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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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男友背着我在外面养人,是在他被我逼婚后的第三天。
他执意去过最后的单身夜,实则是想借酒劲逼我知难而退。
“在一起七年就一定要娶?”
“女人不结婚会死是吗?”
他醉醺醺低喃:“娶了姜致,璐璐怎么办?她才二十一岁,离了我根本活不了……”
后来我不哭不闹,如他所愿退了婚。
他却深夜敲开我新居家门:“姜致,离开你我睡不着。”
1
我和沈默从校园步入职场,在一起七年。
从一无所有到爱情事业双丰收,一路互相成就。
他情绪稳定,作为伴侣无可挑剔,唯独没有和我结婚的打算。
可我却梦想着能步入婚姻殿堂,于是鼓足勇气,在沈默公司庆功宴那晚策划了一场反向求婚。
众目睽睽下,沈默嘴角的笑意瞬间僵了,一向能维持住体面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缝。
我紧张地看着他。
周围都是之前一起奋斗多年的朋友,要是沈默当着他们的面拒绝我,我会颜面扫地。
他冷着脸没动。
好友顾及我的面子,接下戒指塞到沈默手中。
他虽顺势接下。
却没任何的表态。
订婚前夜,沈默执意去过最后的单身夜。
半夜时分,他忽然打我电话,接通后我发现是误触,声筒里听到布料的摩擦,喊了声阿默,果然无人应答,准备挂断的前一秒,响起了沈默的声音。
“姜致算什么玩意儿,敢这么跟我玩逼婚?
“我本以为她足够懂我,没想到她终归还是一个庸俗的女人。”
我陡地愣住,连呼吸都凝滞了,直到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
“可姜致身材那么好,是A大的校花。
“她还陪了你七年。”
沈默轻嘲:“在一起七年就一定要娶?”
“再说了,任何女人,在一起七年,你们也会腻。
“她现在就是我兄弟,早就没感觉了。
“谁要真羡慕,我可以让出来,我还愿意牵线搭桥。”
“我懂阿默的意思,姜致好比一道山珍海味,味道再鲜美,吃久了也腻味。”哄笑声忽然散漫地漾开,一群人笑得别有深意。
沈默便是在这番激起共鸣的笑声里,倾吐出心声:“娶了姜致,璐璐怎么办?她才二十一岁,离了我根本活不了……”
我整个人像被雷电狠狠劈过,彻底睡意全无。
电话不知何时被切断。
而我亦是在此刻,坚定了分手的决心。
当晚,我预定独自飞往云南旅游的机票。
没有半分的拖泥带水。
2
再次见到沈默,是好友攒的生日局。
我推门而入时,正好瞧见沈默怀里坐了个女孩儿,女孩年轻娇嫩,双颊红润地仰头凑到沈默唇边,共食一块饼干。
玩着一个无聊的游戏,一块苏打饼干,两人一起吃,谁吃得快先碰到对方嘴唇,算谁输。
起哄声戛然而止,我的到来难免让局面陷入尴尬。
坐在人堆里的温迎起身把我拉到位置上,笑着解围:“姜致,你总算到了,没有你我生日都过得不快乐。”
我笑了笑,把礼物递给她,说了句福星生日快乐。
女孩红着脸要站起来。
却被沈默桎梏住腰不让走:,“小家伙,你跑什么?”
女孩脸更红了,娇俏地瞪他一眼。
沈默笑得开怀,满心满眼都是他怀里的小姑娘。
曾几何时我也是他怀里的小姑娘,这份旖旎落我眼里格外刺目。
温迎寒着声为我撑腰:“沈默,过分了吧?姜致在这儿呢!”
沈默的好友替他应声:“究竟是谁在过分?一身不吭取消订婚,跑出去旅游,耍人都不带这么玩的。姜致,你要不想嫁给沈默,当初整什么求婚惊喜?”
半月前本要举办我和沈默的订婚仪式,酒店定好了,请帖也早早发出去。
可我却在仪式当天留下一句轻飘飘的“世界那么大,我还想出去看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今日才归来。
看起来,自私任性是我,背信弃义也是我。
既是如此,就由我继续做这恶人好了。
我淡淡一笑,取下中指上的戒指搁在桌上,抬眸对上沈默那双风云不色变的双眼,“沈默,订婚取消,恭喜你自由了。”
3
耳边响起一声接一声的凉气。
“姜致在开玩笑?”
“谁不知道她爱默哥没有底线,以前最讨厌做家庭主妇的人,却能因为默哥胃不好,主动退居家庭,事业都不要了。”
“说的肯定是气话。”
“姜致,你都三十了,还跟个小姑娘计较,这些都是逢场作戏。”
朋友们都不信,就连沈默看我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戏谑。
我叹气。
看来,是我真在这段感情里卑微太久了。
以至于,谁都忘了我以前的脾气。
说一不二。
“沈默。”我微笑,笑不达眼底,“我二十八岁了,在你眼里,自是比不上其他年轻的小姑娘。”
他嘴角讥诮地往上一勾。
像要把我逼成一个为爱发狂不可理喻的癫婆娘。
我离开的半个月,沈默一次都没联系过我,却不忘在朋友圈营造家里冷清,一人孤独的氛围。
想起评论区那些愤懑,我就觉得好笑。
男人当然永远共情男人了。
我笑得愈发灿烂,“放心,我离了你照样能活得好。还有,成熟的女人,那叫风韵,你懂什么叫风韵吗?
“女人就像年份久的茶,越品越香。而你们男人呢?过二十五就不行了。
“沈默,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这几年,我每次都是装的,这戏我不想演了,你抓紧换人吧。”
我在他错愕的眼神中丢回一个不屑的笑。
起身离开了包间。
4
回到和沈默的家,不到一个小时就收拾完了全部。
一个行李箱。
我的七年,最终只装满了这一个行李箱。
不过没关系,我能连这箱东西都不要。
刚搬到新家公寓,闺蜜电话打了进来,极力邀请我去她新开的酒吧坐坐。
她说我宅家太久了,该出来见见世面。
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乖巧懂事的男人她那到处都是。
九点时,她再次打电话确认我来不来,她那突然来了个巨佬,包了全场吃喝,暗示我别错过好机会。
我当然要去。
对着镜子勾出一道完美眼线,提上小包欣然前往。
蓝月打门口瞧见我,眼睛都直了。
“分得好,分得妙。姜致,你知道我有多少年没见过你这么撩人的摸样了吗?你这身材,藏在家里真暴殄天物。”
我弯了弯嘴角。
蓝月给我安排的位置在角落,她去招待客人,我一个人喝酒。
酒是低度数的,但架不住我一杯接一杯。
隐隐上头的时候,一道高大的身影在对面落座,长臂伸过来想捞我的酒喝。
我眼疾手快盖住瓶口,不悦地表示:“想喝酒,自己去拿,今天有巨佬请客,不喝白不喝。”
那人轻笑一声,声线悦耳,曲指挠了下我的手背,“你说跑就跑,我都没生气,喝你一口酒还过分了?”
声音格外熟悉。
我猛地抬头,撞上一双年轻璀璨的眼睛,那双眼的主人正侧首凝视,嘴角浅勾出一丝惑人的笑。
我瞬间连声音都卡壳了。
江知遇。
我在云南漫无目的旅行时遇见的男大生。
“原来江先生认识我家姜致?”蓝月惊喜地过来,熟稔攀谈,“太好了,我正愁没人送她,姑娘家家的喝醉酒一个人回去,我是不真放心,能不能劳烦江先生送一程?”
我欲说话,却被蓝月掐过来的手堵住声响。
她压着音在我耳边怂恿:“姜致,江知遇就是今晚的巨佬。听说他最近在找一个玩弄了他感情的负心女,心情不大好,姐妹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好。”
江知遇亦不给我婉拒的机会。我再次迎上那双润着莹莹笑意的双眼,嘴角的弧度渐渐下压。
就是说。
有没有一种可能。
他找的人正是我?
5
等回神,我已经被江知遇送到公寓楼下。
这一路都沉默,到了愈发没什么可说。
我解了安全带要下车,江知遇倾身过来,握住我动作的手,鼻息骤然迫近。
他睨着我,不到一尺的距离。
“打算这么走了,不邀请我上去坐坐吗?”
半个月前,我在云南一处偏僻景观取景,路遇几个小流氓骚扰,江知遇帮忙解了围,还一路送我回酒店。
他礼貌告别时,我突然心生出一股异样,勾住他的手指,笑容旖旎,“就这么走了,不去我的房间坐坐吗?”
彼时我旅程已过半,对沈默那颗炙热的心,也在一宿一宿孤寂的冷淡中逐渐磨平。
我何必要执着一个早就不爱我的男人?
我大可以尝试新的体验。
江知遇就很好。
直白而热情。
他第一眼看我的眼神,就写满了征服。
6
江知遇一路彬彬有礼到进门。
门微合上,他瞬间换了一面,将我抵在门上。
像囚笼里被释放的狼。
我险些招架不住这股热情。
“江知遇,你属狗的吗?”
他抱着我闷哼笑,年轻的嗓音黏黏糯糯:“姐姐,你不是说我是小狼狗吗?
“你想让我当狗,我就是你的狗。”
7
在云南,我和江知遇如胶似漆了整整三日,白天游走在大街小巷,晚上沉溺于声色,忘却一切烦恼。
后来又为何不辞而别?
是我不小心翻出了江知遇的身份证。
我九五,他00后。
一盆冷水陡然浇醒了我。
我呆坐半天,突然抬头问正在打游戏的江知遇,是不是还在上大学?
游戏正上头的男人听见我的声音毫不犹豫丢下手机,过来捧住我的脸,笑嘻嘻地说明年就能领毕业证了。
问我要不要去看他的毕业典礼。
江知遇抱着我一下又一下地亲,满脸贪恋。
我却心不在焉。
第二天就偷偷收拾了行李溜之大吉。
8
前一天折腾到太晚。
以至于我被电话震醒的时候,连眼睛都没睁开,迷迷糊糊就接了。
不承想,那端响起的,竟然是沈默的声音。
“姜致,我的护照呢?”
我猛然瞌醒。
要不是眼前还不熟悉的环境,还以为和他还没分手。
这些年,我把沈默照顾得事无巨细,养成他衣来伸手的习惯。
别说护照、身份证一类重要证件,就连家里的药箱在哪儿,水杯放置在哪个抽屉,他都一概不知。
“衣帽间第二个抽屉,你所有的证件我都放在里面。”
“我那条黑色领带放哪儿了?”他又用惯常的语气询问。仿佛我是他的保姆、老妈子。
也对,这不就是我一直在扮演的角色。
“我怎么会知道这些。”我冷笑一声,“沈默,你别忘记我们已经分手了。”
“姜致,我这些年太惯着你了。”
沈默牙齿摩擦,良久,带着施恩的语气开口:“但是算了,爸妈过两天要来,说是要见你,也说只认你这个媳妇。
“所以,只要你肯回来,之前的事情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否则的话……”
话没听完,缠在我腰上的长臂忽然动了,一把接过手机,“否则如何?先生,下次你要还敢骚扰我老婆,我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说完,他挂断手机丢到床尾,在我震惊的眼神中努力往怀里拱,水雾雾的眼睛无辜地看着我,煞有其事。
“他好凶啊,多吓人。姐姐,我不小心摔了你的手机,你不会生我的气对吗?”
什么我……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