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大山,今年十五岁,是家里的大儿子。弟弟李二虎比我小两岁,个头虽然比我矮小,但精神头十足,爱捣蛋淘气。我们的父亲常年在外打工,只有母亲一个人在家操持家务,操劳得面黄肌瘦。我们这个小家庭虽然生活拮据,但大家其乐融融,互相依偎取暖。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村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声鸡鸣偶尔打破宁静。我和弟弟正无所事事地坐在家门口的石阶上,百无聊赖地踢着脚边的小石子。正当我们两兄弟无所事事时,母亲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个破旧的麻袋,神情有些为难。
"大山啊,家里的口粮快吃光了,你和二虎去三姨家那里借点米吧。"母亲说。我点点头,起身接过母亲手中的麻袋。
"记住要谦逊有礼,别像平时那么皮。"母亲叮嘱道。二虎在一旁嘻嘻哈哈地笑着,我瞪了他一眼,他立马老实下来。
我们兄弟俩上路了,一路上我数落二虎:"你要是再捣蛋,三姨一定不借给我们米!"二虎嘟着嘴,不置可否。走了大约一里地,我们来到三姨家的门口,只见房前的枣树下,三姨正在给孙子喂食。
"三姨!"我们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三姨抬头看见是我们,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我把母亲的话原原本本转述一遍:"三姨,我们家里的口粮快吃光了,母亲让我们来这里向您借一些度日。"
三姨听后点点头,叫我们稍等片刻,自己转身进了房子。片刻后,三姨拎着一袋大米出来了,对我们说:"你们家现在确实是时候紧,这有十斤大米,拿去用吧,日后有了再还给我。"
我们兴高采烈地接过大米,连声道谢:"谢谢三姨,谢谢三姨!"心里充满了感激。
我们高高兴兴地返回家的路上,路过一片树林时,突然窜出几个熟面孔,是村里的几个捣蛋鬼。为首的老四嬉笑着对我说:"大山哥,你们手里拿的是什么呀?"我心有戚戚,赶紧把麻袋藏到身后,警惕地盯着他们。
"哟,大米啊!快把大米交出来!"老四一伙人个个精壮,围了过来。我赶紧侧身躲开,大声呼救:"二虎,快跑啊!"二虎见状,也大声呼救。老四伸手就要去抢我手里的麻袋,我用力挣扎,却也无济于事。最终米袋被抢走了。二虎哭着追过去,却被推倒在地。我气得浑身发抖,冲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却也无济于事。
老四一伙人很快就跑远了,只留下我和二虎满身是泥。二虎抱着膝盖痛哭流涕,我也泪流满面,内心无助和伤心。我们刚刚好不容易借到的大米就这样被抢走了,我们拿什么去见母亲?母亲一定会伤心欲绝的。
我们悻悻地回到家,母亲见我们狼狈不堪的样子,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我低着头,羞愧难当,把经过如实地告诉了母亲。母亲听后,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神黯淡了下去。
"我们这么穷,你们都还这么小,就已经遭人欺负和羞辱了。"母亲垂下双手无力地坐在板凳上,喃喃自语。说着说着,母亲的眼泪夺眶而出,泪水涟涟。我和二虎看着母亲哭得梨花带雨,内心无比自责和痛心。我们都知道,母亲这是为我们的遭遇而流下的伤心泪水。
二虎扑进母亲怀里,放声大哭:"妈妈,对不起,都是我太笨了,害您伤心了。"
"不怪你们,是妈妈太穷了,给不了你们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母亲温柔地抚摸着二虎的头发,安慰道。我在一旁目睹这一幕,泪水刷刷直流,内心五味杂陈。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努力读书,将来有出息,好好孝顺母亲。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我的大姐走了进来。她今年二十有五,早已出阁。大姐见到我们这副模样,连忙上前询问缘由。我们三姐弟你一言我一语地把经过说了。
大姐听后,拥抱住母亲,语重心长地说:"妈,您别太伤心了。咱们家虽然穷,但是有爸爸在外打工,日子还是能过下去的。孩子们这次虽然遭了欺负,但他们都还小,以后会长大成人的。"母亲点点头,抹去眼角的泪水。
大姐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来是一大袋大米。她说:"这是我给你们带的米,暂时先将就着吃吧。等过段时日,我再想办法多给你们些钱,好让你们过得宽裕些。"
母亲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你刚出嫁没多久,身无分文,怎么能再从你这要东西呢?我们吃点儿粗饭就行了。"
"您就将就着吃这些米吧,别太勉强自己了。"大姐说着,眼眶湿润了。
母亲红着眼睛,终于点头答应了。她拥抱着大姐,喃喃道:"有你这么个好孩子,我们就很知足了。"
大姐温柔地拍了拍母亲的背,柔声安慰:"妈,您也要保重身体啊。等我们兄弟们长大有出息了,定会孝顺您的。"
我在一旁看着,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我很羞愧,因为是我们两兄弟的错失,才让母亲这样伤心;另一方面,我又对大姐的孝心备感敬佩。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像大姐那样,将来好好孝顺父母。
"慢点吃,别噎着了。"母亲笑着说。我抬头看了看母亲,她脸上重新洋溢着幸福的神色,昨日的阴霾已然一扫而空。我心中顿时踏实了许多。
吃过早饭,我主动要求去干农活。母亲犹豫了下,还是点头允许了。于是,我和二虎就跟着村里的大人们,去地里除草、施肥。虽然只是些力所能及的小活计,但我们两个都卯足了劲干,一干就是大半天。
中午回来时,我和二虎已经累得精疲力尽,浑身上下挂满了泥巴。母亲见状,赶紧把我们打发去洗澡。等我们洗干净回来,母亲已经把午饭做好了,是大姐送来的大米做的白米饭,还有几样小菜。
"快吃吧,吃完了好好睡一觉。"母亲宠溺地说。我和二虎点点头,狼吞虎咽地吃了个精光。吃过午饭,我们两个筋疲力尽,很快就在家里的小炕上睡着了。
一觉睡到天色将黑,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二虎已经不在炕上了。我揉了揉眼睛,爬起来往外走去,只见二虎正在门口的石阶上坐着,低头叩着两颗小石子。
"在做什么呢?"我走过去坐到他身边。
"没什么,就是无聊了。"二虎撇撇嘴,显得有些沮丧。
我了然地点点头,没再说话。是啊,我们每天除了上学,就是在家里无所事事。家里太穷了,我们连点儿零花钱都没有,根本玩不了什么游戏。
就在这时,母亲走了出来,笑容满面地对我们说:"孩子们,你们的姐姐又送来一些好东西了,快进来看看吧!"
我和二虎互视一眼,急忙跟上母亲的脚步。进到家里一看,我们不禁目瞪口呆:炕桌上摆满了各种营养饼干、糖果和水果,还有几本课外读物。我们高兴得直蹦跶。
"这都是姐姐给你们买的,以后有空的时候,你们就吃点、读点书,也不至于整天无聊了。"母亲高兴地说,"你们可得好好谢谢姐姐啊。"
我们兄弟俩对视一眼,心里充满了感激。有了这些东西,我们的生活就不会再那么枯燥乏味了。我暗下决心,将来一定要像大姐一样,努力读书,将来出人头地,好好孝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