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驻日本特约记者 潘小多
“飞机还是新干线？”这个问题日本讨论了几十年。在日本出远门，主要的交通工具是飞机和火车，火车中速度最快的当属由日本铁路公司（JR）运营的新干线。
JR的数据显示，在京阪神（京都、大阪、神户）到福冈区间，新干线相对航空有绝对优势，1997年，新干线占据72.3%的市场份额，这个比例在2012年升到88%。之后虽略有回落，但在2022年依然高达84.5%。东京到广岛区间，乘坐新干线的旅客比例从1997年的53.3%提高到2022年的61.6%。JR旅客公司下属6家公司于5月7日公布了在黄金周期间（4月26日至5月6日）运送旅客的情况。乘坐新干线和在来线（新干线以外的铁道路线）特急等主要线路的人数比去年增加了2%，达到了1186.2万人次。主要航空公司公布的4月27日至5月6日期间运载旅客情况显示，其国内航线与去年基本持平，为301.3万人次。从数据来看，在日本国内交通领域，新干线占有一定优势。
日本阪急交通社此前对561名日本20岁以上的男女进行关于新干线和飞机的问卷调查。针对旅行、返乡和出差3种情况，分别询问了他们更愿意搭乘新干线还是飞机。结果显示，选择新干线的比例更高。选择飞机的比例在旅行这一类别中最高，为30.9%；在返乡这一类别中最低，为22.4%。此外，年龄大的群组选择新干线的比例更高。在旅行时，60岁以上乘客选择新干线的比例为54.5%，而20—29岁年龄段选择新干线的比例为36.9%，选择飞机的比例为39.8%，年轻人中选择飞机的比例超过了新干线。
关于远途出游，日本有一个“4小时瓶颈”理论，意思是如果乘飞机或新干线都可以在4小时之内到达目的地，那么新干线会胜出。乐趣、舒适度和费用等原因让更多人选择新干线。虽然飞机的飞行时间短，但是机场一般不在市内，换乘接驳需要时间，再加上要预留办理登机和通过安检的时间，实际并没有比新干线节省太多时间。相比之下，新干线车厢宽敞、座椅舒适、车站交通便利，站前还有各色商品售卖，特别符合日本人购买便当和啤酒在旅途中享用的需求。但在新干线旅程超过4小时的区间，飞机就占优。比如东京到福冈区间，乘坐新干线需要4小时46分钟，选择新干线的比例就低于飞机。
至于新干线和飞机哪个性价比更高，其实很难有定论。以东京至大阪区间为例，大阪和东京附近各有两个机场，所以乘坐飞机会有4种选择。最快的是羽田机场到伊丹机场，飞行时间约为1小时5分钟。如果搭乘火车从东京前往大阪，新干线“希望号”是最快的选择，乘车时间约为2小时20分钟，时间要比飞机多一小时以上。但是新干线的费用基本是固定的，不同列车类型之间差价只有几百日元，提前21天预约还可以享受早鸟折扣。机票价格则因时间、航司不同有极大起伏。如果是廉价航空，有时候票价能降到5000日元（约合234元人民币）左右。
为吸引更多乘客，JR和航空公司都煞费苦心。铁路公司的优势是铺天盖地的海报宣传，几乎所有车站的“绿色窗口”都有各种依托新干线设计的旅游线路。此外，日本铁路公司还推出了在一定时间内不限次数搭乘火车出行的铁路通票。例如，一张针对外国成人游客的7日普通车厢通票价格为5万日元。航空公司也联手旅游公司，开发以机场为始发点的旅游线路。同时，相对于新干线上乘务员基本不发挥服务功能的状况，航空公司努力将服务作为附加价值，希望以此赢得更多客源。▲