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价已经在路上:既不能过度通胀,又要稀释债务,如何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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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私人资本的扩张,有一种来自文化的紧张。

于是,前新加坡总理李光耀有过一个结论:仅文化这一关,就决定了中国难以完成经济改革。

现在看来,中国对私人资本的歧视与批判,的确有文化基因;并不是老胡说 的“个别民粹主义旗手”在给民营企业家贴资本家的标签,而是我们的文化本身趋向于二维的扁平化,这不是贴标签的问题,是对资本以及私人资本的认知,已经深深地打上二百年前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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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营经济,或者说以私人产权为主的经济,是全球经济的基本形态。

你可以去赞赏纯粹的公有制经济,但是,世界经济的与文明的现实是,纯粹的全民所有制与计划经济,已经在世界范围按下了暂定键。这么清楚的事实都可以无视,那就不在讨论的范围。

可以说,私人产权的主导的市场经济不完美,却无可替代。

西方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有什么理由用北方半岛的体制去替代,他们的人民会接受吗?中国也一样,有太多的人想回到前三十年的单一计划经济,怎么回,前提是国企要撑的起中国经济的蓝天,要在世界丛林的竞争中效率制胜,一骑绝尘,要转换民营56789社会贡献率,所有这一切,再给个四十年也做不到,那么,理想就梦幻,就必须从梦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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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二百年弹指一挥间,经济史没提供单纯的全民所有制经济成功的案例。中国自己在达沃斯国际论坛上宣布:中国不可能搞什么计划经济。

我们的文化对民营经济,或者说私有经济,或者说私人资本,为什么有一种心理上歧视?歧视的心理学其实是恐惧。

恐惧什么?

从激进的角度说,是恐惧于对广大劳动者残酷的剥削与压榨。这很矛盾,最简单地逻辑是你需要就业,而且是主动应聘去支持了“残酷的剥削与压榨”,在萧条的日子里,越是普通的劳动者,越是要清醒,头等大事就是要保住你被“残酷的剥削与压榨”权力,这就是就业;所以,资本没那么可怕,那种富于革命浪漫主义色彩对资本的描述,也不是生活中真实的场景,资本与劳动也有共生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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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温和的角度说,放弃对人身攻击,资本家不等于坏人,也不等于道德品质一定比批评者低劣。

恩格斯很不喜欢当资本家,他爱上了生活在底层的纺织女工,但是也不能放弃在英国曼彻特的三处家族产业,这并不妨碍他与撰稿为生的马克思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可见,作为人的资本也没有那么可怕;马克思的一生全靠码字为生,印张数就是基本的生活资料,他所面对的不是产能过剩,所以一生受益于恩格斯的支持;有意思的是,马克思还是从理论证明了私人资本的垄断将导致经济的大崩溃。

作为人的资本不可怕,作为资本的人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把资本的概念人格化,于是,资本成了魔鬼,它让中国人心甘情愿地接受了樊纲教授的理论:中国人的收入,满足于老百姓不造反就行了。这就是中国的荒诞剧,在痛骂血淋淋的资本时,人们心安理得地享受了贫穷之美。这很有欧洲文艺复兴时期讽刺宗教的作品《十日谈》的风采:那些宣传性是魔鬼的中世纪教徒,在“驱赶”体内的魔鬼时,限制了别人,自己却享受了性的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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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活在一个来自德国二百年的文化模板中,把真理变成了宗教,又把宗教的虔诚变成了形式主义者坐享其成的不作为的口号,去满足于人们对公仆的膜拜。全国1440家马列学院,一百多个博士点,七十年来,从没有一个人能结合中国今天的现实讲清楚:为什么腐朽的北欧资本主义国家,对劳动者的生产环境、工薪水平、社会保障、工会权利等诸多要素是,远在中国之上。

中国缺少了一次史诗级的文化复兴,留给下一代人的课题将是:苏醒,走出二维建构的扁平文化。

的确,李光耀没有说错,决定改革潮起潮落的不仅仅是体制,也是整个文化背景,老胡说的民粹主义旗手几句空洞话语,带起了千万计的流量,决定了中国真的需要一个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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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政策上看,我们为什么要对私人资本“规范有序”?

表述上中私人资本有强烈的“无序扩张”的冲动,一系列的组合拳后,才发现中国的私人资本没那么强大,结果是资本彻底不冲动了,卷了、润了、躺平了、沉没了,这时再反观经济,才明白了市场经济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决定市场繁荣的是单位资本的密度。我们太需要资本的扩张了,现在天天谈的都是钱钱钱,特别国债、十年期的、三十年期的、五十年期的,央行居然了下场买国债,都在刷新着人们对资本的认知。

劳动很光荣,但是,没有资本,劳动组织不起来,人口就成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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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存在私人资本垄断的问题吗?

完全不存在,也不太可能存在。

资本垄断要有独家的定价权,而不是它的规模到底有多大;垄断并不是资本的本质,资本的本质是追求利润率,没有终点,只有更高;这决定了资本的本质是创新。

张维迎说市场经济的核心是企业家精神,这个表述太社会学,应该说市场经济的核心是创新,企业家的精神不是广义的,不是如说人人要象老子那样去探索宇宙浑沌化生万物的奇点,而是市场充分竞争环境中的“理性人”的利润冲动,而创新是必然的驱动。

创新决定了在中国,私会资本的垄断是伪命题,不具有必然性;因而,对私人资本的“无序扩张”不用太紧张,那是自废武功,是时候彻底地从经典理论的封印走出来了,放弃那些似是而非的对资本的否定,否则,改革就到此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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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又是什么情况?

有哪一个私人资本无序扩张,拥有独家的定价权?又是谁能经久不衰,长期地垄断市场?二十年前传呼机与大哥大是深圳成功人士的标配,它们能垄断市场吗?早就被魔幻般的智能手机的不断创新甩出了二十条街也不至,根本不需要办公室精英操什么心去反垄断。

今天垄断我们的又是什么?谁又能垄断?

我们所定义私人资本的垄断与无序扩张,并不是现实,这完全与资本垄断无关。我们是一种非经济学的定位,是从所的制的目标性推出来逻辑。这就是体制的要求,必须坚持公有经济为主导。这不是口号,要有经济数据支持,这就必须提升公有经济在总体经济中的权重。改革开放四十年,无论是公有经济还是私有经济都得到了蓬勃的发展,但是,私有经济更富于创新精神与活力,新兴产业与创新基本是私有经济在主导,这样,上层建筑与经济基础出现错位,于是,政策面上有了一个理直气壮发展国企业的内在需要,经过十年的调整,国企总资产以年均15%的速度在飞奔,现在已经是民企资产的两倍。

这个过程付出了代价,代价之一是资源错配,投资效率递弱,经济失去了高增长的内生力;代价之二是民营失去了信任,这不是什么信心的问题,是信任,是彼此经过确认的眼神,是安全意识,是对长期性理论支点的追问;由于有了这样一次历史的轮回,政策语言失灵了,成为塔西陀陷阱。

而民营消弱,对中国经济的影响直接、长期且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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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这一切,其实都与私人资本在中国的垄断无关。

一纸文件就能干掉一个行业,能垄断什么?

蚂蚁金服30亿的投入,撬动了银行千亿的资金,当年利润破百亿,黄奇帆批评其为“普而不惠”,的确有这个问题。马云在上海滩放言:银行不改变,我们就改变银行。结果,被改变的是蚂蚁金服,这背后有太多的故事,但要说是资本的垄断,从学科角度说,完全不成立。区区百亿利润,连银行23000亿的利润的零头也没有,这完全是依托着真国家资本的垄断蹭油的民科经济。真正的垄断在中国只有一种,与权力结合的资本,这在充分竞争的市场经济中做不到,只有在中国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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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电谁在垄断?

当然是国家资本,一纸文件就可定价,广州消费计划上涨30%,开会讨论也就是摆上了一个“民主”的花瓶。原来不是财政缺钱上涨,是社会有强烈的上涨的呼唤;这种老百姓没什么议价权的事,真正诠释了只有资本与权力结合成一体时,才有所谓的资本垄断。

高铁也是同一个逻辑。

由于亏损,我就要涨价。如果是私人资本,要看竞争对手的脸色,也要看市场的脸色;国家资本没这种问题,通过“一业一企,一企一业”的国有资本对市场的格式化处理,不存在竞争,自然也拥有绝对的定价权,而定涨价的背景是财政缺钱,是行政性涨价,是指令性涨价,这就是垄断,且无人能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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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资本的垄断,至少在中国上一个伪命题。

你不创新,别人在创新,你想垄断物流,不管多强大,很快就会被智能机器人的工业4.0干掉,以后弄得不好,满大街跑的都是智能机器人;所有的新兴行业,四月份的报表利润都将受到挑战,而跨境创新具有极大的风险,这才是中国的私人资本所面对。

资本的本质不是垄断,是创新。

而创新意味着一场豪赌,至于垄断,不是资本的内在要求,那是办公室精英的内在要求。也只有资本与权力一体时,才是完美垄断,这就是计划经济必然被市场经济替代的底层逻辑。创新一定会战胜固步自封的垄断。

资本的发展逻辑是这样,文化的发展也一样。

重建民营经济的信心:需要解开三个悖论,怎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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