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的忧郁与尊严,中年的困顿与一地鸡毛,两代人的亲情与牵挂,在东北老工业区衰败的街巷中上演……5月18日,电影《冰下的鱼》全国路演西安站暨主创见面会举行。该片导演兼制片张力,摄影指导邱震等与现场观众一同分享了影片拍摄的初衷与台前幕后的感人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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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荣获第34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中小成本故事片”奖、并提名“最佳编剧”“最佳美术”,第4届平遥国际电影展 (2020)首映单元最受欢迎影片(提名) 。是一部关于愿望与亲情的电影,该片以80岁的老母亲,渴望在职工浴池泡澡的简单愿望始终无法达成的故事为主线,诉说了老年人的精神孤独与最后的倔强,以及中年人面对事业、家庭、身体的焦虑烦躁与无奈彷徨,两代人该如何深入彼此内心,开启亲情的对话与相处,“别冷落、别辜负、别留遗憾”,无法说出口的母子深情,都是影片始终在思考与探讨的问题。

映后互动环节中,片方向影迷赠送了有导演签名的官方海报和周边,以表对大家支持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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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观众提及到为什么以“冰下的鱼”命名时,导演表示,电影《冰下的鱼》英文名保留为不孝之子,其实也有一种隐喻,剧中红兵能看出是很孝顺的,为满足母亲的心愿费劲周折,但却并没有试图走进母亲的内心,这种难以言表的亲情隔阂、无助感,也以一种像是谴责的表达传递给观众持续的思考。

影片题材选择小而微,却能见微知著,演绎小人物的小故事,似乎无法被外人理解的内心诉求和强烈意愿,其实隐藏着一代人为人处世的根本遵循,也显示出老年人真实的困境与心声, 深度还原了楔进生命的人生刺痛,也展现了人性中的大爱,是一部能与普通人共情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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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下的鱼》是极具现实主义的东北人文电影,选择在曾经生活了近20年的家乡齐齐哈尔实地拍摄,展示了中国东北地区工业老城里的人文景观,正值冬季,万物萧条,当地陈旧的街貌与老工业城的没落似乎与故事达成了某种契合,大量企业工人的生活并不好过,主人公儿子的境遇正是如此,也隐喻了当下东北的境况。时隔4年,这部佳作终于要与观众见面了,很激动。”导演张力表示,

儿子朱红兵为帮助母亲实现愿望四处奔波,面对各种人生困局,却终无法为母亲拿到这张“通行证”,又面临家庭的各种压力,显示了中年人作为儿子、父亲、丈夫的危机与无助。作为一个独居多年的老人,刚硬的性格中流露着不易察觉的忧伤,赵丽华早已参透了生命,她通过对“泡澡”的执拗,完成一种洗礼般的自我清洁,来寻找内心的尊严与体面,在生命的羸弱时刻,向生活中的种种不堪,还以最后的奋力一击,令人唏嘘也让人感伤。

影片体现出电影创作者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关注东北老工业城市现状,关注老年人生存状态和人口老龄化社会问题,关注面对事业家庭生活重压下的中年危机,以一个特殊的家庭的小故事展开,通过写实与象征结合的电影叙事手段,既展现了当下不可回避的社会困境,更展现出普通人乐观不屈昂扬向上的人文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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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音乐上,影片大胆运用了地方民族特色达斡尔族呼号的曲调以及快节奏的萨满鼓烘托人物内心,与剧情完美融合,表现出东北地区凛冽而又质朴的人文与民风。在镜头语言上,独具匠心使用大量长镜头背拍方法,将人物与所生活的城市与社会环境融为一体,既刻画了人物推动了剧情,更记录了时代。在色彩美学上,营造出工业小城如油画般的肃穆与幽微色调,包括室内的氤氲氛围,似乎也象征了生命的沉重与透不过气的窒息感。

导演张力毕业于陕西师范大学中文系,文艺学硕士。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导演进修班。作为独立制片人、编剧、导演,代表作品有《冰下的鱼》《寂静的哨所》《守梦者》《诡拼车》《最强男神》等。主演高放作为老一辈艺术家,曾主演《舞台姐妹》《山村姐妹》等。

《冰下的鱼》代表了一种无法排解的生命忧郁与内心纠结。遥远的家乡,老去的父母,是我们难以放下的深情……

据悉,该片定档5月23日全国公映。(赵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