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峰,今年已经51岁了。

高中毕业后,我没有考上大学,只得返回村里,与父亲学习电焊技术。父亲经营着一家修理铺,我则是在那里逐渐掌握了电焊技艺。

后来,我跟着一些村里的伙伴外出打工,但外出打工并非长久之计。结婚后,我便决定留在家乡不再四处奔波。

我继承了父亲的事业,在镇上与他一起从事修理工作。虽然农村维修工作技术含量不高,但却要应对各种各样的问题。村民们经常把各种机械设备带到我们这里维修,有的是拖拉机,有的是喷雾器,甚至有的是自行车扎了个大洞,还有的是铁制物件断裂了需要电焊修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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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父亲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但一年下来,收入也并不多,毕竟都是些小打小闹的生意。

于是我决定在县城找一份工作。有一家小型机械加工厂招电焊工,我觉得那里能够赚到更多的钱来养家。

每天我骑着摩托车来回穿梭在50多里的县城和家乡之间,辛苦但也是必须的。

随着儿子渐渐长大,我开始考虑在县城买房子安家。这样一来,孩子就可以在县城读书,而我也不必再承受往返劳累。

当我提出购房计划后,父母拿出了他们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15万块钱。

妻子的家人也给予了5万块的支持,再加上我们自己的积蓄,但仍然差了10万块钱。

我看中的房子是一处二手房,房主愿意在我一次性付清的情况下再减价4万块,因为他们急需资金。

但仍然差了10万块,这让我和妻子彻夜未眠,不停地寻找借款的可能性。

母亲也很忧心,她建议我去找找大姨家看看。

大姨家经营着一家磨面房,吸引了十里八乡的顾客前来磨面粉,每天都有不错的收入。大姨曾说他们一开动机器,钱就源源不断地进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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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他们还帮表哥在县城买了一套房子,我也多次见过大姨去银行存钱。

母亲提议我向大姨家借钱,因为我们之间的交往很密切。

大姨夫和大姨整天忙于磨面房的生意,很少有时间去做农活。

在农忙时节,我们家本来需要播种,但我们却会先去大姨家帮忙。

我和父亲会牵着两头黄牛前去,帮他们耕地、播种。

在收割季节,特别是麦收季节,常常会遇到雷阵雨,麦子已经成熟,却因雨水而面临掉粒的风险。

这时,大姨会叫我们去帮忙。去大姨家帮忙的时候,我们总能吃得很好,大姨夫会去镇上的熟食店买来猪头肉和黄瓜拌着吃。

那个时代,享受到猪头肉已经算是过上了美好生活。

我记得有一次,大姨父病倒了,住进了医院,但大姨还得在家里继续经营磨面房。于是,她委托我父亲去医院照顾大姨父,一共照顾了20多天。

大姨曾多次表示,家里有任何困难,都要及时告诉她,她会尽力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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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认为我们家帮了大姨家这么多忙,如今我买房差钱,去向大姨借钱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他们有这个实力。

我去商店买了两箱白酒给大姨父,两箱点心给大姨,总不能空手去借钱吧!

到了大姨家,他们正在磨面房里为一户人家磨面粉。我赶紧过去帮忙,机器嗡嗡作响,我也不好意思打扰大姨。

忙完后,大姨看到我的礼物,奇怪地问:“外甥啊,你怎么这么突然想起给大姨送礼物了?又不是过年过节,花这个钱干嘛呀?”

我有些为难地回答:“大姨,实话告诉您,我是来向您借钱的。我买房子还差十万块,您能帮多少呢?多少都可以。”

大姨听了,愣在了那里。

大姨父忙着冲茶,给我倒水喝。我知道在这家里,大姨基本上说了算。平时磨面房里收费时,都是大姨在负责。

大姨父热情地招呼我喝水,并询问家里庄稼的收成如何。正值秋季收玉米的季节,我立刻表示如果大姨家需要帮忙,我愿意前去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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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问及我在县城打工是否感到辛苦?

我立即抓住这个话题,向大姨夫和大姨说明:“我在机械厂工作,工资发放及时,每月能拿到2000多块钱。虽然不是很多,但借了钱后,我可以在一两年内还清。我们打算搬到县城,我妻子也会去打工赚钱还债。”

我说得真诚动情,趁着我喝茶的间隙,大姨出去转了一圈,回来面带不悦地对我说:“外甥啊,虽然我家的磨面房每天有些进账,但一天也只是几十块,勉强够零花。哪有什么存款啊?借三百两百的还行,要是成千上万的,我就无能为力了。”

我听后心情沉重,意识到大姨不准备借给我钱。而且即使借给我几百块,也毫无帮助。

我黯然地回到家,母亲仍在等候,期待我带回借来的钱。

然而,我空手而归,让母亲很是尴尬。大姨毕竟是母亲的娘家,而我们曾经对大姨家伸出援手。

父亲叹了口气说:“唉,人心难测啊。当初他们求助时,说得天花乱坠,承诺会帮助我们。如今求借点钱,却迟疑不决,生怕无法收回。”

父亲的话让母亲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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