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快看,我捉到一只小青蛙!"小张兴奋地跑向正在门口浇花的哥哥,小手捧着一只蹦蹦跳跳的绿色小家伙。
张阳把水龙头关上,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弟弟的"战利品"。他温柔地笑着说:"小家伙真可爱,不过我们还是放生吧,青蛙们在池塘里会过得更开心。"
小张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哥哥总是那么善良体贴,小小年纪的他就学会了关爱生命的道理。
那个盛夏的午后,两兄弟手牵着手,小心翼翼地让青蛙跳进了附近的池塘。小张开心地看着它在水里自在地游来游去,心里充满了成就感。张阳宽厚的手掌温暖有力,给了弟弟无尽的安全感。
"张阳先生,我们检查的结果令人非常遗憾。"医生神情凝重,斟酌着开口,"您患有晚期胃癌,病情已经严重恶化。"
张阳脸色苍白,身子一下子瘫软下来。母亲捂着嘴,泪水夺眶而出。小张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还、还有救吗?"母亲哽咽着问,语气里满是绝望。
医生摇了摇头,"很抱歉,我们来不及做手术,化疗的效果也会非常有限。"他判若两人地说,"您最好现在就安排后事,并好好地同家人道别。"
一阵沉默笼罩着病房,只有张阳痛苦的呻吟声在作响。小张攥紧了拳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他宽厚的哥哥,就这样被夺走了生命?这怎么可能!
"我们一定要给阳子治病!"母亲哭红了眼睛,语气坚决,"不管花多少钱,不管要做什么,我们都要尽最大努力!"
"不试试怎么知道?"母亲打断了他的话,"阳子这么年轻,我们怎么能就这样放弃呢?你当年生病的时候,我们也是拼了命地去治,你就忘了吗?"
小张噎住了,母亲说得有道理。他看向躺在床上的哥哥,张阳的眼神黯淡无光,就像是已经失去了生存的希望。
"阳子,你放心,一定会没事的。"母亲握住儿子的手,语气温柔却坚定,"不管要花多少钱,我们都一定会救你。你要坚强,要相信医生,我们全家都在这里支持你!"
张阳点了点头,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小张攥紧了拳头,眼神坚毅。是啊,他们一家人曾经战胜过那么多困难,这次也一定能够走出阴霾!
从开始接受治疗的那天起,张阳就变了个人似的。曾经阳光积极的他,变得越来越消沉沉默。化疗带来的剧烈副作用,让他的身体每况愈下,精神也随之萎靡。
"阳子,你要坚强点,别放弃希望啊。"母亲无助地劝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张阳勉强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妈,我真的很累了,好想就这样闭上眼睛,永远不醒来。"
母亲泪流满面,张小明在一旁也眼眶泛红。他从未见过哥哥如此绝望的模样,那股曾经给他无限力量的生命力,似乎已经消失殆尽。
有时,张阳甚至会对亲人发泄愤怒,大吼大叫,把东西往地上一阵乱砸。小张不知所措,只能眼睁睁看着哥哥越来越暴躁,越来越陷入绝境。
"妈,我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啊!"张小明痛苦地捂住了脸,"我已经卖掉了车,连房子也抵押了,可是还是还不起哥哥的医药费。"
"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看着你哥死去吗?"母亲声嘶力竭地质问,"你不是他的亲弟弟吗?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啊!"
张小明低下头,泪水在眼眶里打着旋。他当然舍不得哥哥,可是他真的已经拿不出更多钱了啊。要不是嫂子一直在催债,他也不会这么痛苦。
"你就这么不体谅人家的处境吗?"母亲痛心疾首地说,"嫂子一个人怎么办啊?你哥走了,她的日子可不好过。"
张小明皱着眉头,内心五味陈杂。他当然理解母亲的好意,但是给钱这件事,他实在是做不到。哥哥还好好的时候,嫂子可从来没有关心过他们一家人。如今哥哥有了病,她倒是操起了心来。
"妈,我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他无助地解释道,"而且,就算有钱,我也不想给。"
母亲的眼神越来越失望,最终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张小明的脸色阴沉下来,他知道自己的决定伤害了母亲。但是,面对嫂子的要求,他除了拒绝,别无选择。
"阳子,你一定要坚持住啊,你不能就这样离开我们!"母亲泪眼朦胧地握住儿子的手,语气里满是绝望。
张阳睁开沉重的眼皮,勉强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妈,我真的走不动了。"他的声音已经很虚弱,"对不起,我辜负了你们的期望。"
小张蹲在床边,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哥,你一定要坚持住啊,我们还指望着你呢!"他哽咽着说,泪水夺眶而出。
张阳无力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小明啊,你以后要好好的,照顾好妈妈。"他艰难地吐出每一个字,"我很抱歉,没能给你们一个完整的家。"
小张伏在床边痛哭,母亲则双手捂脸,泪水无声地滑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让人透不过气来。
"对了,小明啊。"张阳突然想起了什么,费力地说,"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嫂子,她毕竟是你的家人。"
张小明猛地抬起头,眼神复杂。他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张阳就已经闭上了眼睛,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安详。
"哥!哥!你醒醒啊!"小张痛心疾首地大喊,可是张阳已经永远沉睡了,离开了这个尘世。
母亲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哭号起来。小张紧紧抱住哥哥的身体,泪水浸湿了床单。就这样,一家人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
"小明,你哥走了,我们就只剩下你和嫂子了。"母亲哽咽着说,"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每个月给她几百块钱花用。"
"不行,妈,我真的做不到。"张小明坚决地摇了摇头,"嫂子从来就没把我们当亲人,我为什么要资助她?"
母亲的眼神复杂难明,她似乎没想到儿子会如此坚决地拒绝。"可是阳子临终前还嘱咐过你,要好好照顾嫂子啊。"
"哥哥说的是好好照顾,可没说要给她钱。"张小明咬着牙,眼神坚定,"妈,您也看到了,嫂子从来就没把我们放在心上。哥哥生前的所有费用都是我一力承担,她可是一分钱没出过。"
母亲沉默了,她当然清楚儿子的苦心。为了给张阳治病,张小明可是什么代价都付出了。如今嫂子反过来要钱,的确让人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可是,她终究也是你哥的妻子。"母亲无奈地说,"阳子走了,她以后的生活怎么办?你就这么狠心,任由她在外面流浪吗?"
张小明脸色一沉,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妈,您是不是忘了,当年嫂子离家出走时,哥哥有多绝望?她离开的那几年,我们可是操碎了心啊。"
母亲再次陷入了沉默,她记得那段痛苦的日子。张阳曾一度失去了生存的勇气,幸亏有她和小明在身边支持,他才最终重新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现在好了,轮到她需要我们的时候,您却要我去资助她?"张小明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奈,"妈,我真的做不到。我已经拼尽全力去救哥哥了,可惜还是没能挽回他的生命。如今我身无分文,哪里还有多余的钱去供养嫂子?"
母亲痛苦地捂住了脸,她太理解儿子的心情了。可是,她也清楚,嫂子作为儿媳妇,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彻底抛弃的。
"那你说,该怎么办?"母亲无助地问,"我们总不能就这样任由她在外面流浪吧?"
张小明沉默以对,他的内心也在挣扎。
"你就这么没有人性吗?"母亲的眼睛通红,语气里满是愤怒,"嫂子毕竟也是我们的家人,你就这样任由她在外流浪?你哥在天之灵都会瞧不起你的!"
张小明皱着眉,母亲的话无疑戳中了他的痛处。可是,他真的已经拿不出一分钱来资助嫂子了啊。
"妈,我真的已经身无分文了。"他试图解释,"我已经卖掉了车子,连房子也抵押了,可还是还不起哥哥的医药费。现在哥哥走了,我哪里还有多余的钱去供养嫂子?"
"你就这么铁石心肠吗?"母亲的眼泪夺眶而出,"嫂子是你亲哥哥的妻子啊!你就这样任由她在外流浪,简直太残忍了!"
张小明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他当然也不想嫂子就这样无家可归,可是他真的已经穷途潦倒,根本拿不出钱来。
"妈,我真的已经拿不出钱了。"他绝望地重复着,"就算有钱,我也不想给嫂子,因为她从来就没把我们当过家人。"
说完这番话,张小明低下了头,任由眼泪滚落。母亲则泪流满面,张小明的决绝无疑让她备受打击。
"你啊,你!"母亲气得浑身发抖,最终只能无力地跌坐在地。她痛心疾首地看着儿子,却再也说不出什么狠话来。
一阵沉默笼罩着房间,只有母子俩的哭泣声在作响。他们曾经是如此亲密无间的一家人,如今却因为钱财问题,彻底决裂了。
从那天起,张小明和母亲就开始了冷战。他们母子俩人生就住在一起,可是却很少说话,全然陷入了一种无声的冷淡之中。
张小明每天上班下班,对母亲的冷淡视而不见。母亲则经常一个人哭泣,偶尔也会质问儿子为什么这么狠心。可是张小明总是置之不理,就连看都不愿意多看母亲一眼。
有时候,母亲会绝望地说:"你就这样任由嫂子在外流浪吗?她可是你亲哥哥的妻子啊!"
张小明会冷冷地回应:"我已经拿不出钱了,妈。就算有钱,我也不想给她,因为她从来就没把我们当家人。"
母亲听到这番话,便会捂着脸痛哭起来。而张小明则会头也不回地离开,就这样任由母亲在身后伤心落泪。
有时,张小明也会痛苦地想,他是不是做错了?可是一想到嫂子当年离家出走时,哥哥有多绝望,他的内心又会泛起一阵愤怒。
就这样,母子俩的关系一直陷入僵局,彼此的伤害似乎已经无法弥补。
"小明,你就这样狠心吗?"嫂子哭着求饶,"阳子刚走,我一个人怎么办啊?你们就这样任由我在外面流浪吗?"
"小明,你就这样对我吗?"嫂子哭着求饶,"我是你亲哥哥的妻子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
张小明别过脸去,眼神冰冷。他一点也不想理会嫂子的哭诉,因为在他看来,她的眼泪根本就是假的。
"我已经尽我所能了。"他咬牙切齿地说,"哥哥生前的所有费用都是我一力承担,你可是一分钱也没出过。现在哥哥走了,你倒是急着从我这里要钱了。"
嫂子捂着脸痛哭,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什么。张小明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曾几何时,这个女人还是他最亲密的家人。可是如今,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感情可言。嫂子对哥哥的冷淡,对家里的不闻不问,早就让张小明失去了对她的信任。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什么了。"张小明打断了嫂子的哭诉,"我已经拿不出钱了,你还是自己去谋生的好。"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嫂子瘫坐在地上,痛苦地掩面哭泣。
从那以后,嫂子就开始了纠缠不休的骚扰。她时不时就会来张小明家里哭闹,大声控诉他的无情,诉说自己的困境。有时还会直接在门口蹲守,不让张小明出去上班。
张小明很是无奈,只得一次次将她赶走。可嫂子就是不死心,总是三番五次地来纠缠他,场面越来越难看。
有一次,张小明实在被嫂子纠缠得太厉害,竟然一时失去理智,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嫂子应声摔倒在地,额头磕破了,鲜血直流。
"你疯了吗?"母亲终于忍无可忍,冲上前去质问儿子,"她是你嫂子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张小明喘着粗气,眼神有些发直。他望着地上的嫂子,内心五味陈杂。
"小明,我真是看错你了。"母亲哽咽着,语气里满是失望,"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亲人?就算嫂子有错,你也不能这么做啊。"
张小明低着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发那么大的火,狠狠地推倒了嫂子。
"我真是瞎了眼,把你当成了好儿子。"母亲痛心疾首地说,"原来你的心比铁石还要硬,对亲人都如此无情。"
张小明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来为自己辩解。
"好,既然你已经这样对待嫂子,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母亲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从今天起,我就搬出去和嫂子住在一起。你这个没有人性的儿子,我看着实在是肉痛。"
张小明猛地抬起头,眼神无助:"妈,您说什么?您不会真的这么做吧?"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母亲的眼神冰冷,"你已经把嫂子当成了外人,我怎么还能指望你来照顾她?与其让她在外流浪,不如由我亲自照应。"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什么了。"母亲打断了他的话,眼神里满是决绝,"我今天就搬出去,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去照顾受伤的嫂子。张小明呆呆地站在原地,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他知道,母亲是真的生他的气了。而他,也再次伤透了母亲的心。
从那以后,张小明就独自一个人住在家里。每天上班下班,家里静悄悄的,空荡荡的,就连平时母亲的絮叨声都听不到了。
有时,张小明会下意识地叫一声"妈",可是没有人回应。他会突然意识到,妈妈已经搬出去和嫂子住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张小明就会痛苦万分。他知道自己当时推倒嫂子的行为实在是过于暴力,已经彻底伤害了母亲。
可是嫂子对家里的那种冷淡和自私,张小明又实在是太痛恨了。他是真心实意地把嫂子当成了外人,根本不想再给她一分钱。
"我是不是做错了?"张小明经常会这样自问自己。他会回想起哥哥临终前的嘱托,却又会想起嫂子当年离家出走时,给他们一家人带来的创伤。
有时,他会下定决心,再去找母亲和嫂子道歉。可是每当想到嫂子的那张冷漠的脸,他的勇气又会消失殆尽。
就这样,张小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内疚和自责之中。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是不是应该宽恕嫂子,好好地照顾她。
可是一想到她的冷酷无情,张小明又会愤怒万分,觉得自己是对的。这样的矛盾纠结,让他的内心几乎要崩溃。
"小明,我不想再见到你了。"母亲冷冷地说,眼神里满是决绝,"你对嫂子的所作所为,我真是看不下去了。"
张小明无助地站在门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妈,我错了,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他哽咽着说,"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那样对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