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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万里,今年63岁,是一个退休的工人。我有一个儿子张铁柱,今年38岁,和一个女儿张晓燕,35岁。儿子张铁柱和他的妻子李淑贞结婚已经10年了,他们一家住在市中心的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里。我的女儿张晓燕和女婿王建国相依为命,他们一家四口住在老城区的一套两室一厅的旧房子里,家境并不宽裕。
我和去世的妻子柳翠翠是在一家工厂认识的,当时我们都是普通的工人。结婚后,我们一起努力工作,攒下了一些积蓄,买了一套小房子,过着节俭的生活。儿子张铁柱出生后,妻子就辞去了工作,全心全意地照顾家庭。几年后,女儿张晓燕也出生了。我们用勤劳的双手抚养着两个孩子,虽然生活清贫,但是其乐融融。不过,妻子去世后,我就靠微薄的退休工资过活了。
就在前不久,一场家庭矛盾让我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儿媳李淑贞觉得我这个老人在家里很麻烦,经常和我发生争吵。有一天,她忍无可忍,狠狠地数落了我一顿,接着把我的行李箱拖了出来,要赶我出门!
"你这个老不死的,在家就知道东拿西拿,烦死了!再不走出去,我可就把你扔到大马路上了!"儿媳李淑贞指着我的鼻子,怒气冲冲地吼道。
我无助地看着一旁的儿子张铁柱,希望他能为我说句公道话。没想到,他竟然袖手旁观,一点也不为我抱不平。
"爸,您就听淑贞的吧,搬出去住几天,等她消消气。"儿子说。
我的心凉了半截,愤怒地反驳道:"我已经63岁了,你们还要把我这个老人赶出去?我是你们的亲生父亲啊!"
我想起了妻子柳翠翠去世时的情景。那时,我们正为儿子张铁柱和儿媳李淑贞的婚事操办,妻子却因为身体原因撒手人寰了。妻子临终前对我说:"万里啊,你要好好照顾儿孙们,不要给他们添麻烦。"我当时含泪应允。没想到,如今我竟然被赶出了自己的家门!
我低下头,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垂头丧气地收拾起行李箱。儿媳李淑贞见状,冷冷地说:"哼,你就是个吃软饭的老赖棍,在家什么事也不干,就知道添乱。"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冰冷的眼神像利剑一般刺向我,使我浑身一颤。我不禁想起她初来我家时,对我恭恭敬敬的样子。没想到,如今她竟然如此薄情寡义!
儿子张铁柱站在一旁,神情有些局促,却也没有为我说句公道话。看来,他是完全被儿媳李淑贞给牵着鼻子走了。我叹了口气,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离开了这个曾经温馨的家。
离开儿子家后,我只能暂时投靠女儿张晓燕了。来到女儿家门口,张晓燕一把拥抱住我,热泪盈眶地说:"爸,你怎么会被赶出门呢?太过分了!"
我无力地说:"都是你嫂子李淑贞,她觉得我老了碍事,就把我赶出去了。"
张晓燕愤怒地捶打着胸口,痛斥道:"那个贱人,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您!您可是养育了我们的慈父啊!"
看到女儿如此体贴入微,我的心里不禁一阵温暖。女儿和女婿虽然家境贫寒,但他们对我的关爱却是真挚无比。相比之下,儿子张铁柱和儿媳李淑贞简直是暴戾之人,对亲情的理解有多肤浅啊!
我暗自庆幸,自己至少还有一个贤惠的女儿。如果连女儿也像儿子那样冷酷无情,我这把老骨头可就无处安身了。
女婿王建国从里屋出来,一脸歉意地说:"岳父,我们家太穷,只有这间小房子,您将就着住几天吧。"我连忙摆手说:"没关系,你们这点心意我就很知足了。"
女儿搀扶着我,让我在他们家的小客厅坐下,并为我斟了一杯温水。我呷了一口,眼睛不禁湿润了。这一口水,仿佛是来自女儿的掌心,滚烫而又甘甜。
"燕子,需要爸爸帮忙吗?"我问道。
"不用不用,您就在外面坐着吧。"女儿贴心地说。
看着女儿的身影,我不禁感慨万千。如果不是我年轻时拼命工作赚钱,张晓燕和王建国也不会过上如此拮据的生活。可是,即便如此,女儿和女婿也从未对我有过怨言,反而把我当成掌上明珠一般呵护着。
女儿张晓燕捧着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出来,放在我面前的小桌上。虽然只是简单的食物,但散发出的香味却让我食指大动。
我刚想动筷,就看到张晓燕端出一盘小菜和几个馅饼。她腼腆地说:"爸,菜不多,您将就吃点吧。"我连连摆手,诚恳地说:"这就很好了,我这把老骨头,吃这些就足够了。"
女儿见我吃得香喷喷,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到她如此孝顺,我心中无比慰藉。或许,上天就是要我来女儿家体会一下亲情的温暖。
在女儿家住了几天后,儿子张铁柱终于打来了电话。听到他冷冰冰的语气,我就知道他根本没把我这个老父亲放在心上。
"爸,您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淑贞说,只要您保证不添乱,就可以搬回去住。"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顿时一阵悲凉。这就是我儿子对我的态度吗?他竟然无情到这种地步,只把我当成个麻烦而已!我真是瞎了心眼,竟然舍命赚钱供他读书,结果他长大后如此不孝顺。
我沉默了半晌,才无奈地说:"我暂时还不想回去,就住在燕子家几天吧。"说完,我就把电话狠狠地挂断了。
儿子张铁柱的无情,让我彻底绝望了。看来,我这个老父亲在他眼里,已经不再是亲人,而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我的心如同被生生割下一块肉,痛彻心扉。
就在我住在女儿家的这段日子里,儿子张铁柱突然提出,要把我的那笔100万补偿款分给我们两兄妹。
"爸,您把这100万分给我和燕子吧,反正您现在也不需要这么多钱了。"张铁柱对我说。
我皱起眉头反驳道:"这可是你们母亲生前给我们全家的积蓄,你凭什么要分走?你们已经各自成家立业了,这钱我暂时还用不着花。"
"那就这样吧,我80万,燕子20万,您将就收下这20万生活费吧。"张铁柱理直气壮地说。
听到儿子的话,我的心像被无情的巴掌狠狠扇了一记。这笔钱是我和妻子多年的打拼攒下来的,怎么可以就这样分走?更何况,张铁柱已经住在市中心的大房子里,生活无忧无虑,却还要从我这个可怜的老头子手里分走大部分钱财,简直是暴戾无理!
看着儿子张铁柱贪婪的神情,我的心一横,决定把这笔钱全部留给女儿张晓燕。
"铁柱啊,你我母子之情已经破裂了。这100万我全部给你妹妹张晓燕,她对我的孝心我是有目共睹的。"
张铁柱闻言大惊失色,急切地说:"爸,您怎么这样做?我是您亲生儿子啊!就算您生我的气,也不能这么偏心吧?"
我面无表情地说:"你已经不把我这个老父亲当亲人看待了,我为什么还要分给你这笔钱呢?"
做出这个决定,我的内心是极度痛苦的。作为父亲,我是万万不想亲手宣判与儿子决裂的。然而,张铁柱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我彻底失望透顶了。他不但赶我出门,还要占有我和妻子多年的积蓄,简直是不折不扣的暴戾之徒!
相比之下,女儿张晓燕对我的孝心可嘉,她贫穷却从未索取过我的一分钱财。把这笔钱留给她,也算是对她的一点补偿吧。
我坚定地看着儿子张铁柱,眼神里满是决绝。张铁柱见我意已决,愤怒地捶打桌子,咆哮着:"好啊!既然您已经这样决定了,那我就不做您的儿子了,您把我从生父的名单上划掉吧!"
说完,他便狠狠摔门而去。我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心如同被生生撕裂了一般,痛彻心扉。但我知道,这是我必须做出的抉择,为了维护最后的尊严。
几天后,张铁柱再次找上门来,他双眼通红,一脸狰狞地质问我:"爸,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您就这么决绝地与我决裂了吗?"
我叹了口气,平静地说:"是你先背叛了我们父子的亲情。你不但赶我出门,还要占有我和你母亲的全部积蓄,我岂能不痛心疾首?"
"可是,我毕竟是您的亲生儿子啊!您怎么可以把我彻底抛弃呢?"张铁柱愤怒地吼道。
看着儿子这副狼狈的模样,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楚。我是多么希望他能够尽孝心呵,可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我这个老父亲。我是被迫与他绝交的,这个决定让我痛苦万分!
但是,我必须坚持我的原则。我宁愿孤独终老,也不愿意受他的气。金钱固然重要,但亲情更加珍贵。如果连做儿子的基本操守都做不到,那我宁可一个人过余生。
"铁柱啊,你我之间的亲情早已破裂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你已经把我这个老父亲彻底抛弃了,我怎么还能把你当做亲生骨肉呢?"
张铁柱似乎被我的话狠狠击中了,瘫坐在地上,痛哭流涕起来。看着他这副模样,我的心如同被无情的匕首刺穿了一般,痛不欲生。但我还是咬牙坚持下去,因为这是我为了尊严不得不做的抉择。
就在这时,女儿张晓燕匆匆赶来,一把拥抱住我,哽咽着说:"爸,您别太伤心了,女儿永远挺您!那个混账铁柱,简直是人渣中的人渣!"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感激地说:"燕子啊,没有你,我这把老骨头就要被冻死在外头了。你对我的孝心,我是见识到了。"
"爸,您就放心吧,女儿永远是您最坚强的后盾。"张晓燕坚定地说,"那100万我全都不要了,您自己用着吧。"
看着女儿如此体贴入微,我的心头一阵温暖。虽然我和儿子张铁柱的关系已经彻底破裂,但我至少还有这么一个贤惠的女儿。她对我的孝心,让我重新找到了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
上天是公平的。虽然我失去了一个儿子,但换来了一个千金难求的好女儿。她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牵挂了。只要有她在,我就无所畏惧。
我紧紧地拥抱着女儿,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张晓燕轻拍着我的背,安慰道:"爸,您别哭了,女儿会好好侍奉您的。您就把铁柱那个混蛋给彻底忘了吧。"
我点了点头,用袖子擦干了眼泪。是啊,从今往后,我就只有这一个女儿了。我会用尽我最后的力气去呵护她,用我的爱去报答她的孝心。
"爸,您可千万不要因为铁柱的事而伤心啊。"女儿张晓燕一边给我斟上一杯热茶,一边说道,"他已经不配做您的儿子了。您就把他从心里彻底删除吧。"
我呷了一口热茶,叹了口气说:"燕子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这把老骨头,只有你在身边照应,才能安度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