来,每当我被父亲责罚时,也是他挡在我身前。
想到这儿,我心中一阵钝痛。
没过多久,殿外出现了一道颀长的身影。
我浑身一震,放在桌下的手蓦地攥紧。
秦暮是先皇最小的儿子,一出生便被送去了邺城,远离皇权纷争。
任谁都想不到,一个最不起眼的皇子,会有胆子篡权夺位。
我心中一团乱麻,恍惚间看见秦暮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他眸中闪过瞬间的惊艳和嫉妒。
「臣弟见过陛下,皇后娘娘——」
他顿了顿:「见过贵妃。」
我浑身冰凉。
依照礼数,他本不必向我请安。
秦启面色晦暗:「邕王怕是还不熟悉宫里的礼制吧。」
他能清楚地看见秦暮的眼神如何在身侧之人身上流连,浓烈的不悦尽数浮现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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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暇顾及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
前世哥哥被打入了天牢,我发了好大的脾气,甚至冲进了御书房。
那是秦启头一次对我翻脸。
我在雨中跪了很久,也没能让他回心转意,最后直等到了哥哥畏罪自杀的消息。
彼时我被对秦启的爱蒙蔽了双眼,失去亲人的痛苦使我不得不麻痹自己。
可现在细想来,极有可能是沈美人为了打压我而设的圈套。
我心中一痛。
自己又一次给身边之人带去了伤害。
我看向哥哥的位置,悬着的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
哥哥不见了!
09
我如坠冰窖。
前世的种种瞬间涌上心头,我看着空荡荡的座位,心中的不安和慌乱将我淹没。
「陛下,臣妾有点头晕,想去透透气。」
说罢,我连秦启的回应都没听,转身跑出了大殿。
我身着华服,头上的钗环哗啦作响,发髻歪斜,可顾不上周围宫人惊愕的目光,向着记忆中的方向跌跌撞撞地狂奔。
刚跑进御花园,就看见一道挺拔的身影,对面立着纤细的倩影。
我脑海中一片空白,失声大喊:「哥!」
胸口一阵闷痛,喉咙因为剧烈的奔跑渗出了丝丝血腥味儿。
我喘着粗气,毫无体统地看着宋珏那张硬挺俊朗的脸,心却安定了下来。
太好了,我终于打破了上一世的命运,救了哥哥。
见到我这副模样,宋珏变了脸色,疾步走到我面前,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怎么了?」
「你没事……幸好你没事……」
我扑进了宋珏的怀里,眼泪扑簌簌地滚落。
「哥,你为什么会跟沈——」
话还没说完,我蓦地顿住了。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生生地疼。
我看着那道倩影缓缓转过身。
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了我眼前。
为什么?
那不是沈云瑶?
10
我一夜未眠。
宋珏的话不断在脑海里回响。
「我只是出来醒醒酒,不慎迷了路,刚好遇到了这位姑娘,便想问个路而已。」
为什么会是这样?
前世秦启分明说是哥哥尾随沈美人,伺机轻薄……
「娘娘,不好了!」
可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小将军被人告发轻薄刘美人,眼下已经被下到天牢里了!」
我双腿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跌坐在了榻上。
怎会如此?我明明阻止了他接触沈美人……
一个可怖的念头缓缓浮现在脑海里。
我浑身冰凉。
沈云瑶她就算再恨我,可到底还是秦启的妃子,怎么会用自己的清白做局陷害我呢?
除非她背后有人默许,不,是示意。
眼前阵阵发黑,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了眼眶。
父亲权势滔天,哥哥军功显赫,我又宠冠六宫。
我早该想到,秦启九五之尊,怎可能会再容许宋家的权势威胁到他。
我死死抓住身下的锦褥,锋利的指甲刺穿了名贵的布料,陷进了掌心,渗出了殷红的血珠。
可我却感觉不到疼痛。
不论我做什么,是继续做宠妃也好,还是给沈云瑶让位也罢——
都改变不了宋家的悲剧。
秦启从一开始就没想给宋家留活路。
这一世我做的一切,似乎都成了笑话。
我合了合眼,眼眶干涩,流不出一滴泪。
睁开眼,我深吸一口气:「可云,为本宫更衣。」
11
我换上一身素服,跪在了刘美人的宫门前。
朔风萧瑟,我衣着单薄,像片萧瑟的秋叶,面上满是凄凉。
可云不忍:「娘娘,您要求也该去求陛下,为何要跪在这儿啊!」
我苍白的唇冻得青紫。
秦启不可能见我,他是下了决心要整治宋家。
我若去跪秦启,非但无法让他回心转意,反倒会落个恃宠而骄的话柄。
而我跪刘美人,是跪给这合宫上下所有人看的。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向来嚣张跋扈的贵妃娘娘,也会为了亲人而低下高贵的头。
可云的眼眶泛了红:「娘娘,再跪下去,您的身体会吃不消的,万一伤了根本,还如何诞下皇嗣啊!」
我一怔。
孩子吗?
前世我也曾有了身孕,可后来喝下皇后送来的安胎药,孩子就没了。
我被仇恨冲昏了头,未曾想过像皇后那样精明聪慧的女人,怎可能使这种粗劣的手段。
是秦启,他不可能让我诞下有着宋家血脉的孩子。
手不自觉地抚上了小腹,无人知晓这里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身体已经感受不到寒冷了,可心却一寸一寸冰封。
对不住了,我的孩子。
既然你注定无法来到这个世界,那就最后帮娘亲一次吧。
贵妃请罪的消息早已传遍了后宫。
意识逐渐模糊,恍惚间似乎看到一抹明黄急匆匆向我走来。
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12
醒来时,我浑身都疼。
承乾宫里跪倒了一片,我看着床边怒容满面的秦启,勉强扯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
「陛下……臣妾的兄长……」
「宋胭,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我看着秦启阴沉的怒容,心中无比讽刺。
没有人比他更不希望这个孩子降生,不是吗?
他一脚踢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可云身上:「没用的东西,连自己的主子都伺候不好,朕要你何用!」
宫内人心惶惶,我虚弱地喘息着:「不怪他们,是臣妾没有福分,无缘为陛下诞下皇嗣……」
秦启一愣,猩红的双眸之中露出片刻阴郁。
他本以为我会哭闹,会缠着他陪我,会责骂御医下人们无用……
独独没料到我会这般平静。
秦启努力想从我脸上看出一丝怒意,却被我眼中的凄凉狠狠刺了一下。
「你早知自己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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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的寒意止不住往外冒,可却仍然费力抬起头来,看向秦启:「臣妾只是想求得刘美人的原谅,没想到与这孩子的缘分这样浅。」
我眸中泪光盈盈:「臣妾已经失去了孩子,不能再失去兄长了。」
秦启的胸口剧烈起伏,面色阴沉得吓人,可看到我眼中的荒芜时,脸上却闪过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