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庆余年2》最新的剧情中,御史赖名成被杖毙了。

作为都察院的御史,赖名成是个天生的耿直BOY。他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心中无杂念、眼里不揉沙,简直是大庆国百官的楷模。

文死谏,武死战。对于赖名成这样的御史言官而言,针砭时弊、直言进谏本就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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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赖御史虽然怼天怼地怼空气、喷你喷我喷皇帝,但是秉公无私、一心为国,除非是罄竹难书的昏君,一般的君王都不会对这样的老实人出重拳、下死手。

毕竟,大臣坦荡直言、君主开明纳谏,一番近乎作秀的操作之后,臣子赚取了直臣进谏的声誉,君王获得了虚怀纳谏的美名,这互惠互利、合作双赢的事,简直是一段少有的佳话。

遗憾的是,赖名成是魏征,但庆帝却不是唐太宗。赖名成参完范家参二皇子、参完陈萍萍参鉴查院,一番口若悬河的操作过后,他将最终的目标对准了庆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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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庆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赖名成被直接杖杀,留下了范闲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庆帝这人,虽然是刻薄寡恩的君王,但是也爱惜自己的名声。杀御史、塞言路,这样的事情面子上不好看、史书上不好写。因此,只要脑回路正常的皇帝,都不会对赖名成们痛下杀手。

在中国历史上,无论是谏迎佛骨的韩愈,还是痛骂嘉靖的海瑞,最终都没有被杀。

赖名成不过是口嗨了几句,庆帝为什么就动了杀心呢?

对于赖御史的死,不仅是剧外人的你我看不懂,连剧中人的范闲都表示不理解:“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赖名成活活打死啊,不是说以前,指着陛下的鼻子骂都没事吗?

范闲的这段话,简直是所有观众的嘴替。庆帝与赖御史之间,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一定要用杀人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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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范闲的疑惑,陈萍萍是这样说的,“陛下气度恢弘,指着鼻子骂不仅没有问题,最后陛下会一笑了之。他参陛下都没有问题,只是不能触碰逆鳞。

陈萍萍的话说得很明白,庆帝杀御史,不是因为自己被骂,而是因为赖名成触碰了皇帝的逆鳞。

庆帝的逆鳞是什么?答案很简单,鉴查院的独立性。

在庆国的政府架构中,鉴查院是类似于锦衣卫、悬镜司这样的机构,是为皇帝一人服务的。言外之意,鉴查院不涉六部九卿,只对庆帝负责。

赖名成之死,就在于他私下与鉴查院接触,并调取了鉴查院的卷宗。赖御史的做法虽然是为了查案惩贪,但是庆帝并不这么想。

在庆帝看来,赖御史这就是不守底线、不懂规矩——鉴查院的特殊性决定了文武百官都不能有所染指。赖御史无意间触碰到了庆帝的高压线,因此身首异处、命丧黄泉就成了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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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陈萍萍说的那样,“鉴查院之所以独立于六部之外,就是防止有些人把手伸得太长。”因此,从赖名成决定找到范闲调阅卷宗的时候,他的命运就已经迎来了终点。

赖名成一不怕贬、二不怕死,这样的结局也算求锤得锤。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范闲眼睁睁地看着赖名成被杀,心中始终无法释怀。毕竟,赖御史的死,他无意间充当了帮凶的角色。

范闲虽然聪明伶俐,但是在波谲云诡的庆国朝堂,他只是个年轻的权臣。

范闲搞不懂政治、看不清形势,并不令人感到意外。诡异的是,既然陈萍萍早就看穿了一切,为什么不提醒范闲、拒绝赖名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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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范闲的聪明和机敏,只要陈萍萍的一句暗示、一个眼神,他自然能心领神会、不借案卷,也不会因为赖名成的死背上道德包袱。

遗憾的是,陈萍萍对范闲视如子侄,这一次却始终没有旁敲侧击、温馨提示。

陈萍萍之所以对这件事情放任不管、视而不见,是因为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对于陈萍萍而言,非不愿为、实不能也。在赖名成被杀之后,陈萍萍曾说过这样一句话,“陛下为什么让你监刑?你知道吗?都察院那些御史,在替赖名成收尸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对你恨之入骨。从今天开始,都察院所有的人,都不会与你为友。

做人最大的清醒,就是不指点别人。在杖毙赖名成这件事情上,陈萍萍站得更高、看得更远,所以才会一言不发、无能为力。

孤臣——这是庆帝对范闲的定位。在庆帝关于未来的计划里,范闲既是鉴查院的院长,又掌握着大庆国的内库。一手控制着特务机构,一手掌控着天下财权,范闲的权力之大,简直是亘古未有。一旦范闲有了不臣之心,想架空皇帝简直是分分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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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往往会催生野心,野心必然要攫取权力。庆帝是个清醒的人,他比谁都清楚,决不能让范闲的权力过大,因此他只能是没有朋党、没有朋友的孤臣。

在赖御史被杀之后,范闲惹怒了都察院的御史们,同时也约等于站到了文官集团的对立面。这恰恰是庆帝最乐见的结果——只有让范闲处于百官孤立、众叛亲离的境地,自己才能日月长恒、江山永固。

所以,陈萍萍固然有护犊子的心,也只能不插手、不干涉,静静地看着范闲与赖名成合作查案,直到赖御史被杀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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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破不说破,院长有得做。庆帝的权谋手段、帝王心术,陈萍萍看得一清二楚,却终究不能戳破。

庆帝是孤家寡人,范闲是国之孤臣。果然,在权力的游戏里,只有君臣、没有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