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作家陈本豪老师散文《值得忧虑的早熟》,分享作者关于对青少年写作观点的点点滴滴,“青少年爱写作不是坏事,但是不是只要他们所写的东西都可以出版?悲剧可以写,性也可以写,但并非任何年龄的人都适合于写,而且是那样赤裸裸的叛逆,是否属于不加讨论的另类……”
北京女孩霍艳,一个14岁的少女,竟在一本叫《地下铁》的作品里让“生命”发出了恐惧的声响,她把纯洁的爱情写成了病态,让人间的幸福在“梦醒的黎明前湮灭”,读后着实让人悚然。
《地下铁》是一本小说与散文的综合集,所有的主人翁均为第一人称,爱情故事几乎是统一的公式:邂逅—碰撞—伤害—死亡。
14岁还是一个可以在妈妈怀里撒娇的花季,但当你看过《地下铁》以后,这一切都被乌云所卷走。书中弥漫着虚伪与张狂,一个接一个的生命,在血液未凝固的悲伤里又飘来新的血腥。作者让众多鲜活的生灵,在悲惨的故事里戛然而止,把人生当作一幅随心拆解的拼图,视生命为任意毁灭的游戏。作者大胆跨越了传统道德的雷池,过早地去涉足与花季不相和谐的性的禁区。这是猎奇而绝不是早熟!作者在书中,质疑人性的完美,不信诺言的存在,将阴暗面无限拓展,把缺陷看成现实的全部,甚至怀疑人群里到处都藏着一只只“艾滋扎针”的手。她曾用跳楼的威胁,让妈妈承受希望即将毁灭的打击,肆意向传统的亲情挑战,以此来验证以我为中心的标杆。
作品中表达的一切都近乎荒谬,一切都以我为中心,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似乎看做“地心说”与“日心说”般不容调和的矛盾。在“色盲”一章里,主人翁眼里的世界,一切皆为灰色,惟有血红才是她的识别色,这不能不让人惊悸和忧虑。
《地下铁》展示的,似乎是一个另类的世界,一个色彩幻失的迷宫,一个纯真与狡黠斗杀的宇宙,一座让花蕾落泪,让心流血的墟城。读完《地下铁》,沉痛中我无奈地对人性发出脆弱的叹息与呼救:早熟也许不是坏事,但是否可以把一些不成熟的“想法”付之于作品,竟毫无顾忌地“出版”。把一些幼稚的甚至连一些作者都没弄懂的东西,不加修饰地公示于众,对作者对读者,这样的作品表达究竟有何益处?不得不让人怀疑她所带来的负面效应,对人性主良知的伤害。
青少年爱写作不是坏事,但是不是只要他们所写的东西都可以出版?悲剧可以写,性也可以写,但并非任何年龄的人都适合于写,而且是那样赤裸裸的叛逆,是否属于不加讨论的另类。悲剧是一种艺术,但不是一种残缺的心理与嗜好,绝不能用滚烫的热血去喂养一颗鲜嫩与寂寞的心,尤其是性,对青春少女来说应该持谨慎态度,不能让幼小的心灵受到污染,给青少年读者带来负面误导。开门是为了吸收阳光与空气,决不是迎接苍蝇与灾难。其实,作为一个涉世未深的“在校学生”,作者有太多的东西不理解,在成长中也有太多的东西使他们迷惑,而成人则有义务对这些“迷惑”进行答辩,甚至是严厉的批评,绝不应该与孩子们一样,以一种猎奇的心态,把一些不成熟的,甚至是有害“思想认识”公之于众,特别是传播。
▲陈本豪,中作协会员,民间音乐人,籍贯武汉江夏。已出版散文集三部,纪实文学集七部。长篇纪实文学《京剧谭门》全四卷,被列入2019年中国作家协会重点扶持项目,入围第八届鲁迅文学奖,荣获第八届湖北文学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