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至今仍让我时常怀念。初恋男友小刚,一头浓密的黑发,英俊的长相,阳光而又略显腼腆的个性,无不让我当年一见倾心。我们相识于高中时代,一起度过了人生最纯真最美好的岁月。他体贴入微,总能让我感受到被呵护的温暖;他也是个浪漫的人,常常给我惊喜,让我的心头时时被甜蜜填满。
"小静,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希望你会喜欢。"小刚害羞地把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我,我睁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对亮闪闪的珍珠耳环。
"太漂亮了,谢谢你,我一定会珍惜佩戴的。"我高兴地环抱住他,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
啊,那些甜蜜的回忆,如今仍让我心头一阵温馨的悸动。可惜好景不长,高中毕业后我们分手了,各自踏上了人生的新征程。
多年后,我遇到了现任丈夫小李。小李是一位体面的上班族,人老实稳重,对我也体贴有加。婚后的生活平平淡淡,没有大的波澜,但也算安稳。只是有时我会怀念起当年恋爱时的激情,那种心头小鹿乱撞的感觉,似乎在我们的生活中慢慢消失了。
"亲爱的,今天工作很累吗?"某个夜晚,小李一如既往地对我温言软语。
"还好,就是最近项目很多,有点忙。你呢?"
"我也一样,现在单位在扩员,我不得不加班加点。"小李无奈地笑了笑,"不过有你在身边,我就有动力继续努力了。"
我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酸楚。小李对我太好了,可我却常常对他的体贴爱护视而不见,只因为我的内心深处,还常怀念着那个人。
是的,我仍然无法忘记小刚,哪怕是结了婚多年之后。每当回到娘家,我都会忍不住想要去看看他,哪怕只是远远地望一眼,也好过干干净净地忘记他。
"亲爱的,我要回娘家一趟,你自己在家照应好自己。"我对小李说。
"好的,路上小心,有什么事就及时告诉我。"小李体贴地嘱咐道。
我点点头,拎起行李箱便出了门。车子驶上了那条熟悉的乡村公路,路边是绿油油的田野,不时还能看到几个赶着牛车的村民。啊,故乡的景色真让人怀念,我打开车窗,深深地吸了一口田园的芳香。
不知不觉,我已经到了娘家。推开院门,母亲已经等在门口迎接我了。
"妈,我回来了。"我高兴地拥抱着母亲。
"好孩子,快进来吧。爸爸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菜。"母亲开心地说。
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晚餐,父母问起了我的生活状况。
"女儿,你和小李相处得还好吧?你看起来有些憔悴,是不是最近太操劳了?"父亲关切地问。
"还好,就是工作有些忙,没什么大碍的。"我敷衍地回答。
晚餐后,我借故离开了娘家,一个人踏上了前往小刚家的路程。
走着走着,我就来到了小刚家的大门口。看着那扇熟悉的红色木门,我的心头不禁怦怦直跳起来。小刚还好吗?他现在过得好吗?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我们的点点滴滴。
我站在门口,反复踌躇着到底要不要敲门。理智告诉我,我已经结了婚,再去见一面前男友实在不合适。可是内心深处的冲动却让我无法抑制住想要见他一面的渴望。
我屏住呼吸,过了好一会儿,门终于开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
"小静?真的是你吗?"小刚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他的容貌已经不复当年的清秀俊朗,但那双充满神采的眼睛却依旧让人如痴如醉。他的头发有些稀疏,额头也多了些皱纹,但整个人仍然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快请进吧,我们好久没见了。"小刚很快反应过来,热情地将我迎了进去。
他的家里布置得很温馨,处处可见他用心的痕迹。小刚给我沏了杯香浓的茶,我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问候他的近况。
"你现在过得好吗?我看你一个人在家,是还单身吗?"
"嗯,我确实还是单身,一直专注于事业,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小刚笑了笑,"不过我过得还不错,虽然有些寂寞,但总算是自由自在。你呢?我记得你已经结婚了吧?"
我点点头,心里却不知怎的有些说不出的酸楚。小刚这么多年过得好像并不开心,我不禁有些内疚和自责。
"是啊,我已经结婚多年了,和丈夫相处得也还可以。"我轻描淡写地说。
"那就好,能成家就是人生一大幸事。"小刚微微一笑,眼神却暗暗流露出一丝哀伤。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聊着家常,聊着工作,却无人提及当年的情谊。
"对了,你还记得我们高中时的那次郊游吗?"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开口提起了过去的事。
"怎么会不记得?那可是我们最难忘的一次约会啊!"小刚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仿佛重新投射进当年的光芒。
"那次我们去了山上的小溪,你不小心滑倒把自己整个摔进溪里,吓坏了我。"我开心地回忆着,"后来你全身狼狈地从水里爬起来,头发全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看上去狼狈极了,我当时笑得都快岔气了。"
"嘿,你现在还拿那件事取笑我,真是太可恶了!"小刚假装生气地瞪了我一眼,随即也笑了起来,"不过你那时候立刻就脱下外套给我裹住,生怕我感冒,那份体贴我一直记得。"
"那还用说,你可是我的宝贝男朋友,我当然要好好珍惜你啊。"我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
就这样,我们开始回忆起了一段段温馨的往事,仿佛重新回到了十七八岁的年纪。只是这一次,我们只能用回忆来重温,而无法再次亲身体会当年的甜蜜时光。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我们沉浸在那段美好回忆中太久了,久到我几乎忘记了自己已为人妻的身份。
"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我艰难地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
"嗯,路上小心。"小刚点点头,眼神黯然失落。
我站起身,迈步走向门口。可就在我即将踏出大门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回过头,看着小刚一个人孤单的背影,心头猛然涌上一阵说不清的酸楚。
"小刚,我走了。"我轻声说,生怕打扰了这份宁静。
"嗯,有空常来看看我。"小刚回过头,给了我一个令人怀念的温暖笑容。
我点点头,转身快步走出了门。可是没走几步,我就发现自己的脚步越来越沉重,甚至有些蹒跚踉跄。我强打起精神,继续向前走去,却发现眼睛酸涩涩的,快要掉下泪来。
我拼命甩了甩头,希望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出去。可是没用,它们就像狂风骤雨般袭来,把我的心撞得生疼。
回到娘家后,我彻夜难眠。小刚的身影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徘徊，我们年少时的点点滴滴也一一浮现在脑海里,美好得让人心碎。
理智告诉我,我已经结了婚,生活也算安稳,我应该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可是感情却让我对小刚念念不忘,我竟然产生了想要抛下一切重新开始的冲动。
"不行,我一定是疯了!我怎么能这样对不起小李呢?"我痛苦地在床上辗转反侧,几度想下床给小李打个电话。
可是一想到小李那温文尔雅的面容,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舍不得伤害他,也不想承认自己内心的挣扎。我开始逃避起来,逃避一切,生怕自己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亲爱的,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总感觉你有点反常。"小李关切地问。
"是不是在外头遇到什么麻烦了?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地支持你。"小李语重心长地说。
"真的没什么,你太操心了。"我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却发现自己的嘴角在不受控制地抽搐。
我的心猛地一沉,小李竟然已经看穿了我的秘密!我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释,却无从开口。
"静静,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心里还挂念着以前的那个男孩。"小李无奈地说,"我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可是看来我错了。你现在究竟是怎么想的?你是否后悔嫁给我了?"
我张口结舌,无法回答。小李的质问无疑戳中了我内心最痛的部分,我竟然一时语塞。
"算了,你先好好想清楚吧。"小李见我沉默不语,终于失望地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我整个人陷入前所未有的矛盾纠结之中。我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嫁给小李,是不是当时太着急步入婚姻而错过了更好的选择?可是转念一想,小李对我的体贴入微,我又于心不忍去伤害他。
我开始狠狠地掐自己的手臂,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是没用,我的大脑越来越混乱,我完全失去了判断是非的能力。
我站在公路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熟悉的乡间空气此刻竟也透不出一丝的温馨和安稳。我竟有些渴望离开这里,离开一切让我纠结的人和事。
我毅然走上了那条通往城市的公路,只身一人,前路茫茫。不知过了多久,一辆长途汽车驶了过来,我下意识地伸手拦住了它。
"你要去哪儿?"司机好奇地问。
"随便哪儿,越远越好。"我下定决心般地回答。
我就这样孤身一人漂泊在外,整日整夜地在路上奔波。我不敢回到老家,也不敢回到小李身边,生怕自己会在他们面前痛哭失态。我变得无家可归,只能靠不断地流浪来麻痹自己。
我开始嫉妒起小刚的单身生活,嫉妒他可以无拘无束地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而不像我这样被家庭和感情束缚。可是下一秒,我又开始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明明小李对我百分之百的好,我却还是对他守不住贞操。
就这样矛盾纠结着,我在外游荡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期间我几乎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睡眠也时常被噩梦惊扰。我的身体和精神都濒临崩溃的边缘,可是我却无能为力,只能任凭自己一点点地衰弱下去。
直到有一天,一场惊魂的意外终于将我从噩梦般的生活中惊醒过来。
那是一个黄昏,我独自一人在一条偏僻的小路上行走。我的意识有些模糊,也不知自己究竟在哪里。只记得天色渐暗,路边的树影将我包裹在一片阴森的黑暗之中。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艰难地向前走去。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粗重而急促,就像一头野兽的呼吸般让人心生恐惧。
"嘿,美女,一个人在这儿走夜路可不太安全啊。"一个低哑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附带着一阵酒气和男人的腥味。
我的心狠狠地一沉,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可是那人很快就追了上来,一把扯住了我的胳膊。
"放开我!你想做什么?!"我拼命挣扎着,可是对方的力气太大,我完全使不上劲。
"放松点宝贝,就让哥哥好好伺候伺候你。"那人粗鲁地把我压在地上,撕扯起了我的衣服。
我开始拼命尖叫,可是周围空无一人,我的呼救声只能在这片黑暗中渐渐消散。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生怕看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放开她!你这个混蛋!"
"是我,别怕,有我在。"小刚冲过来把我紧紧护在怀里,我终于在他温暖的臂弯里放声大哭起来。
我哭着向小刚诉说了这一个月来所经历的一切痛苦和迷惘。小刚默默地听着,时而用力拥抱我,时而轻抚我的背脊安慰我。
等我哭够了,小刚这才开口说:"傻姑娘,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低下头,无地自容。小刚却没有怪我,只是关切地说:"好在你没事,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
小刚扶起我,我们并肩离开了那条阴森的小路。一路上,我时不时瞥见小刚侧脸上的伤痕,心里便愧疚万分。是我太任性太自私了,竟让小刚为了我受了伤。
小刚带我回到了他的家中。他细心地为我清理伤口,又亲手为我做了一顿营养丰富的晚餐。我久违地尝到了家的温馨,内心久旷的那份温暖也终于重新被点燃。
"别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平安无事。"小刚坚定地打断了我,"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就在我陷入回忆的时候,小刚已经回来了。他把一大堆菜肴摆在桌上,笑着对我说:"来,尝尝我亲手做的菜,保证你一定馋涎欲滴。"
我被小刚的殷勤照顾感动得几乎落泪。我们就这样有说有笑地吃着午餐,仿佛重新回到了当年的热恋时光。只不过这一次,我们都已不再年轻,脸上多了些岁月的沉淀。
吃过午饭,我鼓起勇气对小刚说:"小刚,我们分手的那些年你过得可好?你现在真的还单身吗?"
"嗯,我确实一直单身到现在。"小刚点点头,"不过我过得还不赖,虽然有些寂寞,但总算是自由自在。"
"没有。"小刚笑了笑,"我一直在等一个人,等了很多年。"
我的心头一紧,小刚的眼神太过深情,让我不禁怀疑他是否还惦念着我们的过去。可是,这样是不对的,我已经是个有夫之妇了。我不应该对小刚抱有任何不轨的幻想。
"静静,我始终爱着你,从十七岁到现在。我知道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一些误会,但是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能重新考虑考虑,是否愿意给我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小刚的话如重锤般砸在我的心头,我整个人都被震慑住了。这些年我一直以为他已经把我们的过去忘记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还一直怀着我们重修旧好的希望!
听到小刚如此体贴的话语,我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是啊,现在我们不必着急,我们还有的是时间来想清楚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就这样,在小刚的照料下,我终于走出了那段噩梦般的日子。小刚每天都细心地照顾我,让我慢慢恢复了体力和精神。我们没有再提及重新在一起的事,而是就这样相互依偎着,重新拾起了往日的情谊。
可是,这样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大概一个多月后,小李终于还是找到了我们。
那天小刚出门办事去了,我一个人在家里做着家务。门铃突然被人狂按起来,我吓了一跳,连忙去开门。
门一开,小李的身影便出现在我的眼前。他的面容憔悴不堪,乱糟糟的头发和灰暗的眼神都透露着他经历了多少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