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门是台海两岸相互对峙时期的前线阵地,金门如今的著名特产金门菜刀就是由当时降落在金门的炮弹皮所打造。因为近水楼台的关系,马英九执政以后金门和大陆一直保持着非常密切的往来,彼此互动频繁。可是2020年5月,金门出身的媒体人董智森在赵少康的政论节目中被台湾名嘴沈富雄套出了真心话,即“金门人不要统一。”但是金门董氏宗亲会的理事长却出言打了董智森的脸,他说金门的老百姓早就希望两岸统一,希望大陆早点接管金门,带来更好更快的发展。台澎金马的精英阶层和基层民众的距离越来越远,已不具备代表性,我们要更多地倾听基层百姓的声音,才能得出正确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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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富雄(左)套出了董智森(右)的心里话

董智森被套出心里话:金门人不想统一

金门地区的老百姓对于战争有着特殊的历史回忆,这里的民众尤其厌恶战火的重燃。金门因而也成为了民进党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铁桶堡垒,台独势力始终无法在这里竖起大旗。金门县出身的政客也和大陆往来频繁倍受优待,可以说是享受了最多的两岸惠台红利。媒体人是台湾岛内的特殊存在,他们不是政客但却有着不输给政客的社会影响力和话语权,所以也被视为是精英分子的一员,大陆对于他们亦是礼敬有加。金门县隶属于福建省,但仍然处于台湾当局的掌控之中。金门县出身的媒体人董智森也在台湾的媒体界有着一席之地,更是和赵少康的“少康帮”渊源颇深,也备受大陆的重视,常常登上大陆央视的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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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门

董智森生于1960年的金门县金城镇,毕业于淡江大学中国文学系。他在大学毕业后就留在了台北市工作,曾经在《中国时报》和《联合报》担任记者,主要负责市政新闻。因而他对于台湾政治有着很高的熟悉程度和敏感度。赵少康的“飞碟电台”在台湾打响名气后,董智森逐渐开始转型成为政论节目主持人和评论员,他在“飞碟午餐”这档广播节目中担任主持人,逐渐有了一定的知名度。2013年12月,他还代理过一阵子“2100全民开讲”节目的主持人,这是台湾岛内最早开办的一档政论节目,从1994年就出现在了荧幕之上。两岸关系转暖后,董智森也进入了大陆的媒体节目和新媒体平台。他虽然已经有些年纪,但总是自称“小董”,很多人也都很喜欢这位口音十分浓重的媒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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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智森

金门和大陆的关系素来亲近,加上马英九时代两岸的关系融洽,金门更是喝上了大陆的水。所以我们长期认为金门出身的董智森也是心向大陆,在两岸之间的政治立场没问题。可是在2020年5月的一档由赵少康主持的政论节目“少康战情室”当中,董智森的心里话被套了出来。套他话的的人就是有着“大佬”之称的沈富雄,他也是赵少康节目之中的常客。沈富雄说“刚才节目开始的时候,我和小董交换过意见,我问他说金门人当下要不要统一,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不要。”当时的董智森就坐在沈富雄的对面,并未对此有任何的异议。沈富雄还进一步强调说:“大陆,你看,你连金门人的心都没有得到,又怎么能够得到台湾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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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富雄

董智森在自己的节目中一直很少提及自己的两岸立场,他的立场和国民党以及深蓝群众基本保持一致,那就是认同“九二共识”,希望两岸和平往来。作为金门人,他还希望金门和大陆之间的“小三通”永远也不要中断,更要一通百通,盼望两岸通电、通桥。他说了很多个“通”,但却很少提到“统”。事实上,很多台湾人在两岸统一的问题上都采取的是利己主义思维,而且是只顾当前的利益,缺少未来眼光。从目前看来,大陆为了两岸统一花费了大量的人力和财力,而好处大部分都落入了精英阶层和买办的手中。如果两岸真的统一了,他们的利益的确会受到影响。对于董智森而言,如果两岸真的统一了,央视应该是不会邀请他一个连普通话都说不好的媒体人担任嘉宾。但是,这些台湾精英分子到底有没有资格代表台湾人,董智森有没有资格代表金门人,这倒要画一个大大的问号。

金门人想不想统一,董智森说了不算

台澎金马在经历了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经济腾飞之后,阶级划分已经确定了下来。上层的精英和权贵垄断了大部分的利益,底层的民众和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极大的距离。二者的思维逻辑和真实想法都已经有了天渊之别,甚至很多所谓的“民意代表”都已经无法代表民意,而是在绑架民意。在两岸问题上,大陆所接触的大部分都是台湾的精英阶层,其中就包括了国民党的头面人物以及光鲜亮丽的各路媒体人。我们对于台湾的了解也大部分来源于这些人,然而那些生存在台湾中底层社会的民众和这些活在云端的上层人物真的能够心灵契合吗?我看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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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群省

董智森来自于金门,而金门县董氏宗亲会的理事长董群省却发言直接打脸了董智森“金门人不想统一”的言论。董群省在一档节目中说看到了厦门的发展速度之后,很多金门人都对于大陆十分向往。很多金门人更是前往厦门买房置业,融入了“一日生活圈”之中。董群省还说:“大陆这里建高速公路,那里也建高速公路,突飞猛进。我们金门十几年来都是这个样子。所以我们金门的心声就是我们希望早一点给他(大陆)管,早一点好。”金门、台湾和泉州的董氏源出一家,血脉相通。董智森应该也是董氏家族的一员,但是和董群省相比,一个是光鲜亮丽的媒体人,一个是面容黝黑的基层乡亲。他们二者对于统一的意见完全相反,但我还是倾向于相信董群省的观点才是代表了大部分基层民众的愿望。因为相较于董智森,董群省很明显更亲近普通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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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珍

在长期的两岸交流过程中,我们一直是重视上层精英而忽略了基层民众,没有仔细地去倾听台湾民众的声音。对于上层的人士来说,两岸之间保持着分治的状态才能让他们的利益最大化。董智森长期以来猛烈批判民进党,抨击美国势力介入台湾,这也是大陆能够邀请他参与央视节目的原因。加上他又是金门人,所以我们就会认为他能够代表金门。但实际上,基层群众可能还有不一样的声音。同样的例子还有金门县出身的立法机构民意代表陈玉珍,她得知了金门高粱酒厂因为没有按照规定在大陆注册而被大陆封禁的消息后,立刻动身前往北京斡旋,还见到了相关的高层。这都是因为她出身于金门,与大陆关系较为亲近的缘故。陈玉珍也认可两岸的交流与往来,但是她也同样不希望统一,甚至支持外部势力介入台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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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珍接待瑞士议员

陈玉珍刚刚从北京回到台湾后不久,岛内就传出了麦卡锡即将前往台湾的消息。陈玉珍第一时间发文欢迎他前往台湾,还说:“希望北京不要反对”。今年年初,金门的政客和议员们联合发文希望金门成为“永久中立和平区”,让金门永远远离战火。可是文件上的墨迹未干,陈玉珍就招待了瑞士议员团岛金门参观访问。对于金门的政客和精英人士而言,他们想要的就是和平和利益,只要和平,不要统一。利益当中除了金门当地的旅游收入、经济产值之外,还包括了他们的政治利益。这也解释了陈玉珍为何既要替金门高粱酒厂向大陆斡旋,又要接待外部政客访问金门。如果两岸一旦统一,这些利益就将与政客集团毫无关系。金门的发展将由大陆统一规划,她们的政治利益更是无从谈起。从利己主义的角度看来,台湾当局下辖的所有政客都不会希望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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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门士兵投奔大陆

近期金门岛的新闻议题不少,金门驻军的上等兵陈某几日前就效法林毅夫,身着救生衣游向了厦门。他是自1990年以来首位向大陆投诚的台湾士兵,他虽然是新北市人,但却已经在金门服役三年。对于金门的政客而言,统一自然是拖得越久越好,因为他们可以从大陆捞到甚至比台湾政客还多的利益。但是基层可能早已忍受不了台湾当局和金门地方政府的无所作为,以及金门十几年不变的社会建设。他们也许早就希望大陆能够尽快接管金门,让他们也可以乘上大陆飞速发展的东风,改变金门的面貌。小老百姓不懂得精英分子的权谋算计,谁能让金门的基础设施变得更好,谁能让金门人获得更多的利益,他们就支持谁,而这正好是大陆的强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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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里长到大陆参访

大陆的惠台红利无法进入基层老百姓的口袋,这是长期以来的弊病。我们原本的设想是上层精英人士手握权力,能够更好地推动两岸统一。但事实告诉我们,台澎金马的上层对于统一是有力无心,基层则是有心无力。在这两者之间,我们该如何取舍?自然是选择基层,因为现在无力,不代表以后依旧无力,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但是上层的精英们则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们的工作不能只围着精英阶层打转,而是要多倾听一些台澎金马基层民众的声音。春节前后,高雄的多位基层里长前往大陆参观就是一个很好的转变,里长是最接近台湾百姓的管理者。他们既熟知民心,也能影响民心。群众路线也是我们一直以来的法宝,只要我们多与台澎金马的基层民众打交道,也许就能够发现新的工作切入点,在两岸走出一条新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